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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你的人類聯盟,沒有存在的必要。”光明聖女說道。


    “我一直都在,我選擇死去便是為了眾生考慮。”張嘯雲說道。


    “死亡之後的世界很美好嗎?”光明聖女問道。


    張嘯雲冷靜的迴答說:“我的選擇並不適合你,我的死亡是最好的安排,你不需要像我。”


    “我放不下,我現在已經失去了一切,我沒有了神聖的身份,更沒有力壓群雄的實力……這樣的我太普通了,根本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光明聖女無力的說道。


    “你是獨一無二的,你的未來是無人能擋的,所以你需要堅強。”張嘯雲安慰道。


    “我不想出去了。”光明聖女縮在拐角說道,從小到大,光明聖女還沒有表現出這樣的軟弱,她不是不能接受失敗,隻是不願意一直失敗。


    光明聖女現在感到深層次的恐慌,她願意為眾生奉獻自己的一切,但是自己的奉獻並不能收獲自己想要的成果,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奮鬥又有什麽意思?


    她的話,已經表達的很清楚,沒有張嘯雲的人類聯盟不值得……


    而沒有張嘯雲的世界,又何嚐不是不值得?


    “我知道你現在的內心很彷徨,這是在迷途中必然有的情愫,但在迷途中的你,不會失去方向,一直以來,我都知道你的努力。”張嘯雲說道:“你為了眾生放棄聖女的身份,又為了人類聯盟前往上界說和,你的所為,已經稱得上無畏。”


    “沒有用的,我們沒有辦法獲勝……”光明聖女說道。


    “現在我們就熬下去,剩下的勝利,既然我們沒有能力,那麽自然會有人出手。”張嘯雲說道。


    “葉蘇嗎?他應該已經死掉了吧?”光明聖女苦笑著說道。


    “是的,不過沒死透。”張嘯雲迴答。


    “是我害了他,詭異控製了我,雖然知道我要做什麽,但是我卻阻攔不了。”光明聖女自責的說道。


    “沒有人怪你,你隻是做了你應該做的。”張嘯雲說道。


    “恐怕隻有你會這麽想,我已經沒有資格再去幫助眾生了,在詭異的麵前,我太弱小,我擋不住他們的精神衝擊。”光明聖女說道。


    “沒人可以擋得住,因為詭異操控的是生靈內心的恐懼,沒有人沒有恐懼。”張嘯雲說道。


    “那怎麽應對?”光明聖女問。


    “相信自己不會被恐懼打倒,就算是失敗,也絕不倒下投降。”張嘯雲說道。


    “你們人類總是這麽的樂觀。”光明聖女苦笑著說道。


    “沒辦法,苦中作樂吧。”張嘯雲迴答。


    光明聖女沉默,張嘯雲則伸出手來,微笑著說:“我知道你放不下的並不是眾生,而是對眾生的承諾。你承諾保護光明帝國的信徒,但後來遇到了我們,你沒有辦法的選擇了保護世界的眾生,你有博愛之心,可肩負普渡的責任。”


    “普渡?我聽你們說過,三川平原曾經的三位王者,普度象就是其中之一。”光明聖女迴答。


    “人人都可以成為普渡之人,因為普渡可以超度世間冤魂,從而使世界變得更加美好。”張嘯雲說道。


    “澹台所繼承的聖裁之力,也是這樣嗎?”光明聖女問。


    “聖裁之力是葉蘇挑選出來的,隻適合澹台的七刑之力,就像武舞的聖魔之心,她們都有自己的所長。”張嘯雲迴答。


    “接下來,再遇到詭異作亂,我們怎麽做?”光明聖女問。


    “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而且詭異已經快要得到世界樹了,那時候的它們,在天海大陸中,才是真正的所向披靡。”張嘯雲說道。


    詭異在北海之下的無方之地,終究是沒有被葉蘇破壞,舊的世界樹雖然不完美,但的確不是生靈可以抗衡的。


    即便是全盛時期的魔帝和守護者,都沒有辦法絕對的處理掉世界樹。


    “那世界豈不是完蛋了?”光明聖女問。


    “人類會首當其衝,光明帝國的話……會選擇旁觀嗎?”張嘯雲問道。


    “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獲取更多的信息了,我已經不再是光明聖女,對不起。”光明聖女說道。


    “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們,而且現在說來,還是有點早。”張嘯雲說話間,手指點了下光明聖女的額頭,一縷縷虔誠的信仰之力從四麵八方融入黑暗。


