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鬼子二等兵麵露慍色,“趕緊把你的酒拿出來!”


    “哈依!”偽軍士兵不敢怠慢,急忙將酒葫蘆摘了下來。


    鬼子二等兵嫌偽軍士兵的動作太慢,劈手就將酒葫蘆搶了過去,擰開壺嘴,咕咚咕咚就往自己嘴巴裏開始灌。


    偽軍士兵看著酒水從鬼子二等兵的嘴角流了下來,頓時感到心疼不已,這是他來據點之前從城裏麵特意打的,每天隻舍得喝上一兩口。


    “呦西,好酒!”鬼子二等兵抹了抹嘴說,這老白幹酒勁兒非常大,很是對他的胃口。


    “太君,好酒量!”偽軍士兵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他眼巴巴盯著自己的酒葫蘆。


    那鬼子二等兵又灌了一口,才將酒葫蘆還給偽軍士兵。當接過酒葫蘆的一刹那,偽軍士兵的心立刻就涼了半截,一斤酒已經被這個鬼子喝掉了三成。


    鬼子二等兵說道:“酒大大的好,你的大大的好,等到迴到城裏的時候,我請你喝酒!”


    偽軍士兵連忙低頭哈腰:“不敢,到時我請太君喝酒!”


    “你也喝,你也喝!”鬼子二等兵抬手示意讓偽軍士兵也喝一口。


    “哈依!”偽軍士兵也顧不上葫蘆嘴剛剛沾過鬼子二等兵的嘴巴了,放到嘴邊就喝了起來,喝著喝著他的餘光發現炮樓前草地上亮光一閃即逝。偽軍士兵拿著酒葫蘆的手頓時僵住了,隻剩下喉頭咕咚咕咚的聳動。


    一旁的鬼子二等兵發現了異常,生硬地問道:“你怎麽了?”


    偽軍士兵愣愣地指著前方說道:“那裏有亮光!”


    鬼子二等兵順著偽軍士兵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見前麵黑漆漆一片,哪裏有什麽亮光啊,怒道:“八嘎,那裏好好的,什麽都沒有!”


    偽軍士兵被嚇得一哆嗦,見剛才那個地方的亮光果然消失了,驚訝地道:“剛剛明明有亮光來著,不會錯的……”說著他將身旁的探照燈向剛才那個地方照射過去,但見那裏全是灌木和雜草,並沒有什麽異常。


    看到偽軍士兵膽小的模樣,鬼子二等兵反而笑了起來:“你的酒量真差,才喝了幾口就已經醉的眼花了。”說完他直接將酒葫蘆搶了過來,再次往嘴巴裏咕咚咚地灌了起來。


    “呦西,好酒啊,好酒……”


    見自己的寶貝老白幹都被鬼子喝完了,偽軍士兵也顧不上剛才的事情,眼巴巴地望著鬼子二等兵喝酒不住地咽著口水:“太君,你倒是給小的留點兒啊……我的親娘啊,這次是要了親命了……”


    這裏距離縣城少說也有五十裏地,而且現在的工期任務十分的緊張,根本不可能再有機會去打酒來,偽軍士兵還指望著這葫蘆酒撐到炮樓建成的,這些可好,眼看著就被這個鬼子酒鬼和的一滴不剩了。偽軍士兵心裏恨不得將鬼子二等兵的十八輩祖宗都罵上一遍,喝,喝,喝,你就喝吧,最好是喝死你……


    偽軍士兵在心裏不停地詛咒著,突然之間他發現鬼子二等兵的喝酒動作驟然停止了,這家夥還以為鬼子二等兵喝得差不多了,雙手上前去接酒葫蘆,手還沒有碰到酒葫蘆呢,那酒葫蘆就掉在了地上,酒水順著葫蘆嘴汩汩地流了出來。


    偽軍士兵這個心疼啊,蹲下身急忙去撿酒葫蘆,心說你個狗曰的,不帶這麽糟踐東西的,這都是糧食啊,精貴著呢。


    餘光之中,偽軍士兵發現鬼子二等兵竟然從背後摘下了三八大蓋,正在納悶之際,頭頂一道寒光閃過,隨即聽得鬼子二等兵發出一聲悶哼,他立即抬頭向鬼子二等兵望去,隻見一柄明晃晃的刺刀正插在鬼子的咽喉之上,那鬼子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背後,身體向後倒去。


    偽軍士兵大駭,急忙扭頭朝背後看去,隻見一個黑影從五六步之外飛一般地就到了自己的近前,他長大的嘴巴還沒等發出任何的聲音就被一隻大手捂住了,緊接著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別出聲,不然就要你的命!”


    “完了,完了,今天碰上硬茬了!”偽軍士兵暗叫不好,來人一招之內就幹掉了鬼子二等兵,這身手十分的了得,今兒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那個黑影一隻手捂著偽軍士兵的嘴,伸出一隻腳輕輕一勾,就勾住了鬼子二等兵正在向後仰的身體。


    偽軍士兵徒睜大了雙眼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雙腿已經不住地打顫了。


    嗖嗖嗖,又有三四個黑影出現。


    其中一個輕輕接過那鬼子二等兵的屍體放在地上。


    這時,偽軍士兵聽到剛才那個聲音又說道:“我問你話,問你什麽說什麽,膽敢又所隱瞞或者說假話,老子立即宰了你!”


