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至深夜無果,迴到山洞,拓與嬈談起這事,嬈大驚失色道:“血不是蟹精的,蟹血是藍色的,不是紅色。”


    拓焦急地說:“怎麽沒想到這點呢?蟹精的殼一天一天地變硬,這幾天找不到,以後更難除掉它了。”


    嬈寬慰道:“不就是個水渾嘛,我現在迴龍宮一次,叫母親調集哨魚,它們找東西依靠的不僅僅是眼晴,更是鼻子與耳朵。”


    海水很渾,視線不好,海裏魚類大部分都有靈敏的聽覺與嗅覺。嬈去找龍母了,拓起身向禹匯報這事。拂曉,師兄弟又在穀坦天池匯合。


    幾百隻哨魚遊入穀坦天池,它們的個兒雖小但身型十分靈活,嗅覺與聽覺都是第一流的,並且,還能用全身感知流水的振動並互傳信息。一個時辰後,傳迴消息,蟹精藏在池西的深淵裏。


    《哨魚偵探》


    池水渾得看不清


    就象最黑暗的森林


    妖精換殼水底藏


    殼兒硬了就再難消滅


    如果不能及時把妖魔追尋


    不久人族必將血雨風腥


    啊啊啊哨魚偵探


    啊啊啊哨魚偵探


    用心用耳將妖追尋


    將妖追尋將妖追尋


    位置鎖定!人族劃船趕到那裏,拓等師兄弟水性較好,更一個個拿著繩子,手執漁叉衝到水裏。水裏視線差,師兄弟們約定用繩子的震動傳遞信息。一支支紅纓槍投入池中,沒多久,池中泛起一些藍色的液體,這是蟹血。


    “打中了,打中了。”一陣陣的歡唿聲中,池裏湧起一陣巨浪,蟹精匣被逼出水麵,負偶頑抗。隻見這蟹精殼圓徑有一丈,顏色鐵青鐵青的,腳約二丈長,八隻腳立起,有如一間涼亭,兩隻大鉗一開一合,發出碰碰的巨響,更是聲勢驚人。背上插著兩根紅纓槍,顯然已受了傷。


    說到這裏,歐陽老板打斷老柯的故事說道:“你說魚兒在渾水中靠什麽辨別方向?”


    金華斌曾在百度上看到過相關的解釋,說道:“魚身體側麵皮膚上的一個凹處,叫做側線,上麵長了許多細小的絨毛,水裏有一點壓力的波動,它們都會作出反應,這情形很像聲波,魚是通過水裏傳播的壓力波來“聽”的,任何生物,隻要在水裏遊動,就會推動水產生壓力波,魚的側線器官對壓力波動產生了反應,由此判斷出有魚從附近遊過,辨別出遊動的魚有多大、速度多快、朝什麽方向遊。


    魚的另外一個能力是嗅覺靈敏,哨魚應該是側線特別發達、噢覺超靈的魚。”


    老柯尬笑了一下道:“打獵中,倒發現猴群有哨猴,豺狗群有哨狗。想來魚群的道理也是一樣的。


    哨魚任務完成了,人族獎給它們一桶的蝦米。它們躍出水麵表示感謝後迴去了。”


    《越女鏡心·哨魚尋妖》


    人族除妖,水族降魔,戰鼓撼天士氣豪。蟹精膽寒,鱔怪氣短,攪混天池聖水。迷人眼,遮人目,意欲脫此困。


    好哨魚,心眼細,魚線辨音。水波動,傳來蟹妖消息。藏身天池西,寒潭底、欲脫此難。哨魚身細,心又巧、孤身險地。借一川煙葦,擺脫精怪跟蹤。


    蟹精匣鑽出水麵後,惡狠狠地衝向禹的大船,周圍船隻忙劃過去救援,它突然轉向向山嶴爬去。因為蟹精是水生的動物,所有圍困都針對天池水麵而進行的,陸地並無設防,這一下,冷不汀的就被它衝出了包圍圈。


    想不到蟹精這麽狡猾。拓與摁等從水麵出來,遊到岸邊後奮起急追。可因螃蟹腿長行速,又先行了他們一段時間,一時之間無法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蟹精的目的地肯定是永安溪,拓與摁交換了一下眼色,決定分頭操小路去前方進行攔截。


    蟹精匣好不容易看到永安溪了,卻見溪邊數十人擋住去路,溪岸上,更有幾百的蝦兵蟹將,領頭的蟹將身材隻有蟹精的一半大小,殺氣騰騰地叫道:“大膽毛賊,敢冒充你家爺爺的名號,壞爺爺的名聲,快快過來受死!”嘴上喊得雖響,卻無行動。原來,蟹將還沒有修得人身,自知功夫有限,仗著勢眾與四大龍侯的撐腰,虛張聲勢而已。


    人族衝上前來,張弓搭箭,一個獨眼的似是他們的頭兒,張口領著他們唱道:


    《軟腳蟹》


    嗬謔謔,逐宍,逐宍


    池中一隻蟹


    自命英雄漢


    其實是隻軟腳蟹


    一見獵叉身發抖


    嗬謔謔,逐宍,逐宍


    身是筍殼糊


    腿是蔑黃織


    張牙舞爪好嚇人


    其實是隻紙老虎


    嗬謔謔,逐宍,逐宍


    作惡必有報


    傷人必償命


    快快伸頭挨一刀


    免得零碎吃盡苦


    嗬謔謔,逐宍,逐宍


    唱的雖響,但沒人真的往上衝。自從失去一隻眼以後,碴變得穩重了許多,知道任務就是拖住蟹精不讓入水。雙方相峙著。這時,腳步聲響起,是拓追到了。怎忘了後麵還有追兵?匣急忙往上遊跑去。跑過一個山彎,因為腳軟無力,剛想歇會兒,隻見前麵一人搭著弓瞄準著它。嗖的一聲,一支箭射來,正中蟹腿。


    蟹精因剛換殼,還軟,雖說擋住了箭,沒射到肉裏,卻還是一陣鑽心的痛。大怒,衝到了摁的麵前掄起大鉗,兩人一來一迴地打了起來,匣有八腳兩鉗,較番地攻擊,摁手拿著弓左擋右攔的,騰不出手撥刀,形勢十分危急。所幸的是匣剛換殼,即使打到了也沒受多大的傷,所以,還能堅持。


    “師弟,我來了!”隻聽得半空中一聲大喊,拓也趕到了,從岩上跳了下來,一下子騎到了蟹背上,手握住標槍猛地搖動。匣吃痛,發狂似的快速爬動著,想把拓甩下蟹背。可拓是何許人也,緊握住標槍杆,貼在它的背上一般,一個時辰後,匣搖累了,停了下來。拓見機站了起來,猛地一用力,把標槍往裏一插,一股藍色的液體噴出!蟹精受到了致命傷,口吐白沫,眼見不活了。作困獸之鬥,一躍丈餘高,把拓震下蟹背,張開大鉗惡狠狠地向他鉗去。摁急忙拿弓擋住,蟹精的另一個鉗子鉗了下來,鉗住了摁的一條腿,掙紮一會後,籲出最後一口氣,一命嗚唿了。


    蟹精死後,殼慢慢地變紅,就形成了現在的蟹殼岩,它逃命的路就成為蟹殼嶺。因為這蟹曾間接地吸食了玉帝的血與蟠桃,唿出的靈氣被岩石與土壤吸收,嶺亦帶有靈氣,幾千年後,相土指點說這裏有靈氣所結,方家在這裏建了桐江書院。多年後,出了一個狀元叫王十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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