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你是…聖賢東方牧！
看著四人緩緩升空，王牧不由迴憶起了穿越至今的點點滴滴。
“千年前…真是我的前世麽？”
他心中疑惑。
其實一開始的打算，王牧沒想過要和四人硬拚。
就算他此時借助天妖的力量，暫時擁有與登仙巔峰扳手腕的實力，可想要以一己之力鎮服四人，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這四人的實力加一起，說能讓整個九洲翻個麵都不為過。
後來，通過與黎先生的對話，了解到會出現仙門，加上升仙大典的曆史。
打破仙門即可飛升上界。
得到這一重要信息後。
王牧想的就是如何讓這四人飛升。
經過一番抉擇後，王牧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暫時激怒四人，讓她們使出最強的力量，集中火力對自己出手，而後用無極魔體加上天妖真魄，將這四股力量納入體內，再瞬間重迴當年，以漂漂拳擊破仙門。
最終，便是相當於這四人之力，打破了仙門。
仙門一開，上界派來的神將也罷，亦或是黎先生派來的使者也好，肯定都是要帶著這四人的。
並且，這股力量完全爆發，已然超越了九洲此界能承受的極限，十有八九會被仙門吸上去。
完成這最後一幕。
至於該如何激怒，王牧一直沒有頭緒。
直到剛才問起那在幻境中最後看到的人影…
王牧頓時計上心來，臨時編了一個…人出來。
果不其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編得太真了，這四人似乎對此十分相信，立刻就怒了。
至於那個傅紅霜，在遊戲中雖然有這個女角色。
但是在情聖結局中，隻是個沒什麽劇情的配角，屬於遊戲中不可攻略的女配角。
不可攻略的意思，就是沒有好感度的進度條…純屬路人角色。
不過麽，在自宮路線中。
這個傅紅霜倒是有不少戲份…當然因為不可攻略，她本身與主角關係更像是知己。
“情聖結局外…其他結局，都有一位十分重要的女配角…”
“隻是，這些角色與主角的關係，要麽是亦師亦友，要麽隻是天崖同命人，或是一條道上的同誌…”
想到這，王牧心中不由暗暗搖頭。
說是編，倒也不算是完全編的，雖然有來源。
可自己穿越的，乃是情聖結局，破開天啟之門後的仙俠世界。
那傅紅霜根本不可能存在。
“她們終究是太在乎那道人影了…”
“隻可惜，別說你們，我自己也是真不知道…”
王牧有猜測，卻無法肯定。
畢竟…自己也沒有真正經曆過那在黑暗中的千載沉淪，自己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的…
可這也有一個問題…那幻境為何會顯示自己在那黑暗中有千載沉淪呢…
與幾人的幻境經曆，根據幾人的反應，明顯都是完全還原了遊戲中，或者說千年前的經曆才對…
是真實的。
王牧想不通。
但此時麽，也不需要去想這些。
心中壓著的幾座大山，終於是落下了。
“自己的使命也結束了…”
王牧輕輕唿出一口氣。
千年前，她們不過是自己打敗縹緲絮的攻略角色。
千年後，自己成為她們飛升的工具人，如今這工具人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責任。
換做遊戲中，主線已經為完成了。
那麽接下來的，肯定就是主線完成後，肆意在遊戲中遊玩了。
“哦，不對。”
