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難臨頭？
我現在不就在受苦受難嗎？
王牧尋思道。
修仙十年了，來來迴迴掙紮，每每都在生死玄關中度過。
哪次不是大難臨頭？
王牧不屑一顧，對自己而言，還能有什麽大難臨頭？
不過考慮人家是一位上界仙人，得了人家的寶貝，如此短時間也不能真取寶無情。
畢竟，那兩個破損的神光鏡，王牧還指望這位上界仙人能修好。
【王牧：之前有事，不得不關了神光鏡，怎麽了？】
【月神：嗯哼，我們上界出事了，仙庭有點動亂…有可能會影響到你們下界。】
王牧：“？”
【王牧：這怎麽影響？】
【月神：你這人，真是愚笨。你想想看，你們修仙界若是出了動亂，會不會影響到那些凡人？比如你們有人渡劫，若是沒有避開凡間，那些凡人就如同螻蟻般，會被你們渡劫產生的能量給毀滅…】
王牧心想，確實也是。
當初在新手村，燕女俠渡劫時，人家劍宗可都是拿出了許多符籙給村民使用。
無非就是為了保護孤雲山附近的諸多凡人。
上界…
【王牧：你們上界怎麽了？】
【月神：這自然不能與你多說…上界之事，隻有在世仙才能知曉，你是下界的修行者…還記得月宮的考驗麽？】
【王牧：知道。】
【月神：那古河戰場，實際上乃是上界衍化的一方輪迴之地，裏麵那些元靈，大都是曾經的亡魂，因為在戰場中犧牲怨念太重而不得轉世，而那些元靈，都是仙庭某個時代的遺老。你解開了古河戰役，那些元靈轉世，按理說，那些遺老本應該轉世為上界的仙庭神將…但最近有位掌權者張突然大發雷霆，要拿你是問…】
【王牧：？】
【王牧：照你這麽說，我不是你們仙庭神將的功臣麽？幫你們幹了一件好事兒？為何要拿我試問？】
【月神：誰讓你一個小小的修行者，還能知道我仙庭神將……？那守望軍陣，你怎會知道那麽多？以我的猜測，那個考驗本身就是上界掌權者為了阻止你們這些下界修行者貪圖捷徑而設立的…你完破了守望軍陣，驚到了上界的掌權者，上界可能要派神將來把你抓迴去…研究一下…】
【王牧：……】
是這樣的嗎？
王牧疑惑道。
【月神：你放心，目前隻有我知道你的蹤跡，隻要有我在，他們抓不了你。我隱瞞了你的信息，另外，你千萬不要隨意同意神光鏡的添加信息，極有可能偽裝過來打探你消息的。】
王牧聽著不太對勁。
【王牧：那多謝仙女了…】
王牧不太信，總感覺這月宮仙子在隱瞞了許多信息。
【月神：既然要謝我，是不是應該來點實在的？我可是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在為你保密。】
王牧心想，八成是有問題的。
隻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是上界仙子，知道的就是比自己多呢。
【王牧：該怎麽謝你？】
【月神：你一個下界小修士，對我而言也沒什麽用，就給我講講後續的故事吧？後來呢？那少女不是遭遇黑暗異族的危險了麽？接下來呢？】
王牧心道，這上界仙子繞了半天，恐怕就是為了讓自己把她侍候好，天天給她編故事解悶吧？
算了，一個樂子人罷了。
【王牧道：少年在這黑暗之地生活了一段時間，很多時候都是靠那位少女的接濟才能勉強在這特殊的環境中生活下來，雖然實力不強，但也不能看著少女如此落入那黑暗異族的陷阱中，在此旁觀的他，發現了少女的問題後，自然是…】
【月神：英雄救美？嗬嗬，本仙就知道，又是這種俗套的故事，無趣無趣，這種故事太無趣了。】
【王牧：少年沒有直接點醒少女，他沉思許久後，決定身入黑暗，投入那黑暗異族的名下，化身為異族，以更好的研究這些古怪的生物…】
【月神：逆天。後來呢？快說！】
【王牧：那隻擁有極高智慧的黑暗異族，乃是異族的首領之一，擁有極強的實力。有人類加入，它沒有任何阻攔，反而十分樂意。於是，通過一係列的獻祭，轉化，少年暫時變成了一位黑暗異族。】
【月神：這個劇情有點意思？然後呢？】
【王牧：少年體質特殊，在化身為黑暗異族後，他發現整個世界都是光明的，不僅如此，他感覺他的生命，無比強大，意識無比清醒，這世間在他眼前仿佛都變了顏色，五顏六色，尤其是前方的世界，更是一片光明，令他忍不住想要前往。】
【王牧：少年在努力感知著異族的身軀，這令他十分震驚…】
【王牧：他變強了。這時候，作為新轉化的黑暗異族，那位異族首領給他了第一個任務。少年隻能答應…】
【月神：什麽任務？剛加入，按理說，應該是要去幹一下比較輕鬆的事情吧？打打小妖怪什麽的？】
【王牧：首領說，在我們的前方，有一隻敵對的厲鬼，如今已經虛弱了，你剛加入，需要斬殺一隻厲鬼證明自己。】
【月神：啊？之前那少年不是說，這些異族才是厲鬼麽？它們身居黑暗，無影無形，倒是確實有些厲鬼的意思…怎麽說別人是厲鬼了？】
【王牧：少年接了任務，前往首領所說的位置，然而越是前行，他越是感覺不對勁…直到來到了目的地，一座奇怪的石屋中，透過門窗縫隙，少年看到了裏麵有一隻渾身漆黑的厲鬼，在這光明的世界中，黑暗爬滿了那隻厲鬼的身軀，隻有中心位置，略有幾分微光…】
【月神：我有點不太好的預感…先讓本仙思考一下…】
【王牧：少年正欲動手之時，他卻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聲音，那是一道熟悉的開門聲，石門打開了，那隻厲鬼走了出來…少年愣住了，那厲鬼他不認識，但那熟悉的開門聲，他卻記得十分清楚。因為，那是那位少女的居住的地方，她每日開門出去，都會有這種熟悉的開門聲…】
【王牧：少年心中生起了一個荒謬的想法：難道，在黑暗異族的視野中，那個少女，竟是一隻厲鬼…】
【月神：好好好！接下來呢？快快快！】
【王牧：有事，先下了。後續再說…】
【月神：？】
【月神：等等…】
嗶——
王牧暫時關了神光鏡。
他確實是有事。
如今得了五光神金，正趕著修煉呢，王牧沒空侍候這位仙人。
本還以為她會說什麽大難了。
聽上去，明顯就是用來套牢自己的說法罷了。
根本不用擔心。
倒是那故事…
王牧頗有幾分感慨，那故事說的其實是遊戲中與最後一位女主在那一年中發生的事情。
那一年，在遊戲中，是極為特殊。
原因很簡單，在那一年的時間中，玩家很難堅持下來，絕大部分都要死在那裏。
而在情聖結局中，沒有保存機會，死了，就得重開。
一直死，會給人帶來巨大的打擊，因為找不到攻略之法。
其關鍵劇情，就是那位女主會死在一位黑暗異族的手中，這樣玩家也無法活下去。
然後寄了。
有意思的是，無論練成多高深的神功，在那種黑暗邊界中，實力都會大幅下降。
若不是情聖結局，也走不到那個地方。
因為如果沒有神仙愁的前置，黑暗邊界是無法進去的。
像是無敵的自宮路線，也去不了，所以沒辦法單純憑借武力打通黑暗邊界。