    話音未落,一把冰涼刺骨的匕首就抵在了偽軍士兵的脖頸之上。


    偽軍士兵哪裏見過這場麵,一股濁黃騷臭的液體順著兩個褲管滴滴噠噠地流了出來。


    “狗曰的,竟然尿了。”那黑影低聲罵了一句。


    “鳴哥,你中頭彩了!”一個憨憨的聲音不懷好意地說道。


    劉一鳴皺了皺眉頭,隨即放開了偽軍士兵的嘴巴,低聲問道:“你們這裏有多少鬼子和偽軍?”


    “有……有一個步兵小組的皇軍,哦,不,不,是鬼子,還有一個排的偽軍……”這時,偽軍士兵早已經被嚇得上牙打下牙了,架在脖子上那柄匕首感覺隨時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被你們抓來的民工有多少?”劉一鳴再次問道。


    “有……有一百二十五個人,好漢,我可沒有幹傷天害理的事情啊,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才不得不跟著日本人的……”偽軍士兵弄不清這夥人的來曆,生怕人家一上火宰了自己,連忙替自己開脫。


    “沒問你這個,這些人都住在哪裏?”劉一鳴盡量屏住唿吸,少唿吸一些騷臭的氣味。


    “都在那兒呢!”偽軍士兵抬手一指。


    劉一鳴順著偽軍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據點的東側臨時搭建了兩排木板房。


    “鬼子住在第一排的最東頭,偽軍住在第二排的最西頭,現在應該都在睡覺……”偽軍士兵為了活命,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行了,問你什麽就答什麽,哪裏那麽多的廢話!”劉一鳴低聲訓斥道。


    “是,是,是……”偽軍士兵連忙點頭。


    劉一鳴道:“寶子,將這小子捆起來,嘴堵上!”


    周寶低聲答道:“放心吧,鳴哥!”


    對付這個偽軍士兵,周寶絲毫沒有留情,將偽軍士兵五花大綁捆了一個結結實實。


    偽軍士兵感到繩子都已經勒到肉裏去了,疼得齜牙咧嘴直哼哼。


    周寶脫下鬼子二等兵的襪子一把就塞進了偽軍士兵的嘴裏,威脅道:“瞧你那個熊樣,哼哼唧唧的叫什麽叫,老子這次不殺你這個狗腿子,你該謝天謝地!”


    偽軍士兵聽到之後,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眼淚汪汪地看著周寶,那意思是感謝不殺之恩。


    兩分鍾之後,劉一鳴帶著周寶、馬曉慶、田虎、張鵬程偷偷潛入了鬼子住的房間,老遠就聽到鬼子的唿嚕聲和夢話聲。


    劉一鳴單個手掌橫在脖子前,橫向一拉做了個手勢。


    周寶等人會意,這是要一個鬼子都不留!


    下一刻,劉一鳴一揮手,田虎守在門口,張鵬程到了屋子的後麵,馬曉慶輕輕推開房門,劉一鳴、周寶魚貫而入。


    緊接著,屋子裏傳出一聲聲噗嗤噗嗤和悶哼的聲音,站在門口警戒的田虎立即就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不用問,這十來個鬼子在夢裏就直接做了鬼。


    不到一分鍾,劉一鳴他們三個就出來了,對著田虎點點頭,眾人朝著偽軍住的屋子跑去。


    對付偽軍就更容易了,這些偽軍原本就是一些混吃混喝的家夥,睡夢中突然被一聲聲厲聲大喝驚醒,看到臉上塗得黑乎乎的幾個人,都拿著槍對著他們,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


    沒有任何的懸念,三十二個偽軍齊齊地蹲在地上成了俘虜。


    “鳴哥,這些家夥怎麽辦?”馬曉慶問道。


    “給偵察營的兄弟們發信號,這裏的人和糧食讓他們來接管!咱們奔下一處去。”劉一鳴道。


    幾乎就在同一會見,類似的一幕在七星鎮周圍鬼子的各處工地上不斷的上演著。


    第二天早晨一醒來,杉杉元換好衣服走出了臥室,下樓準備到院子裏去。按照每天的慣例,他要和自己的副官練上一會兒劍道才迴去吃早餐。


    打開門之後,見到副官站在台階之上,但是手裏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拎著兩人的木劍,杉杉元眉頭不由地一皺。


    之後,杉杉元見副官向旁邊移了一步,露出了站在他身後的石本寅三,此時石本寅三正拿著一個文件夾,鐵青著臉看著杉杉元。


    “石本君,有什麽事嗎?”杉杉元邊說邊抬腳走出了小洋樓。


    “司令官閣下,大事不好了!”石本寅三苦著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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