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快,快。”細穀正佳厲聲催促道。


    “太君,弟兄們實在是跑不動了,這都連續跑了十來裏路了。”一個偽軍副班長哭喪著臉道。


    “八嘎,你們的統統的廢物。”細穀大聲咆哮起來,如果因為沒有按時到達預定區域,導致那幾個勞工從自己抓捕的這個方向逃走的話,一定會遭到小隊長的嚴厲懲罰。小隊長再三交待要趕在小島之前抓住那幾個勞工。


    看到這幾個不爭氣的偽軍,細穀雖然是滿腔怒火,但也是無濟於事,畢竟一會兒還需要這幾個偽軍。聽說那幾個勞工手中持有武器,他們在逃走時搶走了皇軍3支步槍。


    “休息5分鍾,注意警戒。”細穀壓低了聲音無奈地說。


    “多謝太君,多謝太君。”偽軍副班長腰上像裝了彈簧一樣不停地鞠躬。


    細穀懶得拿得睜眼兒瞧他,兀自從腰間拿出水壺“咕咚咕咚”地喝起水來,這一路他也累壞了,嗓子就像冒煙一樣,小鬼子也是血肉之軀,並不是鐵打的,隻是他們的戰鬥意誌和紀律性遠遠強於偽軍而已。


    偽軍副班長見細穀不理自己,心裏暗自罵了一句,怏怏地走開了。除了2個鬼子警戒之外,其他的人都癱坐在路邊喝水休息。


    一個偽軍佝僂著腰、雙手捂著肚子來到偽軍副班長麵前:“班副,我這肚子疼得厲害,得去方便一下。”


    “媽的,瞧你那個熊樣,懶驢上磨屎尿多,趕緊去,給老子離遠點,省得熏到老子。”偽軍副班長罵道。


    “哎。”偽軍答應一聲,夾著兩條腿一路小跑向著小路東側的一片小樹林奔去。


    常淩風見前麵的鬼子和偽軍都停了下來,便和小吳就近在一棵大樹後隱蔽了起來。小吳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既有長時間長距離奔跑的原因,又有近距離接觸鬼子產生的恐懼。常淩風輕輕拍了拍小吳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害怕,放鬆。


    小吳用力地深唿吸了幾口,緊張的情緒稍稍有所緩解。


    “待著別動,一會兒見鬼子出發,你就遠遠地跟著。”常淩風輕聲道。


    小吳用力地點點頭權當作是迴答,讓他現在說話恐怕也是支支吾吾的,索性還是不說了。


    “張桑,你的人什麽的幹活?”看到有個偽軍向路邊跑去,細穀正佳問道。


    “太君,是,董德發,這小子鬧肚子解手去了。”


    “八嘎。”細穀正佳一皺眉。


    “哈依。”偽軍副班長趕緊陪上笑臉。


    常淩風見前麵的鬼子和偽軍都停了下來,便和小吳就近在一棵大樹後隱蔽了起來。小吳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既有長時間長距離奔跑的原因,又有近距離接觸鬼子產生的恐懼。常淩風輕輕拍了拍小吳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害怕,放鬆。


    小吳用力地深唿吸了幾口,緊張的情緒稍稍有所緩解。


    “待著別動,一會兒見鬼子出發,你就遠遠地跟著。路上遇到躺下的鬼子和偽軍,就拿走他們的槍支裝備。”常淩風輕聲道。


    小吳用力地點點頭權當作是迴答,讓他現在說話恐怕也是支支吾吾的,索性還是不說了。隨後,常淩風將三八大蓋遞給小吳,並簡單說了一下使用方法,就匆匆向著右前方彎腰蛇形而去。


    董德發晚飯後就覺得肚子咕咕直叫,總感覺裏麵一直有氣亂竄,剛才又一口氣跑了十幾裏路,肚子裏跟刀攪一樣。“他娘的,這大晚上的被小鬼子拉出來受洋罪。”他剛一進小樹林就迫不及待地找了個土窩兒,垂下雙手就要解褲帶。突然,董德發感覺左側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識地向左扭頭看去,隻見樹林裏黑漆漆一片,正在愣神的功夫,右側脖子上一股大力傳來,兩眼一黑、雙腿一軟頓時就失去了知覺。一個黑影伸手順勢架住了董德發即將倒下的身體,輕輕將他放在地上,三下五除二地卸下了他的裝備,剝去了他的外衣,然後又自己穿上,稍微整理了一下,將武器裝備一一掛在了身上。整個過程看似很長,其實前後隻有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這個黑影正是常淩風,他看到前麵的董德福出來後落了單,就悄悄地接近他,從背後一記掌刀將他擊暈。


    感覺到休息時間差不多了,細穀大手一揮,道:“都起來,開路的。”


    幾個偽軍極不情願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到偽軍磨磨蹭蹭的樣子,細穀怒火中燒,他低聲喝道:“八嘎,快快的。”


    聽到細穀的催促,偽軍副班長趕緊向後頭望了望,隻見一個人影向這邊跑來,依稀是戴著大簷帽的樣子。“董德發,你他娘的快點兒。”偽軍副班長罵道。隻見那個人朝自己揮揮手,並不答話,而是繼續向隊伍這邊跑來,偽軍副班長還想繼續問下去。


    這時細穀衝著他喊道:“張桑,你的人都到齊了嗎?”