在那裏，隻能依靠最後一位特殊的女主。
“黑暗邊界的劇情，若是獨立出來，也能算作一個佳作…”
王牧搖搖頭，似有幾分迴憶。
“接下來，就是牽機造物訣了，得了就能先迴劍宗安靜修煉了…”
有些日子沒見到燕女俠了。
劍法沒練，有些生疏了。
想起混元素心劍，熱衷劍道的王牧，感覺有些想念。
“自己也該突破元嬰了…”
——
月宮。
清冷月輝灑下，聳立月華之上的宮殿上，月宮仙子正一臉澹然：
“鴻叔，我真沒騙你，我是真不知道。”
“人家不願意去上界成為一位在世仙，我總不可能強行要求人家吧？”
在月宮仙子對麵，有一位身著金甲的將軍，麵容冷肅，身後還跟著數位銀甲神將，皆是一片肅殺之意。
“殿下…”
那金甲將軍的低聲道，“此時事關重大，你可能有所隱瞞。”
“我都與母後說了…”月神道，“不就是通過了母後當年設立的考驗麽？這有什麽？下界修士億萬，都這麽多年了，總該有些厲害的修士吧？這有什麽的？”
“母後這些年在仙庭也設立了不少考驗吧？這有什麽的？”
“那不一樣。”金甲將軍無奈道，“陛下在月宮設立的考驗，不是針對下界修士的…若是陛下沒與您說，說明不想讓你知道…殿下隻需要告知我，你給他的神光鏡的序號就行了。”
“什麽神光鏡，鴻叔你在說什麽？”月神搖搖頭，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殿下別裝了。”金甲將軍道，“陛下…咳…上界早已有人嚐試加過了。”
有了神光鏡的序號，就能通過序號追蹤道具體的位置。
月神心想，母後派鴻叔親自前來詢問，如此嚴肅的樣子，看來還真是有些不一樣。
“殿下私自給下界修士神光鏡，這可是觸犯上界律法的。”金甲將軍道，“殿下可知道？”
“我沒給啊。”月神道，“那神光鏡我是不小心掉了，我怎麽知道被誰撿取了呢？下界修士撿到的，可和我沒有關係的。”
“……”金甲將軍。
看著後者一臉狡黠的樣子，金甲將軍無語了。
還真有當年陛下的風範…
“鴻叔，你們走吧，我等會自己和母親聊聊？”月神道，“區區一個下界小修士，不值得你們興師動眾的。”
“殿下您是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金甲將軍歎了口氣，“那你看看能不能聯係到陛下？”
月神走到一旁，打開神光鏡，拉出一個鳳冠霞帔威儀天下的頭像，趕緊發消息道。
【月神：母後，你幹什麽呀？為什麽要派鴻叔他們過來找我？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過了一陣。
那頭像抖動了一下。
【母後：你說呢？】
【月神：我不懂…】
【母後：你私自給下界修士神光鏡，已經犯了天條，是不是朕平日裏太縱容你了？】
月神微微皺眉。
給下界修士神光鏡，雖確實是觸犯了天條，但怎麽說呢…就是一種小罪罷了。
頂多關自己幾天禁閉，何至於出動鴻叔這種級別的神將？
不知道的，還以為要發生什麽仙戰了…
母後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月神：母後~我錯了，你趕緊讓鴻叔他們迴去吧…】
【母後：少來這套，你先說出那神光鏡的序號，神光鏡必需要收迴來！】
【月神：啊？那個…神光鏡我自己收迴來行不行？】
【母後：不行，你現在是主犯。】
【月神：可你們這樣去…是不是也是觸犯了天條？我們上界仙人不能隨意下界吧？讓鴻叔他們下去抓人，是不是違反天條了？】
【母後：違反那條了？朕讓人去改一下。你這個連天條第一條都能犯的，還知道天條？】
【月神：……】
月神額頭青筋暴起。
母後太霸道了！
怎麽能這樣…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給自己解悶…不行！
【月神：可人家畢竟是通過月宮考驗的，我破例給他一些獎勵，難道也不行嗎？】
【母後：不是一迴事，少打岔。】
【月神：好吧，要不，我讓他自己還迴來？你們也別下去了，免得嚇著人家…】
【母後：此法尚可，那你等會你讓他加朕，朕親自與他說說，讓他將神光鏡還迴來，賞賜另說。】
【月神：啊，這不好吧？母後您何等身份，怎麽讓他一個小修士與您對話？】
【母後：下界修士能通過朕設立的考驗，已是不凡，又是我黎朝人士，朕自然可以破例一迴，你速速讓他加朕，我親自與他說。】
月神看著神光鏡上的信息，陷入了沉思。
看來母後還是挺看重那個小修士的。
母後的神光鏡，即便在上界，也隻有寥寥幾人才能與之對話。
別說下界修士了，任何上界的在世仙，也沒誰有這個榮耀。
【月神：他關了神光鏡，我暫時聯係不了他。】
【母後：你為難他了？你一個上界仙人，還敢仗著自己身份，為難下界修士？月兒，朕看你是許久沒吃過打神鞭的滋味了？成為月神後，驕縱起來了是吧？】
月神渾身一抖，看著這話，嚇得一身冷汗。
【月神：沒有啊…他自己有事兒，就把神光鏡關了的…嗚嗚嗚…母後，我真沒有…】
【母後：懶得說你，你自己趕緊的。神光鏡在下界太久，容易引發下界的規則紊亂，事關重大，你切勿亂來。等他開啟神光鏡，速速讓他聯係朕，否則，朕隻能用強硬手段收迴了。】
【月神：一定，一定！】
看著頭像漸漸暗了下去，月神鬆了口氣。
母後真是嚴苛，這種事情都要親力親為。
事關下界，確實也不能疏忽…隻是，母後親自來，月神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母後太嚴厲了…”
這還是在神光鏡上。
若是直麵，恐怕如今自己已經跪著了。
“等我聽完那個故事…”月神心想，“到時候再讓他聯係母後交迴神光鏡吧…反正母後事情多，不一定記得這種小事兒，過一陣再說…”
“對了……”
月神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了什麽。
“那小子之前是說想要修複神光鏡，難不成是撿到了一些上界仙人亂扔，從天河順流落到了下界中的破損神光鏡？”
“若是幫他修複了…”
“應該就沒有上界的記錄了…而且…沒有訊號的神光鏡，沒有聯係上界的功能…上界查詢不到，我若是幫他修好了，那破損的神光鏡可以隻留我一人的訊號，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
“嗯…是個辦法…”
——
甲洲，天機宗。
“王兄弟，你真來我天機宗了？”
從龍宮出來後，王牧一路向南，來到了甲洲的天機宗。
甲洲與西廬大地相連，同為九洲之一。
甲洲形如一個巨大的龜殼，地勢中高四低。
當然了，得名甲洲，是因為傳說這地方，乃是一隻上古巨龜經過天地異變後所化的板塊，頗為玄奇。
天機宗幾近坎坷，最後在此地立宗。
