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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夢蝶不由得向宇文宙元看了過去,但見宇文宙元還是那個年輕而富有朝氣且讓人感到親近的青年,並沒有變化,她不禁疑惑起來:那剛才自己心中的懼意是怎麽迴事了。


    想了一會兒,雲夢蝶的臉慢慢得紅了起來,她是太在乎宇文宙元了,怕他生氣,怕他不高興而心中生出擔憂來啊,難道自己真是情根深種,愛上了這個小子了嗎?


    雲夢蝶感到迷茫,又感覺到心跳加速,那早已經麻木了的感情又漸漸在心中活了。


    “對了,雲姐,那藥你還沒有吃呢,快去找爐子熬藥吧!”宇文宙元想起了雲夢蝶中的“苦樂生死情”之毒,此時坐了起來,提醒雲夢蝶去做。


    雲夢蝶應了一聲,滿懷感激地出去熬藥了。


    於是,宇文宙元便和雲夢蝶在空無一人的王府中住了下來,城中都知道來了兩個魔王,把開平王都嚇跑了。


    於是,恐懼者有之,歡喜者有之,幸災樂禍著有之,不一而具,但唯有一點兒,誰也不敢接近現在已經毫無防守的王府,連那些慣偷大盜也不敢接近,可見宇文宙元和雲夢蝶在西安名聲之盛。


    雲夢蝶給宇文宙元把那幾個陣法中靈石的排列方式都詳細地寫了出來,宇文宙元在練功之餘,便日夜研究,同時和雲夢蝶把大陣一個個擺出來,加上靈石試驗效果,一個月過後,兩人不但把雲夢蝶記住的那幾個陣法演練熟練,而且還把雷海川教宇文宙元的幾個陣法也試驗出靈石的排列方法,威力大增,讓兩人都欣喜不已。


    不過,讓宇文宙元奇怪的是,這開平王就如同消失了一樣,既不發兵來攻打自己,也不找妖人來向自己報仇,仿佛是怕了自己,躲了起來。


    但宇文宙元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這開平王是官府中人,絕對不會怕了自己這一介平民,盡管自己是修真人士也是一樣,他也會找修真人來和自己為難,絕對不會當縮頭烏龜的。


    這就唯有一個解釋,這開平王肯定在組織力量,要對自己進行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想到這裏,宇文宙元卻一點兒也不害怕,這修真界中比雲夢蝶修為高的人屈指可數,而那些高人可不願意和自己一般見識,不會來和兩人為難,而修為低的人兩人又不怕,任憑他來多少,就算打不贏,逃跑還是沒有問題的。


    隻是讓宇文宙元憂心的是,雲夢蝶吃完了一塊藥靈石,身上的“苦樂生死情”之毒還是沒有解,宇文宙元隻得再次拿出一塊藥靈石來化解她身上的“苦樂生死情”之毒。


    這天,雲夢蝶在服下藥靈石後,向宇文宙元道:“宙元弟弟,姐姐這苦樂生死情之毒,已經到了解毒的關鍵時期,姐姐要找一處安全所在閉關,不能陪你了,待姐姐此毒一解就來尋你,與你同修大道!”


    宇文宙元當然知道雲夢蝶此時的情況,雖然心中不舍,卻也無奈何,他道:“姐姐隻管去就是,解毒乃大事,這開平王看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迴來了,我師門還有其他時讓我去辦,看時間也與同門相聚時間不遠了,姐姐離開後我也離開,日後江湖相見!為了確保解毒成功,請姐姐將這塊藥靈石拿著。”說著宇文宙元又取出一枚藥靈石遞了過去。


    “好!宙元弟弟我也不和你矯情了,我收下了!”雲夢蝶說到這裏雙手法訣一打,張口吐出一縷精魂,抬手點在了宇文宙元的印堂之間,然後又逼出一滴鮮血與那精魂相融。


    宇文宙元在雲夢蝶做完這一切後,他明顯地可以感知到雲夢蝶的存在,似乎雲夢蝶所想的一切他都能知道。


    “這是相思印,隻要你我不死就會感應到對方的存在,妾會為君守身,直至生命終結,若違此誓,相思印焚心!這是萬裏傳音符,有事給我傳音,我們後會有期!”話聲一落,雲夢蝶俏臉一整,上前抱住宇文宙元輕輕吻了他一下,然後身體一晃化做一道流光向遠處飛去。


    餘香尤在,可是伊人已遠。宇文宙元看著消失在天邊的雲夢蝶,心中不由愁悵起來。


    宇文宙元看了一眼立在身畔的大槍,自語道:“你如此巨大與我那鳳翅鎦金鏜有得一拚,看來我也得將你重新煉化!”


    說完宇文宙元就運功煉化起來,一日後宇文宙元將大槍煉化好後收到了儲物袋中與那鳳翅鎦金鏜放到了一起。


    看著空曠的開平王府,宇文宙元一時間不知幹些什麽,突然宇文宙元想到自己答應徒弟袁震剛讓其手刃仇人,又想到與同門相聚時日快到,他自語一聲:“開平王,讓你小子撿便宜了,日後就讓震剛找你吧!”


