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笠英壽昨晚雖然睡得很晚,但是還是照常起床,這是他作為一名特工,時刻保持著良好的生活習慣。


    一大清早起來,毛笠英壽在院子裏練了一會兒空手道,待身體微微出了汗之後,才開始洗漱用早餐。他的早餐很簡單,一碗玉米粥,一碟小鹹菜。來到中國之後,他已經完全適應了中國的飲食。


    毛笠英壽的壓力非常大,由於駐蒙兵團現在對獨立團並沒有真正的軍事動作,主要以收集情報和大搞囚籠政策為主,自己肩上的擔子著實不輕。為了完成司令官閣下交給自己的任務,毛笠英壽將能夠派出去的特工全部都撒了出去。日本特工主要在七星鎮的外圍活動,而偵緝隊則滲透進入鎮子裏麵。


    毛笠英壽剛剛用完早餐,便有一名特工進來報告:“機關長,保安旅新任旅長李猛求見,說是有要事要向您稟告!”


    “納尼?保安旅?”毛笠英壽先是一愣,這個保安旅是新成立的一個單位,一直都是司令部主抓直管的,跟自己的特高科好像並沒有什麽交集。現在這個時候保安旅旅長李猛來找自己要幹什麽呢?


    “馬上將他請進來!”毛笠英壽用毛巾擦了擦嘴巴說道,“去偵緝隊找一個人過來,支那人有的時候比我們更加能夠把支那人的心理。”


    5分鍾之後,一個穿著黑衣戴著黑帽的,中國人被帶進了毛笠英壽的辦公室。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兩次遇到常淩風的孫大栓。


    孫大栓現在已經是偵緝隊的一名骨幹,但是之前因為有常淩風對他的警告,而且還有自白書在人家的手裏,所以孫大栓在偵緝隊基本上就是混日子。因為他平時遊手好閑,在業務上也不怎麽精通,所以這次任務並沒有把他派出去。


    “太君!”孫大栓一進門就哈著腰向毛笠打招唿。


    “坐!”毛笠英壽微笑著說道,雖然偵緝隊都歸他管轄,但是他對手下的這些人還是十分客氣的。


    孫大栓便懸著半個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沒多久,李猛現在一名日本特工的帶領下來到了毛笠英壽的辦公室之中。


    李猛也是頭一次見到毛笠英壽,他看到房間之內,在大板桌後麵坐著一個穿著便裝的中年日本男人,這個人應該就是特高課的機關長毛笠英壽了,當下便敬了個禮,賠著笑臉說道:“毛笠太君,卑職是新任保安旅旅長李猛,今天特來拜會太君!”


    孫大栓將目光投向李猛,別看他整天一幅吊兒郎當的樣子,其實內心清楚的很,最近日本人搞的一係列動作,他都心裏有數。這個李猛以前是察哈爾一帶有名的土匪,現在投靠了日本人,成了日本人的一條走狗,現在正想著發兒的巴結日本人,不知道今天這家夥來找毛笠英壽是為了什麽事情?


    “李桑,今天過來找我有什麽事情?”毛笠英壽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他的時間非常的寶貴,每天都要處理大量的情報,如果李猛過來隻是拜拜山門跟自己客套客套,他是不屑於跟他多說幾句話的。


    李猛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孫大栓,從穿著打扮判斷出這個胖子就是中國人,當下便說道:“太君,卑職剛剛上任,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要向太君好好的請教一番。”


    毛笠英壽十分不耐煩的說道:“我的工作很忙,如果你是過來跟我寒暄的,那麽就請迴吧!”毛笠英壽做事講究效率,最不喜歡這套虛情假意的阿諛奉承。


    李猛又看了一眼孫大栓,欲言又止。毛笠英壽說道:“都是自己人,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哈依!”李猛連連點頭,連忙解釋說道:“太君,您剛才真是誤會了,我過來找您,不是來擺龍門陣的,是有重要情報要跟您匯報。”


    說著李猛壓低了聲音:“我們保安旅有從七星鎮來的奸細!”


    “納尼?”毛笠英壽訝然說道,“七星陣來的奸細?”


    聽到七星鎮三個字之後,孫大栓立即豎起了耳朵,這段時間獨立營發展的十分迅速,已經成為整個駐蒙兵團的一大心腹之患。一向強悍的日本人在談到這個問題上也是頭痛不已。


    “哈依!哈依!”李猛對日本人的這套禮儀已經學得門兒清。


    “那你說說看,到底誰是奸細?”毛笠英壽問。


    李萌再次壓低了聲音:“就是我們保安旅保安三團的團長楊劍!”