“結局有七個…這才四個，排除已經舉朝飛升的蕭黎。僅剩東方影和安綺秀…”
“影…嗯，她很好說話，隻需要完全解決八荒幽界帶她出來飛升就行了，簡單。”
“安綺秀，九轉金丹在手，以自己精血激活喂給她就行了，反正現在下界沒燕女俠她們，不會出什麽問題。”
王牧腦海中諸般美好的畫麵頻頻閃爍。
這時。
隨著四人飛升。
無論是鬥戰幻界，還是升仙台外，均是一片嘩然。
四人同時飛升，於戰鬥中飛升。
至於個中情況，沒人看得懂，隻知道這四人同時對付那位神秘登仙強者，結果卻反給一招打破仙門後，直接飛升了。
古怪的是，作為始作俑者的神秘登仙強者，也就是劍宗眼中的王牧，並沒有飛升。
“這小子沒有登仙，隻是不知道借助什麽力量…”
劍宗的幾位峰首師尊一眼就看出了真假。
但，這也足以令他們感到觀念蹦碎…
值得慶幸的是。
“燕長老終於飛升了…”
從仙門中溢散的仙靈之氣降下，大部分都落到了劍宗弟子的身上。
與三人屆時一樣。
一人飛升，全宗受福，也算是千年第一批修仙者飛升的福利。
這些仙靈之氣，作用肯定不是提升他們的境界，而是洗髓伐脈，提升靈根品質，增加福運等這些特殊的效果。
並且，在第一批升仙後，後麵的世外仙，於九洲便會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
用黎先生的話說。
九洲會在此，踏入一個新的時代。
鬥戰幻界中的其餘登仙強者雖然極其渴望那磅礴的仙靈之氣，但並不敢去搶奪。
那仙門之上，可是還有一雙仙眸注視。
顯然，那是上界仙人。
真正的上界仙人！
誰敢亂來？
也沒有人會想到，此次升仙大會，竟是會出現這足以載入九洲曆史的一刻。
仙門之上。
“四位，請勿掙紮了。”
那渺渺仙影接替四人，聲音如天上的仙音，“想必你們自己也有預感。你們已經成為了世外仙，在九洲是不允許存在世外仙破壞此界平衡的。”
“若是想要強留下界，隻會生出無盡的因果禍端。”
四人：“……”
“仙門是他打開的，為何隻是我們飛升？”墨心藍沉聲道，“請這位仙人為我等解釋一番！”
“他隻是鑰匙。”那仙人道，“鑰匙的責任，便隻是打開門庭。就如同那千年前的東方牧，他打開了上界的通道，使得仙靈之氣上沉重聚天靈界。靈氣下浮湧入九洲，改天換地。”
“可兩界通道雖然打開，但九洲的升仙之路，卻依舊還需要重新開辟。”
“他的出現，還有伱們，皆是注定之人。”
九洲第一批世外仙，必定是未來天靈界的肱骨，能證得大羅的真仙。
四人聽到這話，無法接受的同時，卻有在意料之中…
“若是細說…”仙人道，“他是借助你們的力量打開仙門，那四道破開仙門，仙門就會記錄你們的大道氣息，所以自然也接引你們飛升。”
“他麽…雖然是鑰匙，可因為重新開辟升仙之路，也有一份功德。等時候到了，或許也會飛升。”
聽得這話，四人均是舒了口氣。
可一想到那家夥似乎好像也知曉一般…
尤其是那個什麽傅紅霜…
她們沒聽過，可憑借女人的直覺，以及那東方牧當年的秉性。
誰知道他還瞞著自己，招惹了其他多少異性？
所以…
“絕對是真的！”
“等他上來再和他算賬…”幾人切齒咬牙。
他都化神了，登仙飛升，頂多也就是百年的事兒。
千年都過來了，不遲這區區百年。
說不定，可能都要不了那麽久…
“請上仙帶我等入天靈界。”
“那個…”仙人沉吟幾秒道，“你們自有仙官帶領，我還有事…”
言罷，周身籠罩著一團仙霧的神秘仙人，化作一道無人知曉的流光，飛入下界。
四人一愕，卻有兩位神將模樣的仙官在後麵恭聲指引：
