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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淒厲的尖細叫聲。一個金燦燦的元神從閆順開的腦門拚命的往外飛躥,想要鑽出來逃走,閆順開不甘心,它的肉身毀了,但是元神還沒死,隻要逃迴閆家去,他還有迴來報仇的那一天。


    宇文宙元目光一寒,神念一動那瞬移飛劍帶著血腥氣向閆順開的肉身斬去,頃刻間,閆順開的肉身和元神一起化為肉泥。


    失去控製的烈火滅魂劍以及閆順開的其他幾件法器,紛紛落在地上。


    宇文宙元手一掐,去了閆順開腰間落下的儲物袋。


    “宙元弟弟!”東方寒萃道。


    “夢蝶姐,你怎麽會在這裏?為什麽又改了名字?”宇文宙元道。


    東方寒萃道:“說來話長……”


    二人說話之間,遠方天際上百裏處突然出現一小片耀眼無比的藍色雲霧,一股強悍無比的神識和威壓,朝申家殿的方向狂掃來,那股無可匹敵的威壓所到之處,幾乎無人敢動彈。


    “申家老祖迴來了!”宇文宙元道。


    “不好!”東方寒萃道。


    申家殿那邊,響起無數的驚唿和唿喊聲,申家修士們固然是精神大振,加緊攻擊,但是來自三不管之地的六七名修士,卻駭然變色,完全喪失了鬥誌,隻想拚命逃走。


    “啊!”


    “哇!”


    正在跟申家修士激戰中的胡人鳳,被光柱擊中,慘叫一聲爆裂,而附近的另外一名三不管之地的修士於海青,還沒能反應過來,被光柱橫掃而過,炸裂為化為一團血霧。


    一個接一個,眨眼工夫,還在申家殿附近一帶頑抗的眾三不管之地的修士,便死了三人。


    宇文宙元哪裏還敢有任何遲疑和停頓,他“嗖”的一下往下方的東羅河遁去。


    “夢蝶姐,我會找你的!”走的時候他不忘向東方寒萃說道。


    原來這東方寒萃不是別人,正是與宇文宙元同生死共患過難的雲夢蝶!


    宇文宙元剛才逃跑的時候,便一直沿著東羅河的方向逃逸,若非閆順開一路上糾纏,他早就駕馭雲霧天帳飛遁到極遠的地方去,如今老祖迴來,他不敢再從天空飛遁逃走,隻能潛河底,借助這條湍急的大河隱匿行蹤。


    宇文宙元飛落入東羅河,借河遁走,以避免被申家老祖給發現他的蹤跡。不過他才入水,便驚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他逃的太匆忙,跟閆順開鬥法的那件陰風鬼戟法器、那尊幻影,還遺留在岸上。


    那柄陰風鬼戟法器本身倒沒什麽,無法靠它辨別出他的身份,但是陰風鬼戟落在申家老祖的手中,申家老祖很可能發現他遺留在那件邪器上的氣息。


    申家老祖隻要記住了他所遺留的氣息,那麽下一次隻要再見到他,便能夠立刻識別出他來。


    宇文宙元想到這裏,極為懊惱。


    可是讓他迴去將那柄陰風鬼戟撿迴來,他是絕沒有這個膽量。申家老祖就在申家殿的上空,離岸邊也就數十裏,眨眼功夫就能到東羅河的上空,冒然迴去跟找死沒什麽兩樣。


    “申家老祖來了!”


    依舊停留在原地的東方寒萃(雲夢蝶)同樣一驚。宇文宙元匆忙之下落水逃逸而去,留下了幾個來不及掩飾的小破綻。她反應極快,立刻祭起她的飛劍,將宇文宙元還遺留在原地的一尊幻影絞了過去。


    那尊幻影沒有宇文宙元的控製,呆在原地不動,直接被冰魄劍給“絞滅”了。


    轉瞬的功夫,申家老祖從申家殿的上空,飛臨出現在宇文宙元和閆順開曾經激鬥之處。


    他冰冷的目光望了東方寒萃一眼,又望了一眼一片淩亂的戰場,以及地上還遺落了幾件破損的法器,“剛才此地還有二人呢,哪裏去了?”


    東方寒萃麵色如常,恭敬的說道:“弟子拜見前輩。剛才二人,一個是閆順開師弟,一個是敵方黑衣修士。閆順開師弟追殺那黑衣修士的途中,將那黑衣修士擊成重傷,但是他自己不幸戰死。我來遲了一步,隻殺死閆順開擊傷的黑衣修士,未能救下閆順開師弟。我需要返迴烈陽宗,向閆師叔稟明此事。這幾件破損的法器,烈火滅魂劍、火劍、火羽扇、陰風鬼戟,侄女也需要拿迴去向閆師叔交代。九大勢力聯手對敵之事,我已經和炳烷師兄、以及諸位師兄大致商量妥當,一切隻要按計劃行事便可。”


