其實不用他說,張凡跟趙平在昨晚的時候,就已經得知了這個信息。“這麽恐怖?那這些人魚會不會上岸來到村子裏?”又有一個幸存者,眉頭緊皺,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人魚僅憑歌聲就能做到遠程迷惑活人的地步,若是她們在晚上,偷著上岸,跑進村裏大開殺戒,又該如何是好?要知道,在他讀過的童話書中,這人魚貌似還有著可怕的魔法,能幻化成人,走上岸來到人類世界。一旦趁著他們熟睡之際,人魚上岸肆無忌憚地吃人,那才是真正的恐怖!或許,這就是本次迷宮場景的可怕之處吧。“這位小兄弟,你不必擔心,這些人魚是無法上岸的,她們離開了海水,就會變得虛弱,這一點我跟你們保證,要不然,我們村子早就在很久前,被屠滅了!”賈大順也看出了那幸存者的擔憂,笑著安慰他不必擔心。聽到這話,那個開口的幸存者才默默地點了點頭,把嘴巴閉上了。因為賈大順說得不無道理。若是人魚能夠上岸,他們海棠村的人估計早就被屠戮殆盡、根本不可能還有人活著。也在這時,張凡若有所思地夾起一口飯菜,放到了嘴裏,他本想詢問一下關於村口,那棵被黑色砂布包裹的老樹的事情,可是沒等他真正說出口,忽然,在這時,一股濃鬱的海水潮濕腥味,卻是驀地撲麵而來,熏得他一陣皺眉。“怎麽了?”趙平見張凡臉色不對勁,他小聲問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海水腥味?”張凡捂著鼻子,臉色難看的說道。“海水腥味?”“沒有啊?是不是你聞錯了?”趙平聞聲,下意識的嗅了嗅,可是卻什麽也沒有聞到,不由自主臉色微變,露出詫異。“你聞不到?”張凡目光一怔,像是想到了什麽,額頭上溢出冷汗,趕忙四處張望。也就在他張望之際,視野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金發女人。金發女人容貌絕美,身材高挑,曲線火辣誘人,就站在他不遠處的地方,麵帶微笑地直勾勾看著他。而看到這金發女人的一霎,張凡臉色大變,頓覺口幹舌燥,心髒怦怦狂跳的同時冷汗順著額頭,不受控製地滑落。因為這個金發女人的長相竟然跟海灣中那些人魚幾乎如出一轍,簡直是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隻是有所區別的是眼前這金發女人的下半身長著人類的雙腿,而海灣中的人魚則是魚尾罷了。顯然,她是一條幻化成人,成功上岸的美人魚。不是說,人魚無法上岸嗎?那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你到底怎麽了?”趙平見張凡如此模樣,也被嚇了一跳,內心浮現出強烈不安。不知為何,他隱隱感覺到張凡好像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事物。莫非是看到了鬼怪?想到有這個可能,趙平不再淡定,就要站起身。可當看到周圍還有如此多的幸存者,他隻好吐出了一口濁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現在這麽一動,絕對會打草驚蛇。搞不好會讓他們兩人成為眾矢之的,被所有人針對“別害怕!”這時候,金發女人忽然口吐人言,安慰張凡別害怕。她的話語很大聲,但周圍的人,卻渾然不知,仿佛聽不到。張凡沒有開口,而是咕嘟一聲咽了口唾沫。他現在感覺,好像這個金發女人,就隻有他自己能看見,別的人,完全察覺不到她的存在。“你昨天落水的時候,是我救了你!”金發女人趕忙解釋,生怕張凡會不信任她。此刻,她的樣貌絕美,神色柔和,跟張凡昨晚在海灣中,見到的那些人魚猙獰恐怖模樣,完全不同。“你無需開口,就聽我說就行!”“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性命,正如你所想的那樣,我的確是一條人魚!”金發女人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說起話來,聲音也非常好聽,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叮咚作響,讓人聽到後,忍不住心髒加快,麵紅耳赤。顯然,不管是人魚唱歌也好,還是說話也罷,聲音中,都蘊含了某種迷惑的力量。“我來這裏,是想跟你做個提醒,千萬不要相信這個海棠村的人,他們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們會在明天晚上,把你們獻祭給村口的老樹!”“那棵老樹擁有可怕的魔力,讓任何看到它樣貌的人,都會情不自禁地吊死在上麵!”“你到時候可千萬要躲好,不要被他們抓住!不然就死定了!”金發女人對張凡無比關心,好像非常不希望他出事而張凡聽完她所說,眉頭陡然皺起。海棠村的村長賈大順告訴他們,人魚都是吃人的怪物,她們沒有靈魂都很邪惡,一旦遇到就需要遠遠躲避,不然將會被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下。再加上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張凡也清楚的知道了人魚的可怕跟殘忍。怎麽現在到了這個金發女人的嘴裏,這海棠村的村民到成了壞人?“其實,我們人魚一族,是生活在外麵的深海之中,因為這海棠村的村長捕獲了我們的族人,所以才導致我們迫不得已的來到海灣之中!”“襲擊岸上的生靈,並不是我們的意願,我們這麽做隻是為了救下族人!”“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話,但是我可以向你證明!”“你晚上可以去到村長家的地窖,就會看到我們被困在此地的族人!到那時,你就明白我話語的真假!”金發女人緩步來到張凡的麵前,指了指村長家的左側方向,想讓張凡晚上,去到地窖那邊看看。“那你現在已經上了岸,為什麽此時不去救?”張凡小聲問道。“我這隻是一道泡沫影子,本體無法上岸......因為老樹將海棠村庇佑,我們人魚無法靠近!”“等你晚上見到了地窖中我的族人,就會明白我所言非虛,到時,我還會過來找你......將剩下的事情全都告知你!”金發女人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淡薄,在她說完這句話後,就化作了點點的泡沫,徹底消散不見。張凡本想繼續說些什麽,抬起頭,卻是見周圍的一眾幸存者,用一種古怪的眼神,詫異的看著他。並且就連賈大順,也側目看來,好像是在詢問他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