    話聲一落,宇文宙元也禦風離開了開平王府,向東林國趕去。


    東林國域極其遼闊,以山嶺和草原為主,境內百地和遊牧為生,民風彪悍,是並不富庶。


    就算是在東林的國都,也隻是勉強及得上北魏國轄下一個德州城的富庶。


    最近東林國內的氣氛似乎有些緊張,各地兵馬調動頻繁,都在往東林國和望月國接壤的邊界一帶集結。東林國王城城門的守衛,對進出城池的行人盤查,更是嚴格。


    十餘日之後,宇文宙元走在東林王城街頭上,能清晰的感受到城內的緊張氣氛。


    宇文宙元進入東林國王城後郎少衝、馬雲飛、薑秋龍等人發了百裏傳音符,約了他們在城內一家上等酒樓“怡然閣”見麵。


    正午時分,二名以鬥篷遮擋臉部的男修士,叩門進入怡然閣的一間包房。


    那修士掀開紅色的鬥篷,馬雲飛的容貌,他朝包房內正獨自酒的宇文宙元笑了笑道:“大師兄,許久不見。”


    宇文宙元眼睛亮了下,隨即恢複平淡,點了點頭,見到馬雲飛並未來,不由問道:“怎麽隻有你們二人,郎師弟呢?”


    跟隨在後的胖乎乎的薑秋龍,從後麵冒了出來,氣唿唿的說道:“別提那小子了,他從到了東林國之後,除了吃喝玩樂,就沒有幹過一件正經事情。


    現在正在皇宮裏和那些薑氏弟子喝花酒呢,哪裏得上正事。”


    馬雲飛無奈道:“郎師兄是郎氏家族的人,這次曆練跟他們郎氏家族無關。他純粹是來湊數的,隻是將這次曆練當成是遊玩而已,不會盡力,隻等著三年曆練期限一滿,便迴宗門。所以這次曆練,隻能靠我們三人來完成了。”


    宇文宙元很無奈。


    幾人寒暄了下之後,並未太多的廢話。


    馬雲飛從腰間儲物袋內取出一份大型的卷軸,在房內一張方桌上攤開。


    宇文宙元來到桌旁,看了眼,發現這是一副紙質的地形地圖,上麵標注了些非常的詳細要塞、軍事重鎮。這顯然並非修仙之人用的地圖,是一份世俗的軍事地圖。


    “沒來得及繪製地圖,隻能從東林朝廷的軍取了份地圖過來,將就著用一下。”馬雲飛清淡的語氣解釋了下,隨後纖手指著上麵的地形,說道:“這裏東林國和望月國,分別是我薑氏家族和月氏家族的地盤。兩國之間隔著一片數千裏狹長的叢林和山穀,隻有山間小道可以通過,這裏有一些軍事關隘,這片叢林和山穀是兩國天然的邊界。”


    宇文宙元愣了下,馬雲飛所指的叢林,正是那東流口子村所在的地方。


    當年東林和望月軍隊在這裏打了場小規模的戰爭。


    宇文宙元看著繪製的滿滿的地圖,突然指著地圖卷軸最上方,一大片狹長的空白地方,問道:“這一片空白的地方,又是什麽方?怎麽這裏沒有任何標注?”


    馬雲飛望著圖上那空白的地方,神色似乎有些忌憚,道:“如果越過東林國,繼續往東北方向走的話,就出了東陽修真界進入了日不落修仙界;往西北方向走的話,則是風雲大陸修仙界。而這片空白帶,是東陽、日不落、風雲這三大修仙界修士的緩衝帶,被稱之為三不管之地。這三不管之地內,有不少實力極強的修士,薑氏家族的人也很少去那裏。”


    宇文宙元驚異道:“這麽說來,東林國在東陽修仙界的北麵邊界了?”他曾經聽五光宗鄭東傑掌門,說起過這日不落和風雲大陸。它們跟東陽修仙界,有著不同的起源。


    馬雲飛點了點頭,認真道:“不錯,東林還屬於東陽修仙界的地盤,過了東林,就不再是了。日不落和風雲大陸修仙界的修士,跟咱們東陽修仙界,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雖然各個修仙界的修士偶爾會進入對方的境內,是不會在對方的境內占據地盤。否則容易引發修仙界的大戰。”


    宇文宙元若有所思。他在叢林裏遇到的那群道士和黑衣修士,極樂觀、血魂教的人,他們應該不是東陽修仙界的修士,而是從三不管之地,或者是日不落、風雲大陸過來的。


    “馬師弟,可知道東林附近有一個血魂教、極樂觀的情況。”


    馬雲飛搖了搖頭,道:“血魂教?我自小便上了五光宗,對這裏的情況也不太熟悉,不曾聽說過。我還是先跟你說一下,東林國現在的情況吧。東林和望月兩國數百年來一直相安無事,甚至還有聯姻。前年,有一名東林國的低階修士在尋找靈藥的途中,意外發現邊境山穀內有一條小型的靈石礦脈。薑氏家族準備在這裏挖取靈石。可是此事保密不嚴,被外泄。”


    宇文宙元疑惑道:“這樣重要的情報,怎麽泄漏出去的?”


    薑秋龍在邊上無奈道:“從東林王宮內泄漏出去的。東林和望月王族有聯姻,月氏家族的一位郡主,入我薑氏世俗王族的太子妃。太子對此略知一二,一次醉酒間無意透露了出來,這個情報因此被泄漏出去,被月氏家族的修士得知。月氏生出了搶奪這座小型的靈石礦脈之心,兩大家族因此而交惡,在邊境一帶兵爭不斷。因為此事,太子已經被廢黜,那太子妃被賜毒酒自盡。”


    宇文宙元無言,這樣重要的情報被如此泄漏出去,薑氏家族也夠倒黴的。


    宇文宙元問道:“薑氏家族和月氏家族,有多強的實力?”


    薑秋龍詳細解說道:“我薑氏家族擁有真元期修士七名,真氣期修士八十餘名。月氏家族,擁有真元期期修士六名,真氣期修士七十餘名。兩個修仙家族基本上旗鼓相當。如果兩個家族正麵衝突的話,雙方都占不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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