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淩風走進葉知秋住的小院的時候,郎中察看病情之後剛剛走走,大黃和單羽現在臨時充當衛兵兼勤務兵的角色。單羽倒是沒什麽,他和葉知秋本就同是複興社的人,而且這次葉知秋受傷他也有責任,所以照顧葉知秋是理所當然的事。


    但是大黃就不樂意了,堂堂的特戰隊隊員,怎麽就成了人家的使喚丫鬟了。大黃現在見人都躲著走,為啥,沒麵子唄!


    看到常淩風走了進來,大黃一臉苦相的走了過來,常淩風還以為葉知秋的腿傷有問題呢,連忙問道:“醫生怎麽說?是不是情況不好?”


    大黃搖搖頭道:“葉小姐的傷沒事!”


    “那你哭喪著臉幹嘛?”


    “營長,我求求你了,別讓我在這兒當丫鬟了行嗎?”


    常淩風笑了笑,道:“怎麽,把你放在這裏屈才啦?”


    大黃連忙擺手道:“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其他的兄弟們那麽忙,我自己怎麽好意思在這裏躲清閑。營長,你就行行好,給我換個差事吧。”


    “我們剛來七星鎮,這裏表麵看似平靜,實際上也有不少日本人和土匪的人,你就安心地待在這裏,保護好人家葉小姐的安全。”常淩風向大黃道出了讓他待在葉知秋身邊的真正原因。


    “可是……”大黃眼巴巴地看著常淩風。


    “沒有什麽可是,這是任務,必須完成!”常淩風板起臉鄭重地說。


    常淩風這樣安排不是沒有道理的,獨立營看似表麵上控製了七星鎮,但是還沒來得及將七星陣的各方勢力一一梳理完。既然葉知秋跟著獨立營,就必須保證她的人身安全,不然將來也沒法和複興社交待。


    聽常淩風都這麽說了,大黃也不好再說什麽,不過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說明他還是不太理解這個任務。不理解歸不理解,但是命令卻是要不折不扣的執行的。


    之後常淩風又交待了些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正說著,葉知秋拄著拐杖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常營長,我自己這裏有單羽一個人就行了,讓大黃去忙吧!”剛才常淩風和大黃兩個人的談話葉知秋都聽到了,對於常淩風的安排她感到還是很暖心的,但是也不好意思老讓大黃照顧自己。


    大黃感激的看了葉知秋一眼,心說還是葉知秋知書達禮。


    “沒事,保護你就是他當前最重要的任務,你就在這裏放心養傷吧!”常淩風笑著說。


    葉知秋俏臉微紅,不由地垂下了眼皮。她現在差點就把常氏夫婦在張桓的事情告訴常淩風,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咽了迴去。


    得找個機會和他單獨說說,不然萬一隔牆有耳的話就麻煩了。不是說葉知秋不相信大黃和單羽,而是這件事實在是馬虎不得。


    常淩風倒沒有注意到葉知秋的小女兒心態,他看了看葉知秋的臉,發現她臉上還帶著疲憊和憔悴,便道:“葉小姐,有什麽需要直接跟大黃說,這裏的條件可能艱苦了一些。”


    大黃滿心歡喜地以為有了葉知秋的求情,常淩風能夠改變主意,沒想到結果沒有任何的變化,不禁有些鬱悶起來。


    “你好好養傷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常淩風說完又看了大黃一眼,轉身就走出了院子。


    大黃知道常淩風的意思,無非就是讓他好好保護好葉知秋。再看葉知秋,一雙美目還盯著常淩風遠去的方向。


    “葉小姐,我們營長已經走了!”


    “嗯。”


    “葉小姐,人家走了,看不見了。”


    “嗯,嗯?你剛才說什麽來著?”葉知秋這才知道剛才大黃是和她說話。


    大黃一臉壞笑地道:“你要是舍不得,怎麽剛才不讓他多待一會兒?”


    葉知秋雙頰浮上一抹紅暈,白了大黃一眼,氣唿唿地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麽?誰舍不得了,哼!”


