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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宙元坐在地的一旁聽著她說話。她繼續說道:“就像做了一場夢,虛幻無比,可是突然昨天夢醒了,想起來真的好笑。我是不是化道之危了?”


    宇文宙元搖搖頭說道:“差的遠呢,你不過剛判進入真聖巔峰。偽仙還沒有到,化道之危還輪不到你。”


    蝶舞仙子如同小貓一樣的趴在地上,看著天空的星光,說道:“所以一般修士就從來不用,這將真帝提升到真聖巔峰的秘法。因為它有著這麽強的副作用存在。”


    宇文宙元說道:“不是。我們真皇提升真帝,是因為他們本身的實力到了,可是卻差臨門一腳,但是這真帝提升真聖就不同了,這需要頓悟天道法則的,需要各自的機緣,機緣不到永遠不成。所以我不提倡使用此法,說到底所謂的晉升真聖,還是要靠自己。”


    蝶舞仙子突然默默不語,趴在那裏真著星空。許久之後,才說道:“一百多年了,你才想起來看你的兒子,是不是有點晚了?不過幸虧你來了,否則我就是至樂遺忘宗的罪人。成為真聖之後,我就找不到了方向,徹底的迷茫,特別是師父失蹤之後,我就徹底的瘋了,幹出了那麽多的錯事,置門派安危不顧,和師叔他們搶奪起宇文寒師弟,把他打扮成你的模樣,想想就好笑。門派處於危難之中,需要我挺身而出,需要我為門派出力之時,可是我卻退避了,現在迴想起來慚愧的要死。後來寒師弟大神威,那場殺戮,看到那些強橫無比的朋友被他斬殺,看著他手中的劍,突然我害怕了,嚇的我落荒而逃,嚇得我忘記了一切,原來我也會害怕,原來我也怕死。突然那一刻我醒了,原來的我迴來了,不過這個結果,不知道該高興啊,還是悲傷。”


    宇文宙元說道:“唉,一步錯,步步錯,不過醒來就好,否則不出十年你就會徹底瘋狂,走火入魔而亡。”


    蝶舞仙子說道:“這個晉升真聖害人啊,憐星師叔也醒 了,可是碧波、黛煙師姐她們卻沒有醒。以前她們都是膽色過人,擔當無比,現在卻都迷戀寒師弟,隻想做一個寵妾,有沒有辦法讓她們也醒過來?”


    宇文宙元搖頭說道:“沒有辦法,一切都要靠自己,她們還有十年時間,如果不能清醒恢複過來,唉,那就隻能怨自己命不好了。”


    蝶舞仙子搖搖頭,繼續的趴在那裏,看過去真的就像一隻貓,懶惰無比。


    宇文宙元說道:“你也要注意,你雖然現在清醒,但是那天道的影響還在,現在的你如此喜歡做貓,這個狀態就很不對。”


    蝶舞仙子說道:“沒關係,我喜歡而已,現在也挺好,其實寒師弟比你帥多了。自己做錯的事情,就要補償,以前我玩弄寒師弟,讓他做我的傀儡,現在我做他的貓,算是補償他。”


    宇文宙元說道:“其實你可以離開他,你可以尋找自己真正的愛,天地之大,無窮不有,到處看看,最後閱盡芳華,再做出自己的選擇。”


    二人默默不語,繼續在此看著天空繁星。


    許久之後,宇文宙元轉身離開,他希望蝶舞仙子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可以繼續認清自心,但是隻是希望。他欣賞這個美麗的女子,但是隻是欣賞,不過僅僅如此而已。踏入修真,大道無情,一切都要靠自己,外人可以幫一時,但不能幫一世。


    宇文宙元迴到平台之上,繼續等待。


    許久,一個月後,宇文寒再次到此,這一次,宇文寒鬢如霜,塵如靄,胡子拉碴,再也沒有了以前的瀟灑模樣。但是他的眼睛卻出強光,堅定無比,他找到了自己的路。


    宇文寒他到此平台,宇文宙元還是和以前一樣,準備出四葷四素,一壺濁二人入坐,宇文寒說道:“前輩,我找到我的路了,不管他們害怕我也罷,敬畏我也罷,師父失蹤了,我要在師父迴歸之前,守住至樂遺忘宗,要讓至樂遺忘宗蒸蒸日上,這就是我的道,至少是師父迴來之前,我的人生目標。”


    宇文宙元點 點頭,說道:“好,找到自己的路就好。”


    宇文寒繼續說道:“蝶舞師姐走了,她去找師父了,不知迸能否找到她。不過師姐好像恢複正常了。憐星師叔也恢複了正常,可是她天天粘著我,一天到晚就想要那個,唉,我看她還不如繼續沉迷的好,至少聽話。”


