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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漢子一見宇文宙元不說話,輕哼一聲,轉身盯著手攥青玉地少年,惡聲說道:“兔崽子,你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偷你爺爺我的玉塊。”


    那少年身子一顫,眼中盡管露出恐懼之色,但仍然說道:“你胡說,這是我家傳之物。”


    那中年漢子大笑,上前一腳便把那少年踢起,右手一抓,輕鬆至極地拿到了青玉,輕蔑地說道:“老子就是看上了,你又能如何,告訴你老子不是搶而是買,諾,拿去!”說著,他拿出一塊下品靈石,仍在了地上。


    少年在這中年漢子地一腳之下,整個人狠狠的摔在地上,吐出大口大口地鮮血,麵色蒼白,一雙眼睛露出怨恨之色,死死的盯著對方。


    此時,四周一些過往的行人,紛紛側目,但一看到那中年漢子,不由得麵色一變,立刻低頭裝作沒看見,匆匆離開。


    宇文宙元看了一眼,便不再理會,轉身向那印有真師痕跡的店鋪走去。少年的青玉,宇文宙元認識,那是煉器材料的一種,叫做青晶石,這石塊似玉非玉,價值不菲,這拳頭大小的一塊,少說也能賣上一百塊中品靈石那樣。


    至於那中年漢子剛才地汙言穢語,若是放在之前,以宇文宙元的性子,定然斷不會輕饒,隻不過隨著修為的漸漸升華,對於這等小人物,宇文宙元實在沒有提起興趣懲戒一番。


    隻是,宇文宙元不屑尋對方麻煩,可那中年漢子卻是不依不饒,此人把那青玉搶到手後,許是頗為自得,氣焰越加囂張,迴頭一看宇文宙元轉身離開地背影,不由得眼珠一轉,喝道:“你給老子站住!剛才老子讓你滾,不是讓你走!要走也行,把你身邊的妞給老子留下!”


    話聲一落,他大步一邁,右手向著宇文宙元腦袋上拍去。


    宇文宙元腳步一頓,轉過身看了此人一眼,這一眼之下,那中年漢子頓時心驚肉跳,拍出去的手掌,生生的止住,其額頭頓時泌出一排冷汗。


    “滾!”宇文宙元聲音平淡,說完之後,轉身走向店鋪。


    此時在那店鋪之外,走出一個老者,老者滿臉皺紋,昏暗的雙眼掃了宇文宙元一眼,便不再留意,而是拿著抹布,擦拭牌匾。


    那中年漢子麵色青白不定,斜眼看了看四周,發現很多來往行人均都看向這裏,不由的一咬牙,一拍儲物袋,頓時飛出一把飛劍,此人一指宇文宙元背影,口中喝道:“去!”


    那飛劍快若閃電,再加上距離宇文宙元本就不遠,幾乎是瞬間,便飛到宇文宙元近前,隻不過,那飛劍尚未碰到宇文宙元,便哢的一聲,詭異的從中間斷開,分成兩半,摔在地上。


    宇文宙元轉過身,這一次他動了殺機,右手一揮,一道殘影禁製立刻脫手而出,驀然間印在了那中年漢子額頭之上。


    此人身子一抖,慘嚎一聲,整個人立刻化作一灘血水,隻留下血水中的一個儲物袋以及他尚未來得及放入其內的青色玉石。


    一旁地那個少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血水中的青玉,咬牙之下身子衝出,一把撿起玉石放在懷裏,仔細的看了宇文宙元一眼後,連忙跑開。


    四周的行人頓時臉上露出震驚之色,紛紛二話不說快步走開,遠離此地。


    即便是那店鋪內的老者,也不由得眉頭一皺,看到宇文宙元神態平靜向他這裏走來,老者連忙上前攔住,說道:“鄙店不對外,道友還請離開。”


    “弟弟,既然這店鋪不對外,我們走吧。”東方寒萃在邊上輕聲道。


    宇文宙元沒有迴答東方寒萃,隻是搖了搖頭,然後他麵色一沉,指著牌匾上的真師印記,緩緩地向那老者說道:“店家,若不對外,此印記為何物?”


    那老者神態一怔之下,整個人立刻恭敬起來,連忙說道:“前輩休怪,請進,咱們裏麵說。”


    進入這店鋪之後,那老者麵有難色,欲言又止,最後歎了口氣,說道:“前輩,此地是饒桓城真師秘市之一,但要三日後才能開啟,晚輩勸您還是不要等待,而是早早離開為妙。”


    宇文宙元神色如常,端坐一旁,平靜的說道:“店家,可是我剛才所殺之人有甚背景?”


    那老者麵有難色,躊躇少許,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突然從此城東部,傳出一道強悍的神識,在城內橫掃一圈後,留下一道神念:“殺我弟子的惡徒,滾出來!”