    轉瞬間,黑暗和冰冷被洗刷幹淨,光明聖女熟悉這種神聖的法門,這是光明帝國的神聖洗禮,失去的東西還能迴來,這是光明聖女沒有料到的。


    “我為什麽會重新得到認可?”光明聖女驚愕的問。


    “神聖的信徒不是傻瓜,它們知道自己的聖女不會無緣無故的選擇舍棄神聖信仰,它們認定你是有原因的。”張嘯雲說道。


    “無條件的信任?”光明聖女錯愕的說道。


    “這便是虔誠的好處,不管怎樣,它們絕不會辜負你,所以信仰和被信仰是相互的。”張嘯雲迴答道。


    光明聖女抿嘴看著張嘯雲,伸手拉住張嘯雲一直懸空的手掌,她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了。


    “不要怕,我一直都在的。”張嘯雲說道。


    “你在哪?”光明聖女追問。


    “我們都在守護這個世界,而我已經化身在大千世界的每個角落,相信你會在之後感受到我的存在。”張嘯雲大手一揮,光明之下,蒼茫的天地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光明聖女周身祥瑞覆蓋,她伸手觸碰眼前的天地,發現竟然有明顯的隔閡感。


    這是無形的道法,一直存在於天地之間,守護著世間的和平,沒有一刻遲緩過。


    即便是一直守護天地的天道,都在以這股力量為根本。


    它是開枝散葉的世界樹,種子零落在世界的每一寸空間上。


    “我貌似已經看到了勝利。”光明聖女微笑著說道。


    “迴去吧,你的子民還在等你。”張嘯雲鬆開手,而光明聖女在一陣天旋地轉後,強迫的在祥瑞的光芒海洋中蘇醒。


    光明聖女大夢初醒的睜開雙目,發現自己正在神聖水晶之中,而下方密密麻麻的影子,正是虔誠的信徒。


    它們在為帝國的聖女祈禱,光明帝國已經失去了女帝,不能再失去光明聖女了。


    “恭迎光明聖女迴歸!”大將軍淩空叩拜,身邊的永恆長槍上燃燒著明亮的光明聖火,這是最初的光明起源。


    先皇在黑暗深淵的深處發現了這道被黑暗封印的聖火,並且將它帶了出來,從那之後,光明帝國才以此為基礎的創立。


    “恭迎光明聖女迴鑾!聖女千秋無期!”


    ……


    下方潮水般的讚美聲灌入光明聖女的耳中,然而大將軍雙手捧著永恆長槍,鄭重的跪在光明聖女的麵前,說:“帝國風雨飄搖,我等祈求光明聖女,以帝國為重,暫居帝位,保護神聖安康!恭請光明聖女,新皇登基!”


    “恭請光明聖女,新皇登基!”無數的聲音傳來,光明聖女驚愕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心說自己內疚的這些天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永恆長槍出世已經足以讓光明聖女震驚,這漫天的讚同聲更讓她措手不及。


    醒來就是新皇登基?


    這樣的重擔誰能挑起?


    “光明聖女,以江山社稷為重,帝位空虛,無數邪祟趁虛而入,我等秉承女帝誌願,特持遺詔,請聖女即刻登基!”帝國最有威望的長者,手中拿著王命詔書,出現在眾人之上。


    看來大家都等待了許久,隻等著光明聖女醒來,一切便可以行雲流水的進行。


    “這是最好的機會……”光明聖女想著,不過她在接下詔書的那一刻,便旋即說道:“女帝行蹤未定,本宮願意暫代領導帝國前行。但本宮相信女帝還在,等待時機成熟,女帝必定迴歸,那時……本宮自然退位。”


    “恭賀新皇登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子民大聲的叫道。


    光明聖女轉身隱入最高的宮殿中,長者們已經等待許久,但是光明聖女卻立在門前不入大殿。


    “新皇請上位,我等願意俯首!”長者們言道。


    “眼下國事危殆,詭異一族隨時都有可能卷土重來,所以我號令大將軍率領光明聖騎士團,即刻出征,諸位長老也還請準備喚醒護國神獸。”光明聖女說道。


    “新朝方立,不易大動幹戈,還是以帝位為重。”長老們說道。


    “我這裏,沒有帝位。”光明聖女手持永恆長槍,目光環顧長老們說道。


    “新皇……”長者見著光明聖女如此迴答,不由得震驚的看著她,等待言語。


    “我隻是幫師尊看幾天家,我不是帝王之才,所以沒有辦法成就你們。”光明聖女說道。


    “末將願領兵前往!”大將軍首先跪拜。


    “好!”光明聖女應聲後,又說:“現在光明帝國守護的地點,不再是帝都,而是三川平原。”


    “女皇!你這是昏了頭,那都是外族蠻夷,人類聯盟狼子野心,不可救!”長者們大叫道。


    “女皇就是被人類拖累,才會出現之前的驚變,難道說,這些教訓還不夠嗎?”