    “嗯!”申家老祖麵無表情。


    大家族弟子一向珍惜自己的性命,他不太相信閆順開這麽一個身份尊貴的大家族弟子,會跟一個不知來曆的修士死戰。


    但是東方寒萃似乎沒有任何說謊的理由,畢竟死的是烈陽宗閆家的弟子,損失的也是烈陽宗的實力。


    閆順開是閆家精心培養的核心弟子,閆家老祖盛怒之下肯定要追查此事,他也不能阻止東方寒萃把這些物品帶迴去。


    東方寒萃取了遺留在原地的數件法器、隨後告辭而去,和烈陽宗的幾名真人修士離開了申家殿,返迴烈陽宗去了。


    其他各派弟子也陸續離開。


    申家殿發生了這樣一件大事,他們不想繼續待在申家殿,以免扯上不清不楚的幹係。


    東方寒萃離開申家殿,方才暗鬆了一口氣,這幾件法器上遺留著宇文宙元施法後的法力氣息,所幸她及時想到了一個借口,沒有讓這幾件法器落在申家老祖的手裏,否則將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她當然也沒有打算把這幾件法器都原樣不動的交給閆家,陰風鬼戟法器必須毀掉,其他閆順開留下的幾件法器帶迴給閆家,也算有個交代了。


    東方寒萃走後,申解朋龐大的神識掃過戰場周圍數十裏範圍,並未發現任何修士的氣息和蹤跡,旋即返迴申家殿。他沉著臉,緩步來到申家殿的深處,冰冷望著閉關密室的破洞,心中已經生出作痛的感覺。


    “老祖宗,入侵申家殿的修士一共有八名,已經擒住一人,殺了五人,但是逃了二人。他們一群修士都是來自三不管之地的狂邪之徒。逃走的那二人都是真人九層修士,一人使得是日月雙輪的元神法器,另一人用的是暗刺元神法器。按照這兩條線索追查下去,一定能查出他們準確來曆來。”申炳烷猶豫了一下,補充道,“另外,還有三名申家真人弟子陣亡,三名賓客陣亡,數名賓客受了傷。”


    申炳烷跟在後麵,心中忐忑不安的向申解朋進行稟報。其實真正逃走的是三人,但是申炳烷並未把宇文宙元算入內,因為東方寒萃離開的時候,稱她已經把追擊的那名黑衣修士殺了。


    申解朋一言未發,步入石洞穴,看著寒潭邊上一堆草木灰燼,他的臉色發白毫無血色,已經憤怒到了無法抑製的地步,居然敢毀了他申家千百年的氣運!


    “廢物,給我追查下去,把逃走的二人找出來!我要用他們的元神點天燈!”申解朋的臉龐猙獰,陰森無比地道。


    申炳烷駭然倒退了數步,他不明白老祖宗為什麽憤怒到了這個程度。


    點天燈,那是將元神置於一縷鬼火上烘烤,元神不會死亡,但是比死痛苦千萬倍,直到壽元耗盡為止,可以說陰毒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修仙之人沒有幾個能抗住如此的折磨。


    申丙烷不敢多言,匆匆退出,審問那被擒住的修士去了。


    被擒住的那名修士,熬不住申家的酷刑,終於把同夥都供了出來,原來他們一群人都是來自三不管之地的修士,被逃走的二名修士分別是教主厲戰強,以及隱修牛西畫。其他陣亡的六名三不管之地的修士名號也都一一交代出來。


    所幸的是,宇文宙元在三不管之地用的是化名,就算那名被擒住的修士,也並不知道宇文宙元的真實名氏和來曆。


    申家殿一役,在極短的時間內震動了東羅河修仙界,七八名來自三不管之地的奸細潛入申家殿,趁著婚宴之日在申家殿犯事作亂,數名東羅河修士被潛入的奸細所傷,死傷慘重。這件事情發生在名動東羅河修仙界的申家殿,足以令人詫異和震驚。


    最令人震驚的是,居然還被逃走了二人。


    至於這群修士為何冒著如此風險潛入申家殿,無人知曉,甚至申家殿的人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知道底細的申家修士,保持著極度的沉默。


    最後隻能歸結為,為了打探機密情報。因為事發當天,九大勢力的一批核心弟子齊聚在申家殿商議要事。


    在一處坊市中,一名專賣靈丹的真氣期九層青衣老者正在地上擺攤。他的攤子上擺放的物品極少。隻有數瓶供真元期修士使用的中階藥品。


    前來詢問價錢的修士,絡繹不絕。


    最近因為其他修真界的修士闖入,戰事雖然沒有大起,但戰火也已經在一些地方燒了起來。


    在這多事之秋,誰不想盡量增強實力自保啊,靈丹就是增強修為實力的最好的物品,想要靈丹,就得掏錢。


    聚集的修士越多,靈丹爭搶的越厲害,所以如今東羅河各地坊市上的靈丹急缺,靈丹的價格幾乎每半個月就漲一次,從最初的三十塊下品靈石飆升到了現在的五十塊,而且看樣子還要上漲。


    城內整個坊市上,出售中階靈丹的人不多,老者根本不愁靈丹賣不出去。


    宇文宙元自從申家殿逃生後,為了躲過申家老祖雇請的人追蹤,他此時將修為壓縮到了真元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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