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連長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但是依然沒有能夠炸毀鬼子的坦克。不過,由於很多的鬼子士兵都已經逃迴去了,躲在坦克後麵的鬼子本就不多,現在又被打死了一大部分,坦克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柱子雖然沒有直接將坦克炸掉,但是履帶已經快要斷了,這輛坦克現在徹底地失去了行動能力,成了一座鋼鐵碉堡。坦克上的兩挺機槍射擊角度有限,並不能夠擋住真麽多三營官兵的衝鋒。


    冒著彈雨的三營官兵很快就衝到了坦克的跟前,將躲在後麵的鬼子兵悉數射殺。


    兩個士兵爬上了坦克,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入口,急得抓耳撓腮。有的戰士索性從廢墟中撿起了磚頭石塊狠狠地朝著重機槍砸去,鬼子坦克兵負隅頑抗的結果就是槍管被砸壞,子彈直接炸膛了。


    “八嘎牙魯!”


    看著自己的坦克落到了中國士兵的手裏,前來督戰的上野龜甫氣得臉都綠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步坦協同戰術最終會以這樣的方式而告終,這可是被他給予厚望的啊!要知道,這輛坦克可是駐蒙兵團的寶貝,是岡部直三郎磨破了嘴皮子才從方麵軍那裏協調過來的,整個駐蒙兵團僅有四輛而已。對了,還有坦克兵,陣亡一個少一個,根本沒有補充兵員,這叫他如何能夠不生氣!


    上野龜甫就想不明白了,好好的坦克怎麽說爆炸爆炸了,難道是中國兵提前設置了地雷,這不可能啊,動用坦克完全是臨時動議,中國人不可能能掐會算。


    這時,步兵大隊長過來對上野龜甫說道:“旅團長,事已至此,我們不能再繼續靠著這輛坦克了,必須得想別的辦法擊退中國軍隊。卑職的意思是,從兩翼進行迂迴包抄。”


    上野龜甫皺眉說:“你是說,放棄坦克的運用,從側翼包抄麽?我的坦克還沒有壞,也許裏麵的坦克兵還活著。”


    在沒有親眼見到坦克已經被炸毀之前,他總是還抱有希望,也許天照大神真的會眷顧他也說不準。


    “哈依。”鬼子步兵大隊長頓首說道,“旅團長,對麵的敵人也就是一個團的兵力,他們的攻勢雖然很是猛烈,但是未必能夠持續多久。我們完全可以從兩側包抄過去,利用建築物作為掩體,一點點地向支那人推進。卑職不是不覺得坦克和步兵的配合戰術不好,而是這樣一來就太依靠坦克了,一點坦克被敵人摧毀,我們的步兵便陷入了無所適從的境地。”


    上野龜甫輕輕頷首,剛才坦克被炸毀,沒有人知道是為什麽,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問題肯定出現在坦克周圍的步兵上,是步兵對坦克保護不力,這才導致了坦克被炸傷。


    鬼子大隊長又接著說:“旅團長,還有一點卑職也想說。我們的敵人當中肯定有野小子特戰隊的人,我剛剛問過了幾個撤退迴來的士兵,據他們交待,我們有不少的士兵中彈位置都是在眉心附近。這些特戰隊員們不知道隱藏在什麽地方,他們專門打我們士兵的黑槍。這令我們的部隊十分的難受,去剿滅這些特戰隊員吧,就得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不去管他們吧,這些家夥就像是跳蚤一樣不停地吮吸士兵們的鮮血!”


    “你說的我也知道。”上野龜甫說道,“我剛才想的,就是憑借坦克的強大突擊力,盡快突破支那軍防線,一旦將敵人的大部隊趕出去了,迴頭再來對付野小子特戰隊就會輕鬆多了,可是誰會想到,支那人竟然如此的頑強,還把我的寶貝坦克給炸傷了。這坦克炸毀一輛少一輛,必須要奪迴來。”


    鬼子大隊長頓首道:“旅團長,不如這樣,我們派出一部分部隊從正麵發起進攻,盡量奪迴坦克,另外再派出兩支部隊從兩翼包抄,至於身後那些討厭的野小子特戰隊,先暫時不去管他!等將支那人趕出城區,迴頭再狠狠地收拾他們!”


    “好吧。”上野龜甫終於點頭,沉聲說,“這樣,你率領主力從兩側迂迴包抄,留下一部分部隊給我指揮,我非得奪迴坦克不可!”


    “可是,旅團長,前線實在是太危險了,卑職的意思是您最好不要太靠前了。”鬼子大隊長好心提醒道。


    “好了,這個我自有分寸!”上野龜甫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記住,盡可能地將支那人堵在城裏消滅掉,不要讓他們逃出去!你的明白?”