“請四位世外仙隨我二人前往天靈界…”
——
王牧撐起有些疲軟的身體，走至鬥戰幻界一角。
四人雖然飛升了。
但其餘登仙強者卻躍躍欲試了。
飛升，給了他們極大的鼓舞和激勵。
加上天花板戰力已經走了，那這時候…
正是他們新派登仙強者一爭高低的機會了！
至於王牧這位來曆不明的登仙強者，很主動的退出了鬥戰幻界的舞台。
敢與四位老牌登仙強者一戰，還能不死，破開仙門使其飛升，自己卻留了下來，屬於是犧牲自己成全別人了…
隻能說…傳奇。
太傳奇了。
“仙門也慢慢關了。”
“是時候退場了。”
王牧看著周圍諸多登仙強者欲要一較高低，微微點頭，打算退至升仙台。
隻是…這時。
伴隨著一道流光閃爍，一道人影落至身前。
王牧眼睛一花，便看到了一名身著淡紫色仙衣的女子。
為什麽說是仙衣，因為九洲各地幻化出的衣裙樣式，王牧從未見過。
屬於一眼就能看出，這衣服非同凡響的那種。
再看模樣。
王牧微微一怔，似曾相似，但卻沒有見過。
王牧有曾懷疑過，那黎先生會不會是蕭黎本人，甚至有可能是她會派人下來，甚至是親自下來。
自從月宮一行後，上界定是知曉的，那月宮的諸般考驗，明顯著就是奔著那位曾經的田先生去的。
隻要通過了，不說是不是那位曾輔助蕭黎取得天下的田先生，就算不是，也肯定與其有密切聯係。
那月神還說過，至今上界還遺留著攝政王的位置。
說明蕭黎並沒有望。
那月神還懷疑自己是攝政王的後代來著。
這一切都說明，蕭黎作為舉朝飛升的女皇，在上界之後建立了新的秩序，也依舊還記著田先生。
自己又是唯一一個通過月宮考驗的修士。
懷疑是正常的。
“您…是…上界的仙人？”
王牧小心翼翼道，“是…黎先生拍你來的？”
這位仙子有點特別。
她容顏清澈，一雙丹鳳眼散發著天生的貴氣，淡紫色的仙裙有種超脫世俗的美，尤其是腰間，肩部，手腕，都鑲嵌有特殊的甲胄部件，衣裙與甲胄的結合，使得後者又有種天生的征伐戰氣，宛若一尊女武仙。
說似曾相似，是因為眉宇間，王牧看到了幾分蕭黎的味道。
隻是容貌差異大。
加上蕭慕璃。
同樣姓蕭。
有可能…是蕭黎的貼身仙官之類的？
一般這種貼身仙官，都是從小收養，有所成者，都會賜其本姓。
“是我。”
“我便是蕭慕璃，黎先生派我前來收迴縛妖索與收妖瓶。”
上界而來的仙人淡淡看了王牧一眼，“你便是王牧？”
王牧連忙點頭，正欲拿出兩件法寶。
“先等等。”仙人擺手道，“你打開九洲的升仙之路，有功德加身，我先將此物賜予你。”
“功德？”王牧一愣。
“上界的功德之力，來自上界建立的大道寶池，能助你們下界修士修成功德真身，顯化本我，同時萬法不侵，不受天劫困擾，修行一帆風順，不受業力影響。”
“隻要不犯下滔天禍事，都能平穩飛升。”
王牧點點頭，聽著真是牛嗶。
隻是，打開九洲升仙之路是什麽意思？
合著，之前沒人飛升，是因為升仙之路沒人打開？
不應該吧？
那天啟之門不是都開了麽？
難道不一樣？
“另外，這份功德，也不僅限於打開升仙之路，你相助上界捉拿偷渡仙官仙獸，也是功德。”仙人道，“所以，你無需自疑。”
言罷，仙人一揮手，一道似金非金的鴻光瞬息落入王牧身體中。
刹那間，王牧身形一震！
身體發出股股澎湃光輝，一時間，王牧心中盡是瞬息有種度秒如世的感覺，仿佛在一瞬間，心靈世界都經曆過滔天變化。
仙人蕭慕璃卻緊緊盯著王牧。
過了一陣，才忽然有些愕然道：
“你是…聖賢東方牧！”
“怎麽會…”
“？”王牧。
王牧爽完，也愣住了。
不是吧，第一眼就把握看穿了？
上界仙人這麽厲害嗎？
