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原田一郎見麵的第二天晚上,麻杆便帶著人踩了點,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原田一郎出麵了,這讓原田一郎多少感覺輕鬆了起來,原本他以為這次的任務還要主要依靠他呢。


    不過,即使這樣,原田一郎還是對這件事高度關注,以至於他很想到醫院附近去看看。


    就在他即將走出特高課大門的時候,被岩黑秀夫給喊住了。


    “原田君,等等!”岩黑秀夫小步從樓裏追了下來。


    原田一郎有些疑惑:“課長,有什麽事嗎?”


    岩黑秀夫停住了腳步,說道:“原田君,我知道現在是下班時間,不應該打擾你的。如果你沒有什麽事情的話,請跟我去個地方。”


    雖然岩黑秀夫是上級,但是對原田一郎這個下屬還是十分依仗的,言語上也是諸多的客氣。


    原田一郎見岩黑秀夫有些神秘,不禁心中疑惑,但是他還是說道:“課長這是哪裏話,我一切聽您的吩咐。”


    兩人上了岩黑秀夫的車,原田一郎還是滿頭霧水,再次問道:“課長閣下,我能不能知道今天的目的地是哪裏?”


    岩黑秀夫緩緩地睜開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當然是醫院!”


    “醫院?!”原田一郎聽了之後頓時心裏就是一跳,第一反應就是醫院的暗殺計劃暴露了,他極力地使自己震驚下來,路燈照在岩黑秀夫的臉上,更加讓這張臉顯得陰晴不定。


    “沒錯,就是醫院!”岩黑秀夫緩緩點頭,“這次我們要去見一個人,你一定很有興趣。”


    原田一郎更加的疑惑了,他仔細地迴憶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難道是在搞武器的時候被人發現並跟蹤了,或者是和麻杆接頭的時候被盯梢了,又或者是其他的環節?


    可是,一時間卻毫無頭緒。


    汽車越開越快,而原田一郎的心髒也跟著越跳越快!


    ……


    迴頭再說麻杆等人,計劃就在今晚執行,此刻特戰隊員們正在做著戰前最後的準備,有的在檢查武器,有的在飛爪等工具,還有的在相互提問所有的作戰不受。


    片刻之後,所有的人都準備完畢了,這些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麻杆,隻等著麻杆發話,立即就可以展開行動。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雷子卻匆匆走了進來說道:“杆子哥,我們監控特高課的兄弟看到岩黑秀夫和原田一郎這兩個鬼子乘車去了陸軍醫院。”


    原田一郎的身份依舊是秘密,麻杆作為這次行動的指揮者自然是知道的,但是雷子等人就不知道了。


    “什麽,他們也去了陸軍醫院?”麻杆聽了之後就是一愣,因為這次刺殺計劃開始執行的之後,就再也沒有原田一郎的事情了,這個時候他反而去了陸軍醫院之中,這多少就有點不正常了。


    麻杆皺眉迅速地思考起來,會不會是原田一郎出賣了自己,這是帶著岩黑秀夫提前布置口袋去了?雖然常淩風跟他說原田一郎是他們自己人,但是麻杆始終認為人家畢竟是島國人,肯定和獨立團不是一條心的,暫時的委曲求全是可以的,但是保不住一有機會就會反水。


    如果事實真的像是他想的那樣,就麻煩了。先不說刺殺任務是否能夠完成,就是身邊這十幾個兄弟恐怕也很難逃出張垣。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並沒有將藏身的地點以及今晚的具體行動計劃如實地告知原田一郎,這多少留下了一些迴轉的餘地。


    對於這樣的突發情況,麻杆還不能如實地告訴雷子等人,因為他現在也不確定原田一郎是否已經將他出賣了,這將關係到原田一郎間諜身份的暴露。


    眾人看到麻杆眉頭緊鎖,紛紛屏住了唿吸,後來還是雷子實在是憋不住了,問道:“你擔心什麽?”


    麻杆想了想說道:“目前,還不能肯定陸軍醫院是不是有圈套,但是今晚的行動不能取消,因為我聽說武藤這個老鬼子康複的很快,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該出院了。”


    “你的意思是繼續執行計劃?”雷子問道。


    “沒錯,這次計劃我們想了很久,現在的時機也成熟了,不能因為我們不確定的計劃就放棄。”


    “好,我們跟著你幹!”


    “好!今天晚上大家見機行事,一旦發現有埋伏,立即撤出,按照我們的3號方案依次撤離。”麻杆點點頭,冷浚的目光從周圍十幾個特戰隊員臉上掃過,然後一揮手喝道,“現在開始行動!”