    “人類是萬萬不可以深交的,這是四大帝國都奉行的準則。”


    ……


    “現在光明帝國我說了算,你們願意聽最好,如果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勉強。”光明聖女說完,根本不管身後一直聒噪的長者們,很像是忘恩負義的小人。


    走在殿前的玉石階梯上,光明聖女問大將軍:“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在你迴來之前,忽然出現了一份不知真假的遺詔,長者們也是為了家國的安穩考慮,所以才這麽著急的催促你登基。”大將軍迴答道。


    “這麽說來,我也可以是亂臣賊子?”光明聖女嗬嗬迴答。


    “這些天我一直在查這件事,就在昨日,我收到了消息,說是你登基後,有任何疑問,可以到敬天院一敘。”大將軍說道。


    “敬天院?那不是冷宮嗎?難道說是前朝的娘娘?”光明聖女驚愕的問道。


    “前朝的娘娘們早就被釋放了,現在冷宮內隻有一人。”大將軍迴答。


    “誰?”光明聖女追問。


    “黑暗帝國的前代六皇子,玄彰。”大將軍認真的說道。


    光明聖女一怔,說:“那不是緋聞中,魔帝和師尊的……”


    “已經證實了,魔帝和女帝當場都承認了這件事,之前比賽期間還鬧得沸沸揚揚的,平息之後,六皇子便被端木家族保護進入了冷宮。”大將軍迴答。


    “這位昔日的黑暗帝國儲君,究竟想要和我說些什麽?”光明聖女內心局促的想著。


    “這些日子,我觀他沒有任何異動,隻是在不斷的看書下棋,像是閑雲野鶴的老頭子。”大將軍接著說道。


    “還是去看看他吧,說不定他知道魔帝和女帝的消息。”光明聖女想了想之後,說道。


    “末將告辭!”大將軍說完,緩慢離開了大殿周圍百丈。


    光明聖女迴首看著殿堂前站著的白發長者,微微頷首,隨後身影化作流光離開。


    “光明聖女這麽做,帝國很可能會亂的。”長者們開始議論。


    “現在是非常之時,我們需要行非常之法,而且光明聖女的行為,並不一定都是的壞的。”為首的長者說道。


    “怎麽說?”眾人疑問。


    “光明聖女想要將戰爭引到三川平原,那個地方,毗鄰黑暗帝國,不過怎麽打,都很難波及到光明帝國的疆土……”大長者說道。


    “禍水東引?”眾人恍然。


    “前些日子萬物皇朝的精銳盡喪,北海丟了不說,老皇帝還直接病危了;神族的神族之主也是如此……這兩個老狐狸…又在演戲。”大長者說道。


    “那我們需要做些什麽?”


    “跟著新皇的步伐,一點點的將帝國和最後的戰爭剝離開,隻有成為第三方,才最有可能延續下來。”大長者說道。


    “全聽您的安排!”


    “聽女皇的!”大長者強調道。


    “對對對!聽新皇的!”眾人連忙改口說道。


    ……


    九幽之地,黃泉之海


    葉蘇在丹爐中被真火煉了三日,呂仙將丹爐打開後,葉蘇是經文攢身的模樣。


    這些都是呂仙畢生感悟的劍道秘笈,今天一股腦的塞給葉蘇,看看他能學到多少。


    “葉蘇沒事的吧?”丁綺緊張的看著葉蘇的方向,詢問戰祖道。


    “勉勉強強吧,他現在沒有精神爆裂,便是好的征兆。”戰祖說道。


    “精神爆裂,那是什麽情況?”丁綺追問。


    “就是承受不住經文的力量,直接爆體而亡唄。”戰祖迴答。


    “真的嗎?那葉蘇會不會有危險?”丁綺緊張的問。


    “關心則亂,你這樣子以後可是會被欺負的。”戰祖無奈的說道。


    “我隻是問我該問的。”丁綺垂首說道,自己再見到葉蘇後,內心明顯變得脆弱了,她害怕自己會真正的失去葉蘇。


    因為丁綺已經明白,真正的死亡是什麽樣子的了。


    丁綺沉默的時候,葉蘇前方的呂仙,問:“你感悟了多少?”


    “很多很多,但是還不夠贏你,你太強了,就算是魔帝,也不一定能夠勝你。”葉蘇閉著眼睛,一邊看著腦海中無限的劍道秘笈,一邊迴答呂仙的話。


    呂仙無奈的搖搖頭,別說是魔帝,不管是誰,見到了自己,都是五五開的局麵。


    “先消化一下,我問你一些其他的問題。”呂仙說道。


    “前輩請問。”葉蘇的狀態漸漸的穩定,從被關進丹爐的那一刻,葉蘇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呂仙的對手,如果呂仙想要幹掉他,那他沒有反抗的餘地。


