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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宙元口中飛快的念著咒語,打出法決,清除妖丹中殘存的怨念和殘暴,腐骨妖蟒妖傀儡森然的目光漸漸麻木空洞,散去了最後的怨念,在宇文宙元的操控下,深澗竹林周圍走了一圈,重新在篝火前趴下了下來,溫順無比。


    宇文宙元施法完畢,暗暗鬆了一口氣,擦去額頭的汗珠。


    看來這傀儡術還是不錯,以他真人後期的修為,剛好能夠控製住這具六階實力的妖傀儡,不至於讓它狂暴失控。


    至於如何避免這具腐骨妖蟒妖傀儡失控,隻有慢慢嚐試了,一具擁有妖丹的六階腐骨妖蟒妖傀儡,終於煉製完畢。


    有了這具六階的妖傀儡,宇文宙元能夠做的事情多了起來,至少他不用再被困在數裏方圓的一條小深澗之中,從深澗內走出去,離開荒蕪惡地,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


    荒蕪惡地身為東羅河山脈最為兇險的兇地,這裏除了妖獸還是妖獸,絕非修士能夠長久停留的地方。


    宇文宙元操縱腐骨妖蟒妖傀儡在前麵探路,走在亂石叢林之中,荒蕪惡地半山腰雲霧中有那些成群的野生烈火金鸞在,天空是不用多想,隻能走陸路離開。


    普通的妖獸對屍氣極為敏感,而且非常厭惡,都不願意沾染上難纏的屍氣,遇到都會盡量避開。


    這具腐骨妖蟒妖傀儡出現的地方,一般低階,中階的妖獸都會主動避開。


    宇文宙元跟隨在腐骨夠妖傀儡的後麵,在荒蕪惡地上艱難跋涉,尋找離開的道路。


    遇到六階以下少量妖獸,宇文宙元還能夠操控腐骨妖蟒妖傀儡一戰。


    隻有極少數的時候,他才會意外誤闖高階妖獸盤踮之地,遇到六階以及六階以上的高階妖獸,要是不小心招惹了七階真師初期級別實力的妖獸,引來它們的暴怒襲擊,則隻有瘋狂逃命的份。


    腐骨妖蟒妖傀儡能噴出屍氣,大範圍攻擊、借著屍毒逃逸,縱然是七階妖獸,也不樂意衝入大範圍的屍毒之中。


    以宇文宙元的真人後期實力,加上一具六階腐骨妖蟒妖傀儡,隻要在荒蕪惡地小心些,不去招惹大群恐怖的高階妖獸,自保沒問題。


    盡管這樣,宇文宙元依舊十分小心的尋找可以通行的道路。


    不知不覺中,花了長達數月的時旬探路,宇文宙元才從荒蕪惡地的深處中,抵達荒蕪惡地的邊緣地帶。


    宇文宙元的修為雖然仍然是真人後期大圓滿境界,但實力卻因為這一路與妖獸廝殺提高了足足三成,對腐骨妖蟒妖傀儡的操控能力也提高了很多。


    宇文宙元迴頭望了一眼身後的荒蕪惡地,迴想這數個月的經曆,他不由苦笑一聲,然後用儲物袋收了腐骨妖蟒骷髏,拋出雲霧天帳法器,化為一道飛遁烏雲,極快的速度消失在茫茫東羅河山脈之中。


    宇文宙元駕駕馭一團數十丈大的烏雲,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荒蕪惡地,穿越過東羅河冰川寒穀,抵達了一片高原戈壁。


    飛臨了高原戈壁之後,一路上開始偶爾看到地麵上有零星的小規模修士在鬥法火拚,宇文宙元驚訝之餘,開始謹慎起來,飛行速度迅速減慢,在天空忽快忽慢,向東羅河城方向飄移。


    宇文宙元的這團雲霧天帳法器,跟天空飄浮的普通雲彩很相似,但是卻有非常不錯的隱匪效果。


    隻要周圍有大量雲朵,而且他這團烏雲不露出異常之處,可以輕鬆的躲避開大部分修士的注意力,普通修士幾乎無法發現天空一團烏雲內還潛藏著一名修士,正從天空緩慢飛過。


    宇文宙元不時的朝下張望著高原戈壁,分辨那些鬥法中的修士的身份。


    都是此真氣期修為的低階修士,看他們的裝束,東羅河界土著修士與外來的都有,在戈壁灘上高聲唿叫,打的不亦樂乎。


    宇文宙元琢磨了一會兒,有些明白過來。


    宇文宙元他被困在荒蕪惡地的那段時旬,對他自己而言來說,一邊修煉一邊尋找路途離開荒蕪惡地,大半年的時間不知不覺中便過去了。


    但是對於困守在東羅河城的修士而言,麵對越來越多的激戰,隻怕東羅河城的局勢早已經改變,不是他當初離開時候的東羅河城了。


    也不知道東羅河城現在狀況如何。這周圍還有不少東羅河界低階真氣修士活動,城池應該沒有被敵方修士攻破才是。


    宇文宙元心中揣測著,他無心插手這些低階修士的鬥法,往東羅河城飛去,打算直接返迴東羅河城,向閆大長老複命。


    到了距離東羅河城僅有數十裏的時候,他將雲霧天帳法器收了起來,不想讓太多修士知道他的這件從無涯真皇手中得來的法器,而是換成一柄低階的青色飛劍,低空禦劍而行。


    宇文宙元又飛了十餘裏,這時候卻正看見一群二三十名東羅河界的真元修士,正從東羅河城方向離開,匆匆往西南方向而去。


    宇文宙元隨意掃了他們一眼,發現這群修士都是來自九大修勢力的弟子,但是他並不熟悉,自然也沒有理會。


    這群修士見宇文宙元獨自一人在戈壁低空飛行,紛紛側目,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似乎對宇文宙元單獨一人出現在這戈壁上,非常不理解。


