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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黛扭了一下脖子,宇文宙元說話的熱氣就打在自己脖頸上,這讓她非常不適應。


    她本想讓這小子離遠點,可是再一看,這棵樹並不粗,要隱藏兩個人,就得緊緊擠著。


    南宮黛很自然地抱住宇文宙元的胳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私鬥就是門派弟子之間有了矛盾,就約上幾個好友,說個地點,大家打上一場,解決矛盾。”


    “哦。”宇文宙元點點頭,這私頭與當年自己在地球上學時,兩個學生發生矛盾後解決問題一個樣。


    此刻宇文宙元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場上打鬥吸引,自從他出道以來,戰鬥經曆不少,可看其他修士這種不拚命的私鬥還是第一次。


    不用說,看別的修士戰鬥,對自己肯定是有所幫助,所以宇文宙元很入神地觀看。


    也因此,他都沒有注意到南宮黛抱著他胳膊,不過這樣的姿勢不利於隱藏。


    宇文宙元幾乎是下意識地從南宮黛懷裏拉出手臂,接著摟住了她軟膩的小腰肢。


    這樣的姿勢要比剛才還噯昧,南宮黛的俏臉忍不住一紅,不過扭頭一看,這宇文宙元根本不是故意的。


    於是低頭笑笑,背後一放鬆,把後腦勺舒服地靠在宇文宙元的胸口。


    “那他們這樣私鬥,宗裏不管麽?”宇文宙元接著又問南宮黛道。


    “宗裏的巡山隊伍都是些外堂弟子,而這些私鬥的很多都是宗裏真人甚至真師老祖的親傳弟子,他們想管也管不了,所以隻要出了宗就不會有人管。”


    想不到還有這種事,看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話真沒錯,宇文宙元心中暗道。


    “如果打死了人怎麽辦?”宇文宙元不由得又問道。


    “這種私鬥一般不會死人,不過即便死人了,那要看死的是誰,如果對方也是宗裏某老祖的親傳弟子,那事情就大了。可如果死的是沒有背景的外堂弟子,所受的處罰也輕得多。”南宮黛向宇文宙元道。


    話聲一落,南宮黛皎指又一指觀看者中站在內堂弟子最中間的那個說道:“你看見夏百川沒?去年在私鬥中,他就失手殺了兩個外堂弟子,不過罰他麵壁兩年,可現在一年還沒到,他就出來了。”


    宇文宙元順著南宮黛的手指看去,隻見那個叫夏百川的是兩邊弟子中修為最高的,其他弟子都是真氣中後期,而這小子已經是真氣大圓滿了。


    那個夏百川的樣子很囂張,並不關注場上打鬥,而是忙著和身邊的一個女修說話。


    那個女修臉歪著,看不見,可看那一身熟悉的粉衣,還是很清楚表明是白素雅。


    “那個夏百川很厲害麽?資質很好?看不出呀。”宇文宙元毫不掩飾對夏百川的敵意。


    南宮黛哧道:“是不是看白素雅跟他在一起吃醋了?嗬嗬,放心啦,雖然夏百川狠追素雅,可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素雅心有所屬了。”


    不就是西門逐流嘛,看來這宗裏男修女修關係都很複雜,不隻是三角戀愛,七角八角都有,哎呀,真是混亂。


    “你可別亂說,我才不會吃醋,我可是心有所屬的,雖然她不在這裏,但我可不是亂來的人。”宇文宙元說道。


    南宮黛道:“我的宇文師兄,宇文大哥,那你為什麽對夏百川那種眼神?”


    “黛兒,作為一個曾經外堂弟子,剛剛轉為內堂弟子的我對這個殘殺同門的家夥表示一下憤慨不行?”宇文宙元說道。


    南宮黛點了點頭,但還是叮囑道:“宇文師兄,在五光宗你招惹其他弟子都沒事,可千萬別招惹夏百川,他可不是你能對付的。”


    “為什麽?他修為跟你我一樣,真氣大圓滿而已。別人不知道你宇文大哥的實力,你還不知道嘛,咱們當年可是戰友,一起打過仗的。”宇文宙元又打量著那個叫夏百川的男修士,除了塊頭大,沒什麽特殊之處。


    南宮黛說道:“宇文大哥,你的實力我知道,但修士之間的戰鬥可不是隻看修為,法器、靈寵都很重要,還有戰鬥經驗和手段,這家夥心狠手辣,向來隻要他出手,對方非死即傷,所以宗裏的弟子都怕他,一般的真元真人都不願惹上他。”


    宇文宙元點點頭,看來這是一個狠人啊,倒是和自己有點象,甚至比自己手段還狠。


    “他法器靈寵也很厲害嘛?”宇文宙元又問道。


    “其實夏百川剛到五光宗沒多久,也隻是個外堂弟子,資質也不好。後來也不知道怎麽了,突然某一天,他就變厲害了,隨後他就被江無顏老祖的道侶黃雅傑收作弟子,也就成為了內堂弟子,外邊都傳說他得到了什麽奇遇呢。”


    南宮黛說的是很有可能的,這東陽大陸傳承數十萬年,什麽古修士的遺址古跡也不是一般的多,得到個奇遇也是有可能的,否則夏百川怎麽會突然厲害起來?