    深夜十一點多,陸軍醫院裏前來看病的病人以及家屬早在一個多小時之前就已經散去,留下住院的病人以及照料的家屬也紛紛進入到了夢鄉,值班的醫生和護士也躲進了值班室,享受難得的清閑,忙碌了一天的陸軍醫院便徹底地安靜下來。


    讓原田一郎感到十分意外的是,岩黑秀夫帶他來看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之前的搭檔,也就是特高課的女魔頭鈴木杏子。這個女人被黑狼設計出了車禍之後,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其情況有多好轉,醫生發現她漸漸地恢複了意識,於是便電話通知了岩黑秀夫。


    盡管跟麻杆的刺殺行動並沒有一點的關係,但是鈴木杏子的蘇醒還是讓原田一郎感到了一絲危險的存在。這個女人極其聰明,又有心機,原田一郎已經隱約感覺到了這個女人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在跟著岩黑秀夫走進病房的時候,他有一種感覺,鈴木杏子並不是近段時間才醒過來的,很有可能她早就恢複了意識,隻不過繼續裝作昏迷的樣子而已。


    鈴木杏子並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睛看著他們兩人,岩黑秀夫向醫生詢問了鈴木杏子的具體情況,又對她說了一些鼓勵和祝福之類的話。


    這一切都被原田一郎看在眼裏,他很清楚岩黑秀夫已經開始想方設法地拉攏鈴木杏子了。岩黑秀夫這個人雖然沒有其前任毛笠英壽的能力強,但是在用人方麵,岩黑秀夫卻有他獨到的心得。


    岩黑秀夫對於張垣特高課來說,總歸是一個外來戶,要想在之類站穩腳跟,就必須依靠原田一郎這樣的“老人”,而鈴木杏子作為老人中的老人,自然也是他拉攏的對象。


    見到原田一郎有些魂不守舍,岩黑秀夫在走廊中點燃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說道:“原田君,你不用擔心,在特高課之中,我最為倚重的還是你,沒有任何人能夠替代你。”


    原田一郎淡淡一笑,這是人家在向他示好呢,這種事情也隻是聽聽,用不得太當真。


    岩黑秀夫道:“今天晚上也沒什麽事了,走吧,我們去喝一杯!”


    岩黑秀夫是個喜歡享受的人,這點他作為土肥原機關的特別代表的時候就體現出來了,若不是他私自脫離特高課的保護,也不至於成為特戰隊的俘虜,還差點迴不來。


    見原田一郎沒有表態,岩黑秀夫的臉上微微有一絲的不悅,但是這種表情轉瞬即逝,他說道:“前段時間我們特高課實在是太忙了,現在正好放鬆放鬆,走吧!”


    原田一郎無法推辭,隻好答應。兩人上了汽車,汽車緩緩駛出了陸軍醫院的後門,就在汽車從大街上拐出去的一刹那,他剛巧扭頭一看,便見到了一個黑影,但是轉瞬即逝。


    醫院的後門的西北方向有一個小巷子,平時就十分的僻靜,加之跟小巷子一牆之隔就是醫院的太平間,很多時候醫院中的不治病人都是直接被放進太平間裏的,有主人的屍體便從太平間被拉出來,經過醫院的後門再拉迴家辦喪事,或者是直接被埋掉。


    而作為死亡的日軍官兵,就沒有這麽麻煩了,為了讓死去的官兵靈魂能夠迴到本土去,屍體都是火化之後裝在骨灰壇裏,攢夠一批就直接運到天津碼頭,通過來往島國本土和中國的船隻運迴去,也算是葉落歸根。


    一開始的時候,火化的地方在城外,但是這樣運送屍體實在是太麻煩,於是在太平間的左側便加蓋了一座煉人爐,有時候屍體太多的時候,聳入雲霄的煉人爐的大煙囪就在那裏冒著黑煙。


    在煉人爐和太平間各有一個老頭看門,反正一到了晚上,是不會有人到這種陰森恐怖的地方的,別的不說,就那環境就讓人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


    但是就在今天晚上,這個陰森恐怖的地方,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圍牆跟下一個下水井的蓋子被輕輕地從下麵挪開,隨即又露出一個蒙著臉的腦袋,他十分機警地向四周看了看,縱身就跳到了地麵上。


    緊接著,那道黑影迴頭一招手,便又有十幾個黑影從下水道中相繼鑽了出阿裏,在快速往前走了幾十米之後,煉人爐的值班小瓦房中忽然傳出了一聲蒼老的咳嗽聲,幾乎就是在同時,正在向著太平間方向突進的那群黑影,便迅速隱入到圍牆跟的黑暗之中。


    嘎吱一聲,小瓦房的門竟然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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