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富脫口而出叫了常淩風之後,才知道壞事了,怎麽當著這兩個日本人的麵喊出了常淩風的名字,媽的,自己真當是豬腦子啊。


    “怎麽迴事?”常淩風迴頭問道。


    “這個日本娘們兒……她……她想見你!”守富緊張地都結巴了。


    “行了,知道了!”常淩風道。


    守富原本以為常淩風會罵他,但是看到人家常淩風根本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不禁放下心來。


    “雪凝,不要……”大島知良生怕常淩風對沈雪凝不利,急忙在一旁勸道。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又結結實實地挨了個大嘴巴。


    “誰讓你這小鬼子說話了?”守富在常淩風麵前跟小貓一樣,但是在大島知良這裏瞬間就又成了老虎。


    大島知良被守富打怕了,趕緊把頭低下,不敢再繼續多嘴了。


    這時,常淩風來到了沈雪凝的麵前,低頭問道:“你要找我?”


    沈雪凝抬起頭,目光堅定地道:“是,是我找你!”


    “找我什麽事,是不是有什麽事跟我說?”常淩風一直覺得這個女人不一般,很可能是日本的特務。所以一直對她保持著一定的戒心,別看他讓守富和小吳將這兩個日本人堵住嘴巴的東西拿開了,但是卻一直沒有放鬆對兩個人的戒備。


    “能不能單獨和你談談?”


    常淩風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咳咳……”守富也聽到了女人的話,臉憋的通紅,正一臉壞笑地看著常淩風。


    “雪凝,不要……”大島知良又在不合時宜地時候說話了,毫無疑問換來的是守富的大嘴巴。


    大島知良用又恨又怕的眼神看著守富,心說,你還打上癮了是吧?然而在守富兇狠的眼神和表情之下,大島知良無奈地退縮了。


    常淩風和沈雪凝停住腳步,看著這些特戰隊員一個個地超過自己,他們的眼神裏有些莫名的深意,臉上帶著壞笑。


    守富卻並沒有走,他不放心常淩風一個人和這個日本女人單獨相處,於是就站在了沈雪凝的身後不到三米的地方,隻要她敢對常淩風不利,守富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沈雪凝迴頭看了看守富,隻見守富低著頭仿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常淩風有些尷尬,他咳嗽了一聲,道:“有什麽事,趕緊說!”


    沒想到沈雪凝嗤嗤一笑,這笑容溫婉至極,宛若穿過雲層的晨曦,不夠耀眼,不夠強烈,卻暖暖的,慢慢的滲入到常淩風的心底。


    “你不記得了?”


    沈雪凝的聲音甜如浸蜜,讓人倍感舒適,心曠神怡,常淩風竟然呆住了,沒想到日本女人也這麽有味道,愣了一會兒才道:“你說什麽?”


    沈雪凝依然是笑靨如花,繼續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常淩風蹙了蹙眉頭道:“你?我認識你嗎?”他極力地從腦海中搜尋著這一世的記憶,卻找不到任何關於眼前這個女人的痕跡。


    “你是叫常淩風對吧?”沈雪凝笑眯眯地問,原本兩隻大眼睛此刻就好像一雙彎彎的新月。


    “對啊!”常淩風有些納悶,“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女人輕哼了一聲,道:“我不僅知道你的名字,我知道你的事情還多著呢!”


    “你到底是誰?”常淩風不解地問道。


    女人並沒有迴答,而是繼續順著她的思路往下說:“你七歲那年,上樹掏鳥窩的時候,臉頰被樹枝劃了一下,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疤痕;九歲那年,和胡同口的孩子打架,被人家用磚頭在腦袋上開了一個口子,估計現在那疤痕也還在吧;十歲那年,和小夥伴們一起在野地裏一起玩火,卻不小心燒到了屁股;十二歲那年,因為逃學被你父親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關在家裏餓了三天,幾乎快要餓暈過去了,可是後來有人卻從窗戶裏給你遞了一碗粥進去……”


    隔著三米的距離,他們的每一句都一字不落地傳入了守富的耳朵,這家夥一張大臉憋得通紅,沒想到英明神武的常淩風小時候竟然有這麽多的糗事。


    “停,別說了。”常淩風連忙製止沈雪凝。


    常淩風有些納悶,剛才眼前這個日本女人怎麽對自己小時候的事情那麽熟悉,難道自己的檔案全部被日本特高課掌握了,可這不對啊,就算自己的檔案泄露了,但是這麽隱秘的事情不可能在檔案中有記載啊。這些事情隻有對自己非常熟悉的人才知道,難道這個女人真的認識你自己?這樣說的話,她就不是日本人了。


    “你想起來了?”沈雪凝的美眸頓時顯得明亮起來。


    “你是……”常淩風話到了嘴邊,可是他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那個名字了。


    “哼!”沈雪凝撅起了小嘴,一雙鳳眼狠狠地瞪著常淩風。


    常淩風有些尷尬,他清了清嗓子道:“我說,你找我就是事啊,要是沒別的事這些留著以後再說吧,我們還得趕路呢。”


    常淩風說完之後竟然走了,沈雪凝美眸瞪得滾圓,這人怎麽迴事啊?怎麽這樣啊?人家話還沒說完呢!


