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整編的好處就是從原來的鬆散指揮變得更加的緊密,當然這隻是理論上的想法,實際當中會存在大量的問題。其中最為突出的一個就是整編之後,官兵之間互相不熟悉,有的甚至彼此叫不出對方的姓名,長官在唿喚士兵的時候很多時候都以“喂”字代替,正所謂兵不知將,將不知兵。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黑狼率領著特戰隊的部分精幹力量向著劉家溝的陣地實施了滲透。


    負責劉家溝北側陣地的是暫編第一中隊,中隊長叫作丸山,他原來的職務是副中隊長,上司陣亡之後他頂了上來,新官上任之後,丸山並沒有太多的喜悅,反而有些發愁,因為中隊當中有三成以上的士兵身上都有傷,基本喪失了戰鬥力。


    整編已經一天的時間了,丸山還沒有認全自己中隊的這些官兵。不僅僅是如此,就連旁邊的兩個暫編中隊的軍官,丸山都不是很熟悉。


    這天夜裏,丸山帶著兩名士兵巡察,看到對麵兩個士兵對著一個土堆撒尿。這一段的陣地下麵就是懸崖,所以沒有人在這裏防守。


    可是丸山看到兩個家夥就地小便,還是忍不住皺眉,但是並不確定就是自己中隊的士兵,忍著氣問道:“喂,你們是哪個部分的?”


    兩名士兵大大咧咧的撒尿,讓丸山徹底地省略了詢問口令這一程序,直接上前問話。


    兩個士兵提著褲子,並不答話。


    一開始的時候,丸山還是強忍著不發怒,到了後來兩個鬼子士兵轉過頭仍舊不搭理他,這下可把丸山給惹毛了,別以為旅團長先緊著士兵用藥,你們這些士兵就可以把尾巴翹上天,士兵終究是士兵,軍官終究是軍官,這些基本的原則是沒有改變的。


    當下,他怒道:“八嘎,你們兩個耳朵聾了嗎?知不知道我在問你們話?”


    當中一個士兵點頭道:“哈依!”


    另一個士兵掏出一根煙抵了過來。


    還算你們懂事,丸山的氣稍微低消了一些,伸手將香煙接了過來,他身上的存貨早就沒有了。


    “現在是戰時,支那人隨時都有可能會滲透進來,不要在陣地上吸煙!”丸山將香煙夾在了耳朵上,耐心地教導著眼前的兩名士兵。


    兩個士兵連連點頭。


    丸山又問:“你們不是我們中隊的吧?肯定不是,我絕對沒有見過你們兩個!說吧,到底是哪個中隊的,放心,我不會向你們的長官告狀的!”


    兩個士兵還是不說話,丸山也沒有多想,畢竟他還以為人家怕自己告狀。


    “行了,我也不難為你們了,迴到你們的崗位上去吧,瞪大了眼睛,發現了支那人的蹤跡立即示警!”


    丸山在一其中一個士兵的肩膀上拍了拍,隻是他的手掌剛剛碰到了那個士兵的肩膀,就感覺手腕猛地被人一擰,緊接著眼前寒光一閃,一把尖刀刺穿了他的咽喉。


    與此同時,另一個士兵手臂一揮,丸山的兩個隨行士兵也被抹了脖子。


    “老三,你這也太激動了吧,怎麽說殺就殺了!”鍾老二說道。


    “我哪知道啊,這小鬼子嘰哩哇啦地一陣鳥語,又拍我的肩膀,我還以為他看出來了呢!”鍾老三說。


    “把屍體扔到懸崖下麵去,咱們繼續往裏走!”鍾老二吩咐道。


    鍾老三對著懸崖下麵一揮手,又蹭蹭蹭地順著兩根拇指粗細的繩索爬上來了十幾個穿著鬼子軍裝的特戰隊員,眾人合力將三個鬼子的屍體扔了下去。


    鍾老三心想,我們幾個雖然穿著鬼子的軍裝,從外麵看起來足以以假亂真,但是一旦有鬼子上前盤問,很快就會露出馬腳,所以得躲著鬼子走。


    但是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畢竟這裏的陣地上到處都是鬼子的身影,說遇上就遇上了。


    “站住,你們是哪個部分的?”一個守在地堡口的鬼子問道。


    “哈依!”鍾老三一緊張,就隻剩下這句話了。


    那鬼子很是納悶,還想再說什麽,鍾老二手中的匕首已經刺入了他的胸口,那鬼子倒在地上,腿踢了兩下就再也不動了。


    鍾老二一揮手,幾個隊員便湧進了地堡之中,地堡裏有五個鬼子,隻是一眨眼的工夫就被他們全部都放倒了。


    地堡裏有一挺重機槍,旁邊還有很多的彈藥,鍾老三心中一喜,鬼子的存貨還不少啊!


    “二哥,這彈藥不少啊,可別浪費了!”


    鍾老二說道:“難道你還想把這野雞脖子搬出去?”


