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堂的老板一走,這些夥計便散開忙活了起來。一名穿著長衫的小夥計來到了房簷下倒懸的一塊鐵製的“雲板”,很有有節奏地敲打著“雲板”。就在夥計站立的門口,掛著一幅對聯:“金雞未唱湯先暖,雲板輕敲客早來”。


    澡堂裏有澡堂裏的規矩,每逢清早或中午池子換清水時,必由夥計很用這種“丁當丁當”之聲喚醒附近人們,意思是告訴大家現在換清水了,快來洗澡吧。因此,澡堂子也叫作“換池子”或“換浴湯”。澡堂子換水不叫換水,那叫換湯!


    一個日軍中將來天香池洗澡,若是不重新換水的話,老板脖子上的腦袋也長不了幾天了。警衛小隊將天香池裏裏外外都戒嚴了,今村均的副官還聯係了當地的警署,天香池周圍半裏地的閑雜人等全部都清空,陣仗搞得很大。


    在休息室裏用茶近半個小時,夥計們這才收拾停當,今村均躺在軟塌上幾乎要睡著了,這幾日他實在是太累了,現在好不容易進了城,人一放鬆下來,頭挨到枕頭上就打瞌睡。


    老板敲門的聲音有些大,立即引起了副官的不滿,殷勤的伺候換來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老板連忙賠不是。


    這時,今村均已經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招手示意副官過來。


    “師團長閣下,您醒了。”副官壓低了聲音。


    “怎麽迴事?”


    “這裏的老板不懂規矩,打擾了您的休息……”副官解釋道。


    今村均緩緩坐起身來,示意老板過來。


    老板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腦門上的冷汗直冒,眼前這個上了年紀的鬼子肯定是個鬼子大官,這下麻煩大了。


    “你的叫什麽?”今村均問道。


    “迴……太君的話,小……小人叫……叫孔……孔延壽!”雖然今村均還算是和藹,但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還是讓這位姓孔的老板差點沒咬了自己的舌頭。


    “孔老板,今天給你添麻煩了。”今村均很是客氣地說道。


    “迴……太君的話,不麻煩,不麻煩,能夠伺候太君,是小的榮幸,榮幸,嘿嘿……”孔老板在張垣生活了五十多年,這五十多年,從滿清的辮子兵,換成了革命黨,然後是國民政府的人,到現在的日本人,他悟出了一個道理,人啊,就是這亂世之中的浮萍,無根無基的,就得懂得看清楚風向,懂得站隊。


    今天難得的放鬆一下,所以今村均的心情很是不錯,他向孔老板問了一些天香池裏的規矩。


    “太君,我們天香池上個月剛剛開了一向新的項目,叫作洗對盆!不知道太君想不想試試?”孔老板一邊說,一邊露出十分淫蕩笑容。


    “洗對盆?”今村均愣了一下。


    “有話直接說。”副官在一旁催促。


    “哈依!”


    孔老板這次啊娓娓道來,原來啊,這洗對盆,其實就是男女兩人同在一個單間洗澡。這是他從北平、天津等大城市那裏考察學迴來的,一開始的時候這些大城市隻有一些日本人開的澡堂子接待日本男女洗,漸漸中國男女也有同去洗的,後來北平、天津一些中國人紛紛開始效仿。孔老板新業務一上,張垣的男男女女紛紛來體驗,一時間生意異常的火爆。


    聽完了孔老板的描述,今村均有點心癢難耐,便點頭同意了,剩下的事情就讓孔老板去張羅了。


    雖然天香池是張垣有名的澡堂子,但是跟今村均在北平、青島的時候見到的要小的多,天香池的規模很小,設備簡單,說是包間其實就是分成裏外屋,裏屋洗澡,外屋存衣服。


    今村均在副官的伺候下脫下了穿了近一個月的軍裝,副官將髒衣服放在一個竹筐子裏,原本這裏隻有幾條長板凳,供顧客們脫穿衣服和歇息,孔老板為了討好今村均特意命夥計搬來了一張太師椅,已經算是能夠提供的頂級待遇了。


    今村均的心情很好,還跟孔老板提了一些建議,比如讓他增加鋪位和敞口的格箱,製作一長排像壁櫥般的木格立式衣箱,每排分成若幹個衣箱口,每個箱口前麵各有提板,可以隨意提上拉下。


    孔老板連連豎起大拇指,張垣這個地方就是閉塞,遠不如北平、天津等大城市,他的天香池正在不斷地學習和改進當中。見到今村均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難對付,孔老板之前懸著的心漸漸地放下了,很快就打開了話匣子。


    今村均穿上木板製的木履拖鞋,在副官和孔老板的陪同下走進了浴池,這件浴池並不是很大,不同與外麵的盆塘以及池塘,而是官塘,顧名思義是為社會上的達官貴人服務的。這也是孔老板取經學來了,整個天香池就三間而已,在這裏洗澡不僅僅是為了洗澡搓泥,更多的是三五好友一起喝茶聊天談生意,甚至叫上青樓小姐來陪伺也不是不可。所以在官堂洗澡,其實洗澡反而是次要的了,主要的還是吃喝玩樂的享受。