從那愕然的語氣，顯然不是提前就知道的，說明月神並沒有說。
畢竟月神自己都無法肯定。
你這怎麽就如此肯定？
“上仙？”王牧低聲道，“你這是？”
仙人沉默片刻，緩緩道：
“功德入身，顯化本我。本我即是最真實的靈魂，然後將靈魂中的業障驅除幹淨，使之成功德真身。”
“你吸收功德瞬間，顯化的本我，便是千古先賢…你是…千年的東方牧。”
“……”王牧。
原來如此。
那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此行前來，我還有幾個問題。”仙人忽然道，“你上次在月宮通過考驗…那些考驗的許多內容，都涉及到千載前黎朝的諸多秘密，你怎會知曉？”
王牧心中一動，瞬間了然。
這蕭慕璃定是蕭黎派來試探自己的！
那位黎先生，之前隻是懷疑，如今可以確定十有八九就是蕭黎。
“這個麽…那得說迴到當年了。”王牧道，“我當年結識了一位能人，此人自稱田先生，我與他乃是至交，他也僅有我這麽一位朋友，後來天下大定，他歸隱我，便是與我說了一些經曆。”
“那月宮的考驗，與他訴說的經曆有幾分相似。”
“田先生？”仙人雙眸一緊，“他如今尚在何處？”
王牧搖頭。
這時候，自己決不能輕易暴露這個身份。
燕女俠四人才剛上去，要是讓蕭黎知曉，自己當年還用了另一個身份不知道招惹了多少異性，田先生僅僅隻是一個偽裝的身份，到時候她說不定要將怒火發在燕女俠她們身上。
那可不行。
“我不知…”王牧沉吟道，“或許…已經去世了吧？他隱居後與我說，他此生的意義已經完成了…”
說到這，王牧看了仙人一眼。
“雖有一分遺憾，但他言道：有遺憾的人生，才算是完整的。”
“死了，那也值了。”
“……”仙人目光一滯。
這話。
像。
太像了。
太像田先生說的了！
看著四人緩緩升空，王牧不由迴憶起了穿越至今的點點滴滴。
“千年前…真是我的前世麽？”
他心中疑惑。
其實一開始的打算，王牧沒想過要和四人硬拚。
就算他此時借助天妖的力量，暫時擁有與登仙巔峰扳手腕的實力，可想要以一己之力鎮服四人，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這四人的實力加一起，說能讓整個九洲翻個麵都不為過。
後來，通過與黎先生的對話，了解到會出現仙門，加上升仙大典的曆史。
打破仙門即可飛升上界。
得到這一重要信息後。
王牧想的就是如何讓這四人飛升。
經過一番抉擇後，王牧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暫時激怒四人，讓她們使出最強的力量，集中火力對自己出手，而後用無極魔體加上天妖真魄，將這四股力量納入體內，再瞬間重迴當年，以漂漂拳擊破仙門。
最終，便是相當於這四人之力，打破了仙門。
仙門一開，上界派來的神將也罷，亦或是黎先生派來的使者也好，肯定都是要帶著這四人的。
並且，這股力量完全爆發，已然超越了九洲此界能承受的極限，十有八九會被仙門吸上去。
完成這最後一幕。
至於該如何激怒，王牧一直沒有頭緒。
直到剛才問起那在幻境中最後看到的人影…
王牧頓時計上心來，臨時編了一個…人出來。
果不其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編得太真了，這四人似乎對此十分相信，立刻就怒了。
至於那個傅紅霜，在遊戲中雖然有這個女角色。
但是在情聖結局中，隻是個沒什麽劇情的配角，屬於遊戲中不可攻略的女配角。