龍宮招婿，沒有結果，當時同行遇到的遇到玉天樞自然也就早早迴來了。
其實倒也不是沒有結果。
許多修士在龍宮倒也有一番際遇，據說有幾位人族修士，沒有成為龍宮贅婿，倒是被前來的其他海族看上了…
當然了，王牧不太清楚，一路前行飛行數日後就來到了天機宗的地盤。
對於天機宗，王牧早就向往已久了。
天機宗不是九洲最強的宗門，但一定是名聲最大的幾個宗門之一…
無它，天機宗出產的機關人，實在是暢銷九洲各大宗門，尤其是各種傀儡機關人，能滿足各種門派宗門的修行癖好…
於煉器一道，天機宗也是首屈一指。
此時，王牧就在天機宗的山門。
天機宗和別的宗門不太一樣，他們的山門並非尋常的仙山福地，而是一座大型，宛若古鯤模樣的遊動性機關大山。
據說，每隔一定時間，就會變化形態，飛到其他地方去。
主要還是在甲洲一代活動。
遠看下來，這是一種通體青藍色，外表有著許多機關紋理的大山，山體時而會吞吐出一股股霧氣，乃是這山體活動的生命跡象。
天寰古鯤山，便是它的名字。
山門。
“你來我天機宗，該不會是真想要學我天機宗的牽機造物訣吧？”
玉天樞小心一問。
“沒錯。”王牧點點頭，“我修行遇阻，需要借助貴宗法門…玉兄弟要不幫我問問，如何得貴宗傳授？以我劍宗與貴宗的交情，這應該沒問題吧？”
玉天樞嘴角一抽。
隻是問問，當然沒問題。
可這小子來曆不凡，背靠一位登仙境道侶，還真不好說。
天機宗規矩森嚴，這種宗門秘法，基本上是絕不會外傳的。
想要學，就隻能入宗，還得經過無數年的沉澱，宗門才能傳授。
“這恐怕有點難…”玉天樞沉思道，“像是你們劍宗的太霄劍玄功，外宗想要修行，也不太可能吧？”
王牧點頭。
太霄劍玄功那是劍宗秘典。
不過麽，天霄劍玄功對劍道資質要求比較高，給外宗弟子也學不了，許多修士沒有經過劍宗的修行，想要修煉入門都找不到辦法。
這些高深的修行法門，不是光拿到手就能修煉的。
各大宗門的秘法，都有一套保密的手段。
你拿到了，也未必能修煉，往往需要經過一些嚴苛的前置修煉，或者特殊的修行手段才行。
比如天祿觀的皇天後土訣，想要修行這種法門，就得在天祿觀種田種個幾年，對大地有幾分了解。
或者，去特殊的修行寶地，才勉強能入得幾分門檻。
王牧算是走了捷徑，去了那碧水洞天的秘境修煉。
後又有息土，完全契合皇天後土訣，修行起來算是一帆風順。
“其實，以王兄弟的情況，牽機造物訣…”玉天樞想了想，“就算傳授於你，你也未必能修煉。”
“這是為何？”
“所謂牽機造物，關鍵在於造物…”玉天樞道，“造轉萬物，這裏麵的諸多修行觀念，凡人難以理解，無法理解，就很難學會。”
“可否細說？”王牧問道。
“自然是可以的。”玉天樞道，“簡單說個基礎理論，在我牽機造物訣的修行觀念中，這世間萬物，皆是有一種特殊的粒子能量構成。”
“？”王牧。
這天機宗的科技樹是不是點歪了？
“你看，你這都無法理解。”玉天樞道，“如何修煉牽機造物訣？”
“是不是這些粒子還有著不同的運動軌跡，還有著特殊的分布概率…”王牧隨口道來。
“？”玉天樞。
他一臉吃驚的看著王牧，“王兄學過我天機宗的修行理論？”
王牧心道，這天機宗走的八成是科技修仙的路子，也不知道是那位祖師爺，將天機宗的科技點加歪了，走到這上麵去了。
“沒有，隻是有了解過…”王牧道。
“你說的這些，可不是了解就能知曉的。”玉天樞想了想，“其實，最近我天機宗一直被一件事情困擾著，此事對於我天機宗，異常重要。正好還與你們劍宗有幾分關係…”
“王兄若是想要修行牽機造物訣，隻需要成為我天機宗的客卿弟子，對我天機宗有一定貢獻，倒也不是不能修行。”
“你說說看，是什麽事情？”王牧問道。
“幾年前…”玉天樞沉吟，“我天機宗對你們劍宗販售的一批機關人，被一位神秘人打爆了。當年我天機宗的宗主，曾與你劍宗的簡宗主打過賭，說若是那批機關人若是被打爆了，那麽就十倍返還其打造的費用。”
王牧心中一動，這個劇情，還是他剛入劍宗時，第一次見到機關人時，聽蘇師兄說過的。
“聽過。”
“那機關人非常特殊…”玉天樞道，“我們宗主當初能放下豪言，自然是有把握的。”
“……”王牧。
“後來宗主聽到此事後，大為震驚，便想要見一見打爆那機關人的本人。”玉天樞道，“但劍宗那邊卻說…那位前輩行蹤縹緲…找不到了。”
“想必，你也聽說過吧？”
玉天樞無奈搖頭道，“那人是千年前的先賢，叫做東方牧。隻匆匆現身過一次後就消失了，那位先賢當時以不到築基期的實力，硬生生以千年前的本領，將我天機宗的機關人給打爆了。
“你們劍宗或許沒有感覺，但後來我天機宗知曉時，整個天機宗都為之震驚了…”
“宗主一直想要見到此人，卻奈何，他行蹤太過縹緲…而且，明明是千年前傳聞已經逝去的先賢，也不知為何會出現…”
“你若是能幫我們天機宗找來此人，再現一拳打爆機關人的一幕，讓宗主親眼見見，或許宗主應該能破例傳授你牽機造物訣。”
玉天樞道，“當然，這個要求確實有些為難你了…”
“……”王牧。
“你們為什麽如此執著那機關人？”王牧疑惑道。
“王兄不懂。”玉天樞道，“那機關人是我天機宗的心血，蘊含我天機宗許多的高深造物之術，乃是由我天機宗眾多理論基礎搭建而來的心血。從某種意義上說，就象征著我天機宗修行根本。”
“卻不可思議被一拳打爆了，屬實是違背了我天機宗的理論…”
“若不能親眼見證，親自觀摩，從中了解一番，恐怕我天機宗的修行理論會受到極大的瓶頸和阻隔…未來再難有突破。”
“……”
有這麽誇張麽？
那機關人確實有點特殊，以王牧自己的煉器技術，他到現在也是有些看不懂的。
因為那機關人破碎後也能複原，正常情況，確實不太可能被煉氣期的打爆。
別說煉氣，就算築基期也很難打爆。
當時是用漂漂拳打爆成渣的，不用此招，還不好說…
“實不相瞞…”王牧想了想，“其實這位前輩，我正好認識，他行蹤雖然縹緲難尋，但我還是有辦法找到他的…”
玉天樞眼睛一亮：“此言當真？”
“自然是真的。”
“王兄，請天機宗上座！”玉天樞熱切一笑，“我立刻稟告神機長老！”
“不用，我立刻請他過來，你們等半天…”王牧道。
“這麽快？”玉天樞驚訝道。
“嗯，他最近…額…剛好在這邊。”王牧從容道。
“王兄，你是認真的？”玉天樞一臉認真看著王牧。
“你們迴去等著即可，若是他不來，我來你們天機宗負荊請罪好吧？”王牧道。
玉天樞點點頭：
“那好，我立刻迴去讓長老準備，你可不要騙我啊！”
王牧笑了笑，立刻飛出天機宗的地界。
“沒想到這個機關人的這個支線劇情，會在這裏結束…”
王牧頗覺有趣。
當初變成東方牧，打碎機關人，純粹是為了應付墨心藍，自保而已。
沒想到後續劇情，還在這裏…
許久沒有施展千幻十二變，對王牧而言，倒也不陌生。
千幻十二變這項神通術法，王牧一直都在練習。
