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能理解要執行,不理解,在執行的過程中加深理解的想法。朱庚忍住了自己的反對。


    一轉身出門時,卻想到或許是老師給張師叔那邊安排的呢?雖然不屑於這樣拿學術來搞人情,但是目前看來似乎也沒什麽好辦法。


    此外,其實朱庚還是想問問為什麽不讓經濟大學的學生乃至自己師兄弟去迴答掛在杭州天涯知道閣樓的問題呢?


    這之前是高翰文嚴厲禁止的。親傳弟子隻能去提問題。其餘一律不許參與迴答等。


    但看到高翰文在堅持分科名單上如此堅持,就知道這事暫時還不到去提的時候。


    最近一段時間。隨著鄒應龍扛著王命旗牌,高翰文也一下子變得深居簡出起來,特別是對這種論戰的嚴加約束。


    所以前段時間李贄到來,卻是很好地卡了高翰文的bug。一來不是親傳弟子,二來也不屬於經濟大學堂。好在前麵李贄一來就被新學那滿滿兩個房間的書稿給吸引了。正準備現學現用,出去長篇大論一番就被高翰文給支走了。


    ------


    杭州的天涯知道閣在鄒應龍扛著王命旗牌的那一刻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


    之前其實是很冷清的。天涯知道閣隻是新學內部自說自話的平台。傳統的儒學士子,可不會去新學的平台跟新學打擂台。


    這倒不是傳統士子變聰明了,主要是一開始去應戰的好些已經被羞得沒法露麵了。


    因為提問的語法限製,不得有歧義,就這一項杭州天涯知道閣頭一個月就收到了一千兩銀子的罰銀。對於衙門來說,一千兩銀子不算多,但多少是塊肉。


    一開始新學這邊掛出的話題他們還是很積極參與的。比如最開始一個話題就是天下之財有定數嗎?


    等到傳儒士子迴答確認了後,鄭大立刻跟帖進一步指出。如果天下之財有定數,那天下之財不在朝,則在民或士紳官僚。


    如果朝廷缺錢,流民四起,是不是意味著士紳官僚財富過多,支不支持對士紳官僚加稅?


    更極端一點,支不支持殺一批人來控製分母,以來提高人均財富?難道殺人才是達到儒學大同盛世的路徑?


    這一套釣魚提問操作把對手打懵了。因為他們家真有錢。


    與此同時,宋儒司馬光的虛偽又被拉出來鞭屍了一遍。一邊相信天下之財有定數,一邊卻支持增加官員俸祿。就這樣自相矛盾的人也配說是儒學大家。


    一連串三四個釣魚問題,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不能輕易去天涯知道閣迴答爭論了。


    一群人,一來二去,意見領袖就誕生了。


    不是別人,正是當前無事可做,在杭州閑逛的雲建明。


    隨著第一波傳統巨富士紳子弟退出戰場,這群平民傳儒愛好者,立刻獲得了機會,走進了輿論場中央,獲得了出彩的機會。


    雲建明是個機靈的。第一時間就總結出了新學提問的陷阱。先是高唿,為什麽要在新學設定的問題裏麵爭執。傳儒要問出自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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