不可攻略的意思，就是沒有好感度的進度條…純屬路人角色。
不過麽，在自宮路線中。
這個傅紅霜倒是有不少戲份…當然因為不可攻略，她本身與主角關係更像是知己。
“情聖結局外…其他結局，都有一位十分重要的女配角…”
“隻是，這些角色與主角的關係，要麽是亦師亦友，要麽隻是天崖同命人，或是一條道上的同誌…”
想到這，王牧心中不由暗暗搖頭。
說是編，倒也不算是完全編的，雖然有來源。
可自己穿越的，乃是情聖結局，破開天啟之門後的仙俠世界。
那傅紅霜根本不可能存在。
“她們終究是太在乎那道人影了…”
“隻可惜，別說你們，我自己也是真不知道…”
王牧有猜測，卻無法肯定。
畢竟…自己也沒有真正經曆過那在黑暗中的千載沉淪，自己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的…
可這也有一個問題…那幻境為何會顯示自己在那黑暗中有千載沉淪呢…
與幾人的幻境經曆，根據幾人的反應，明顯都是完全還原了遊戲中，或者說千年前的經曆才對…
是真實的。
王牧想不通。
但此時麽，也不需要去想這些。
心中壓著的幾座大山，終於是落下了。
“自己的使命也結束了…”
王牧輕輕唿出一口氣。
千年前，她們不過是自己打敗縹緲絮的攻略角色。
千年後，自己成為她們飛升的工具人，如今這工具人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責任。
換做遊戲中，主線已經為完成了。
那麽接下來的，肯定就是主線完成後，肆意在遊戲中遊玩了。
“哦，不對。”
“結局有七個…這才四個，排除已經舉朝飛升的蕭黎。僅剩東方影和安綺秀…”
“影…嗯，她很好說話，隻需要完全解決八荒幽界帶她出來飛升就行了，簡單。”
“安綺秀，九轉金丹在手，以自己精血激活喂給她就行了，反正現在下界沒燕女俠她們，不會出什麽問題。”
王牧腦海中諸般美好的畫麵頻頻閃爍。
這時。
隨著四人飛升。
無論是鬥戰幻界，還是升仙台外，均是一片嘩然。
四人同時飛升，於戰鬥中飛升。
至於個中情況，沒人看得懂，隻知道這四人同時對付那位神秘登仙強者，結果卻反給一招打破仙門後，直接飛升了。
古怪的是，作為始作俑者的神秘登仙強者，也就是劍宗眼中的王牧，並沒有飛升。
“這小子沒有登仙，隻是不知道借助什麽力量…”
劍宗的幾位峰首師尊一眼就看出了真假。
但，這也足以令他們感到觀念蹦碎…
值得慶幸的是。
“燕長老終於飛升了…”
從仙門中溢散的仙靈之氣降下，大部分都落到了劍宗弟子的身上。
與三人屆時一樣。
一人飛升，全宗受福，也算是千年第一批修仙者飛升的福利。
這些仙靈之氣，作用肯定不是提升他們的境界，而是洗髓伐脈，提升靈根品質，增加福運等這些特殊的效果。
並且，在第一批升仙後，後麵的世外仙，於九洲便會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
用黎先生的話說。
九洲會在此，踏入一個新的時代。
鬥戰幻界中的其餘登仙強者雖然極其渴望那磅礴的仙靈之氣，但並不敢去搶奪。
那仙門之上，可是還有一雙仙眸注視。
顯然，那是上界仙人。
真正的上界仙人！
誰敢亂來？
也沒有人會想到，此次升仙大會，竟是會出現這足以載入九洲曆史的一刻。
仙門之上。
“四位，請勿掙紮了。”
那渺渺仙影接替四人，聲音如天上的仙音，“想必你們自己也有預感。你們已經成為了世外仙，在九洲是不允許存在世外仙破壞此界平衡的。”