感覺比較實用，而且，裏麵除了天人變，還有其他的變化，連妖獸都能變，未來總能派上用場的。
重新變成東方牧，王牧略有幾分感慨。
“話說在遊戲中也不隻東方牧一個馬甲…”
想要成為情聖，沒有馬甲是不行的。
蕭黎路線的田先生算是一個。
黑暗邊界的少年算是一個，不過那個馬甲也談不上馬甲，因為黑暗地帶，從頭到尾也沒露出過容貌，隻有一個名稱罷了。
【認識十年的老書友給我推薦的追書app，換源app！真特麽好用，開車、睡前都靠這個朗讀聽書打發時間，這裏可以下載 huanyuanapp. 】
其實正兒八經的馬甲，隻有蕭黎路線的田先生。
其餘大部分劇情，還是東方牧。
變成東方牧，王牧打量了自己一番，感覺沒什麽問題。
畢竟是曾經的遊戲中的自己，加上之前有過經驗，連墨心藍本人都看不出什麽破綻。
當然了，主要是沒破綻…自然是看不出問題的。
天人變也不是不能看穿，隻是對於當時的墨心藍而言，看穿了也沒意義。
因為本身，能變成東方牧，就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這種劈開天啟之門，擁有大氣運的特殊人物，不是誰都能變的。
再度來到天機宗，發現山門已經有一些天機宗的高層在等待了。
玉天樞在一旁，為首的是一位身著玄袍的中年男子，臉色十分凝重，眼中還有幾分不確定…
正是天機宗的神機大師。
一步一步走上山門，在如今的時代，也是少見了。
隻是，當眾人看到這道身影，卻紛紛肅穆了起來。
“怎樣？”
一旁的神機大師向旁邊一位長老詢問道。
“一模一樣。”那位長老道，“看這般氣度，應該是本人了。”
神機大師深吸口氣，趕忙走上去道：
“前輩，我是天機宗的神機子，歡迎您來天機宗作客…”
“無需客套，事情緣由我已經知曉。”王牧擺手道，“直接進入正題吧，我還有事。”
神機大師與眾多長老相互對視一眼。
“那便請您來我天機宗的造物樓一趟。”
神機大師一擺手，山體異變，腳下直接出現了一道道的鋼鐵梯門，神機大師輕輕打開，拱手道：
“前輩，請！”
王牧走了進去。
後麵的玉天樞伸長了脖子，問道：
“師尊，這是真人麽？”
“確認過…”神機大師眼眸中，似有一陣機關山洞，“與東方牧形象重合度達到百分百，是本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重現當初在劍宗的一幕，我倒要看看，我那機關人，是如何被一招打爆的。”
“我也要看看。”玉天樞道。
“你還未化神，有什麽好看的？”神機大師道，“若是看了，恐會對你的修行產生影響。”
“沒關係，我道心很堅定的。”玉天樞道。
“行吧…王牧此人，還真有幾分神通廣大…這種人物也能招來…”神機大師跟了進去。
片刻後。
光影凝聚，一間古樸練功房出現在王牧的視線中。
這應該是天機宗內部的專用練功房，視線中，除了機關人，還有一些林林總總的其他小型機關物件。
王牧環視一眼。
“前輩，這便是那我天機宗的機關人，與劍宗的一模一樣。”
神機大師道，“此物十分特殊，雖看著普通，也隻適用於練氣築基修士，但這個境界的修士，卻是九洲最多的，所以，這種機關人十分耐用。”
“迄今為止，除了被前輩以不到築基境的修為打爆過，還未損毀一具，頂多隻是有些外表破損，我們天機宗派人前去修護一番…”
王牧心道，質量這麽好，原來賺的是保養的錢…
“那我出手了？”王牧問道。
神機大師一揮手，其餘眾多長老紛紛退後。
隨即，房間中立刻亮了起來，一條條宛若管道一般的線路，四麵八方閃爍而起。
機關人輕輕啟動，已經站在了前方。
神機大師眼眸閃爍一陣奇奇怪怪的符號，似有指針在轉動，直至某個瞬間。
房間輕輕響了一聲。
“已經準備好了，前輩可以動手。”
神機大師在遠處迴了一聲。
王牧點頭，雖然不知道這機關人對著天機宗到底有多重要，但若能如此得到牽機造物訣，倒也輕鬆。
閉眼，凝拳，修為壓製在當時的境界。
蘊含金光的一拳，直接轟出。
不能說一模一樣，畢竟當時王牧的煉體法訣還沒修煉圓滿，但王牧已經壓製的很好了。
差不多九成九相似罷了，氣息波動確實是練氣巔峰。
漂漂拳下，那機關人再度粉碎。
感覺毫無難度。
但房間的諸多線路，卻紛紛發生了爆炸。
遠處，以神機大師為首的眾多天機宗高層，童孔一陣收縮。
“感受出來了麽？”
“好像是…規則的氣息…”
“練氣境…如何能觸摸到這種境界？”
“這一拳太古怪了…難怪能無限修複的機關人…都會被一拳轟成渣…”
“沒想到匯聚我天機宗修行根本的機關人…原來是被這樣打爆的…”
“好像不是我們問題的…是這位先賢的問題…”
“……”
幾人議論紛紛。
王牧收手，走至神機大師的麵前道：
“如此，可行？”
“還需要再來一次麽？”
“不用了不用了。”神機大師連忙道。
“那你們答應我那位朋友的事情，可不要食言了。”王牧擺手道，“若是不用，那我離開了。”
“沒問題。”神機大師挽留道，“前輩要不要在我天機宗歇息幾天，你這剛來，就走…”
“不用，我還有事。”
王牧離開了這練功房。
第二天，王牧再次來到天機宗。
“王兄，走吧，隨我見一見師尊。”玉天樞親自迎接，帶著王牧見到了神機大師。
“那位前輩應該沒出問題吧？”王牧問道。
“沒有。”玉天樞搖頭，“隻能說是…著實令人震撼，以我們師尊的境界，都感到震撼…算了，與你說，你可能也不懂。”
“這些古老的先賢，真是特殊無比…”
“說起來，你們那機關人到底有什麽特殊的？”
玉天樞笑道：
“與你說說也無妨，你可知那機關人是用什麽材料做的？”
“應該是極為稀有的材料吧？”
“哈哈哈…”玉天樞腳步一頓，指著路邊的一些不知誰扔的廢鐵垃圾，“不，是用這些製作的。”
“？”王牧。
王牧看了看，就是一些廢石慘雜金屬的垃圾罷了。
在這天機宗，這些垃圾，倒是隨處可見。
正常煉器，出現報廢後，也會是這類垃圾。
那機關人是用這種東西製作的？
“不可思議吧？”玉天樞微微一笑，“機關人的本質確實是用這些材料製作的，但卻是經過轉化的。”
“什麽意思？”
“有些材料，修仙界極難尋找。”玉天樞道，“你若是要修煉牽機造物訣，就明白了。世間萬物皆是由特殊的能量粒子構成…那麽，就可以通過特殊的辦法，將這些萬物重組打散成最基本的粒子，然後進行重組。”
“簡而言之，就是將這些垃圾，變成一堆堆真正的地寶神礦。”
王牧聽了，頓時抽了一口涼氣。
沃日，這天機宗你是要逆天是吧？
“當然了…”玉天樞輕歎口氣，“這隻是原理，想要做到，是極難的。那機關人所用材料，皆是由元嬰以上的修為，結合牽機造物訣，花費極多的時日進行材料轉換改造。”
“耗費也極大，最後還得進行組裝，打磨，適配…關鍵是那材料轉換之難，一具機關人所需要的材料，至少需要元嬰以上的修士，耗費數月時間，不停補充，才轉換出一具所需的材料。”
“?
