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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魂老祖的這些血脈弟子,他並沒有讓他們都加入到血魂教,而是拜在了正邪各派門下,可以說血魂老祖的血脈幾乎東陽帝國各個門派均有,甚至有一些,已然處於各自門派內極高的地位。


    同時,血魂老祖大肆結親,血魂教女子往往與眾多天才修士結成雙修道侶,以此來穩固血魂教地位。


    劍道宗的袁震剛,便是血魂老祖所招下的女婿之一!


    可以說,血魂教已經與東陽帝國緊密的聯係在了一起,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此言絲毫不為過。


    在這十數年間,不是沒有人打過血魂教地主意,但最終,甚至不用血魂老祖出手,那些心懷不軌者,便會悄然無息的在東陽帝國蒸發。


    對於血魂老祖地這些舉動,玉靈子無心過問,他一門心思,衝擊真我期,世間一切瑣事,已然不顧。


    那血魂教所在地,在這些年的時間,被拓展了三次,現在,已然成為了一座龐大城池,現在叫做血魂城,這也成為了血魂教在東陽帝國權勢的證明。


    在血魂教城地下百丈之處,有一間密室,這密室內靈氣極為充足,比之外界高出十倍不止。其原因正是因為在這密室之下,有一座靈脈。


    這靈脈雖說不大,但用來修煉,卻是綽綽有餘。


    血魂教老祖正是因為發現了此靈脈的存在,這才借多次城池拓展間,秘密在此地挖出一間密室用來修煉。


    此事即便是東陽帝國的第一人,劍道宗的玉靈子都不知曉,完全是血魂教極少數人知道的機密之事,往往隻有在血魂老祖至親族人和嫡係門徒想要修為突破時,才會被準許進入此地修煉數日。


    這一日,血魂教城內地下密室內,一個滿頭花白頭發的老者,驀然間睜開雙眼,露出一絲陰沉之芒。


    此人眉頭微皺,剛才他閉關之時,突然有種血光臨身之感,這種感覺極其強烈,險些讓他體內靈力混亂。


    這老者沉默少許,右手掐訣,飛快打出一道靈訣,化作一天白光在他身前漂浮。


    此人口中迅速吐出幾個複雜難明的咒語,慢慢的他身前地白光,閃爍刺眼光芒,迅速晃動起來,漸漸的,老者眉頭越來越緊,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之色。


    但就在這時,那身前的白光,突然一顫,緊接著不受控製的四下散開,消失無影,老者麵色立刻陰沉起來,他喃喃自語道:“奇怪,玉靈子傳授的預靈之術,居然也無法探查出血光臨身征兆的原因……”


    他沉默少許後,眼中露出一絲寒芒,內心暗道:“以老夫目前的修為以及在東陽帝國的地位,即便是真有血光臨身,老夫也定能輕鬆化解!”


    此人,正是宇文宙元欲殺之而後快的血魂教的最高象征——血魂老祖!


    歲月地流逝,為他帶來了一絲老態,雖說修為提高數籌,但現在的他,怎麽看也與當年將宇文宙元逼得逃入東羅河界之人,有著明顯不同。


    血魂老祖整個人,在氣勢上似乎升華了一般,這種感覺,就仿佛是一個耍狠鬥毆之輩,一躍成為了老謀深算之流似得,有著鮮明地對比。


    血魂老祖深吸口氣,身子一晃,消失在密室之內。出現時已然來到血魂城內城血魂教祖堂之內,血魂教祖堂是一座三層閣樓,其上雕龍刻風,整體看其頗具威嚴,散發出陣陣靈威。


    血魂老祖出現時,是在第三層,那裏擺放著眾多牌位,上麵刻著一個個血魂教子孫的名字,這些人,是無數年來,血魂教死亡地嫡係族人。


    血魂老祖的目光,在這些牌位上一掃,最後落在頂端一拍靈位中地一個,那上麵清晰的寫著:“血煉子!”


    這些年來,每當血魂老祖心緒不寧或者心情煩亂時,便會來此地,望著這些靈牌,這幾乎已經成為了他的一個習慣。


    許久之後,血魂老祖右手一召,那靈牌落在他手中,輕輕的在上麵擦拭一番,血魂老祖喃喃自語道:“血煉我兒,你走的太快了,若非如此,以你地天資,現在定然可以達到真師……”


    半晌後,血魂老祖輕歎一聲,把牌位重新放好,轉身離開。


    此時此刻,在血魂教城之外,兩道劍光如同長虹一般,疾馳而來,在血魂教城城門百丈之外,劍光落地,露出其內一男一女二人。


    男的這位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相貌卻是極為英俊,此人身穿一襲藍袍,看起來頗有股飄逸之感。他身邊女子,並非絕色,但卻有種華貴之氣,身穿一身粉衣,隻是此時這女子秀眉緊鎖,顯然有著心事。


    那英俊男子抬頭望著血魂教城,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袁震剛,事情已經過去這麽長時間,難道你還不能釋懷麽?”女子輕歎,低聲說道。


    “釋懷?殺祖殺全族全村之仇,若是可以輕易釋懷,袁某就不配為人了!”那英俊男子輕笑一聲,平淡地說道。


    那女子沉默少許,低聲道:“我隻是迴來看望妹妹,三日後我們就離開,這三日內袁震剛你不要衝動,好麽?算我求你了!”