    “你父親給你的選擇,你真正拒絕的理由是什麽?”呂仙問。


    “我不敢相信一個從未見過麵的父親,天海大陸不是我的私有財產,如果因為我的失誤,導致天海大陸陷入絕境,那麽我便是最大的罪人。”葉蘇說道。


    “但是放棄天道,選擇和詭異放手一戰,也幾乎是必敗之局。”呂仙說道。


    “可那畢竟是最後的結局,不是及時生效的,我還有拚的時間,一切也都還有變數可爭。”葉蘇說道。


    “你的思維還真是跳躍,不過你的擔心是正確的,世界上沒有平白無故的餡餅給你吃。”呂仙說道。


    葉蘇看著呂仙,目光中滿是期待,他想知道自己的判斷沒有錯,可這個肯定的答案,需要呂仙來給。


    “如果天海大陸由天道接手的話,一定會戰勝詭異。”呂仙先說著,隨後在葉蘇期待的目光中又說:“可之後的事情,便會更加兇險。”


    “兇險?如何兇險?”葉蘇問。


    “所有的劫難和福報都是對稱的,這是平衡,也是萬物不變的規律。”呂仙說道。


    “前輩的意思是,天海大陸受了不該受的福報,一定會遭大難。”葉蘇說道。


    “對。”呂仙簡單的迴答。


    葉蘇抿了抿嘴,並不感覺輕鬆的說:“雖然我沒有選錯,但……還是覺著沒那麽容易。”


    “之前你遇到的黑影,並沒有我的全部實力,它不過是辭藻堆疊的半成品,劍道在他的身上沒有真正的體現。”呂仙說著。


    “怎麽打會贏?”葉蘇問。


    “我已經說了所有應該說的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命數了。”呂仙說道。


    “這是點撥?”葉蘇撓撓頭,問。


    “我的任務已經結束,所以我不會再透露任何關於劫難的事。”呂仙說道。


    “那其他的事情呢?我可以問嗎?”葉蘇說道。


    呂仙看著葉蘇,認真的點頭:“可以,不過分的話。”


    “我母親……她是真的不在了?”葉蘇問。


    “你母親為了你父親獻出了自己的所有,包括你,都是你母親送給你父親的禮物。”呂仙說道。


    “她叫什麽?”葉蘇問。


    “張子冉,弓長張,子虛烏有的子,冉冉升起的冉。”呂仙說道。


    “她姓張,我父親叫什麽?”葉蘇問。


    “玉帝的名諱不應該被提及,但是你的話…我可以破例,玉帝名叫:蘇子賢。”呂仙迴答。


    “蘇子賢,那我姓葉的原因是……”葉蘇奇怪的問。


    “她的妻子叫葉子依。”呂仙說道。


    “妻子?”葉蘇驚奇的看著呂仙。


    “你母親是玉帝的青梅竹馬,但是沒有修行的天賦,所以一直不被玉帝身邊的人認可,而另一位九天玄女轉世的葉子依,常常被眾人擁戴。”呂仙說道。


    “也就是說……我是小三生的?”葉蘇問。


    “別說的那麽難聽,當初最先確定關係的,便是你母親和玉帝,隻不過時間的間隔很短。”呂仙迴答,不過內心滿是無奈的說:玉帝的家室,真的亂。


    葉蘇大概明白意思,就像是自己現在和丁綺是名義上的夫妻,但自己和澹台璿兒有了個孩子……


    那還不是小三?


    “嗬嗬……”葉蘇輕笑。


    “你這個笑容,應該沒有什麽好寓意。”呂仙說道。


    “我這個小三生的孩子,不會被正妻羞辱吧?”葉蘇問。


    “九天玄女可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而且如果不是九天玄女保你,你都不可能出現。”戰祖在一邊說道。


    “她說的是真的,九天玄女的脾性極好,並非凡俗之流。”呂仙迴答。


    “那我有機會真的得見見她。”葉蘇說道。


    “還有要問的嗎?”呂仙說道。


    “暫時沒有了。”葉蘇搖搖頭。


    呂仙頷首,隨後戰祖和他的身影一道化作流光飛入九幽天穹。


    “前輩!這是做什麽?”葉蘇驚奇的問。


    “我們能做的已經都做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辦吧。”呂仙說道。


    葉蘇倒吸一口涼氣,不過在他還沒有追問的時候,呂仙和戰祖同時消失不見,一點都不給葉蘇追問的機會。


    “他們說的沒錯,剩下的事情,的確隻能靠我們。”丁綺踩著冰霜上前,說道。


    “我也知道,就是挺突然的。”葉蘇迴答。


    “接下來的事情,需要我…父親來做了。”丁綺想了想後,說。


    “你父親?張伯父?張景來?”葉蘇驚愕的問。


    “不是……”丁綺搖搖頭,然後指著葉蘇身後的龐大黑影,說:“是他……”


    ……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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