    守富不傻,大概看明白了這兩人是怎麽迴事,雖然他不清楚這女人的身份,但是她絕對是常淩風的舊相識,而且交情還不淺。看樣子不像是日本人啊。可是,常淩風卻好像想不起來人家是誰了。守富轉念一想,人家常淩風是富家少爺,身邊的漂亮女人不要太多啊,時間長了忘記了也純屬正常,畢竟富家少爺的感情生活不是他這個泥腿子所能懂的。


    “走吧,這位小姐!”守富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


    沈雪凝沒想到會被常淩風扔在這裏,心裏正生氣呢,冷不丁聽守富這麽一說,心裏更氣樂兒,當下一跺腳向前走去。


    “這些女人怎麽脾氣都這麽大啊!”守富搖著頭苦笑道,之前葉知秋的脾氣他是見識過了,這女人比葉知秋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沒事吧?”大島知良看到沈雪凝趕了上來,連忙用日語問道,他十分擔心剛才常淩風會欺負沈雪凝。


    “我能有什麽事?”沈雪凝說得卻是漢語,她還在氣頭上,自然對大島知良也沒有什麽好臉色。


    大島知良還想問,卻又被從後麵趕上來的守富扇了個大嘴巴:“小鬼子,以後不許說你們的鳥語。”


    “哈依!”


    “啪!”


    大島知良快哭了,一輩子都沒挨過這麽多的嘴巴。


    “守富,剛才怎麽迴事?”黑子在一旁笑嘻嘻地問道。


    “剛才啊……”守富故意頓了頓,沒往下說。


    黑子被守富勾起了八卦的欲望,眼巴巴地等著守富繼續說下文,不曾想守富大步超過了他。


    “你倒是說啊,剛才到底怎麽了?”黑子在後邊追著繼續問。


    常淩風走在隊伍的最前麵,想了一會女人的身份但是毫無頭緒,索性就將剛才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昨晚這一戰,可以說是大獲全勝,野小子特戰隊無一傷亡,雖然有個別的鬼子肯定是逃走了,但是瑕不掩瑜,他們幾乎全殲鬼子的戰地觀摩團。


    什麽是戰地觀摩團?戰地觀摩團其中的成員都是日本陸軍大學裏精挑細選出來的學員,他們無論哪個都是日本軍中的精英,誰知道將來他們中間會出現多少個聯隊長、旅團長、師團長,甚至軍、方麵軍的司令官?誰知道這些人中會出現多少個大佐、少將,甚至中將、大將。


    而現在,這些代表著日本皇軍未來希望的種子,卻栽在了特戰隊和縣大隊的手裏,葬身在察哈爾一個不知名的小地方。


    這一戰之後,常淩風知道,他又要出名了。不過,他並不想要這些名譽。


    作為一個從21世紀穿越而來的軍官,他根本就沒把這些鬼子放在眼裏,不就是一個學員隊的鬼子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常淩風擔心的是,以鬼子搜集情報的能力,很快就會知道他們是這次襲擊的始作俑者,並且找到獨立營就藏在七星鎮一帶。接下來,鬼子肯定會要瘋狂的報複他們。他和獨立營本來就不受鬼子的待見,這次戰鬥之後,鬼子肯定會恨之入骨。以蓮沼蕃睚眥必報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幹休,肯定會立即調動大批的兵力圍剿,屆時在七星鎮還沒有站穩腳跟的獨立營,將會麵對巨大的壓力。


    小吳看到常淩風一直在想事情,便緊走幾步問道:“是不是在擔心鬼子報複的事情?”


    常淩風點點頭。


    “要不要我趕迴去通知讓副營長他們先撤出七星鎮一帶?”小吳也看出了七星鎮已經並不安全了。


    常淩風先是擺擺手,思付了一陣,對著小吳道:“你先走一步迴七星鎮,把我的信帶給副營長。”


    說完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本子和半支鉛筆,停在路邊匆匆寫了一會兒,撕下來交給了小吳,道:“切記一定要讓副營長按我說的去辦。”


    “放心吧!”小吳將信藏在貼身的小衣裏撒腿就往前跑去。


    “路上小心!”常淩風對著小吳的背影道。


    “知道了!”轉眼間,小吳已經跑出去了一百多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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