    “宇文師兄,是你?!”雙方眼看就要劈身而過,各自離去二那群東羅河修士當中,突然有一名年青女子停了下來,望著宇文宙元,嬌美的容顏上露出幾分意外的驚喜,失聲驚唿。


    宇文宙元聽那聲音有些熟悉,連忙停下,朝這群修士中仔細看去。


    “你是馬師姐?”宇文宙元終於認出了一個熟人——馬月華,不由詫異。


    原來馬月華是在劉莫德和龍起雲迴來的第二天迴來的,說來也是萬幸,因為金永吉等人去追宇文宙元,將人手調走了,不然馬月華也就殞落了,所以她逃過了一劫。


    讓宇文宙元更驚詫的是,這群真元修士都有些灰頭土臉,似乎提心吊膽緊張,行色匆匆。


    但是,馬月華此刻比他還驚詫。


    去年宇文宙元等十名修士前往冰川寒穀執行任務,隻有三人活著迴到東羅河城,其餘修士皆亡,在烈陽宗修士傷亡名單之中,宇文宙元被列入陣亡之列。


    為此,馬月華甚至還傷心過一段時間。


    如今宇文宙元突然活著迴到東羅河城,她心中湧現出的驚喜,幾乎無法抑製。


    “宇文師兄,真的是你啊!當年我們一起去執行任務,大家被衝散之後你去哪裏了,怎麽一直沒有迴來?還有,怎麽龍起雲師兄和劉莫德師弟都說你陣亡殞落了?”


    馬月華驚喜之下,興奮的嘰嘰喳喳問了一大堆,也不顧宇文宙元能不能迴答的過來。


    “當年混亂之中和眾位師兄弟失散了,結果被困在東羅河山脈中的一處兇地,前些天才剛剛脫困而出,這便趕迴東羅河城來了。”宇文宙元被追問的無奈,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馬月華點了點頭,她馬上又氣惱起來:“那你迴來,怎麽一個人在這裏胡亂遊蕩啊,不知道東羅河城附近有多危險嗎?萬一遇到敵方修士,二三下就丟了性命。你現在先跟我們一起去執行任務吧,等會兒再一起迴城,這樣安全一些。”


    宇文宙元被馬月華的氣惱給弄的一頭霧水,這裏距離東羅河城僅僅二三十裏,難道會不安全?


    就在宇文宙元與馬月華之間談話時,和馬月華同行的幾名年青修士,看到宇文宙元和馬月華旁若無人的閑談,神情頗為不悅。


    “馬師妹,這人身上邪氣頗重,是你們烈陽宗的修士?”一名相貌堂堂,頗為英武,身穿黃衣的升月城中年男子,打量著宇文宙元,沉著臉說道。


    他感覺宇文宙元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怪異的氣息,非常古怪。


    “蘇師兄,這位宇文師弟當然是我烈陽宗的修士,難道我還會認錯?”馬月華皺著鼻子,十分不悅的說道。


    “這倒不是,我怎麽會懷疑馬師妹呢!既然他是烈陽宗的修士,那跟著咱們去執行任務吧,多了一個真人修士,聊勝於無吧,隻要小心些,保住性命應該不成問題。”那姓蘇的男子知道宇文宙元的身份之後,輕蔑的笑了笑,不屑一顧。


    多個沒什麽來曆的真人修士,可有可無,對他這樣的真元高階修士也沒什麽威脅。


    “蘇兄,又是一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看來咱們的競爭對手又多了一位。”旁邊一名劍眉星目的英俊修士陰陽怪氣地冷嘲道。


    顯然因為對馬月華見到宇文宙元太過激動,感到不是滋味。


    “毛老弟,憑你落花堡毛氏大家族的身份,還會將他放在眼裏嗎!”姓蘇的中年男子拍了拍那英俊修士的肩膀,附近的另外幾名衣飾華麗的修士哈哈大笑。


    宇文宙元朝眼前這此修士打量了一眼,神色平淡,暗皺眉頭,這些修士當中,蘇,毛這幾名修士顯然是名門大家族出身的修士,而且修為極高,氣焰有些囂張。


    另外的一些則是普通真元修士,估計跟他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差不多。


    宇文宙元臉色淡漠,當然不會去爭辯什麽,馬月華氣惱的瞪了蘇修士、毛修士一眼,有些擔憂的往宇文宙元望去。


    馬月華她有些擔心,他們這些修士當中不少是各門派高層修士出身,平時心高氣傲舊了。萬一宇文師兄氣憤之下和他們發生口角,衝突,可十分不利。


    她卻見宇文宙元表情冷淡如水,當做什麽也沒有聽見。


    他這是毫不在意?


    馬月華不知怎麽的,心情突然一下低落了下去,一跺腳向眾人道:“走吧,執行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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