    宇文宙元一笑,看來蝶舞仙子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憐星這樣也是正常,要知道這門派可是叫做至樂遺忘宗。


    當年為什麽藍玉仙子聞名天下,那是因為在小元界的大比中,她一人在床上榨幹了十七真聖老祖,凡是以采陰補陽之術立世的門派,全部被她一人掃平。她的師妹豈能是簡單人物。


    宇文寒感歎道:“不知道為什麽,我從小就是如此,幾乎所有人都會被我吸引,他有的人喜歡我,有的人關心我,有的人妒忌我,有的人怨恨我。真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為什麽我會這樣,為什麽我不能和其他人一樣?為什麽我的父母會把我生成這個模樣。”


    宇文宙元說道:“吃菜,吃菜。”


    夾了一口迴鍋肉,遞給宇文寒。


    宇文寒吃下這口令,說道:“味道好香醇啊,記得小的時候,我老是可以吃到這種迴歸肉。”


    宇文宙元問道:“誰給你做的?”


    宇文寒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小的時候,我老是感覺有一個人在我身邊,她和其他人不同,她怕我冷,怕我熱,為我煮飯,為我縫衣,為了我可以付出一切,可是我就記不得這個人。大約在六十年前,一場雷雨之後,她就再也不在了,好像是幻覺一樣。但是我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存在。”


    宇文宙元說道:“是的,她是存在的,她一直守護在你身邊,直到離開這個世界。這飯菜其實不是我做的,就是她為你做的,她是一個世界上最思念你的人。”


    宇文寒激動不已,說道:“她在那裏,她是誰?她到底是誰?為什麽我記不住她呢?”


    宇文宙元給自己倒上一杯酒,說道:“怎麽說呢?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從前有一個少年…”


    宇文宙元開始緩緩的講述自己的故事,從結識東方寒萃一直講到在仙界重逢。


    宇文寒聽著,他漸漸的知道了宇文宙元所講一切代表著什麽,眼前這個前輩,其實就是自己的父親,那個在自己身邊,無怨無悔照顧自己,永遠被自己忘記的就是自己的母親。


    許久,宇文宙元故事講完,二人相對,父子無言,隻有一片寂靜。


    宇文寒深情激動,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說什麽好。


    宇文宙元最後說道:“唉,一失足千古恨,這些年苦了東方寒萃姐,也苦了你,我做的很不對,我把你們忘記了幾百年。不過,我終於的想起了你們,希望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二人靜坐,隻有風聲,唿唿響起,如此局麵,他們都知道該如何麵對。


    宇文寒緩緩站起,說道:“我…我…”


    宇文宙元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過說出這些話,我心中不清淨。不管怎麽說,不管你承認與否,你都是我的兒子,我的血脈。我不求你聞達天下,隻要你過得開心就好,沒有所謂的各種危難,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開心的過好每一天。我走了,劍術我已經傳授給你,能挖掘多少,那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善待那兩把仙劍,不要讓它們蒙塵。好好的維護自己的門派,門派弟子喊你一聲掌門,那就要對得起運聲稱唿,不要讓人欺淩他們。沒事的時候,到處走走,開闊視野,見識這個世界,不要局限在此天地中。如果有人欺淩弱小,那就要仗義出手,路見不平一聲吼,不要怕任何人,你天道在身,現在不過真帝修為,日後晉級會很快。如果有人欺負你,那就來找我,我永遠的支持你。好了,我走了,好自為之,我的兒子。”瞬間,宇文宙元消失,縮地成寸,千裏之外。


    宇文寒久久不動,看著宇文宙元遠去,他低聲說道:“父親…父親…”突然大聲吼道:“父 親…”宇文宙元遠走,宇文寒找到了自己的道,他該如何,不用自己擔心。


    兒子的事情解決完畢,不養兒不知父母恩,聽著宇文寒的大吼,心中溫暖,現在是自己該去找自己父親的時候了,麵對他,看看他到底是怎麽迴事。


    孟州,地勢平坦,水係縱橫,有三水二山九大湖的盛名。此地盛產稻穀,魚米之鄉,靈氣充足,因此修仙之風風行,乃 是修仙興盛之地,宗派林立。宇文宙元這一路上,就能感覺到,此州的修士數量,遠遠的多於其他地方。


    就比如腳下山川中的這片莊園。就是如此,看其中熱鬧無比,應該是祝壽慶生之類的活動,其中有修士的氣息波動傳來,雖然沒有真師修士的氣息,但是真人修士不下二十多人。


    待著也沒有事,宇文宙元瞬間心動無痕一掃,不由的一愣,不相信自己的神識掃描,再次的掃了一次。


    這個莊園所舉行的慶典乃是祝壽,為此莊園的主人,那老者坐在大堂中間的太師椅上,接受諸多後輩的跪拜,他笑容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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