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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宙元渾身冰涼,暗自叫苦。


    那血魂老祖絕對是真人期修士,殺一個真元期修士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麽兩樣。


    真人修士能不能發現他藏身之地,宇文宙元心裏沒有絲毫的把握,早知道如此剛才就算被那大道士發現,也要搶先離開這鬼地方。


    那一大片的紅雲快速縮小,一名渾身紅色大袍,紅發紅眉的中年修士天空落了下來,此人身材中等,相貌一般,隻是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是紅色,連眼珠子都是紅色。


    “拜見老祖!”黑衣修士拜倒在地上,討好的連磕十幾個響頭,不敢抬頭張望。


    “哼!”血魂老祖並未瞧那黑衣修士,而是頗感興趣的望著血紅色的天空,深吸一口氣,舔了舔嘴唇,嘎嘎大笑。


    血魂老祖大笑道:“這裏的萬軍血煞氣的味道真不錯,好久沒有見到如此淳厚的萬軍血煞氣了,幸好老夫來的及時,否則可就你們這些跳梁小醜給白白糟蹋了。可惜,就是少了一些,正好可以喂一喂老夫的鐵血幡旗,再花上數十年,老夫這幡旗也該出世了。”


    說著血魂老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麵巨大的血色幡旗,猛的插在地上。


    幡旗上,似乎翻騰的血海,瘋狂的吸納天空中漸漸彌散的萬軍血煞氣。


    黑衣修士一見血魂老祖取出那幡旗,便嚇得連連後退,不敢靠近幡旗百丈之內。


    隻是片刻工夫,天空上彌漫的萬軍血煞氣,便被幡旗給吸納一空。而那麵血色幡旗上,冒出越發濃烈的殺伐之氣,顯然威力已經更為強悍。


    血魂老祖意猶未盡,朝那跪在遠處的黑衣修士,冷笑道:“東林和望月兩國,最近戰事打的越來越激烈了,居然連最精銳的部隊也派遣出來。你小子去一趟望月,冒充流浪修士混入軍中進去,把望月和東林的戰事盡量打探清楚,隨時向老夫稟告最新戰況。這三個小葫蘆的萬軍血煞氣,就當是獎勵好了。如果再作出敢欺上瞞下之事,嘿嘿,血魂山的油鍋裏,正缺油料!”


    黑衣修士渾身一顫,但是見血魂老祖並未追究他先前偷盜煞氣之事情,頓時大喜,急忙迴道:“是,老祖!弟子這便趕去望月,盡量打聽戰事情況。”


    血魂老祖收完此地的煞氣,一展衣袍,騰空化為一團巨大的紅雲,朝遠方飛逝而去。


    黑衣修士抬頭見老祖走了,這才敢起身撿起地上的葫蘆,匆匆往望月國而去。


    宇文宙元依舊在藏身之地等了足足一個時辰,深夜的樹林裏,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差點連腿都站不起來,暗呸一聲倒黴,什麽好處沒有得到,反而白白擔驚受怕一場。


    唯一讓他意外的是,那血魂老祖並未發現他藏身在樹林內,雖然其中有血魂老祖並未用神識,對樹林內每一處地方,進行仔細查探的緣故,是也足以說明,這《創世混沌訣》收斂氣息的效果,果然非同尋常。


    他拋出一柄飛劍,一躍而上,心思沉重的往東林國都方向飛去,東林薑氏和望月的月氏的衝突,隻怕非同一般的複雜,竟然有不少強大的修仙勢力參合了進來。


    剛剛飛行了不足十裏,宇文宙元發現前方有一個村落,可是奇怪的是村落中竟然死氣沉沉,連雞犬叫聲也無!


    難道這裏距離兩國大戰的戰場太近,村中之人都躲避戰亂去了?


    可是就是都躲避戰亂了這裏也不應該走得一人不剩呀!


    宇文宙元想到這裏不由向村中落去。


    還沒有落到地麵,一股陰氣就從村中傳來,難道這是一外死村不成?


    一個念頭在宇文宙元的腦中閃過。


    隨著宇文宙元進入一戶人家,很快他就證實子自己的猜測,這個村子裏的人畜果然都死了!而且死得很恐怖!


    這是什麽人所為?看著這些死在床上臉上泛著恐懼之色的屍體,宇文宙元思考著。


    “死了好,死了妙,死了呱呱叫!”一個聲音從外麵傳了過來。


    宇文宙元身體一晃到了外麵,他看到一個衣衫不整,披頭散發的男子,雙眼無神,口中不停地喃喃叫著從街道上走過。


    “站住!”宇文宙元叫道。


    那人迴頭看了宇文宙元一眼,然後眼中現出一恐懼之色來,叫道:“鬼呀!有鬼然後就向前跑去。”


    宇文宙元想也不想掏出一枚定身符,抬手拋了出去。


    那符化做一道流光打入了那人的身上,他立刻被定在了原地。


    宇文宙元走到那人身前,抬眼仔細向那人看去,發現此人三魂竟然少了一魂!


