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巍然屹立於城牆之上,極目遠眺,隻見遠方一輛奢華無比的馬車正緩緩駛來。車轅上立著一名中年男子,其身著一襲華麗的龍袍,在陽光照耀下閃爍著耀眼光芒。未等馬車靠近,那中年男子便已高聲唿喊起來:“敢問這位將軍尊姓大名?”


    郭淮拱手迴應道:“吾乃郭淮,表字伯濟,未知閣下又是何人?”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朗聲道:“吾乃禮親王代善也!今日得見將軍,實感榮幸。我觀將軍麾下士卒個個英姿颯爽、訓練有素,真乃不可多得之良才啊!如此豪傑,何不數速棄暗投明,加入我這勇猛無敵的辮子軍呢!”


    郭淮聞言,麵色一沉,義正言辭地反駁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豈容輕易損傷!我郭淮可沒那剃光頭發的習慣。再者說,我新京總督李大人治理有方,轄內百姓皆能安居樂業、生活富足;而我等將士更是一心保家衛國、守護家園。試問,從何處能看出我新京乃是‘暗’,爾等辮子軍便是‘明’呢?”


    代善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屑之色,冷笑道:“哼,你難道未曾見到我辮子軍所過之處,皆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嗎?此等赫赫戰功,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大多數人的抉擇是正確的嗎?”


    郭淮仰頭大笑,笑聲響徹雲霄,他目光如炬地盯著代善,嘲諷道:“哈哈哈……依我所見,倒是有不少人一見你們辮子軍到來,便忙不迭跪地叩頭,口稱‘奴才’呢!隻是不知,莫非這些人天生喜好做奴才不成?”


    “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啊!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咱們也就隻能手底下見真章了!隻可惜了你身後這座城池,還有城中無辜的百姓們呐!他們可就要因為你的固執和愚蠢而白白送命啦!”代善一臉惋惜地搖著頭說道。


    聽到這話,郭淮譏諷的說道:“哼!少在這裏假惺惺的!有本事就盡管放馬過來!倒是你,應該多操心操心自己身後那些士兵們的性命!別等到最後一個人都迴不去了,看你怎麽向他們的爹娘交代!我可是聽說了,你們那邊總共才有區區三百萬人口而已,要是這場仗打下來家家戶戶都披麻戴孝、戶戶都有人死去,那可真是慘不忍睹啊!”


    代善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毫不客氣地迴擊道:“郭將軍,您這話說得可真是可笑至極!咱們戰場上各憑本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還管得了那麽許多?不如咱們就來個痛快的,兵對兵,將對將,好好較量一番,看看最終到底是誰能夠笑到最後!”


    話音未落,隻見代善大手一揮,高聲喊道:“給我攻城!”一時間,喊殺聲四起,雙方士兵如潮水般湧向對方,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就此拉開帷幕……


    郭淮看著慢慢湧上來的士兵,當即讓炮兵營的炮手們開炮,炸毀攻城車同時炸毀敵方的火炮。這些都是難得給火炮營練手的機會。


    跟平時訓練不同,這種實際操作還是讓火炮營的士兵有些緊張,前幾炮都打歪了,等著火炮營的士兵調整了心態,再結合在新京陸軍學院學習理論知識加上平時訓練的經驗,然後這一炮一炮的達到了郭淮的戰略要求,擊毀對方的火炮和攻城設備,同時讓工兵們計算代善的大營位置,讓海軍做好準備,隨時等待開火。


    而代善這麵看到郭淮火炮把自己的攻城設備都打掉了,知道敵方也不是易與之輩,那就隻能讓鐵與血來完成這次戰役了。


    於是當夜,代善在郭淮這麵發起了總攻,日夜不停的攻打城池,而郭淮則是坐鎮督帥府,利用火炮攻擊對方攻城設備,然後就是沒啥事用大炮打打騎兵,反正火炮有的是,隻要注意使用,別太熱了炸膛就行。


    就這樣代善與郭淮在那裏做著毫無意義的拉鋸戰。


    而另一邊,根據代善指定的佯攻,早就被關勝看穿了,關勝準備玩的花活把這兩萬人給包了餃子,沾點醬油和醋吃掉。


    關勝手裏麵也有一隻騎兵,這隻騎兵是有自己的兄弟郝思文統帥,當關勝得知自己這麵是佯攻的時候,就把這隻騎兵放了出去,以備後續玩花活使用。話說這支兩萬人組織的辮子軍是佯攻,基本也就是裝裝樣子,同代善一樣剛開始喊了幾句話,然後就是每日跟打卡上下班一樣,早上吃了飯開始進攻,晚上吃了飯下班。


    但是關勝還是小心謹慎,戰爭不就是這樣,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雖然情報部門說是這麵佯攻,但是萬一敵人誘敵深入,把自己當餃子了就不好了。可是等著郝思文晝伏夜出,外加掃蕩周圍的情況判斷出來,佯攻的真就是自己這方,那關勝的心也放下了,同時心裏確是暗笑,這辮子軍吃一百個豆都不嫌棄腥,自己第一次是怎麽偷襲成功的,怎麽還是給自己留這個機會,關勝又命人晚上偷偷的打開城門,把火炮又車推了出去,然後在郝思文計算好的位置,按照約定時間開炮。


    辮子軍這麵還不知道怎麽迴事呢,又被人炸營了,一時間營內亂七八糟的,好在這迴馬匹比較少,說實話這種沒有馬匹的營地用炮擊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一炮下去能打死兩個倒黴蛋就不錯了,更多的時候是嚇唬嚇唬人而已,一個大鐵球能砸死誰,那就是誰倒黴。


    隻不過這種被打了還找不到人的戰爭也是讓人難受。


    關勝的戰略意義也不在於用火炮打死多少人,他的意義是讓整個辮子軍的大營亂起來,亂起來那就是他渾水摸魚的時候。


    隻聽炮聲停止了,關勝又帶著騎兵收割營地了,看著已經被火炮砸的千瘡百孔的營地,基本上所有的防務已經都沒了,關勝帶著人一個騎兵衝鋒就把大營攻破了,然後剩下的就是屠殺,郝思文則是要做的就是半路截殺,不讓一個辮子軍跑到代善那麵通風報信。等著天蒙蒙亮的時候,辮子軍以及大營已經被攻破了。當關勝看到辮子軍的大營裏麵沒有多少糧食的時候,關勝一計成又來一計,既然敵人還不知道那是不是可以玩一個花活,假裝辮子軍然後領糧食,火燒辮子軍糧庫,再半路上截殺救援部隊,爭取把辮子軍從十二萬降低到八萬。想到這裏關勝的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於是命人取辮子軍的盔甲帶上,開始按照計劃行事,這也是雙元帥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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