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爺死啦!~”


    “快跑啊!~”


    隨著劉自安被殺,官軍那已經是搖搖欲墜的士氣瞬間便跌落到穀底,然後整個陣形全麵崩潰,官兵們都脫掉盔甲丟掉兵器往兩側的山林中四處逃竄。


    白旺見官兵往林子逃於是便命左、右兩司的把總帶兵進山搜捕,並且下令能抓活的盡量抓活的。


    緊接著劉體純便帶領騎兵部隊在山穀內來迴衝殺,那些陣行崩潰四處逃竄的官兵在騎兵的馬刀之下就如同麥子一樣被收割。


    直到徹底天黑之後劉體純才收攏騎兵隊伍,而此時的山穀中已經到處都是屍體,這些屍體基本上都沒幾個完整的,都是戰馬的馬蹄蹂躪的不成人型。


    不過劉體純也並未將在山穀內沒有逃掉的官兵趕盡殺絕,但凡隻要放下武器停止逃跑跪在地上投降的官兵便放其一馬,負隅頑抗者則是馬刀伺候!


    山穀中的戰鬥結束後追捕官兵的工作並沒有停止,一直追擊到半夜十一二點左右實在是追不上了才結束。


    夜晚,伊侯山山穀。


    此時的山穀中已經點燃了幾十上百個火堆將整個山穀照的格外的明亮就如同白天一樣。在山穀的中間則是有一個用拒馬圍成了一個大圓圈。


    在這個大圓圈中差不多蹲著上百個瑟瑟發抖的官兵,這些官兵都被脫掉了衣服和鞋子隻穿著一個褲頭。


    此時的天氣是屬於那種白天熱晚上冷,所以這些被俘虜的官兵都凍的直發抖,這些官兵不僅冷,而且還餓,因為從中午到現在他們一粒米都沒吃。


    但再冷再累再餓他得撐著也不敢叫喚,因為在他們這個臨時牢房的便是還有一個剛剛他們挖的大深坑,坑裏麵埋著差不多兩百多名官兵。


    但凡敢被俘虜或者是投降之後該耍花樣的官兵現在都在那個百人坑裏躺著。


    ...


    “來!哥幾個!喝!”


    “管營請!”


    “諸位兄弟請!”


    “哈哈哈!這一票幹的痛快!”


    ...


    與那邊被俘官兵的淒慘狀況不同,這邊賊寇正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這吃的肉也都是在今天戰鬥中被打死的馬匹身上的肉。


    那山穀中一口口鍋子架起來燒著馬肉,馬肉的香味飄到被俘官兵的臨時牢房中去聞的他們是垂涎三尺口水直冒。


    這邊酒過三巡之後,隻見白旺起身命人端起一口煮著馬肉的鍋子然後朝著被俘官兵這邊過來,緊接著一大群前營的弟兄也都圍了過來。


    白旺過來後隻見他從鍋子裏夾起一塊馬肉丟到拒馬圈裏去,這塊馬肉一丟進去立刻就引起爭搶並且大打出手!


    “哈哈哈!~”


    看著裏麵被俘官兵為了爭搶一塊馬肉而打的不可開交醜態百出,引得圍觀的前營弟兄們大笑不止。


    但那些被俘官兵並不感覺到有什麽丟人的,畢竟肚子餓了就要吃。


    等到這塊馬肉被一名官兵搶到吞了下去後,白旺拿著一個鍋勺敲了敲鍋子對被俘官兵說道:“你們想不想吃肉?!”


    “想!!”


    “大王賞點吃的吧!求您了!”


    “我給您跪下了!”


    裏麵被俘官兵一聽白旺這話一個個的都毫無節操的跪了下來乞求白旺給他們口吃的。


    白旺見狀又笑著問道:“哈哈哈!那你們想不想跟著我們鐵營吃肉?!”


    白旺這話一出裏麵的被俘官兵瞬間就沉默了,有的剛才跪下的官兵甚至悄悄的蹲了起來,隨後裏麵便開始激烈的爭論起來。


    畢竟這些被俘官兵也不是傻子,知道這白旺說的是什麽意思,無非就是跟著他們一塊做賊唄!


    這澤州營的官兵都是寧山衛的軍戶以及附近的民戶出身,他們有的有家有業自然是不肯做賊,不過還是有願意做賊的。


    隻見過了一會後有大概三四十名官兵起身來到拒馬邊上向白旺喊話。


    “大王!我等願意做賊!”


    “求大王收留我等!”


    “給口吃的吧!”


    ...


    這喊著喊著這些被俘官兵都激動的跪了下來。白旺見狀便揮了揮手示意旁邊的弟兄道:“把拒馬打開,讓這幾位兄弟出來吃肉,把衣服還給他們!”


    “是!”


    “多謝大王!”


    緊接著前營的弟兄便將拒馬打開把這些願意做賊的被俘官兵放了出來,讓他他們穿上了衣服烤著火吃著馬肉。


    “我等也願做賊!”


    “快放我們出!”