?是不補充，至少需要數年時間，即便是化神乃至渡劫修士，轉換起來，消耗也甚是恐怖…”
“所以，一具機關人看似簡單，實則對我天機宗而言，影響甚大…目前也隻用在這方麵，若是想要轉換其他材料，消耗更恐怖…”
玉天樞連連搖頭，“所謂牽機造物，其實就是將世間萬物進行隨心轉化，重新組造，隻是說起來容易，想要做到，堪比登天還難…”
這要是能隨意做到，怕不是早就成仙了？王牧心道。
來至天機宗大殿，王牧見到了神機大師。
這大殿中，擺放有諸多天機宗的得意物件，各種仙舟法器的模型，數不勝數。
忽的，王牧視線一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法器。
他眼皮一跳。
“大師，問一下，那是什麽？”
王牧指著其中一個法器。
神機大師看了過去，笑道：
“小友眼睛很尖，一下就看到了我天機宗的好東西。”
“此物名為神光鏡，乃是我天機宗祖師爺曾想製造出來的好東西…”
“能夠邀隔億萬裏傳播信息，原本十分實用，隻可惜，此物隻存在於幻想中…在修仙界無法製作而出…”
說到這，神機大師感歎一聲：
“如今祖師爺早已消失，可惜了…”
“你們祖師爺消失在什麽地方的？”
“數百年前，祖師爺在黎洲那一帶遊曆，後來就沒迴來過了…”神機大師道，“留有一份神光鏡的圖紙，我們隻能做了一個相似的模型，當做紀念吧。”
【講真，最近一直用換源app看書追更，換源切換，朗讀音色多，huanyuanapp. 安卓蘋果均可。】
王牧心中一動，真是有意思。
沒想到這神光鏡竟是來源於此？
難不成當初那位祖師爺隨著蕭黎一起舉國飛升到上界去了？
想著想著，識海中那神光鏡又動了起來。
“這仙人還真是不消停…這才過了多久？”
王牧皺眉，找個借口離開一陣，打開神光鏡。
【月神：那個，有個事。】
【王牧：我現在沒空…】
【月神：不是，你加個仙人，按我說的做。】
【王牧：怎麽了？】
【月神：事情有點複雜，反正很麻煩現在，你等會按我說的做就行了，不然你這神光鏡就沒了。】
【王牧：加誰？】
【月神：我看看…她名字叫做：黎先生。】
【王牧：……】
我現在不就在受苦受難嗎？
王牧尋思道。
修仙十年了，來來迴迴掙紮，每每都在生死玄關中度過。
哪次不是大難臨頭？
王牧不屑一顧，對自己而言，還能有什麽大難臨頭？
不過考慮人家是一位上界仙人，得了人家的寶貝，如此短時間也不能真取寶無情。
畢竟，那兩個破損的神光鏡，王牧還指望這位上界仙人能修好。
【王牧：之前有事，不得不關了神光鏡，怎麽了？】
【月神：嗯哼，我們上界出事了，仙庭有點動亂…有可能會影響到你們下界。】
王牧：“？”
【王牧：這怎麽影響？】
【月神：你這人，真是愚笨。你想想看，你們修仙界若是出了動亂，會不會影響到那些凡人？比如你們有人渡劫，若是沒有避開凡間，那些凡人就如同螻蟻般，會被你們渡劫產生的能量給毀滅…】
王牧心想，確實也是。
當初在新手村，燕女俠渡劫時，人家劍宗可都是拿出了許多符籙給村民使用。
無非就是為了保護孤雲山附近的諸多凡人。
上界…
【王牧：你們上界怎麽了？】
【月神：這自然不能與你多說…上界之事，隻有在世仙才能知曉，你是下界的修行者…還記得月宮的考驗麽？】
【王牧：知道。】
【月神：那古河戰場，實際上乃是上界衍化的一方輪迴之地，裏麵那些元靈，大都是曾經的亡魂，因為在戰場中犧牲怨念太重而不得轉世，而那些元靈，都是仙庭某個時代的遺老。你解開了古河戰役，那些元靈轉世，按理說，那些遺老本應該轉世為上界的仙庭神將…但最近有位掌權者張突然大發雷霆，要拿你是問…】
【王牧：？】
【王牧：照你這麽說，我不是你們仙庭神將的功臣麽？幫你們幹了一件好事兒？為何要拿我試問？】
【月神：誰讓你一個小小的修行者，還能知道我仙庭神將……？那守望軍陣，你怎會知道那麽多？以我的猜測，那個考驗本身就是上界掌權者為了阻止你們這些下界修行者貪圖捷徑而設立的…你完破了守望軍陣，驚到了上界的掌權者，上界可能要派神將來把你抓迴去…研究一下…】
【王牧：……】
是這樣的嗎？
王牧疑惑道。
【月神：你放心，目前隻有我知道你的蹤跡，隻要有我在，他們抓不了你。我隱瞞了你的信息，另外，你千萬不要隨意同意神光鏡的添加信息，極有可能偽裝過來打探你消息的。】
王牧聽著不太對勁。
【王牧：那多謝仙女了…】
王牧不太信，總感覺這月宮仙子在隱瞞了許多信息。
【月神：既然要謝我，是不是應該來點實在的？我可是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在為你保密。】
王牧心想，八成是有問題的。
隻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是上界仙子，知道的就是比自己多呢。
【王牧：該怎麽謝你？】
【月神：你一個下界小修士，對我而言也沒什麽用，就給我講講後續的故事吧？後來呢？那少女不是遭遇黑暗異族的危險了麽？接下來呢？】
王牧心道，這上界仙子繞了半天，恐怕就是為了讓自己把她侍候好，天天給她編故事解悶吧？
算了，一個樂子人罷了。
【王牧道：少年在這黑暗之地生活了一段時間，很多時候都是靠那位少女的接濟才能勉強在這特殊的環境中生活下來，雖然實力不強，但也不能看著少女如此落入那黑暗異族的陷阱中，在此旁觀的他，發現了少女的問題後，自然是…】
【月神：英雄救美？嗬嗬，本仙就知道，又是這種俗套的故事，無趣無趣，這種故事太無趣了。】
【王牧：少年沒有直接點醒少女，他沉思許久後，決定身入黑暗，投入那黑暗異族的名下，化身為異族，以更好的研究這些古怪的生物…】
【月神：逆天。後來呢？快說！】
【王牧：那隻擁有極高智慧的黑暗異族，乃是異族的首領之一，擁有極強的實力。有人類加入，它沒有任何阻攔，反而十分樂意。於是，通過一係列的獻祭，轉化，少年暫時變成了一位黑暗異族。】
【月神：這個劇情有點意思？然後呢？】
【王牧：少年體質特殊，在化身為黑暗異族後，他發現整個世界都是光明的，不僅如此，他感覺他的生命，無比強大，意識無比清醒，這世間在他眼前仿佛都變了顏色，五顏六色，尤其是前方的世界，更是一片光明，令他忍不住想要前往。】
【王牧：少年在努力感知著異族的身軀，這令他十分震驚…】
【王牧：他變強了。這時候，作為新轉化的黑暗異族，那位異族首領給他了第一個任務。少年隻能答應…】
【月神：什麽任務？剛加入，按理說，應該是要去幹一下比較輕鬆的事情吧？打打小妖怪什麽的？】
【王牧：首領說，在我們的前方，有一隻敵對的厲鬼，如今已經虛弱了，你剛加入，需要斬殺一隻厲鬼證明自己。】
【月神：啊？之前那少年不是說，這些異族才是厲鬼麽？它們身居黑暗，無影無形，倒是確實有些厲鬼的意思…怎麽說別人是厲鬼了？】
【王牧：少年接了任務，前往首領所說的位置，然而越是前行，他越是感覺不對勁…直到來到了目的地，一座奇怪的石屋中，透過門窗縫隙，少年看到了裏麵有一隻渾身漆黑的厲鬼，在這光明的世界中，黑暗爬滿了那隻厲鬼的身軀，隻有中心位置，略有幾分微光…】
【月神：我有點不太好的預感…先讓本仙思考一下…】
【王牧：少年正欲動手之時，他卻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聲音，那是一道熟悉的開門聲，石門打開了，那隻厲鬼走了出來…少年愣住了，那厲鬼他不認識，但那熟悉的開門聲，他卻記得十分清楚。因為，那是那位少女的居住的地方，她每日開門出去，都會有這種熟悉的開門聲…】
【王牧：少年心中生起了一個荒謬的想法：難道，在黑暗異族的視野中，那個少女，竟是一隻厲鬼…】
【月神：好好好！接下來呢？快快快！】
【王牧：有事，先下了。後續再說…】
【月神：？】
【月神：等等…】
嗶——
王牧暫時關了神光鏡。
他確實是有事。
