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已從京城的漩渦裏脫身出來,但既然來到你的學校還是想問你,之前那智力測試是怎麽迴事,你這個學校後麵會測試嗎?”呂芳還是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次南下巡視江南,主要目的其實是看看為什麽杭州搞了改稻為桑後能夠賺這麽多錢。前幾日在織造局其實大約已經明白了。


    關鍵還在於外貿,但名字肯定不能是。在高翰文的建議下。現在織造局的業務除了自己的皇家絲綢自營外。


    其餘都是讓其他商戶將自己的絲綢、瓷器、蜀錦、茶葉等等賣給織造局,再由織造局運出去以織造局的名義售賣。


    理由是產能不足。


    當然具體運作則是,織造局還有給各商戶發一個委托代銷協議。


    就是商戶的貨物一直就在商戶自己的倉庫,出海時隻需要接受織造局的檢查核對數目交一定的保證金就行了。然後商戶以經銷織造局商品的名義售賣,風險利益自擔。


    說白了,由於大明還全麵海禁,織造局賺的其實是出口商稅的錢。


    由於俞大猷部在福建、廣東連戰連捷,這些人也得老老實實過來交稅了。隻是到現在嘉靖朝還是堅持片板不讓下海。所以也沒法以反對開海的名義反對。讓這幫人吃了個啞巴虧。


    但由於現在出口規模的增大,這幫人雖然眼紅織造局的盤剝,但說到底其實也是不虧的。


    這部分貢獻了約兩百萬的收益。


    給嘉靖摸清了杭州的底,呂芳現在其實除了讓高翰文自證清白外,自身沒什麽大事的。此時問出,純屬個人好奇了。


    “這個是肯定的,這裏的學生,入學會做一次,畢業會做一次。”高翰文笑著說道。


    “沒想到啊,賬房從來都是私相授受,高大人居然還給賬房建學校。簡直是他們三生修來的福分,從來沒有過,不科舉的學問也能建學校的。”陳指揮使不合時宜地打趣,把高翰文與呂芳兩個人都整蒙了。


    意識到自己馬屁拍到馬腿上的陳指揮使,在接下來的行程中,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了。


    ---------


    幾人散步似的,上軌道馬車離開學校。因為學校還是很大的,而周邊還比較冷清,也沒啥好看的。


    不一會兒就來到呂芳心心念念的歡樂穀了。


    門口進去,徑直就看著一個橢圓形的柵欄,裏麵像是宋時蹴鞠場子的情景。


    以這個蹴鞠場子為核心分左右兩邊。


    左邊名曰陶冶,右邊名曰娛樂。


    所謂的陶冶,其實主要還是琴棋書畫樂舞藝術類。與傳統的畫舫琴藝不同,這裏都是隔著簾子。專門陶冶藝術細菌的。


    呂芳就先進了琴房,裏麵是一個樂師在彈奏風琴。


    沒想到呂芳一來就趕上了西洋的風琴表演。


    哪怕主要是風琴,配樂相對較為單調,但呂芳依然聽得如癡如醉。伴隨著幾口大水翁吧簾子背麵的琴音送了出來。


    呂芳聽得有些失神,仿佛自己大半輩子的辛苦都得到了舒展。


    摸了摸眼角,呂芳又趕緊出來。


    “高大人,往日在宮裏也聽樂師彈奏,卻無此種感覺,仿佛如泣如訴一般,把琴師的哀怨與我自己的辛酸都倒了出來。這是哪裏來的新樂器”


    呂芳是知道的,大明絕對還沒有這種樂器。


    “公公好眼力,就是泰西的樂器。不隻公公有所感觸,聽者多有同感。這譜子與大明的音樂理念不同。大明是要為禮樂教化而音樂,泰西這邊則好些純屬個人情感抒發了。何況公公在宮內,長期接觸教化之音,自然覺得特殊”


    高翰文一通解釋還沒結束,隻見陳指揮使又對他的手下擠眉弄眼的。


    第一時間,怕有不好的高翰文趕緊說“這裏的女人都是贖了自由身的,單憑一個對音樂的熱愛留在這裏,一方麵是精進技藝,另一方麵也調教樂器。樂師也隻有在這裏才能彈出自己的心境,若是以往樂籍,不過行屍走肉而已。”


    不一會兒,又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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