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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的觀眾越來越多,大家都爭相觀看這場高水平的手法比試。這個時候看天上法器的碰撞打擊,那就是外行了,現在要關注的是雙方的手,手指法訣的變換,和變換的技巧。


    就連一旁做裁判的江輕鬆真人都驚訝萬分,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個真氣大圓滿的宇文宙元驅物術竟然到了如此爐火純青的精湛境界。


    一般修士,到了真氣四層,就會開始練習驅物術,準備使用法器。


    可很少人會專門苦練驅物術,畢竟修士以修為為主。至於驅物術的強化和熟練,那就在以後的戰鬥中慢慢打磨吧。


    “你的手法比我快啊,雖然你隻是一樣法器,可你的法器明顯偏大,比靈巧也明顯吃虧,這樣還能防得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確實有實力。”鄭宗輝忍不住讚道。


    宇文宙元卻依舊不搭腔,隻是在一心操縱銀光劍,不過就在銀光劍擺動躲閃時,卻明顯有短暫地打愣。


    這短短一滯,立即讓鄭宗輝看到了機會。


    “你雖然手法比我快,可你畢竟還是真氣期修士,真力運用過猛,就跟不上了。”鄭宗輝口中笑道。


    鄭宗輝他雖然在說話,可手中沒停,立即操縱靠近的一隻海龍尖牙鞭猛地刺向銀光劍的劍脊。


    “你真力已經空虛,如果再猛吸些劍上靈力,你就無法支撐了。”鄭宗輝穩操勝券的說道,甚至又調動另一隻海龍尖牙鞭,從背後發動攻擊,形成兩麵夾擊之勢。


    麵對靈巧卻又兇猛的一雙海龍尖牙鞭,銀光劍垂死掙紮,不過卻有些應接不暇,躲過前邊躲不過後邊。


    可終於,那銀光劍,還是動作越來越緩慢,反應越來越遲鈍!


    “宇文師侄,你這場雖敗猶榮啊。”鄭宗輝歎了一句,手中也不客氣,立即控製兩隻海龍尖牙鞭,發動前後夾擊,以期一舉吸光對方真力。


    南宮黛看得揪心不已,宇文宙元如果這一敗,就不能進入大陣了,不知不覺她抓緊白素雅的手,倆丫頭手心都有些汗濕。


    “唉,還是敗了!”身後許多看好宇文宙元的弟子發出沮喪的歎息。


    南宮黛聽得滿心惱火,突然想到宇文宙元之前對她說,要完全的堅定的無條件相信他。


    “你才敗了呢!宇文大哥是絕對不會敗的!”南宮黛迴頭幾乎是吼出了口。


    “可是……”那名弟子剛要反駁一句,可話沒出口,他一雙眼睛就仿佛看見鬼似的,臉上充滿不可置信的表情。


    南宮黛趕忙迴頭。


    “乓!”一聲清脆悅耳的響聲振動全場。


    不知何時,天空中的銀光劍竟然如同風車一般地旋轉起來,飛速旋轉的銀光劍留在人眼中的殘影形成一個銀色的圓形,銀光四射,唿唿生風。


    鄭宗輝本以為宇文宙元已經靈力不續,這才放心大膽進攻,可沒想到這廝竟然真力充裕地很,還陀羅一般的飛速旋轉。


    一個不察,讓銀光劍的鋒利劍刃斬在一隻海龍尖牙鞭的中央,要不是鄭宗輝手快,另一隻也要被飛速旋轉的金劍斬中。


    一聲清脆的響聲後,其中一道白光變成了兩道白光,掉落在擂台中央的地麵上!


    江輕鬆真人傻了,觀眾們傻了,他們都沒想到,宇文宙元居然勝了,實在太出人意料了。


    鄭宗輝也傻了,他看著自己當成寶貝的海龍尖牙鞭,其中一隻被人劈成兩截,心裏是別提啥滋味了。


    獲得勝利的宇文宙元也傻,他沒想到這海龍尖牙鞭竟然如此脆弱。那鄭師叔人也不壞,怎麽能一下把人家法器砍成兩截呢?


    最先喊起來的是兩丫頭,壓抑了一會的她們自然是很負責的當起拉拉隊長:“宇文宙元,宇文宙元,出手不凡!”


    “鄭師叔,實在抱歉,弟子真沒想到……”宇文宙元趕緊收迴銀光劍說道。


    鄭宗輝雖然心疼,可當著眾人也不好意思說什麽,收迴斷成兩截的海龍尖牙鞭,說道:“無妨,我這海龍尖牙鞭的缺陷就是太過細長脆弱,此事怪不得你!倒是沒想到,你真氣大圓滿的修為,驅物術卻遠勝於我。”


    鄭宗輝說話不免有些沮喪,宇文宙元笑道:“鄭師叔莫要哀歎,其實師叔手法驚人,改變法訣之快,宇文某生平僅見,隻可惜師叔話太多,雖然顯得師叔的淡定瀟灑,可難免會注意力不集中,結錯法訣不可能,卻能影響師叔的判斷力!象我剛才假作真力不支,故意賣破綻,以師叔修為應該可以看得出來。”


    宇文宙元這話既給了鄭宗輝忠告,又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可誰知道鄭宗輝點點頭,略為思索一會,竟然說道,“宇文宙元,你是個很好的對手,和你對戰,能領悟不少東西,所以師叔厚著臉皮決定,和你繼續戰下去。”


    鄭宗輝的話頓時惹得台下一片譏諷、喝倒采,你這師叔當地也太丟人了,你法器都被小輩劈成兩半,你還要死皮賴臉地再戰?你也太不要臉了!