    “有啥不行的?”鍾老三說道,“反正都是小鬼子的,還得用在他們的身上。”


    鍾老二說道:“我們不能在這裏待太長時間,半個時辰之後必須按照原定計劃撤離。”


    鍾老三就說道:“反正來了也是來了,不陪著鬼子好好地玩一下怎麽行?”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小命都丟了!”


    “二哥,我是那種不著調的人嗎?你就聽我的吧!”


    “真的有把握?鍾老二始終是不放心自己這個弟弟。


    “真的!”


    聽鍾老三說的十分的篤定,鍾老二隻好點頭同意。


    不僅僅是鍾家兄弟這一組,還有另外的五個小組都通過不同的方向潛入了鬼子的陣地當中。長川真田不是不想把這個陣地守得跟鐵桶一般,但是他手裏的兵力實在是有限,將之前的非戰鬥人員都編入了各個暫編中隊之後,也隻有兩個滿編的步兵大隊而已。


    這些特戰隊員們進入鬼子陣地的目的就是大搞破壞和暗殺,摧毀鬼子的火力點,為部隊的後續進攻鋪平道路。


    鬼子不整編還好,這一整編反倒是幫了常淩風的忙。


    山鷹和黑熊兩個人帶著十幾個人直接摸進了鬼子的野戰醫院之中。


    由於兵力十分的有限,醫院僅有一個步兵小組的警衛,在山鷹等人麵前,跟擺設差不多。他們一進入這處簡陋的野戰醫院之後,便聽到幾個傷員還沒睡小聲地聊著天。


    “川崎君,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長川旅團長,要不是他先讓我們使用藥品,我的這條腿就保不住了。”


    “是啊,長川旅團長太體恤我們這些底層的士兵了,我相信,在他的率領下,我們一定可以順利地突圍,迴到北平去。”另一個鬼子說。


    “說到北平,我正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知道,你跟居酒屋老板娘的女兒打得火熱,是急著迴去見她吧?”


    “嘿嘿,她叫玲子,又年輕又漂亮,對我十分的溫柔!”


    “我很好奇,她怎麽會看上你這個大頭兵?”


    “這你就不知道了,那些軍官未必就有咱們這些當兵的有魅力……”


    山鷹和黑熊兩個人聽著鬼子在聊天,卻是完全地聽不懂,兩人也不想聽,直接簡單粗暴地走上前,直接幹掉了這幾個說話的鬼子,隨後將屍體藏了起來,幾個人往病床這麽一躺,假扮成了鬼子的病號。


    片刻之後鬼子醫生來查鋪,也被他們給綁了,山鷹和黑熊兩個人索性換上了鬼子的白大褂,戴上口罩,搖身一變成了鬼子的醫生。


    於是,這兩個比赤腳醫生還赤腳醫生的家夥幹起了不治病光殺人的勾當。


    “醫生,我的傷口還有些發炎,還有沒有消炎的藥?”


    這個鬼子傷兵得到了黑熊在他的腦袋上用力的一擰,不僅以後傷口不會發炎了,就連用嘴巴發言都省了。


    “醫生,我的喉嚨有些不舒服!”


    這個鬼子傷兵很“幸運”地被山鷹用匕首割開了喉嚨,這次喘氣舒服多了。


    這些剛剛被用過藥的鬼子傷兵們,很快就在睡夢中稀裏糊塗地成了刀下之鬼。


    解決了近百個傷員之後,山鷹和黑熊還搜羅了不少的藥品,他們雖然不認識這些藥品的名字,但是知道這些東西有的比黃金還要珍貴,黑熊背了一個大包在身後。


    同鍾老三、山鷹他們這幾組相比,周寶和田虎的這一組就沒有那麽順利了,他們在潛入的時間稍微晚了一些,原因是所選擇的突破口距離比較遠,結果一頭紮進了川穀大隊的陣地之中。


    當然了,現在的川穀大隊已經不是原來的川穀大隊了,川穀大隊長手下百分之九十的兵都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從其他的單位臨時分過來的。


    川穀在帶著人巡邏的時候,清水也跟著,這小鬼子輕傷不下火線,甚至拒絕住在醫院之中,剛好看到了周寶、田虎等人,清水眼尖,手電筒一照就看到了周寶軍裝上的血跡,立即問道:“八嘎,口令,什麽人?”


    “你大爺!”


    周寶一見自己已經暴露,猛的抬起步槍,對著清水開火。


    清水當即就被擊中了小腹,捂著肚子痛苦地倒了下去。後麵的川穀險些被打中,一個鬼子士兵替他擋了一槍。


    野小子特戰隊的隊員們都配合了兩把盒子炮,對著鬼子就是一陣瘋狂的開火,拿著三八大蓋的鬼子火力完全不行,幾乎沒費什麽力氣,就把鬼子打得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川穀在士兵的保護下逃了,但是槍聲一響,周寶等人也就徹底的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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