如今得了五光神金，正趕著修煉呢，王牧沒空侍候這位仙人。
本還以為她會說什麽大難了。
聽上去，明顯就是用來套牢自己的說法罷了。
根本不用擔心。
倒是那故事…
王牧頗有幾分感慨，那故事說的其實是遊戲中與最後一位女主在那一年中發生的事情。
那一年，在遊戲中，是極為特殊。
原因很簡單，在那一年的時間中，玩家很難堅持下來，絕大部分都要死在那裏。
而在情聖結局中，沒有保存機會，死了，就得重開。
一直死，會給人帶來巨大的打擊，因為找不到攻略之法。
其關鍵劇情，就是那位女主會死在一位黑暗異族的手中，這樣玩家也無法活下去。
然後寄了。
有意思的是，無論練成多高深的神功，在那種黑暗邊界中，實力都會大幅下降。
若不是情聖結局，也走不到那個地方。
因為如果沒有神仙愁的前置，黑暗邊界是無法進去的。
像是無敵的自宮路線，也去不了，所以沒辦法單純憑借武力打通黑暗邊界。
在那裏，隻能依靠最後一位特殊的女主。
“黑暗邊界的劇情，若是獨立出來，也能算作一個佳作…”
王牧搖搖頭，似有幾分迴憶。
“接下來，就是牽機造物訣了，得了就能先迴劍宗安靜修煉了…”
有些日子沒見到燕女俠了。
劍法沒練，有些生疏了。
想起混元素心劍，熱衷劍道的王牧，感覺有些想念。
“自己也該突破元嬰了…”
——
月宮。
清冷月輝灑下，聳立月華之上的宮殿上，月宮仙子正一臉澹然：
“鴻叔，我真沒騙你，我是真不知道。”
“人家不願意去上界成為一位在世仙，我總不可能強行要求人家吧？”
在月宮仙子對麵，有一位身著金甲的將軍，麵容冷肅，身後還跟著數位銀甲神將，皆是一片肅殺之意。
“殿下…”
那金甲將軍的低聲道，“此時事關重大，你可能有所隱瞞。”
“我都與母後說了…”月神道，“不就是通過了母後當年設立的考驗麽？這有什麽？下界修士億萬，都這麽多年了，總該有些厲害的修士吧？這有什麽的？”
“母後這些年在仙庭也設立了不少考驗吧？這有什麽的？”
“那不一樣。”金甲將軍無奈道，“陛下在月宮設立的考驗，不是針對下界修士的…若是陛下沒與您說，說明不想讓你知道…殿下隻需要告知我，你給他的神光鏡的序號就行了。”
“什麽神光鏡，鴻叔你在說什麽？”月神搖搖頭，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殿下別裝了。”金甲將軍道，“陛下…咳…上界早已有人嚐試加過了。”
有了神光鏡的序號，就能通過序號追蹤道具體的位置。
月神心想，母後派鴻叔親自前來詢問，如此嚴肅的樣子，看來還真是有些不一樣。
“殿下私自給下界修士神光鏡，這可是觸犯上界律法的。”金甲將軍道，“殿下可知道？”
“我沒給啊。”月神道，“那神光鏡我是不小心掉了，我怎麽知道被誰撿取了呢？下界修士撿到的，可和我沒有關係的。”
“……”金甲將軍。
看著後者一臉狡黠的樣子，金甲將軍無語了。
還真有當年陛下的風範…
“鴻叔，你們走吧，我等會自己和母親聊聊？”月神道，“區區一個下界小修士，不值得你們興師動眾的。”
“殿下您是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金甲將軍歎了口氣，“那你看看能不能聯係到陛下？”
月神走到一旁，打開神光鏡，拉出一個鳳冠霞帔威儀天下的頭像，趕緊發消息道。
【月神：母後，你幹什麽呀？為什麽要派鴻叔他們過來找我？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過了一陣。
那頭像抖動了一下。
【母後：你說呢？】
【月神：我不懂…】
【母後：你私自給下界修士神光鏡，已經犯了天條，是不是朕平日裏太縱容你了？】
月神微微皺眉。
給下界修士神光鏡，雖確實是觸犯了天條，但怎麽說呢…就是一種小罪罷了。
頂多關自己幾天禁閉，何至於出動鴻叔這種級別的神將？
不知道的，還以為要發生什麽仙戰了…
母後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月神：母後~我錯了，你趕緊讓鴻叔他們迴去吧…】
【母後：少來這套，你先說出那神光鏡的序號，神光鏡必需要收迴來！】
【月神：啊？那個…神光鏡我自己收迴來行不行？】
【母後：不行，你現在是主犯。】
【月神：可你們這樣去…是不是也是觸犯了天條？我們上界仙人不能隨意下界吧？讓鴻叔他們下去抓人，是不是違反天條了？】
【母後：違反那條了？朕讓人去改一下。你這個連天條第一條都能犯的，還知道天條？】
【月神：……】
月神額頭青筋暴起。
母後太霸道了！
怎麽能這樣…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給自己解悶…不行！
【月神：可人家畢竟是通過月宮考驗的，我破例給他一些獎勵，難道也不行嗎？】
【母後：不是一迴事，少打岔。】
【月神：好吧，要不，我讓他自己還迴來？你們也別下去了，免得嚇著人家…】
【母後：此法尚可，那你等會你讓他加朕，朕親自與他說說，讓他將神光鏡還迴來，賞賜另說。】
【月神：啊，這不好吧？母後您何等身份，怎麽讓他一個小修士與您對話？】
【母後：下界修士能通過朕設立的考驗，已是不凡，又是我黎朝人士，朕自然可以破例一迴，你速速讓他加朕，我親自與他說。】
月神看著神光鏡上的信息，陷入了沉思。
看來母後還是挺看重那個小修士的。
母後的神光鏡，即便在上界，也隻有寥寥幾人才能與之對話。
別說下界修士了，任何上界的在世仙，也沒誰有這個榮耀。
【月神：他關了神光鏡，我暫時聯係不了他。】
【母後：你為難他了？你一個上界仙人，還敢仗著自己身份，為難下界修士？月兒，朕看你是許久沒吃過打神鞭的滋味了？成為月神後，驕縱起來了是吧？】
月神渾身一抖，看著這話，嚇得一身冷汗。
【月神：沒有啊…他自己有事兒，就把神光鏡關了的…嗚嗚嗚…母後，我真沒有…】
【母後：懶得說你，你自己趕緊的。神光鏡在下界太久，容易引發下界的規則紊亂，事關重大，你切勿亂來。等他開啟神光鏡，速速讓他聯係朕，否則，朕隻能用強硬手段收迴了。】
【月神：一定，一定！】
看著頭像漸漸暗了下去，月神鬆了口氣。
母後真是嚴苛，這種事情都要親力親為。
事關下界，確實也不能疏忽…隻是，母後親自來，月神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母後太嚴厲了…”
這還是在神光鏡上。
若是直麵，恐怕如今自己已經跪著了。
“等我聽完那個故事…”月神心想，“到時候再讓他聯係母後交迴神光鏡吧…反正母後事情多，不一定記得這種小事兒，過一陣再說…”
“對了……”
月神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了什麽。
“那小子之前是說想要修複神光鏡，難不成是撿到了一些上界仙人亂扔，從天河順流落到了下界中的破損神光鏡？”
“若是幫他修複了…”
“應該就沒有上界的記錄了…而且…沒有訊號的神光鏡，沒有聯係上界的功能…上界查詢不到，我若是幫他修好了，那破損的神光鏡可以隻留我一人的訊號，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
“嗯…是個辦法…”
——
甲洲，天機宗。
“王兄弟，你真來我天機宗了？”
從龍宮出來後，王牧一路向南，來到了甲洲的天機宗。
甲洲與西廬大地相連，同為九洲之一。
甲洲形如一個巨大的龜殼，地勢中高四低。
當然了，得名甲洲，是因為傳說這地方，乃是一隻上古巨龜經過天地異變後所化的板塊，頗為玄奇。
天機宗幾近坎坷，最後在此地立宗。
龍宮招婿，沒有結果，當時同行遇到的遇到玉天樞自然也就早早迴來了。
其實倒也不是沒有結果。
許多修士在龍宮倒也有一番際遇，據說有幾位人族修士，沒有成為龍宮贅婿，倒是被前來的其他海族看上了…