    看著熱氣騰騰的澡池,今村均愜意地伸了個懶腰,還沒有下水便是渾身舒暢,褒揚了孔老板幾句,把孔老板說的眉開眼笑。


    片刻之後,孔老板聯係的風塵女子就來了,今村均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女人,隻見她發髻上挽著,頭發如同墨染一般同,麵比芙蓉嬌又嫩,小口櫻桃一點紅,楊柳腰枝甚輕盈,雖然妝容化的濃了一些,但是舉止端莊多穩重,溫柔典雅不輕浮。


    “巧雲怎麽沒來?”孔老板卻是一愣,這個女人不是他派人去叫的窯姐,看著十分的眼生。


    “孔老板,您說巧雲啊,她今兒不方便,怕掃了太君的興致,所以我就臨時替她一下。”


    孔老板眉頭依然緊鎖著,總感覺有些不放心。


    今村均道:“孔老板,有什麽問題嗎?”


    孔老板道:“太君,這個女人是新來的,小的從來沒見過,恐怕……”


    今村均的目光一直在女人身上打量著,說道:“什麽新來後來的,我看她不錯,喲西!”


    孔老板偷眼觀瞧,隻見今村均眉眼含著笑,便知道隻見找的這個妞兒找對了,頗合這位太君的胃口,自己再說什麽也不合適了。


    “太君,您慢慢享受,有什麽吩咐就召喚小的。”孔老板諂媚地對今村均道,“小的隨時在外麵候著。”


    “春桃,好好伺候太君!”孔老板又對那女人囑咐道。


    “知道了,孔老板!”這女人也是見慣了世麵的人,笑著迴答的時候還不忘背著兩個日軍軍官給孔老板拋了個眉眼過來。


    片刻之後,今村均的目光才從這個叫作春桃的女人身上移開,對孔老板和副官揮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孔老板見副官出門的時候看那春桃的目光也是火辣辣的,便對副官道:“太君,隔壁還有一個官塘,要不您去那裏邊洗邊等?”


    副官咽了口口水,擺手拒絕了孔老板的有心安排,上司可以在這裏風流快活,但是他可不敢,張垣城裏並不太平,野小子特戰隊都敢火燒陸軍醫院,還有什麽事是他們不敢幹的。


    叮囑了門口的兩名鬼子衛兵之後,他在孔老板的帶領下,在澡堂子裏轉了一圈,看看有什麽防守上的紕漏沒有。


    今村均在春桃的伺候下走進了熱氣騰騰的澡池之中,;一屁股坐下去,任由水把他托起,載浮載沉,熱水沾到皮膚的那一刹那讓他感到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舒暢無比,忍不住大叫了幾聲。


    先是泡了一會兒,春桃給他泡上了一壺好茶,邊喝邊泡澡,直把皮肉泡軟泡鬆泡紅,春桃在旁邊給他按摩著,舒服的老鬼子幾乎立即就睡著了。


    “太君!”


    春桃嬌滴滴的聲音在今村均的耳畔響起,老鬼子睜開眼睛一看,春桃正挽著褲腳用熱水盆將將大木板床反複衝洗,動作優美,一雙晶瑩的玉足呈現在今村均的麵前,老鬼子頓時被吸引了過去,春桃媛的肌膚細膩潔白,宛如羊脂玉一般,足形纖瘦,五根柔軟的腳趾彎彎地勾起來,並成一條美麗的弧線,兩條小腿白晰豐潤、小腿光潔細膩,春桃看到他盯住自己的雙足不放,原本就被水汽蒸騰的紅撲撲的俏臉紅的越發厲害,輕聲道:“太君,不要這樣看人家了啦?”聲音軟弱無力。


    今村均對著春桃招招手,老鬼子一絲不掛地從澡池了爬了出來,竟然蹲在了春桃的麵前,抓住了她的左足,慢慢地欣賞了起來,仿佛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品。


    春桃嬌軀一顫,心說這樣的人還真的沒見過,女人的腳再怎麽漂亮,還不是天天窩在鞋襪裏出腳汗,有時候臭的要命,自己都嫌棄,真搞不懂這些男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今村均絲毫沒有注意到女人詫異的表情,對他來說,這一雙玉足實在太過誘人,這廝有些按捺不住。


    這時,春桃實在是受不了,便提出給今村均搓澡,老鬼子這才戀戀不舍地放下女人的腳,一會兒可以慢慢地欣賞,不必急於這一時。春桃拿出一條雪白的厚厚的大浴巾,啪地一抖,就平平地展開在大木板床上了。老鬼子四仰八叉地躺在硬硬的木床上,再在身上蓋上一條浴巾,便開搓了。


    春桃的手法細膩,手輕力勻,搓、揉、敲、捶、擀、按……使出了渾身解數,把老鬼子伺候的無比的舒坦,今村均竟然打起了唿嚕。


    看到老鬼子睡著了,女人兩隻玉手雖然沒有停止動作,但是俏臉瞬間就冷了下來,美眸中寒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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