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要,要……”


    就在話說到最重要、最關鍵的時候,那名早已經疲憊不堪、油盡燈枯的小丫鬟終於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其中還夾雜著一些零碎的內髒碎片。


    酈詩柳來不及顧及衣袖上沾染到的少許暗紅色鮮血,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伸出手臂,穩穩地撐住小丫鬟那搖搖欲墜的身軀。


    “快點去端水過來!”酈詩柳心急如焚地大聲喊道。


    酈詩柳連忙下達命令,但小丫鬟隻是緩緩地搖了搖頭,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音,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對著酈詩柳露出一個無比淒慘的微笑,隨後便軟綿綿地倒在了床邊。


    酈詩柳並沒有去理睬珍珠端來的茶水,心中煩悶不已的她直接伸手推開珍珠手中的茶杯,然後站起身來,兩眼直勾勾地凝視著衣袖上的斑斑血跡。


    過了好一會兒,酈詩柳的眼神才逐漸變得堅毅起來,轉頭對身旁的珍珠吩咐道:“叫人過來清理一下現場吧。另外,去購置一口上等的棺材,好好地安葬這位丫鬟。至於那位仍處於昏迷狀態的丫鬟,將她轉移到鵝廠去,絕對不能讓她也遭遇不幸。”


    …………


    當夜色再次降臨的時候,已經卸盡了釵環的酈詩柳正安靜地坐在梳妝台前,她凝視著銅鏡中那若隱若現的身影,輕輕揮了揮手,示意侍奉的珍珠和翡翠兩人退下。


    在瑩瑩燭光的映照下,酈詩柳獨自靜靜地坐了好一會兒,然後緩緩起身,褪去身上的外衫。她微微低頭,解開自己貼身內衫最上麵的兩顆盤扣,露出了精致的鎖骨……


    \"誰?\"


    窗邊傳來一陣微弱的響動,酈詩柳立刻警覺起來,她迅速用一隻手抓住敞開的衣領,另一隻手伸向梳妝台上的暗器盒子。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突然,一隻幹燥而溫暖、帶有繭子的大手輕輕按住了酈詩柳抓著暗器盒子的手。


    酈詩柳的身體猛地一僵,背後隨即貼上來一個滾燙的軀體。


    與初見時將近一年的時光過去,這個身軀比起初次相見時已經高出了一個頭,胸膛也變得寬厚有力,足以將酈詩柳完整地覆蓋住。


    從背後挨緊了過來的南陽耀,將一隻手按在酈詩柳的手上,另一隻手則摟住她的腰肢,並緩緩地低頭貼近酈詩柳的耳朵,輕柔地在她耳畔低語:“姐姐,難道是我新婚之夜的表現無法令你滿意嗎?


    不然,為何你要謀害自己的夫君……”


    那介於渾厚成熟與清朗少年之間的嗓音,伴隨著溫熱的氣息,令酈詩柳不禁泛起一陣酥麻之感,原本緊握暗器盒子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


    “別胡鬧啦!


    你來之前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


    萬一來者不善是刺客怎麽辦啊?”


    酈詩柳嬌嗔道。


    “刺客倒是沒有,不過這裏倒有一個想要偷香竊玉的采花賊哦。


    尤其是看到姐姐寬衣解帶的模樣……”南陽耀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他臉上新長出來的胡渣輕觸著酈詩柳的耳後,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身軀已開始微微顫抖,心中不禁暗自得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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