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燭忽然抬頭:“老師,你生氣了嗎?”

    他從沒聽過她這種語氣說話,心裏湧出一陣慌亂。

    司嶼看他的眼眸毫無溫度:“我把你從鄉下帶出來,不是讓你惹事的,倘若以後你再傷人,就走吧。”

    宋燭想解釋,想說是那些人先找事的,是那些人...

    但司嶼直接把電動車鑰匙丟到他的身上,“迴去。”

    她並不會管教人,在魔域也沒收過徒弟。他經曆了太多善惡,也不會聽她管教。倘若真出現他殺人的情況,司嶼也不會再帶著他了。

    對於麻煩,能避就避。

    宋燭拿起電動車鑰匙,身形略顯顫抖,握緊把手,餘光掃過一旁熱鬧的燈會,心頭沉入穀底。

    .

    迴到家裏。

    宋燭喚住了司嶼往屋裏走的步伐,“老師,你餓嗎?”

    “不餓。”隨即便是關門的聲音。

    老師真的生氣了。是因為他打架...那種情況他不反抗.....不該反抗的,不然老師就不會生氣了。

    許是因為情緒激動,額頭上的破口撕裂,再次溢出鮮血,從粗略包紮的繃帶口滑到眼角。他伸出手抹了一把,看到一手的血,大步走到茶幾旁,抽了幾張紙擦拭了一下。

    額角被鐵棍敲了一下,他躲得快,但還是砸到了四五分的力度,破口見了血。

    恰在這時,司嶼又從屋裏出來,手裏提著醫藥箱,走到沙發旁坐下,對他道:“過來。”

    宋燭黯淡的雙眸瞬間燦若寒星,在原地怔愣了幾秒,聽話的來到她身旁坐下。

    司嶼把纏在他腦門的繃帶卸下,傷口挺大,需要縫合。

    片刻持著針線看了他一眼,道:“疼就忍著。”

    宋燭眼神閃躲,“好..好。”

    縫完傷口,又纏著繃帶,她道:“好了。”

    說完她起身要走的時,宋燭倏然開口:“老師...我再也不打架了。對不起...您能原諒我嗎?”

    司嶼迴頭看他,少年揚著真摯又清澈的桃花眼望著她,雙手緊張的攥著沙發,急促的語氣將麵色染紅。

    看上去十分具有信服力,完全不像司妄說的犯罪少年,倒像個聽從家長話的乖巧學生。

    空氣好似凝滯。

    許久。

    司嶼道:“進來睡覺吧。”

    她以前鮮少與人相處,除了下屬便是山峽的魔獄花。唯一了解的途徑也隻是那幾本書。

    她不知道宋燭在想什麽,可能是覺得她對他來說還有利用價值以後殺人方便,或者是找到了什麽比殺人更有趣的事。

    宋燭聞聲忙從沙發上起來,跟著她迴屋。

    最後躺在床上後,房間漆黑寧靜,宋燭小幅度的轉身,小聲的問:“老師去喝酒了嗎?”

    司嶼沒迴應他的話。

    在跟程厲喝酒的時候,她其實沒有喝一口,身上的酒味也隻是舉起酒杯時不小心沾上了,出了燒烤店,在路上走了那麽久,身上的酒味早已淡了,普通人根本不會注意。

    從這幾年的觀察,少年不但觀察仔細,連嗅覺都很靈敏,能看到常人無法看到的事物。這也是他為什麽遲遲沒有被警察抓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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