    “哈依。”鬼子大隊長頓首說道,“卑職明白。”


    “喲西。”上野龜甫欣然說道,“開始行動。”


    “哈依。”鬼子大隊長再次頓首,然後帶著兩個步兵中隊直分別繞到左右兩側,向著三團猛撲過去。


    上野龜甫又將另一個步兵中隊的中隊長叫到跟前,命令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幫著自己奪迴坦克。除了迂迴兩翼,上野龜甫並沒有放棄從中路突破的打算,在他看來,以日軍的英勇,即使沒有坦克加持,也能將對麵的中國軍隊打退!


    當鬼子再次發起攻擊的時候,三團長忍不住暗暗叫苦,七連幾乎全都都打光了,八連和九連也陣亡了小一半的士兵,可以說,三營已經被打殘了。


    光是一個坦克就讓三營吃盡了苦頭,若是鬼子再來上一輛的話,三營豈不是要撤銷番號了。


    就在三團長一籌莫展的時候,從城門外匆匆地趕過來了一支隊伍,他猛地迴頭一看,竟然是一支全副武裝的騎兵,人數不算多,隻有百十來人,這些人臉上蓋著一層厚厚的泥漿,根本看不出相貌來。


    “這裏的指揮員是誰?”一個騎兵從馬上跳下來大聲問道,“請問誰是這裏的指揮員?”


    “我就是三團長!”三團長聲音很是沙啞,打量著來人,“你們是?”


    “我是常淩風!”來人的大手伸了過來,被泥漿糊住的眼睛眨了眨。


    “你是常淩風?”三團長不可思議地看著麵前這個泥塑一般的人。


    “沒錯,我們是剛剛從宣化趕過來的!”常淩風說道,張垣打得如此的熱鬧,他自然不甘心留在宣化當旁觀者,思來想去之後,決定讓當地的地下組織和民兵動員周邊的老鄉,將存儲在縣城裏的軍需物資和彈藥全都搬出去,這樣即便宣化再次落入了鬼子的手中也不打緊。


    常淩風是獨立團團的團長,獨立團和三團的駐地相隔近兩百裏地,平時兩人都沒有見過麵。而且去軍分區開會的事情,常淩風從來都是推著讓林鳳去,美其名曰多迴娘家看看。


    “情況怎麽樣?”常淩風也不客套,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他從特戰隊中挑選了一部分人,再帶了一部分加強營的人,從宣化城裏找了百十來匹鬼子和偽軍的戰馬,馬不停蹄地往張垣趕來。這些戰馬雖然是軍馬,但是跟鬼子騎兵的戰馬是有本質區別的,無論是速度還是耐力,都差這老大一截。因此,這一路上走得十分的辛苦。


    三團長將剛才的戰況簡略地說了一遍。


    “啥,鬼子還有坦克了?”常淩風接過了劉一鳴遞過來的水壺洗了一把臉,泥漿被洗掉之後,臉上頓時輕鬆了許多。


    三團長借著火光打量起了麵前這個年輕人,早就聽說獨立團團長常淩風十分年輕的小夥子,但是沒有想到會如此的年輕。其實三團長的年紀也不大,三十出頭而已,但是他的相貌跟常淩風比起來,看著差了小二十歲都不止。


    “這坦克可害慘了我們了,三營一個連都是因為這輛坦克沒的。”三團長說著眼裏泛出了淚花,“對了,你們特戰隊的人也在鬼子的附近,但是現在已經跟我們失去了聯係!”


    常淩風朝前看了看,現在的小鬼子已經再次發起了攻擊,正麵的鬼子已經運到到了距離趴窩的坦克不到百米的地方。但是從鬼子的前進速度來看,他們十分的謹慎,似乎並不是急於朝著前麵推進。


    “你和你的人得當心兩側上來的鬼子。”常淩風提醒道。


    “這個我也想到了。鬼子這次在正麵投入的兵力少了不少,我猜狗曰的就沒有憋著好屁,防著他們呢!”


    為了防止鬼子從側翼偷襲,三團在兩翼各布置了一個連,三團長雖然嘴上說的比較硬氣,但是這兩個連隊能不能擋住鬼子的攻擊,心裏實在是沒有底。


    常淩風對三團長道:“那啥,要不正麵你交給我吧,你安心對付側麵的鬼子?”


    “那可真是太謝謝了,常團長,真是太謝謝了。”三團長聞言立刻大喜,又說,“這樣我就能夠專心對付兩翼的鬼子了,我代表我們全團向你表示感謝了。”


    “你客氣了。”常淩風微微一笑道,“咱們都是戰友,相互幫忙也是應該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三團長連聲應諾,“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小鬼子這次的攻勢肯定也是很猛的,你們的壓力肯定不小。你們初來乍到的不熟悉,要不我派一個連給你用?


    “用不著,你專心昂著兩側的鬼子就好。”常淩風說,“至於中間的鬼子,我就是怕他攻勢不猛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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