    “那他什麽最厲害?”宇文宙元又向南宮黛問道。


    南宮黛說道:“聽別人說,夏百川最厲害的是一件極品法器,五光定魂幡。據說是上古修士之物,使用時可以放出一隻五色神龍的魂魄,那五色神龍的魂魄不但可以和對方近身撲鬥,而且還能放出風係、火係、雷係、冰係、電係五種法術,別說你一個真氣大圓滿,就是真元大圓滿,也鬥不過五色神龍。”


    魂幡也就是收納魂魄的法寶,宇文宙元儲物袋裏就有一隻吸納魂魄的魂珠,不管魂幡還是魂珠,真正取決戰鬥力的還是裏邊所收納的魂魄,不過宇文宙元還不知道,靈獸的魂魄也能收進魂幡,更重要的是,那魂魄竟然還能釋放法術。


    無疑,這五光定魂幡是個好東西,要比自己那魂珠厲害多了。


    打個比方,魂幡裏如果收一個修士的魂魄,那魂魄就煉化成厲鬼,戰鬥時出來傷人。


    可那厲鬼攻擊手段非常單一,無非就是鬼氣鬼霧,雖然說厲鬼有的也能釋放法術,但那收納的魂魄至少也得是真人期以上修士的,這也太難了!


    而且這五光定魂幡內收納靈獸魂魄,要比飼養靈獸要方便,既不用喂養也不必擔心它受傷,用的時候放出來,不用收迴去,非常方便。


    宇文宙元甚至想如果有個幾十張幡旗,那就是一支省錢省力的靈獸大軍呀!


    “聽到沒有!千萬別惹他!”南宮黛發現宇文宙元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用後背撞了撞宇文宙元。


    “謝黛兒師妹提醒,放心,我已經下定決心低調做人了,並且我一直都是這麽做的!”宇文宙元說道。


    “切,你還低調,上次在金家商會拍賣會上你那也是低調?”南宮黛開始揭宇文宙元的老底。


    “那,那隻不過是一次例外而已!”宇文宙元辯解道。


    他們二人在對話的時刻,場上又有了變化。長時間的鬥法下,那個外堂弟子已經靈力不支了,他一邊操縱著飛劍,一邊在不停地灌著恢複真力的靈酒,他身邊一個女修是滿臉焦急,也拿著一把飛劍,可卻不敢出手。


    而對麵的那個內堂弟子情況卻好得多,他的法器是一隻金色的刀狀法器,尺寸不大,可威力不小,每一下都撞得土飛劍彈得老遠。


    那個內堂弟子不但一點都不累,還對著對麵笑道:“蕭元山,你鬥不過我的,我看你不如大方點,把豔萍讓給我,我看在都是一個村出來的份上,以後還能在宗裏幫上你。”


    “蕭中玉,你做夢!我和豔萍是從小定下的親,你也不是不知道,怎麽能奪人之美!”那個叫蕭元山的外堂弟子怒喝一聲。


    不過蕭元山本來就真力不足,這一激動,那飛劍頓時緩了緩,而金刀則剛好乘機避過飛劍鋒芒。


    隨後金刀猛撞在飛劍最薄弱的劍身上,“鐺啷”一聲脆響,飛劍立即被撞得變換方向,直往樹林方向砸來。


    看見蕭元山情況堪憂,那個叫豔萍的女修趕緊祭出飛劍,想要幫蕭元山擋住射來的金色飛刀。


    可就在這時,旁邊一直沒有關注場上的夏百川,卻突然一抬手。


    “雷電咒!”一張潔白的玉符飛了出來,夏百川念咒那是相當快,就聽哢嚓一聲,憑空一道閃電,把豔萍剛放出的飛劍劈飛出去。


    “蕭元山和蕭中玉相鬥,旁人不得插手!你們出手,我就出手!”夏百川一出手頓時震住對方所有的外堂弟子。


    那些外堂弟子早聽說過煞星夏百川的大名,也不敢惹他,可他們的朋友蕭元山眼看就要落敗,這讓他們如何不急,最急的就是那個叫豔萍的女孩,她都要哭了。


    那金刀擊飛飛劍,立即就往蕭元山飛來,而蕭元山本來真力消耗殆盡,真力護罩基本都不管用了,若是被這一刀擊中,蕭元山至少要重傷。


    不過,金刀卻打了一個偏,根本沒有擊中蕭元山。倒不是蕭中玉心好,關鍵是樹林一側出現的景象太讓人驚訝了,以至於場上近二十雙眼睛都看了過去,蕭中玉也不例外。


    蕭元山的飛劍被擊飛,巧的是剛好打在宇文宙元他們躲的樹上,那飛劍也是個中品法器,一下就把樹幹打得粉碎。


    一對男修女修的身影出現了,貌似他們還親密地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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