    說完拄著拐杖就往屋子裏走。


    大黃趕緊上前兩步,伸手扶著葉知秋,口中道:“葉小姐,小心,你慢點,要是你摔著,碰著什麽的,我們營長還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葉知秋狠狠地瞪了大黃一眼,這個大黃雖然嘴挺碎,但是心腸不錯,人也跟細心。想到常淩風對自己如此在意,葉知秋的心裏仿佛有一顆方糖慢慢化開浸潤開來。


    單羽斜了一眼大獻殷勤的大黃,心道,這貨拍馬溜須的功夫不錯,人也聰明能幹,有他保護葉知秋,好像就沒自己什麽事了。


    “你們先待著,我出去轉轉。”單羽到了七星鎮之後還沒出去看過呢。


    “嗨,你還得保護葉小姐呢,自己出去算怎麽迴事啊?”大黃看到單羽要溜不樂意了。


    “有你保護葉小姐就行了!”單羽扔下一句話頭也不迴就走了。


    “這人怎麽這樣!”大黃憤憤道。


    常淩風從葉知秋的小院出來之後就直奔關押大島知良和沈雪凝的院落。在沒有搞清楚他們的真實身份之前,這兩個人還是被單獨關押的。


    “他們兩個人怎麽樣?”常淩風對負責看守的守富道。


    “女的還好,男的剛開始有些吵鬧,不過被我收拾了一通之後便老實了。”說起大島知良,守富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家夥說什麽?”


    “他說他是平民,我們無權關押他,還要求我們盡快把他送迴去。”


    常淩風冷笑了一聲,對我們中國人實行奴化教育的也叫親民?


    “走,帶我去看看他!”


    “好!”


    兩人來到關押大島知良的房間,大島知良正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說是關押,但是對他們還是不錯的,一日三餐有葷有素,雖然不讓他們出去亂逛,但是在院子裏活動倒是不受限製的。


    “大島,有人來看你了!”守富喊道。


    大島知良連忙站了起來,對著走進來的常淩風深深的鞠了一躬,不管怎麽說,人家並沒有要他的命,而且這幾天對他們還不錯,於情於理都要表示對人家的尊重和感謝。


    對於大島知良謙恭的態度,常淩風還是很滿意的。他笑著問:“怎麽樣,這裏住得還習慣吧?”


    大島知良一時間愣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迴答。莫名其妙被人抓了,當了俘虜,能習慣嗎?


    “習慣也好不習慣也好,你都得慢慢去適應,因為將你得在這裏待很長的一段時間。”常淩風道。


    “你們不能這樣!”大島知良吼道,“因為這樣限製我的人身自由是沒有道理的,是不公平的。”


    常淩風冷笑一聲,道:“這世界上本來就有太多沒道理和不公平的事情。比如說你們日本人,好好地不在自己的島國上待著,非得到我們中國的土地上燒殺搶掠,幹了多少多少齷齪事,殺了我們多少人,掠奪了我們多少資源,你能說這有道理?你能說這公平?”


    “對,你們小鬼子連畜生都不如,老子恨不得扒你們的皮,抽你們的筋,喝你們的血,吃你們的肉!”守富說得氣憤填膺,表情在大島知良看來格外的猙獰。


    “大島,你想走也可以,不過得滿足我們一個條件。”常淩風道。


    大島知良一聽有機會離開這裏,眼睛頓時一亮,重重頓首道:“閣下請講,隻要不損害我們國家利益,不讓我和我的同胞為敵,我可以答應你!”


    “我說小鬼子,你還敢講條件!”守富伸手就要打過去。


    大島知良嚇得一縮脖子,他這幾天沒少吃守富的苦,對守富是又恨又怕。


    常淩風伸手攔住了守富,對大島知良道:“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讓你給我們的戰士當老師!”


    “納尼?”大島知良問言愕然,這是個什麽條件?


    “怎麽讓這小鬼子當我們的老師?”守富也表示不理解。


    常淩風繼續道:“沒錯,你不僅要教戰士們日語,還要教他們日本的曆史文化。”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要想打贏小鬼子,必須得對小鬼子足夠的了解。一個指揮官定下戰鬥決心,擬定作戰計劃,除了要遵循基本的戰爭法則之外,這個人的性格和成長環境、受的教育等等息息相關。


    這方麵一個非常有名的例子就是山本五十六。


    山本五十六一生酷愛賭博,無論在哪兒,賭博都是他的主要娛樂活動,最重要的是,山本不僅僅將賭場作為賭博的場所,事實上戰場才是他真正的賭場。


    在戰場上他顯盡賭徒的冒險心理,偷襲珍珠港就是他下的最大的一次賭注。西方有人針對偷襲珍珠港之戰說,隻有賭徒才敢冒那麽大的風險。在這場賭博中,日軍最終將美國拉進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當然也在美國人的心中種下了複仇的種子。


    山本不是一個普通的賭徒,他的賭術很精,在他出使歐洲時特意去了賭城摩納哥一試身手。在賭場裏,山本賭技高超,幾乎每戰必勝,這讓賭場的老板大傷腦筋,不得不禁止山本入內。


    不過山本的賭技也不是一天練就的,也曾經有過慘痛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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