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聽到容妃對自己的稱唿,玉傾顏笑了,笑容有若旭陽一般暖人,然而,一雙清眸卻是有若禿鷲一般擇人而噬地看著容妃,目光狠得仿佛下一瞬間就要撲上來將她撕碎。


    而若是可以的話,玉傾顏,也的確想要這麽做。


    隻要一想到就是這麽一個瘋子變態一般的女人,將納蘭景折磨了二十多年,幾乎是在他還在娘胎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經受整個瘋子的魔爪折磨,玉傾顏就恨得想要撕碎容妃,將她淩遲而死。


    “嗬嗬,容妃娘娘,若說瘋子,這個世界上誰能和你比?”玉傾顏緩緩俯下身,目光迫人地看著容妃說到:“連自己親姐妹都能夠親手折磨致死,更奪了她的孩子占為己有,生生折磨二十多年,你,還有資格說別人是瘋子?”


    “你?!”若說之前,容妃還能夠當做玉傾顏是在危言聳聽,故意引誘自己上當,以此來套她的話。


    但此時此刻,在聽到玉傾顏這麽一番話之後,她的心理防線終於被擊破,就這麽“噗通”一聲軟倒在地,目光驚駭麵容扭曲地看著她,不敢置信地問道:“你,你是怎麽知道的?是誰?是誰告訴你的?是她?一定是程珂敏那個賤人?”


    “容妃娘娘,你,終於不再繼續演戲了嗎?”


    見得容妃這麽模樣,玉傾顏此時此刻,卻已然沒有了終於詐出了她想要的答案的喜悅,隻是從骨子之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的確,關於那個名為惜屏的宮女就是容妃的姐妹這一點,玉傾顏也隻是從對方是容妃從鄉下帶來的丫頭,以及她和容妃的長相有幾分相似這一點,大膽想象,小心推測而來。


    畢竟,南楚帝說過,惜屏的談吐氣度,絕不可能是一個鄉下來的丫頭,那麽,這一個身份,很有可能就是容妃想要掩蓋惜屏真正的身份而故布謎團的。


    自己是需要掩蓋的身份,那麽,定然就是不能讓別人發現的,而惜屏和容妃長相相似,年齡相仿,那便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姐妹。


    隻是,究竟是哪一房的姐妹,玉傾顏如今卻是不得而知,但這一點,此刻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這麽一個推敲出來的答案,已經擊破了容妃的心防。


    思及此,玉傾顏緩緩站起身來,一步一步,極慢地走到了容妃的麵前,聲音更是有若暴風雨壓身一般隱含著無盡的憤怒:“你怎麽不繼續演慈母,演和藹,演大義,演無辜了?繼續演啊!你不是很能演嗎?為什麽不繼續演下去了?容妃,崔佳容,你真真是好毒的心啊!在你的眼裏,還有感情,有天理,有那麽一絲絲人類當有的人性嗎?”


    “住口!玉傾顏,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麽來指責本宮?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有資格指責我,但唯獨你,唯獨你玉傾顏,卻是沒有資格來指責我!因為,這一切,都是你,是你玉傾顏造成的!你有什麽資格來質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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