    江輕鬆真人立即吼了起來:“禁止喧嘩,否則把你們都趕出去!規則規定,一方認輸、脫離擂台範圍、到達時間,三者其一為敗!鄭宗輝有再戰的權利,他還沒有輸!”


    宇文宙元鬱悶的要死,暗道好人不能做啊!我好心提醒你,你卻非要給我打,哎呀,真是鬱悶地不行。


    鄭宗輝也不好意思,看見宇文宙元麵色不善,說道:“師侄,非是師叔想要報仇或者記恨,實在是對你有了戰意,如果今天不打,恐怕此事在心中就是個疙瘩!”


    修仙者最講究心無羈絆,如果心中有疙瘩,修行就會遇到瓶頸,鄭宗輝這樣說,宇文宙元也隻有大方笑道:“那宇文某就舍命陪君子了。”


    “好。”鄭宗輝大聲應了一句,又一次一拍儲物袋,這迴飛出來一個巴掌大的香爐。


    宇文宙元一見,心裏防備了起來。一般來說香爐作為法器,那是非常強悍的,很多都是大範圍攻擊法器,等宇文宙元再看看這香爐的品階,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極品法器!”擂台邊觀眾全部都瞪大了眼,誰也沒想到會看見極品法器。


    極品法器非常難得,需要的材料也都是稀有到極點,而且就算你全是超階的寶材,也沒有哪個製器大師敢保證給你煉出極品法器,用他們的話說,煉出極品法器需要機緣。


    “此香爐名叫百刀真爐,乃是我當年一名好友坐化時送給我的,此為一件極品金屬性法器,其中暗含飛刀九百九十九口,不過以鄭某的修為,隻能放出其中三分之一!”


    鄭宗輝的介紹讓眾弟子驚詫萬分,天呐!九百九十九口飛刀,就算三分之一也有三百三十三口,人家都是一件法寶,大不了一化三,你一下放出三百多口,躲都沒地方躲!


    “鄭師叔,請了。”宇文宙元也不多說,手握銀光劍,同時手中法法訣一打,取出了自己那個立下過汗馬功勞的龜甲盾來。


    “你這龜甲盾防不住的。”鄭宗輝手中法訣一打,百刀真爐立即變成水缸大小,然後轟地一聲落在鄭宗輝麵前地上,看那玩意的氣勢就夠驚人的。


    “鄭師叔,請隨意。”宇文宙元淡淡一揮手中龜甲盾道。


    “那麽就先讓你見識一百一十一口吧!”鄭宗輝說完,雙手法訣一打,唇齒一咧,喝出一聲,“起!”


    隨即看見香爐口中升起金色的氤氳之氣,而在看不清內部的氣團中,一道接一道的金色飛刀破氣而出,直衝雲霄,聲勢浩大,光是一百一十一口飛刀出來,就耗費了好一會。


    “沒事,當日那五色神龍放出的風刃和冰錐不比他飛劍少,宇文大哥不也安全通過了?”南宮黛對白素雅輕聲說道。


    其實宇文宙元也是打的一樣主意,如果能把握這飛劍的節奏,自己就可以輕易地躲避。


    不過等第一輪飛劍過去,宇文宙元才發現,完全不是一迴事。


    那風刃冰錐打不中人就會消失,而這飛刀不會,它轉個彎又來了。


    配合鄭宗輝那出神入化的手法,每一口飛刀都仿佛是一條獨立的生命,角度,方向,姿態,都完全不同,想要找到規律和節奏,完全是不可能的。


    媽的,早知道剛才把你一雙海龍尖牙鞭都劈成兩截!宇文宙元心裏恨恨想道。


    “宇文師侄,還有什麽厲害法器都使出來吧,我再給你增加一百一十一口的壓力。”那邊鄭宗輝說完,又一指百刀真爐。


    宇文宙元真要吐血了,他恨不得將這可惡的破香爐也劈成兩截。不過宇文宙元再衝動也不會這麽幹。


    這鄭宗輝八成就是江無顏派來試探自己的,宇文宙元相信江無顏此刻鐵定躲哪偷看呢。


    江無顏和道侶黃雅傑兩人此刻還真盯著這張擂台。


    “雅傑,你說宇文宙元這次會不會不顧一切瘋狂一把呢?”江無顏笑道。


    黃雅傑搖頭道:“他又不傻,他真的放出什麽厲害法器或者龍來,他還能在這裏呆下去嘛?”


    “可他囂張狂妄的性子讓他絕不會認輸。”江無顏又說道。


    黃雅傑依然搖頭:“不,這宇文宙元可不一般,我研究過他一係列行為,發現此人其實很精明,他雖然有時狂傲不顧一切,可卻深知變通,從來都不做無把握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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