    “你怎麽知道他們是從七星鎮來的?”凡事都要講究證據,做情報工作更是如此,毛笠英壽對待這個問題格外的謹慎。


    功夫不負有心人,李猛還真的摸清楚了二郎神的底細。原來,李猛有一個手下從宣化公幹迴來的時候,無意中聽說二張飛沒有當上團長,新任的保安三團團長竟然是一個叫楊劍的人。這個手下平時跟二張飛的關係非常好,所以他也就開始留意二郎神。


    但是讓這個手下,沒有想到的是,保安三團團長楊劍和自己的一位老熟人非常的相似,經過再三確認之後,他認定,這個楊劍其實就是太平山上的四當家二郎神。


    “你確定他就是太平山上的二郎神?”李猛再三追問,這種事情必須有確鑿的證據才能扳倒二郎神。


    “沒錯,就是他!”那名手下肯定的說道,“當年他沒有上太平山上的時候,我就跟他打過交道,尤其是他額頭上的那道刀疤,絕對錯不了!”


    唐三彩等太平山上的土匪被獨立團收編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張桓,所以可以很肯定的說,二郎神現在就是獨立團的人,他加入保安旅的動機非常可疑。


    李猛還是不放心,又讓那個手下接著去保安三團傳達命令的時機再次確認,這才匆匆來向毛笠英壽報告。


    “有沒有驚動他?”毛笠英壽問道。


    “絕對沒有!”李猛非常肯定的說道,“我們都是在暗中觀察的,絕對不可能讓他發現。”


    “呦西!”毛笠英壽點點頭說道,“李桑,你做的很好,現在你就迴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千萬不要驚動了他,明白嗎?”


    “哈依!”李猛重重頓首,對於毛笠英壽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心裏還是有些失望的。按照他原來的想法,現在應該直接去抓人才對。不過既然人家日本人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反駁,隻能站起身來告辭。


    等李猛走後,毛笠英壽扭頭對孫大栓問道:“孫桑,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孫大栓皺著眉頭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也不能僅僅聽信李猛的一麵之詞。”


    “哦?”毛笠英壽道,“你的意思是說,李猛很可能說的是假話?”


    “那倒也不是!”孫大栓可不敢一下子把話說死,雖然這件事情牽涉到常淩風,萬一這件事情是真的呢,到時候自己真是百口莫辯了。他接著說道:“太君,這幾天我們不是往七星鎮派人去了嗎,二郎神來投奔皇軍的時間也就在這一兩天,如果有什麽情況的話,我們的人應該會知道。”


    “你這個建議很好!”毛笠英壽微笑著說道,“我馬上就找人過來問一問。”


    “太君,還是卑職去找吧,卑職知道這兩天誰去了七星鎮。”孫大栓站起了身來說道。


    “好,那你現在就去快去快迴!”毛笠英壽道。


    孫大栓走了之後,毛笠英壽讓自己的秘書推掉了今天上午所有的公務,他要集中精力,把二郎神這件事情搞清楚。如果二郎神真的是七星鎮派來的奸細,那麽將一個保安團1800人交在他的手裏,那簡直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反過來講,如果二郎神並不是奸細,就這樣輕易的把他抓起來,在整個保安旅會造成極大的震動,這些剛剛投奔過來的土匪會人人自危。


    這件事情必須謹慎處理,認真對待,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後才能向杉杉元司令官稟報。


    毛笠英壽吩咐人江鈴木杏子叫了過來。今天鈴木杏子並沒有外出執行任務,所以很快就來到了毛笠英壽的辦公室。


    毛笠英壽將剛才的事情說了,然後問道:“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機關長,我覺得要是您認為二郎神非常可疑的話,就應該直接把他抓起來審問,他到底是不是奸細,隻要我們上了手段,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鈴木杏子說道,他是一個情報老手,所提出的意見建議也都是按照以前的慣例而言的。以特高課的刑訊手段,就是鐵嘴鋼牙也能讓他說實話。


    毛笠英壽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如果要真能這樣做的話,那就太簡單了。你不要忘記了,現在杉杉元司令官對這個這個楊劍,也就是二郎神,非常的器重。雖然他隻是一個保安團的團長,但是起到的卻是牽製李猛的作用,是我們皇軍的一顆重要的棋子,所以我不得不謹慎對待。”


    鈴木杏子聽著毛笠英壽如此說有些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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