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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宙元立刻知曉,這絕情之感,正是那中年文士法術神通之中蘊含的一絲意境,這意境仿佛是天威一般,讓宇文宙元根本就無法抵抗。


    此時,若是他拿出魂珠,那麽在上古禁製的層層守護下,或許不會有這麽深的感覺,畢竟他以往與真君修士爭鬥之時,魂珠是必用之物。


    但此刻為了體悟這種意境,宇文宙元沒有用出任何法寶,如此一來,可以說是手無寸鐵,當麵的感受到了真君修士攻擊之中的意境。


    老者目光大亮,右手一抓,頓時一絲紫氣從宇文宙元天靈飄出,形成一個紫球,飄到老者手中,宇文宙元深吸口氣,恢複過來。


    宇文同元閉上雙眼,在剛才的一刻,對方的意境,被他徹徹底底的感悟了一番,這種機遇實在是可遇而不可求,極為珍貴。


    老者大手一捏紫球立刻消散,中年文士麵色頗為難看,盯著老者,說道:“前輩來此,怕是為了讓你這弟子突破真師達到真君而感悟意境吧。”


    老者嘿嘿一笑,右手隨意的一點文士身邊一人,說道:“好說!好說,你後別那位出來,輪到你了。”


    老者所指之人,是一個三旬左右的美婦,她目光含怒地盯著老的說道:“前輩修為雖然通天,但我清水宗豈能是你所指畫之派!”


    老者嘀咕了幾句,頗為不耐煩的從懷裏拿出一個髒兮兮的儲物袋,在裏麵翻了半天,拿出一塊青色玉簡,這玉簡上順手一扔,被三旬美婦抓在手裏。


    三旬美婦看到玉簡後,立刻麵色一變,失聲說道:“這……清水令!”


    中年文士立刻伸手拿過此玉簡,在其上打出一道法訣,頓時這玉簡閃爍七彩之光,久久不散,中年文士立刻苦笑起來,恭敬的對著老者說道:“前輩既然持有清水令,晚輩等人自當奉行,不過前輩,您可確定以此清水令換取我清水宗真君修士助你弟子感悟意境?”


    老者得意的掃了宇文宙元一眼,扣了扣鼻子對中年文士輕哼一聲,大刺刺的說道:“廢話,快點吧,還是你出來!”他說著,指了指三旬美婦。


    三旬美婦沉默少許,恭敬的點了點頭,身子一送,走出幾步,眼露複雜之光,看了宇文宙元一眼,說道:“你有一個好師父,當年老身我晉級真君之時,若是能有感悟意境的機會,定然可以少走不少彎路,唉!”


    說著,三旬美婦張口吐出一股粉色靈氣,這靈氣出現後,立刻四周洋溢陣陣清香之氣。


    與此同時那粉色靈氣快若離弦之箭,在宇文宙元身前三寸之外時,突然砰的一下化作一團粉色霧氣,把宇文宙元包裹在內。


    “老身的意境,你慢慢感悟吧!”三旬美婦道。


    在那粉色霧氣之中,宇文宙元頓時有種暖洋洋地感覺,他體內的靈力與元嬰,在這暖暖地感覺之下,慢慢露出一絲慵懶之色。


    仿佛一切地殺戮,甚至連修成真君的決心,都在這一刻,變得飄渺起來,在這感覺之下,宇文宙元甚至有種昏昏欲睡之感。


    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變得可有可無。


    但就在這時,宇文宙元儲物袋中的一個煞氣血球,驀然間自動從儲物袋內飛出,順著宇文宙元手掌,一閃之下融入體內。


    緊接著,一股猛烈的煞氣,如同一壺冷水從頭灑落一般,讓宇文宙元立刻清醒,在他清醒的瞬間,煞氣頓時彌漫全身。


    那三旬美婦輕咦一聲,右手一召,收迴粉色靈氣。


    宇文宙元深吸口氣,剛才若非煞氣血球,他已然完全沉迷在對方地意境之中,這種感覺極為可怕,對於真君修士,他除了原本的忌憚之外,又多了一份謹慎。


    三旬美婦看了宇文宙元一眼,身子退後,不再言語。


    這時老者目光一掃,最終落在一個站在遠處的黃衫老者身上,目光頓時一亮,哈哈一笑,說道:“你的意境倒是有些特別,體悟了之後,我們就走了,不再打擾你們。”


    那黃衫老者抬起頭,看都不看宇文宙元一眼,平淡地說道:“我的意境,他承受不住!”


    老者眉頭一挑,大手一揮,說道:“放屁,有老子在一旁,就算你們清水宗的水自流親來,老子也能抗下!”說完,他賊眉鼠眼地偷偷瞄了清水宗深處一眼。


    黃衫老者不再多說,而是一拍額頭,頓時其眉心裂開一道黑色的口子,一把手掌地大小的飛劍,疾馳而出,化作一道閃電,瞬間便來到宇文宙元身前。


    其速度,根本就無法抵抗,宇文宙元麵色有些難看,若是魂珠打開,或者將自己的元神法寶劍陣放出,許是可以阻攔一二,但顯然也無法拖延太久!