    “你放心就是,在我實力不足以殺了老賊之前,我是不會出手的。”英俊男子語氣平淡,說完之後邁步向前走去。


    那女子暗歎一聲,連忙跟上,與袁震剛一起進向血魂城城門走去。


    “袁震剛,其實當年之事,你不該恨老祖,應該恨那血影子等人才對,他雖然已經死了,但此事罪魁禍首,卻正是他!”那女子邊走,邊輕聲說道。


    英俊男子腳步一頓,轉過身盯著那女子,一字一字的說道:“血海香,我以前警告過你,不要在我麵前再提起血影子這三個字!今天,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還有下次,休怪袁某無情!”


    那被稱為血海香的女子沉默不再言語,而是與袁震剛一起,走進了血魂城。


    此時此刻,在東陽帝國邊界內的一處無名山穀內,驀然間閃動一串串明亮的光圈,很快光圈漸漸黯淡,最終徹底消失。


    從穀內走出一個二十餘歲英俊冷厲青年,此人出現後神情極是複雜,他怔怔的望著眼前的大地,對著東陽帝國屬國北魏生死穀所在方向,緩緩的跪下狠狠的磕了幾個頭。


    他再抬起頭時,眼中閃現這麽多年來從未有過地驚天動地的殺機,喃喃自語道:“爹、娘、師父、義父,我宇文宙元迴來了,這一次,我要讓東陽帝國,血流成河!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宇文宙元話聲一落,天空驀然劃過一道閃電,傳來陣陣雷鳴,在一片嘩嘩聲中,豆大的雨滴,從天而降,落在地上,掀起一層雨霧……


    通州城萬草門仙緣堂,此時籠罩在雨霧之下,陣陣閃電霹靂從掀起一片片轟隆隆的雷鳴,山下的密林枝葉,在雨滴的吹打中,發出啪啪之聲。


    在這雨夜交加的夜晚,一個英俊冷厲青年,緩緩在密林間行走,他的雙腳,踩在地麵滿是積水的樹葉上,傳出陣陣沙沙聲響。


    遠遠的,此人望著萬草門的仙緣分堂方向,目光平靜,許久之後,他轉身離開,這一次的目標,是距離此地數百裏外的一處小山村。


    深夜中的山村,除了雷電之聲外,就隻剩下嘩嘩的雨水拍打大地的聲響,當然,時而也會有一些村裏人家養的土狗,傳出幾聲嗚咽,似乎想要抵抗這天威一般。隻不過換來的,卻是更加磅礴的雷鳴。


    整個山村,一片黑暗,那英俊冷厲青年,緩緩的走在山村小道上,看著四周一幕幕熟悉中參雜著陌生的村舍,目光有溫馨、惆悵、憤恨等諸多情感。


    十數年,彈指一揮間,對於修真者來說,實在是不長,但對於凡人,卻是容顏老去,變化頗多。


    這白衣英俊青年,正是宇文宙元,他看著四周的村舍,目光停留在一處之上,在那裏,宇文宙元記得正是義父李長貴老丈的房舍,可是現在竟然變成了一片空地!


    宇文宙元的眼前又現出了當年在這裏與義父李長貴結識的點點滴滴事情來,可是轉眼間,這一切都煙消雲散。


    宇文宙元眼中變得冷厲起來,他手中取出一張陣靈符,又手法訣一打拋了出去,然後口中念著誨澀難懂的咒語,法訣不停地打出,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突然四周刮起了狂風,在狂風中,宇文宙元輕聲喝道:“乾坤借法,舊事重現!”


    隨著宇文宙元話聲一落,他的臉色迅速變白,隨後眼前現出一段模糊的圖像來,隻見李長貴家中正在大擺壽宴。


    可是就在全村人為李老丈祝壽時,卻有村子中出現一道光影,隨後有兩人走了出來,一名仙風道骨,身具飄逸之氣的修士,另一名則渾身透著血光,一臉殺氣!


    這兩人出現後直接就奔李長貴老丈的院落撲去,隨後那房舍就“嘭”的一聲粉碎,李老丈立時身死,但那一身血氣殺氣騰騰之人卻對李老丈的魂魄並不放過,反而收進了鐵八卦之中。


    接著就是師父江輕鬆在李老丈壽宴上被那血色之氣濃重之人擒下……。那些來祝壽的無辜之人也被殺死……


    看著眼前的一切,宇文宙元臉色變得煞白,他身體一晃,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自語道:“都是因為我,才殃及到這些無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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