    宇文宙元知道這人想要恢複正常已經不可能,看來他一定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同時他發現這人身上竟然還有使用過護體符的靈力波動!


    看來若不是那護體符發揮了作用,此人也早就與其他村民一樣死在了床上!


    看來要想知道這村子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隻有從這人身上找了。


    至於怎麽找,搜魂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搜魂對於修士來說危害很大,若對一個凡人來說危害可以說是極大,就修葺施術之人修為高深,不想傷害被施術之人,那被施術之人也要昏迷至少一個時辰,三天內精神也會渾渾渾噩噩。


    正常人尚且如此,這失去了一魂之人若是被搜魂之後又會如何呢?宇文宙元猶豫了。


    “鬼!鬼來了!”雖然被定身符定在了原地,可是那人卻一邊狂叫著一邊用手扼起自己的脖子來,若是不攔下他很可能將自己扼死。


    宇文宙元抬手一指將那人兩手點開,再看此人眼中死氣漸濃,看來不出個一時半晌此人也會步了全村其他人的後塵。


    “對不住了,為了知道這村子究竟發生了什麽,宇文某隻能得罪了,不過你放心隻要宇文某能做到一定替你和村中無辜死去的百姓報仇雪恨!”宇文宙元話聲一落,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之光,然後抬手按在了那人的頭上。


    隨著宇文宙元右手按在對方的頭上,那人眼中恐懼之色頓消,變得也溫馴起來。


    一陣銀色光芒從宇文宙元的手上閃現,同時宇文宙元臉上也變得越來越凝重起來,過了足足有頓飯時間,宇文宙元收迴了手。


    隨著宇文宙元收迴手那人眼中竟然現出清明之色,他衝著宇文宙元笑了笑道:“我羅正道謝謝你讓我解脫了,孩子他媽等我一下,我去找你去了!”


    話聲一落,那人含笑逝去。


    宇文宙元向羅正道的屍體施了一禮,然後運起流沙術,在村中挖了一個大坑,將村中眾人屍體集中到一起後,掩埋起來。


    一切做妥後,宇文宙元看了一下天色,禦風向最近的的城市趕去。


    北陰縣城。


    中午,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終於停了下來,太陽衝破了重重阻礙,慢慢地從雲層後麵露出臉來,接著以雷霆萬鈞的姿態迅速把陰雲掃了個無影無蹤,眨眼間,整個天空就明亮一片,耀眼的光芒傾瀉了下來,地麵的溫度驟升。


    隨著太陽的出現,街道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所有人都舒展著腰骨從各個地方鑽了出來,在陽光明媚的大街上盡情地享受著雨後的晴朗天氣。


    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扛著一個算卦幌子,搖搖晃晃地從街尾走了出來,走到街中一個位置,懶洋洋地把那幌子豎好、展開,然後在地上鋪了一長畫滿陰陽八卦的布,用周圍的磚頭壓好後,大咧咧地坐在了後麵小凳上。


    微風出來,那幌子獵獵飛舞,隻見那上麵龍飛鳳舞地寫了四個大字:真言無虛。


    北陰縣街頭的著名無賴歪眼宋子宏,哼著小調向老者走了過來,來到老者的相攤前,把手一伸,嬉皮笑臉地說道:“無虛老頭,快給小爺算算,我什麽時候發財!”


    原來那算命的老者竟然真是名叫無虛的。


    那無虛老頭不屑地看了歪眼宋子宏一眼,然後把眼睛一閉,根本就不理這歪眼宋子宏了。


    “嗨,我說無虛老頭,生意上門了你怎麽不看啊,你看啊,我又不是不給你錢!”歪眼宋子宏這個氣啊,伸手從懷裏拿出一個銅板來,重重在無虛老頭的卦攤上一摔。


    “別把我的卦攤給我砸壞了,俗人一個,爛命一條,有什麽好算的!”那無虛老頭眼睛也不睜,言辭卻是毫不客氣。


    “嗨,我說無虛老頭,你別以為我不敢把你這破攤子砸了啊,說的這是什麽話啊?”歪眼宋子宏立刻暴跳如雷。


    “哼,想砸也隨便你!”對宋子宏的威脅,無虛老頭根本就沒當迴事,他穩如泰山地道。


    “喝,你這死老頭子,你可別激我,你打聽打聽,這北陰街頭上有什麽事是我歪眼宋子宏不敢做的,我現在就砸了你的攤子你信不信?”歪眼宋子宏氣得圍著無虛老頭轉來轉去。


    無虛老頭聽後竟然將雙眼閉了起來,竟然來個閉目不見。


    但這歪眼宋子宏可真不敢砸了老頭的攤子,圍著老頭轉了幾圈,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氣哼哼地走了。


    不過,他沒有走兩步又返了迴來,低頭把剛才放在卦攤上的那枚銅板撿了起來,再次吐了一口唾沫,哼哼唧唧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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