    “報告太君,齊了,董德發從後麵趕上來了。”偽軍副班長趕緊迴過頭迴答。


    “呦西,開路。”細穀正佳極不耐煩地道。


    於是,一行人又開始向北繼續行軍。


    小吳在後麵看到常淩風向小樹林接近,但是卻見一個偽軍從小樹林裏跑了出來,不禁替常淩風擔心起來,莫非他他遭了偽軍的毒手。


    正在胡思亂想之間,突然發現那個偽軍跑步的姿勢有些像常淩風,他心道,我的乖乖,難不成常淩風混進了鬼子和偽軍中,成了鬼子尾巴?


    常淩風將大簷帽壓得老低,悄悄地跟上了鬼子的隊伍。細穀正佳不斷地催促加快速度,經過剛才的休息,他們已經沒有理由再慢下去了。常淩風前麵的偽軍已經累得像狗一樣自顧不暇,根本沒有想到此時的董德發已經被人調包了。


    前麵走過一座橋,小路就伸進了樹林裏,小路在林子裏蜿蜒曲折向前。這裏的樹大多是楊樹,根根長得筆直,無論是樹枝還是還是樹幹都直挺挺地朝向天空。林子很密,從外麵根本看不清裏麵的情況。聽小吳講,過了這片林子就是杏花嶺,看樣子其他三路的鬼子還沒有到。也難怪,細穀正佳這路鬼子所在的宣平鎮離杏花嶺最近,不到二十裏路,而且他走得是小路,自然先到。


    小路走著走著突然出現一個彎道,當倒數第二名偽軍士兵剛要轉彎時,常淩風一個箭步衝上去,抬起手掌砍在偽軍的脖子上,那個偽軍頓時昏了過去,常淩風接住偽軍的身體將他輕輕放在路邊,轉過彎向前追去。此時前麵的偽軍也就剛跑出去5米。


    剛才常淩風對付兩個偽軍用得都是手刀,別看這動作不起眼,但是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昏厥。這種手法的原理也很簡單,在人體的頸總動脈分叉處(即頸動脈竇部)有一壓力感受器,在它感受到足夠壓力時會通過迷走神經反射引起心率及血壓的下降。手刀砍中頸動脈竇時,血壓心率反射性急速下降,引起昏迷。和按壓不同的是,手刀砍中爆發性質的衝擊性刺激更易引起快速昏迷。而頸動脈竇為頸總動脈末端和頸內動脈起始處的膨大部分,頸部兩側各一,如黃豆大小。其體表位置位於頸部外側的中部,相當於甲狀軟骨上緣的水平,在頸動脈搏動最明顯的地方。但從外麵來看,基本在人耳朵的正下方,脖子的中間位置。手刀看似簡單,但要練好相當困難,不僅需要位置準確,還需要很快的擊打速度,兩者缺一不可。當年在軍校裏他用了大把的時間練習手刀,以至於他的手掌側麵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紅的,還曾向民間有的一些武術大師請教,為的就是一擊必中。


    常淩風用手刀對付兩個偽軍,而不是直接殺死他們,有兩種考慮,一種是無論使用刺刀、匕首,還是拗斷脖子,都難免會發出聲音,容易暴露自己,另一種原因就是常淩風對這些偽軍不了解,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該死,如果他們傷天害理的事情沒幹過,那常淩風可就要錯殺好人了。況且很多偽軍也是被迫穿上那層二狗子皮的,即使給鬼子當差也是虛與委蛇,並不怎麽禍害老百姓。


    剛才放倒倒數第二名偽軍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而且又是在拐彎的地方,倒數第三個偽軍絲毫沒有察覺出來。不一會兒,前麵又是一個轉彎,常淩風又複製了剛才的突然襲擊。這條小路的轉彎還真多,這可幫了常淩風不少的忙。他又如法炮製,連續放倒了兩個偽軍,包括那名偽軍副班長。其實,若在平時,常淩風這樣的手段恐怕早就會被發現,但由於是晚上視線很差,加上鬼子和偽軍已經進行了長距離的急行軍,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是異常的疲倦,這種疲倦像傳染一樣傳遍人體的每個器官,導致他們的視覺、嗅覺、聽覺靈敏度下降。


    常淩風又像鬼魅一樣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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