“若是想要強留下界，隻會生出無盡的因果禍端。”
四人：“……”
“仙門是他打開的，為何隻是我們飛升？”墨心藍沉聲道，“請這位仙人為我等解釋一番！”
“他隻是鑰匙。”那仙人道，“鑰匙的責任，便隻是打開門庭。就如同那千年前的東方牧，他打開了上界的通道，使得仙靈之氣上沉重聚天靈界。靈氣下浮湧入九洲，改天換地。”
“可兩界通道雖然打開，但九洲的升仙之路，卻依舊還需要重新開辟。”
“他的出現，還有伱們，皆是注定之人。”
九洲第一批世外仙，必定是未來天靈界的肱骨，能證得大羅的真仙。
四人聽到這話，無法接受的同時，卻有在意料之中…
“若是細說…”仙人道，“他是借助你們的力量打開仙門，那四道破開仙門，仙門就會記錄你們的大道氣息，所以自然也接引你們飛升。”
“他麽…雖然是鑰匙，可因為重新開辟升仙之路，也有一份功德。等時候到了，或許也會飛升。”
聽得這話，四人均是舒了口氣。
可一想到那家夥似乎好像也知曉一般…
尤其是那個什麽傅紅霜…
她們沒聽過，可憑借女人的直覺，以及那東方牧當年的秉性。
誰知道他還瞞著自己，招惹了其他多少異性？
所以…
“絕對是真的！”
“等他上來再和他算賬…”幾人切齒咬牙。
他都化神了，登仙飛升，頂多也就是百年的事兒。
千年都過來了，不遲這區區百年。
說不定，可能都要不了那麽久…
“請上仙帶我等入天靈界。”
“那個…”仙人沉吟幾秒道，“你們自有仙官帶領，我還有事…”
言罷，周身籠罩著一團仙霧的神秘仙人，化作一道無人知曉的流光，飛入下界。
四人一愕，卻有兩位神將模樣的仙官在後麵恭聲指引：
“請四位世外仙隨我二人前往天靈界…”
——
王牧撐起有些疲軟的身體，走至鬥戰幻界一角。
四人雖然飛升了。
但其餘登仙強者卻躍躍欲試了。
飛升，給了他們極大的鼓舞和激勵。
加上天花板戰力已經走了，那這時候…
正是他們新派登仙強者一爭高低的機會了！
至於王牧這位來曆不明的登仙強者，很主動的退出了鬥戰幻界的舞台。
敢與四位老牌登仙強者一戰，還能不死，破開仙門使其飛升，自己卻留了下來，屬於是犧牲自己成全別人了…
隻能說…傳奇。
太傳奇了。
“仙門也慢慢關了。”
“是時候退場了。”
王牧看著周圍諸多登仙強者欲要一較高低，微微點頭，打算退至升仙台。
隻是…這時。
伴隨著一道流光閃爍，一道人影落至身前。
王牧眼睛一花，便看到了一名身著淡紫色仙衣的女子。
為什麽說是仙衣，因為九洲各地幻化出的衣裙樣式，王牧從未見過。
屬於一眼就能看出，這衣服非同凡響的那種。
再看模樣。
王牧微微一怔，似曾相似，但卻沒有見過。
王牧有曾懷疑過，那黎先生會不會是蕭黎本人，甚至有可能是她會派人下來，甚至是親自下來。
自從月宮一行後，上界定是知曉的，那月宮的諸般考驗，明顯著就是奔著那位曾經的田先生去的。
隻要通過了，不說是不是那位曾輔助蕭黎取得天下的田先生，就算不是，也肯定與其有密切聯係。
那月神還說過，至今上界還遺留著攝政王的位置。
說明蕭黎並沒有望。
那月神還懷疑自己是攝政王的後代來著。
這一切都說明，蕭黎作為舉朝飛升的女皇，在上界之後建立了新的秩序，也依舊還記著田先生。
自己又是唯一一個通過月宮考驗的修士。
懷疑是正常的。
“您…是…上界的仙人？”
王牧小心翼翼道，“是…黎先生拍你來的？”
這位仙子有點特別。
她容顏清澈，一雙丹鳳眼散發著天生的貴氣，淡紫色的仙裙有種超脫世俗的美，尤其是腰間，肩部，手腕，都鑲嵌有特殊的甲胄部件，衣裙與甲胄的結合，使得後者又有種天生的征伐戰氣，宛若一尊女武仙。