    但宇文宙元也怡然不懼,他雖說無法抵抗,但若是真正動其手來,憑著手中壓縮靈符,這些真君修士,即便是有再大地神通,也全部都要顧忌幾分。


    就比如說這飛劍,宇文宙元隻需現在祭出壓縮靈符,對方定然會阻止飛劍攻擊,否則的話,隻能是同歸於盡。


    黃衫修士的飛劍,尚在宇文宙元身前一丈之外時,一股蕭殺之氣便撲麵而來,在這蕭殺之氣中,還帶著一絲奇異的意境!


    這意境與之前兩人大不相同,仿佛帶著一絲天地之威般,宇文宙元立刻察覺到,體內的靈力,居然有了衰竭的現象,若是把這些靈力比喻成帶有生命力,那麽在對方的意境之下,它的生命力正飛快的流逝。


    這詭異的意境,讓宇文宙元終於麵色大變,這意境還僅僅是作用於靈力,若是可以作用壽元之上,那麽絕對堪稱逆天恐怖。


    那黃衫修士麵色平淡,右手一召,頓時飛劍驀然後退,迴到了老者身邊,在他眉心之間消失,他緩緩說道:“老夫的意境,是時間!”


    老者目光一凝,落在此人身上,他之前隻是感覺這黃衫老者動有些詭異,進而分析其意境定然不凡,但卻也絕沒人的意境,居然是時間飛逝!


    老者深吸口氣,臉上齷齪之意頓時消失,此時的他,看起來頗具威嚴,那消瘦的麵孔,雖然其上有些髒兮,但這些凡塵俗物,根本就無法掩蓋此人的一絲浩然之氣。


    宇文宙元一時之間有了錯覺,這老者好像瞬間便徹底變了個人,此時若是說他是來自上界的修真高手,宇文宙元也不會太過懷疑。


    “好一個真君意境,若你此生可達到真皇,那麽這意境的威力,將會逆天!清水令你們拿去,告辭!”老者深吸口氣,身子一動,來到宇文宙元身邊,抓著他,二人頓時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然在了京都城內某處偏僻之位。


    二人現身後,老者頓時氣喘如牛,累的麵色蒼白,但仍然露出得意之色,時而拿眼睛瞄向宇文宙元,顯然正等著宇文宙元誇獎。


    此時的老者哪裏還有剛才的高手風範,宇文宙元頗為無奈的摘下鬥蓬,順手扔入儲物袋內口中說道:“前輩神通驚人,實在晚輩生平僅見,佩服,佩服!”


    老者眼睛一翻不滿的說道:“你就會這麽一句?”


    宇文宙元沉默,苦笑起來,他這一生,哪裏又說過什麽奉承之話,此時心裏想了半天,實在不知該如何說起。


    老者喘著粗氣,一揮手,說道:“得了,感悟意境也完事了,你迴去吧,記得快點到真君期,好給我畫像啊。”


    “前輩怎麽稱唿?”宇文宙元問道。


    “泰皇山接引使者衛南風!”老者頗為自傲地向宇文宙元道。


    “原來是上界使者,真是幸會幸會!”宇文宙元聽到對方的話後,心下不由一動道。


    “哈哈哈哈,看來你小子也知道泰皇山接引使者,小子你要不要飛升到那裏,我在那邊的門路可廣,要不你賄賂一下我,我現在就讓你飛升泰皇山修真界?泰皇山修真界可是五大修真界中排在前兩名的修真界!”


    “前輩,謝謝你的好意,晚輩還是按照規矩晉級到真君期再找前輩飛升吧?”宇文宙元道。


    “小子你以為達到真君期就能飛升了?不要忘記了剛才我們可看到了好幾個真君期高手,他們可都沒有飛升,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沒有名額!大雄國沒有飛升的名額!”衛南風得意地道。


    “飛升也要名額?”宇文宙元驚訝地問道。


    “那是!像大雄國這樣的修真國每五百年有三個名額,東洲神域則要多許多,不過也就一百個左右,當然了我們接引使者和手中卻有機動名額,要不要老夫給你分配一個?”衛南風一臉得色地道。


    “謝謝前輩了,我還是真君之後再說飛升之事吧,眼下突破真君是大事!告辭!”話聲一落,宇文宙元看了接引使者衛南風一眼,轉身離開。


    宇文宙元一路直行,迴到了塵元堂內,盤膝坐在火爐旁,四周一片安靜,在這寂靜的環境中,他腦中閃過之前三個真君期修士不同的意境,慢慢的他整個人全部沉浸在內,靜靜的體悟著。


    中年文士的絕情之境、三旬美婦的安逸之境、黃衫老者的時間之境,一一在宇文宙元腦中迴蕩,漸漸的宇文宙元隱約有了一絲明悟,這意境定然是各自根據不同的人生,在感悟天道之中自然而然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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