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歌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暗暗盤算著自己手頭的資產夠買多少提升修為的靈草靈藥。


    慕俞默默消化著這些信息,心裏有了些許思量。他看到舒清歌的反應,想著莫非她也懷疑沈浮白是當年打傷她的獵妖師?無論如何,等九黎的事了,他有必要找到沈浮白,將事情弄清楚。


    秦硯初聽完鶴川的講述,心中掠過一個奇異的想法。他望向鶴川,眸中神色莫測。“鶴掌門,依你之見,沈浮白當初真的是走火入魔嗎?”


    鶴川對上秦硯初的視線,黑如點漆的雙眸閃動著明亮的光彩。他眉頭微微上揚,不動聲色道:“秦少主為何有此一問?”


    秦硯初沉吟片刻,緩緩說道:“鶴掌門,根據你的講述,看起來,在沈浮白在外遊曆的期間,發生了什麽事,讓他道心動搖了。”


    “道心動搖然後走火入魔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嗎?秦少主疑惑的地方是什麽?”鶴川依舊沒有正麵迴答秦硯初,而是避重就輕地說道。


    “我隻是一種猜測。”秦硯初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鶴掌門,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沈浮白是被邪魔所惑才做出不可挽迴之事?又或者說,也有可能是邪魔在借刀殺人?”


    清菡偏過頭,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的。


    “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其實他有不同的人格啊?”白晚晚順著秦硯初的思路,深入地思考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她想起當初沈浮白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疑點,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發狂,以及鶴川口中的沈浮白,過去和現在仿佛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很難不讓人多想。


    “還有,如果他走火入魔的話,為何地點是在鎖妖塔的遺址?鶴掌門,鎮壓邪魔的法陣還穩固嗎?”秦硯初目光幽深地補充道。


    這迴鶴川沉默的時間更長了。他似乎陷入了某種思緒中,眉頭微微皺起,臉上的溝壑更為明顯了。


    “實不相瞞,我也無法確定真實情況。當年的事情,就好像蒙著一團迷霧。還沒等我弄清楚,沈浮白就消失了。至於法陣……”鶴川頓了頓,接著說道,“這個涉及到本派內部事務,就不便多說了。”


    秦硯初雖然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但心中卻有了一些想法,等待驗證。他也不急,便沒再多說什麽。


    “再不翻麵,雞要焦了。”清菡冷不丁開口道。


    “天啊!我的烤雞!”白晚晚驚叫了起來,急得趕緊給烤雞翻麵,結果發現雞屁股那裏已經黑了一塊。


    雖然是由她提出要吃烤雞的,但沒想到大家聊得太入神了,儼然已經把主角忘了。好在隻是雞屁股烤焦了,也不算浪費。而且其他幾隻還完好無損。


    他們把烤雞分了,又喝了幾杯熱茶,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裏汲取了一絲絲暖意,也讓沉重的氛圍變得輕鬆了一些。可見凡間的煙火暖人心的說法並非虛言。


    隻是大家看似熱火朝天,但心思各異。很多無法言說的情緒,都掩於暗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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