    店鋪內那老者麵色大變,連連哀求地望向宇文宙元,苦笑道:“前輩,您可憐可憐老小吧,還請離開。那人若是怪罪下來,小老兒實在擔當不起。另外此次真師秘市的令牌已經都發放一空,前輩即便是三日後再來,也不會被允許進入的。”


    宇文宙元站起身子,目光依舊平靜,問道:“剛才傳出神念之人,可有令牌?”


    那老者一怔,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道:“有!”


    迴答後他立時想明白過來,不由立刻麵色劇變。


    “姐姐,給咱們令牌的人來了!咱們去取吧。”話聲一落,那老者再看對方時,宇文宙元和東方寒萃已然消失在原地。


    在饒桓城上空,一個身體纏著一條粗大蟒蛇地癩頭大漢,屹然而立,此人粗眉大眼,一臉橫肉,目光陰沉。


    在其身上,係著一排排大小不一地儲物袋,每一個裏麵,都散出陣陣靈氣威壓。


    此人是饒桓城真師護法之一,原本正在閉關,但感應到自己地弟子精魂消散,顯然是被人所殺,大怒之下,這才走出閉關之所,興師問罪。


    為了防止對方逃走,他甚至已經派人把整個饒桓城封死,再加上一些看到其弟子被殺過程的修士的描述,他已然知道對方長相,於是以其真師期的神識,開始在城內大範圍的尋找起來。


    隻是他越找心中越是惑,他已經把整個饒桓城找了數圈,可那人仿佛是蒸發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甚至那秘市店鋪,他也以神識探測,但卻始終沒有發現那人的存在。


    於是這才怒極傳出神念,在他想來,那人定是以某種秘術逃走,傳出神念隻不過是泄憤罷了。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神念幾乎剛一傳出,在他身前十多丈外,驀然間出現兩人,一個是英俊青年,劍眉星目,一襲青袍,那女子則生有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姿,這二人正是與那些行人口中地殺人者一摸一樣。


    癩頭大漢眼中瞳孔驀然一收,他退後幾步,盯著對方,怒火幾乎立刻便斂了起來,他相貌雖然粗獷,但內心卻是頗為謹慎,否則的話,根本就不會有如今的修為與地位。


    眼前這一男一女二人居然是瞬移而出,再加上他神識找了許久居然也沒找到對方,這兩點綜合在一起,一個解釋,那就是此人不但是真師期修士,而且修還是真師修士中的強者!


    宇文宙元現身後,二話不說,直接一拍儲物袋,驀然間魂珠落在手中,他目中寒光一閃,口中低喝道:“收!”


    頓時魂珠瞬間移動,那上麵散出的黑霧立刻化作一道幾乎遮天蓋日地黑幕,瘋狂的向著四周席卷而去,幾乎是眨眼間,整個饒桓城便被包裹在內,天空一下子暗了起來。


    那癩頭大漢麵色一變,內心暗自叫苦,他沒有任何猶豫,連連打開身上的儲物袋,一隻隻形態各異的蟲子,頓時從儲物袋內飛出,密密麻麻練成一片把那大漢包裹在內。


    與此同時他口中連忙說道:“道友,此事誤會……”


    宇文宙元不待他說完,冷哼一聲,右手一點魂珠,頓時發出之聲,九道禁氣如同黑龍一般,驀然從魂珠內衝出,咆哮而至。


    與此同時宇文宙元神念一拍儲物袋,九連金環出現在其手中出現,被他祭起後,散發出陣陣金芒。


    那禁氣壞破力極強,九條黑龍從不同的方向,轟然落下,幾乎瞬間,大漢身邊的那些飛蟲便一個個消散一空。


    大漢內心驚駭,以他真師初期的修為,在對方這古怪的法寶之下,居然有種窒息之感,這法寶的威力,讓他心驚肉跳。


    癩頭大漢不假思索,立刻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後,整個人化作一道血影,疾馳而退。


    他心知若是一直在這法寶黑幕之下,定然沒有半點機會取勝,眼下隻能衝出對方這黑幕,在外麵再圖成敗。


    眼看就要衝出黑幕,此人眼露喜色,但就在這時,從魂珠內再次出現九道禁氣,如同是牢籠一般從四麵八方凝集而來。


    與此同時,宇文宙元早就料到此人會這般行動,隻見他頭頂祭出的九連金環一閃,金光立刻落下,將那癩頭大漢的脖頸、小臂、大臂、腳踝、大腿箍得緊緊的,讓他停在了空中,與此同時,那九道禁氣立刻轟然而來,落在了此人身上。


    大漢在這危機時刻,張口吐出一把五股托天叉,麵色猙獰的以神識控製此叉橫掃一圈,頓時九道禁氣一一消散。


    隻是他的身影,卻因被九連金環所困,雖說最終還是從青光內逃出,但他整個身子卻是不斷地散發青煙,神態極為萎靡。


    “吼!”怒嘯一聲,那癩頭大漢身體發出一層青光,驀然噴出一口鮮血,元嬰從頭頂一臉驚慌的鑽出,迅速遁走,隻見在他地肉身胸口,飛出一把金色地怪異飛劍,帶起一腔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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