說似曾相似，是因為眉宇間，王牧看到了幾分蕭黎的味道。
隻是容貌差異大。
加上蕭慕璃。
同樣姓蕭。
有可能…是蕭黎的貼身仙官之類的？
一般這種貼身仙官，都是從小收養，有所成者，都會賜其本姓。
“是我。”
“我便是蕭慕璃，黎先生派我前來收迴縛妖索與收妖瓶。”
上界而來的仙人淡淡看了王牧一眼，“你便是王牧？”
王牧連忙點頭，正欲拿出兩件法寶。
“先等等。”仙人擺手道，“你打開九洲的升仙之路，有功德加身，我先將此物賜予你。”
“功德？”王牧一愣。
“上界的功德之力，來自上界建立的大道寶池，能助你們下界修士修成功德真身，顯化本我，同時萬法不侵，不受天劫困擾，修行一帆風順，不受業力影響。”
“隻要不犯下滔天禍事，都能平穩飛升。”
王牧點點頭，聽著真是牛嗶。
隻是，打開九洲升仙之路是什麽意思？
合著，之前沒人飛升，是因為升仙之路沒人打開？
不應該吧？
那天啟之門不是都開了麽？
難道不一樣？
“另外，這份功德，也不僅限於打開升仙之路，你相助上界捉拿偷渡仙官仙獸，也是功德。”仙人道，“所以，你無需自疑。”
言罷，仙人一揮手，一道似金非金的鴻光瞬息落入王牧身體中。
刹那間，王牧身形一震！
身體發出股股澎湃光輝，一時間，王牧心中盡是瞬息有種度秒如世的感覺，仿佛在一瞬間，心靈世界都經曆過滔天變化。
仙人蕭慕璃卻緊緊盯著王牧。
過了一陣，才忽然有些愕然道：
“你是…聖賢東方牧！”
“怎麽會…”
“？”王牧。
王牧爽完，也愣住了。
不是吧，第一眼就把握看穿了？
上界仙人這麽厲害嗎？
從那愕然的語氣，顯然不是提前就知道的，說明月神並沒有說。
畢竟月神自己都無法肯定。
你這怎麽就如此肯定？
“上仙？”王牧低聲道，“你這是？”
仙人沉默片刻，緩緩道：
“功德入身，顯化本我。本我即是最真實的靈魂，然後將靈魂中的業障驅除幹淨，使之成功德真身。”
“你吸收功德瞬間，顯化的本我，便是千古先賢…你是…千年的東方牧。”
“……”王牧。
原來如此。
那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此行前來，我還有幾個問題。”仙人忽然道，“你上次在月宮通過考驗…那些考驗的許多內容，都涉及到千載前黎朝的諸多秘密，你怎會知曉？”
王牧心中一動，瞬間了然。
這蕭慕璃定是蕭黎派來試探自己的！
那位黎先生，之前隻是懷疑，如今可以確定十有八九就是蕭黎。
“這個麽…那得說迴到當年了。”王牧道，“我當年結識了一位能人，此人自稱田先生，我與他乃是至交，他也僅有我這麽一位朋友，後來天下大定，他歸隱我，便是與我說了一些經曆。”
“那月宮的考驗，與他訴說的經曆有幾分相似。”
“田先生？”仙人雙眸一緊，“他如今尚在何處？”
王牧搖頭。
這時候，自己決不能輕易暴露這個身份。
燕女俠四人才剛上去，要是讓蕭黎知曉，自己當年還用了另一個身份不知道招惹了多少異性，田先生僅僅隻是一個偽裝的身份，到時候她說不定要將怒火發在燕女俠她們身上。
那可不行。
“我不知…”王牧沉吟道，“或許…已經去世了吧？他隱居後與我說，他此生的意義已經完成了…”
說到這，王牧看了仙人一眼。
“雖有一分遺憾，但他言道：有遺憾的人生，才算是完整的。”
“死了，那也值了。”
“……”仙人目光一滯。
這話。
像。
太像了。
太像田先生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