當然了，王牧不太清楚，一路前行飛行數日後就來到了天機宗的地盤。
對於天機宗，王牧早就向往已久了。
天機宗不是九洲最強的宗門，但一定是名聲最大的幾個宗門之一…
無它，天機宗出產的機關人，實在是暢銷九洲各大宗門，尤其是各種傀儡機關人，能滿足各種門派宗門的修行癖好…
於煉器一道，天機宗也是首屈一指。
此時，王牧就在天機宗的山門。
天機宗和別的宗門不太一樣，他們的山門並非尋常的仙山福地，而是一座大型，宛若古鯤模樣的遊動性機關大山。
據說，每隔一定時間，就會變化形態，飛到其他地方去。
主要還是在甲洲一代活動。
遠看下來，這是一種通體青藍色，外表有著許多機關紋理的大山，山體時而會吞吐出一股股霧氣，乃是這山體活動的生命跡象。
天寰古鯤山，便是它的名字。
山門。
“你來我天機宗，該不會是真想要學我天機宗的牽機造物訣吧？”
玉天樞小心一問。
“沒錯。”王牧點點頭，“我修行遇阻，需要借助貴宗法門…玉兄弟要不幫我問問，如何得貴宗傳授？以我劍宗與貴宗的交情，這應該沒問題吧？”
玉天樞嘴角一抽。
隻是問問，當然沒問題。
可這小子來曆不凡，背靠一位登仙境道侶，還真不好說。
天機宗規矩森嚴，這種宗門秘法，基本上是絕不會外傳的。
想要學，就隻能入宗，還得經過無數年的沉澱，宗門才能傳授。
“這恐怕有點難…”玉天樞沉思道，“像是你們劍宗的太霄劍玄功，外宗想要修行，也不太可能吧？”
王牧點頭。
太霄劍玄功那是劍宗秘典。
不過麽，天霄劍玄功對劍道資質要求比較高，給外宗弟子也學不了，許多修士沒有經過劍宗的修行，想要修煉入門都找不到辦法。
這些高深的修行法門，不是光拿到手就能修煉的。
各大宗門的秘法，都有一套保密的手段。
你拿到了，也未必能修煉，往往需要經過一些嚴苛的前置修煉，或者特殊的修行手段才行。
比如天祿觀的皇天後土訣，想要修行這種法門，就得在天祿觀種田種個幾年，對大地有幾分了解。
或者，去特殊的修行寶地，才勉強能入得幾分門檻。
王牧算是走了捷徑，去了那碧水洞天的秘境修煉。
後又有息土，完全契合皇天後土訣，修行起來算是一帆風順。
“其實，以王兄弟的情況，牽機造物訣…”玉天樞想了想，“就算傳授於你，你也未必能修煉。”
“這是為何？”
“所謂牽機造物，關鍵在於造物…”玉天樞道，“造轉萬物，這裏麵的諸多修行觀念，凡人難以理解，無法理解，就很難學會。”
“可否細說？”王牧問道。
“自然是可以的。”玉天樞道，“簡單說個基礎理論，在我牽機造物訣的修行觀念中，這世間萬物，皆是有一種特殊的粒子能量構成。”
“？”王牧。
這天機宗的科技樹是不是點歪了？
“你看，你這都無法理解。”玉天樞道，“如何修煉牽機造物訣？”
“是不是這些粒子還有著不同的運動軌跡，還有著特殊的分布概率…”王牧隨口道來。
“？”玉天樞。
他一臉吃驚的看著王牧，“王兄學過我天機宗的修行理論？”
王牧心道，這天機宗走的八成是科技修仙的路子，也不知道是那位祖師爺，將天機宗的科技點加歪了，走到這上麵去了。
“沒有，隻是有了解過…”王牧道。
“你說的這些，可不是了解就能知曉的。”玉天樞想了想，“其實，最近我天機宗一直被一件事情困擾著，此事對於我天機宗，異常重要。正好還與你們劍宗有幾分關係…”
“王兄若是想要修行牽機造物訣，隻需要成為我天機宗的客卿弟子，對我天機宗有一定貢獻，倒也不是不能修行。”
“你說說看，是什麽事情？”王牧問道。
“幾年前…”玉天樞沉吟，“我天機宗對你們劍宗販售的一批機關人，被一位神秘人打爆了。當年我天機宗的宗主，曾與你劍宗的簡宗主打過賭，說若是那批機關人若是被打爆了，那麽就十倍返還其打造的費用。”
王牧心中一動，這個劇情，還是他剛入劍宗時，第一次見到機關人時，聽蘇師兄說過的。
“聽過。”
“那機關人非常特殊…”玉天樞道，“我們宗主當初能放下豪言，自然是有把握的。”
“……”王牧。
“後來宗主聽到此事後，大為震驚，便想要見一見打爆那機關人的本人。”玉天樞道，“但劍宗那邊卻說…那位前輩行蹤縹緲…找不到了。”
“想必，你也聽說過吧？”
玉天樞無奈搖頭道，“那人是千年前的先賢，叫做東方牧。隻匆匆現身過一次後就消失了，那位先賢當時以不到築基期的實力，硬生生以千年前的本領，將我天機宗的機關人給打爆了。
“你們劍宗或許沒有感覺，但後來我天機宗知曉時，整個天機宗都為之震驚了…”
“宗主一直想要見到此人，卻奈何，他行蹤太過縹緲…而且，明明是千年前傳聞已經逝去的先賢，也不知為何會出現…”
“你若是能幫我們天機宗找來此人，再現一拳打爆機關人的一幕，讓宗主親眼見見，或許宗主應該能破例傳授你牽機造物訣。”
玉天樞道，“當然，這個要求確實有些為難你了…”
“……”王牧。
“你們為什麽如此執著那機關人？”王牧疑惑道。
“王兄不懂。”玉天樞道，“那機關人是我天機宗的心血，蘊含我天機宗許多的高深造物之術，乃是由我天機宗眾多理論基礎搭建而來的心血。從某種意義上說，就象征著我天機宗修行根本。”
“卻不可思議被一拳打爆了，屬實是違背了我天機宗的理論…”
“若不能親眼見證，親自觀摩，從中了解一番，恐怕我天機宗的修行理論會受到極大的瓶頸和阻隔…未來再難有突破。”
“……”
有這麽誇張麽？
那機關人確實有點特殊，以王牧自己的煉器技術，他到現在也是有些看不懂的。
因為那機關人破碎後也能複原，正常情況，確實不太可能被煉氣期的打爆。
別說煉氣，就算築基期也很難打爆。
當時是用漂漂拳打爆成渣的，不用此招，還不好說…
“實不相瞞…”王牧想了想，“其實這位前輩，我正好認識，他行蹤雖然縹緲難尋，但我還是有辦法找到他的…”
玉天樞眼睛一亮：“此言當真？”
“自然是真的。”
“王兄，請天機宗上座！”玉天樞熱切一笑，“我立刻稟告神機長老！”
“不用，我立刻請他過來，你們等半天…”王牧道。
“這麽快？”玉天樞驚訝道。
“嗯，他最近…額…剛好在這邊。”王牧從容道。
“王兄，你是認真的？”玉天樞一臉認真看著王牧。
“你們迴去等著即可，若是他不來，我來你們天機宗負荊請罪好吧？”王牧道。
玉天樞點點頭：
“那好，我立刻迴去讓長老準備，你可不要騙我啊！”
王牧笑了笑，立刻飛出天機宗的地界。
“沒想到這個機關人的這個支線劇情，會在這裏結束…”
王牧頗覺有趣。
當初變成東方牧，打碎機關人，純粹是為了應付墨心藍，自保而已。
沒想到後續劇情，還在這裏…
許久沒有施展千幻十二變，對王牧而言，倒也不陌生。
千幻十二變這項神通術法，王牧一直都在練習。
感覺比較實用，而且，裏麵除了天人變，還有其他的變化，連妖獸都能變，未來總能派上用場的。
重新變成東方牧，王牧略有幾分感慨。
“話說在遊戲中也不隻東方牧一個馬甲…”
想要成為情聖，沒有馬甲是不行的。
蕭黎路線的田先生算是一個。
黑暗邊界的少年算是一個，不過那個馬甲也談不上馬甲，因為黑暗地帶，從頭到尾也沒露出過容貌，隻有一個名稱罷了。
【認識十年的老書友給我推薦的追書app，換源app！真特麽好用，開車、睡前都靠這個朗讀聽書打發時間，這裏可以下載 huanyuanapp. 】
其實正兒八經的馬甲，隻有蕭黎路線的田先生。
其餘大部分劇情，還是東方牧。
變成東方牧，王牧打量了自己一番，感覺沒什麽問題。
畢竟是曾經的遊戲中的自己，加上之前有過經驗，連墨心藍本人都看不出什麽破綻。
當然了，主要是沒破綻…自然是看不出問題的。
天人變也不是不能看穿，隻是對於當時的墨心藍而言，看穿了也沒意義。
因為本身，能變成東方牧，就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這種劈開天啟之門，擁有大氣運的特殊人物，不是誰都能變的。
再度來到天機宗，發現山門已經有一些天機宗的高層在等待了。
玉天樞在一旁，為首的是一位身著玄袍的中年男子，臉色十分凝重，眼中還有幾分不確定…
正是天機宗的神機大師。