    ...


    這有人帶頭自然就有人跟上,隨後後麵又有一大群的被俘官兵要求做賊,然後拒馬圈內的被俘官兵隻剩下二十來個左右。


    這剩下的一群被俘官兵都你看我我看著並且小聲的在嘀咕著,那嘀咕的話也都是說他們的家人在城內,不比那些家在城外的官兵,所以他們做賊的話容易連累家人。


    見此情況白旺便來到拒馬邊上,然後便對裏麵的被俘官兵說道:“你們不願意做賊嗎?!”


    一聽白旺這話隻見一名被俘官兵上前跪在地上對白旺哭著說道:“大王,非是我等不願,實...”


    嗖!~


    “啊!”


    隻聽見一聲慘叫聲在拒馬圈內響起,這名被俘官兵直接就被白旺突然出手一箭給射死,其餘的被俘官兵見狀一個個的都嚇的躲到角落裏去,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他們。


    “老子是問你願不願的嗎?!”白旺收起弓箭看著拒馬圈內冷笑道。


    緊接著白旺語氣冷冰冰的對拒馬圈內的剩餘被俘官兵說道:“你們怎麽說?!”


    “我等願意做賊!”


    “我等願意!”


    “還請大王收留!”


    ...


    這個時候在拒馬圈內的被俘官兵也知道,這不做賊那就是準備等死!


    這與其自己被賊給當場殺死還不如讓家人受牽連致死的好,況且官府也未必能知道他們做了賊,蒙混過關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所以就這樣在白旺的逼迫下,這些官兵都願意做賊。


    其實像鐵營那種不願意的入夥切手指的做法是比較小眾的,大部分都是白旺這種不願意入夥就弄死!


    這前營並入鐵營的時間尚短,鐵營的很多規矩可見他們還沒有完全熟悉,所以才會像今天晚上這樣行事如此的野蠻。


    白旺這種做法也僅針對官軍中有一定軍事能力的官兵,像那些垃圾衛所兵和地方招募的民壯以及營兵中的老弱病殘也都是切了手指放了。


    像澤州守備營的營兵還是具有一定的軍事技能,不至於像新兵一樣什麽都不會,所以白旺才會強拉他們入夥。


    待白旺強拉這群官兵入夥後,白旺便又迴到了他剛才和劉體純喝酒的火堆旁,劉體純看著白旺喝了一口酒後便對他說道:“白旺,咱們現在這位王大帥的規矩你是知道 ,以後這種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白旺聽後嘿嘿一笑道:“劉哥我曉得!”


    “咱們這位王大帥什麽都好那就是太厚道了,像這種被俘官兵有必要管他願不願意入夥?!不願意入夥的一刀切了,我看就全都願意!”


    “媽的這群狗東西就是賤!朝廷幾個月不發餉銀都還擱那裏玩命!”


    ...


    當天晚上劉體純口述讓隨營的文書寫了一封戰報然後命塘兵連夜太嶽山去向王鐵送戰報,將今天一戰的前因後果以及接下來前營的行動方向告知王鐵。


    這要說一下鐵營的文字秘書是怎麽迴事,鐵營的這些文書大多數也都不是用正規手段招募來的,半數以上都是用計謀逼上梁山或者是強行擄掠過來的。


    別看鐵營有一個秀才學曆的趙勝,但是這年頭造反的還是泥腿子居多,整個鐵營會讀書寫信會算術的數的過來,所以想這號的讀書人必須得裹挾才行!


    這大明朝雖然對泥腿子不好,但是讀書人再怎麽也不會混的沒飯吃,所以鐵營想要獲取這類人才也隻能用這種方式才行。


    在第二天一大早劉體純便派出探馬去探查竇莊的情況,當天晚上探馬迴來報告了情況,說是左營還在堅守沒有出問題。


    於是在第三天劉體純從牛王山拔營向東繞過太嶽山進入到沁水東岸,隨後派白旺部渡過沁水到西岸,兩部人馬左右齊頭並進往竇莊殺去。


    而與此同時在太嶽山中的王鐵親軍司已經翻越了吾神山進入到沁水縣境內的巍山一帶。


    此時的王鐵帶著親軍司老本兵中的甲隊五十名親兵已經提前抵達了端氏鎮以西的巍山主峰處,此地距離端氏鎮僅五裏地,在山頂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鎮子內的一舉一動。  雖然王鐵率甲隊親兵提前趕到了,但是親軍司的後續部隊還在後麵很遠,王鐵把親軍司化整為零,以哨、隊為單位在山中分散前進,然後在巍山主峰處匯合。


    而郝永忠部的哨騎隊則是早一天工夫就到了端氏鎮附近,此時正在端氏鎮以北十裏處的楊家莊。


    這樣做的目的第一是為了避免大部隊行動打草驚蛇,第二則是可以加快速度往前趕路,所以原本得六天時間趕到,王鐵作為前鋒四天的時間就到了,但要等親軍司後續部隊全體到達,那估計也得個一天時間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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