一步一步走上山門，在如今的時代，也是少見了。
隻是，當眾人看到這道身影，卻紛紛肅穆了起來。
“怎樣？”
一旁的神機大師向旁邊一位長老詢問道。
“一模一樣。”那位長老道，“看這般氣度，應該是本人了。”
神機大師深吸口氣，趕忙走上去道：
“前輩，我是天機宗的神機子，歡迎您來天機宗作客…”
“無需客套，事情緣由我已經知曉。”王牧擺手道，“直接進入正題吧，我還有事。”
神機大師與眾多長老相互對視一眼。
“那便請您來我天機宗的造物樓一趟。”
神機大師一擺手，山體異變，腳下直接出現了一道道的鋼鐵梯門，神機大師輕輕打開，拱手道：
“前輩，請！”
王牧走了進去。
後麵的玉天樞伸長了脖子，問道：
“師尊，這是真人麽？”
“確認過…”神機大師眼眸中，似有一陣機關山洞，“與東方牧形象重合度達到百分百，是本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重現當初在劍宗的一幕，我倒要看看，我那機關人，是如何被一招打爆的。”
“我也要看看。”玉天樞道。
“你還未化神，有什麽好看的？”神機大師道，“若是看了，恐會對你的修行產生影響。”
“沒關係，我道心很堅定的。”玉天樞道。
“行吧…王牧此人，還真有幾分神通廣大…這種人物也能招來…”神機大師跟了進去。
片刻後。
光影凝聚，一間古樸練功房出現在王牧的視線中。
這應該是天機宗內部的專用練功房，視線中，除了機關人，還有一些林林總總的其他小型機關物件。
王牧環視一眼。
“前輩，這便是那我天機宗的機關人，與劍宗的一模一樣。”
神機大師道，“此物十分特殊，雖看著普通，也隻適用於練氣築基修士，但這個境界的修士，卻是九洲最多的，所以，這種機關人十分耐用。”
“迄今為止，除了被前輩以不到築基境的修為打爆過，還未損毀一具，頂多隻是有些外表破損，我們天機宗派人前去修護一番…”
王牧心道，質量這麽好，原來賺的是保養的錢…
“那我出手了？”王牧問道。
神機大師一揮手，其餘眾多長老紛紛退後。
隨即，房間中立刻亮了起來，一條條宛若管道一般的線路，四麵八方閃爍而起。
機關人輕輕啟動，已經站在了前方。
神機大師眼眸閃爍一陣奇奇怪怪的符號，似有指針在轉動，直至某個瞬間。
房間輕輕響了一聲。
“已經準備好了，前輩可以動手。”
神機大師在遠處迴了一聲。
王牧點頭，雖然不知道這機關人對著天機宗到底有多重要，但若能如此得到牽機造物訣，倒也輕鬆。
閉眼，凝拳，修為壓製在當時的境界。
蘊含金光的一拳，直接轟出。
不能說一模一樣，畢竟當時王牧的煉體法訣還沒修煉圓滿，但王牧已經壓製的很好了。
差不多九成九相似罷了，氣息波動確實是練氣巔峰。
漂漂拳下，那機關人再度粉碎。
感覺毫無難度。
但房間的諸多線路，卻紛紛發生了爆炸。
遠處，以神機大師為首的眾多天機宗高層，童孔一陣收縮。
“感受出來了麽？”
“好像是…規則的氣息…”
“練氣境…如何能觸摸到這種境界？”
“這一拳太古怪了…難怪能無限修複的機關人…都會被一拳轟成渣…”
“沒想到匯聚我天機宗修行根本的機關人…原來是被這樣打爆的…”
“好像不是我們問題的…是這位先賢的問題…”
“……”
幾人議論紛紛。
王牧收手，走至神機大師的麵前道：
“如此，可行？”
“還需要再來一次麽？”
“不用了不用了。”神機大師連忙道。
“那你們答應我那位朋友的事情，可不要食言了。”王牧擺手道，“若是不用，那我離開了。”
“沒問題。”神機大師挽留道，“前輩要不要在我天機宗歇息幾天，你這剛來，就走…”
“不用，我還有事。”
王牧離開了這練功房。
第二天，王牧再次來到天機宗。
“王兄，走吧，隨我見一見師尊。”玉天樞親自迎接，帶著王牧見到了神機大師。
“那位前輩應該沒出問題吧？”王牧問道。
“沒有。”玉天樞搖頭，“隻能說是…著實令人震撼，以我們師尊的境界，都感到震撼…算了，與你說，你可能也不懂。”
“這些古老的先賢，真是特殊無比…”
“說起來，你們那機關人到底有什麽特殊的？”
玉天樞笑道：
“與你說說也無妨，你可知那機關人是用什麽材料做的？”
“應該是極為稀有的材料吧？”
“哈哈哈…”玉天樞腳步一頓，指著路邊的一些不知誰扔的廢鐵垃圾，“不，是用這些製作的。”
“？”王牧。
王牧看了看，就是一些廢石慘雜金屬的垃圾罷了。
在這天機宗，這些垃圾，倒是隨處可見。
正常煉器，出現報廢後，也會是這類垃圾。
那機關人是用這種東西製作的？
“不可思議吧？”玉天樞微微一笑，“機關人的本質確實是用這些材料製作的，但卻是經過轉化的。”
“什麽意思？”
“有些材料，修仙界極難尋找。”玉天樞道，“你若是要修煉牽機造物訣，就明白了。世間萬物皆是由特殊的能量粒子構成…那麽，就可以通過特殊的辦法，將這些萬物重組打散成最基本的粒子，然後進行重組。”
“簡而言之，就是將這些垃圾，變成一堆堆真正的地寶神礦。”
王牧聽了，頓時抽了一口涼氣。
沃日，這天機宗你是要逆天是吧？
“當然了…”玉天樞輕歎口氣，“這隻是原理，想要做到，是極難的。那機關人所用材料，皆是由元嬰以上的修為，結合牽機造物訣，花費極多的時日進行材料轉換改造。”
“耗費也極大，最後還得進行組裝，打磨，適配…關鍵是那材料轉換之難，一具機關人所需要的材料，至少需要元嬰以上的修士，耗費數月時間，不停補充，才轉換出一具所需的材料。”
“?
?是不補充，至少需要數年時間，即便是化神乃至渡劫修士，轉換起來，消耗也甚是恐怖…”
“所以，一具機關人看似簡單，實則對我天機宗而言，影響甚大…目前也隻用在這方麵，若是想要轉換其他材料，消耗更恐怖…”
玉天樞連連搖頭，“所謂牽機造物，其實就是將世間萬物進行隨心轉化，重新組造，隻是說起來容易，想要做到，堪比登天還難…”
這要是能隨意做到，怕不是早就成仙了？王牧心道。
來至天機宗大殿，王牧見到了神機大師。
這大殿中，擺放有諸多天機宗的得意物件，各種仙舟法器的模型，數不勝數。
忽的，王牧視線一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法器。
他眼皮一跳。
“大師，問一下，那是什麽？”
王牧指著其中一個法器。
神機大師看了過去，笑道：
“小友眼睛很尖，一下就看到了我天機宗的好東西。”
“此物名為神光鏡，乃是我天機宗祖師爺曾想製造出來的好東西…”
“能夠邀隔億萬裏傳播信息，原本十分實用，隻可惜，此物隻存在於幻想中…在修仙界無法製作而出…”
說到這，神機大師感歎一聲：
“如今祖師爺早已消失，可惜了…”
“你們祖師爺消失在什麽地方的？”
“數百年前，祖師爺在黎洲那一帶遊曆，後來就沒迴來過了…”神機大師道，“留有一份神光鏡的圖紙，我們隻能做了一個相似的模型，當做紀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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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牧心中一動，真是有意思。
沒想到這神光鏡竟是來源於此？
難不成當初那位祖師爺隨著蕭黎一起舉國飛升到上界去了？
想著想著，識海中那神光鏡又動了起來。
“這仙人還真是不消停…這才過了多久？”
王牧皺眉，找個借口離開一陣，打開神光鏡。
【月神：那個，有個事。】
【王牧：我現在沒空…】
【月神：不是，你加個仙人，按我說的做。】
【王牧：怎麽了？】
【月神：事情有點複雜，反正很麻煩現在，你等會按我說的做就行了，不然你這神光鏡就沒了。】
【王牧：加誰？】
【月神：我看看…她名字叫做：黎先生。】
【王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