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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這次帶著弟子王天林參加拍賣會,東西沒有看到合手的,卻看到了財大氣粗且囂張無比的宇文宙元。


    拍賣大會一結束,孫振傑就派自己的得意弟子王天林去打劫宇文宙元,自己則在住處等著消息。


    孫振傑他聽著王天林敘述,開始還是不住點頭,認為徒弟做得對。


    不過聽王天林說到打劫西門逐流,最後還把西門逐流放了,孫振傑急了。


    孫振傑猛地一拍桌子訓道:“天林啊!你害死為師了!為師說了多少次,不要去惹五光宗,你就是不聽,難道你不知道,那江無顏老祖乃是為師的大仇人!這麽多年,他一直都沒有停止追殺我!若是讓他知道這煉體之事,他一定會猜到我還活著!”


    王天林低下頭,他知道自己錯了,當時就想著陷害宇文宙元了,沒想到招惹了五光宗。


    不過他又不解地問道:“師尊,你和那五光宗江無顏,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呢?他追殺了您幾十年都不停止,到底是怎麽迴事呢?”


    孫振傑歎了一聲說道:“好吧,那為師就告訴你吧。其實當年,為師也是五光宗的一名弟子,那時候江無顏還沒有進入真師期,五光宗的當家真師老祖是江無顏的父親江海帆真君。”


    “剛進入五光宗,因為為師資質優秀,又天資聰明,沒多久,就被江海帆老祖發現了,收我為親傳弟子,那時候他確實對我不錯,我也沒有讓他失望,隻用了七年時間,就從一個凡人修煉到了真元期,那時候可真是很風光啊,人人都認為我一定是江海帆老祖的傳缽之人,甚至江海帆老祖都想把孫女嫁給我。”


    孫振傑說到這裏,笑道:“若不是後來發生的一件事,為師現在也是五光宗的真人老祖級實力人物了。”


    王天林問道:“那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


    孫振傑繼續說道:“我成功晉級真元以後,作為曆練,江海帆讓我擔任掌門真人的副手,同時幫他管理他個人的私庫,作為五光宗江家一脈相承,江海帆的私庫要比五光宗的庫房或者其他老祖的私庫都要豐厚,裏邊的大量材料和法器讓我驚歎不已。”


    王天林打斷道:“那師尊您動心了是不是?”


    孫振傑搖頭道:“沒有,沒有動心,雖然裏邊高級法器和高階材料眾多,可是為師一直沒有動心,因為為師知道,如果動了裏邊的東西,失去江海帆的信任不說,以後在五光宗就別想呆下去了,為了那一點法器不值得,就這樣,直到那一天……”


    孫振傑看了看遠方,仿佛在迴憶當年的事,片刻後又道:“江海帆終於帶著我去了他私庫的最後一間庫房,讓我驚訝的是,這庫房裏竟然有著一道山泉,而庫房裏保存的寶物,竟然隻是一棵樹!”


    “庫房的最深處竟然種著一棵樹?那一定是顆不一般的樹!”王天林猜測到。


    “沒錯。”孫振傑點點頭說道,“那樹名叫‘輪迴真我樹’,果樹上結著‘輪迴因果’。傳說這‘輪迴因果’吃了以後可以在短期之內感悟生死輪迴,對心境的修煉有巨大的作用,可以大幅增加真師修士進入真我期的成功率。”


    “進入真我期!”王天林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在這東陽大陸上,最近一千多年來,就是進入真師後期的大修士都不多,進入真君期的也極是有限,進入真我期的根本一個都沒有,這對王天林來說,真我期,那是高山仰止,讓他無法想象的。


    此刻宇文宙元已經進入房間多時了,他是在王天林身上悄悄分出一絲神念,然後跟著那一縷意識跟隨而來。


    打上隱靈符躲在一旁的宇文宙元,聽著孫振傑敘述,越聽心裏越激動,暗道:“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寶物!”


    “師尊,你那時也隻是一個真元沒多久的弟子,難道你偷了‘輪迴困果’嘛?可是你偷那東西,有什麽用呢?”王天林不解的問道。


    孫振傑一瞪眼說道:“我沒用,可有人可以用。當年我也是巧遇了修行煉體之術的一位真師老祖,他對我說,隻要把‘輪迴困果’給他偷去,他就把靈武煉體之術給我,同時還教我最高超的製器術。”


    王天林在邊上說道:“師尊,你虧了,若是你不煉這煉體之術,現在也是真人修士了。”


    “不虧,一點也不虧,我也不會後悔。”孫振傑搖頭道。


    頓了一下,他接著說道:“現在的我雖然隻是真元中期,可就算真人中期也不是對手!等我的修到真人期,我就會煉成不死金身,哈哈,就算真師老祖也殺不死我!而且那時候,我的幻化之術也該大成了,到時想變成誰都可以!天下之大,任我橫行!”


    王天林又問道:“師尊,就算你偷了他‘輪迴因果’,也沒有必要追殺你幾十年吧,而且江海帆死了,江無顏接著殺。”


    孫振傑哈哈笑道:“哈哈哈哈,天林那是因為我不但偷了他果子,而且還砍了他的樹!那江海帆也因此沒能進階真我期,最後壽限一到,歸墟了。所以江無顏才這麽恨我。”


    王天林瞪大眼,師尊果然是強,不但偷人家果子,連樹都不放過。


    孫振傑帶著怒氣道:“哼!江海帆老賊,死得好!別看他表麵對我好,其實他一心就想扶植他江家嫡係,當家老祖,哪有我們外姓染指的機會?”


    “孫振傑,你說了半天,也不上點子,小爺都急了,我就想問一句那‘輪迴因果’可還有?”揭下隱靈符,宇文宙元憑空而現。


    “你怎麽會在這!”孫振傑瞪大眼睛,目中的驚訝比看見宇文宙元憑空出現更甚。


    “因為我是程海鋒!”宇文宙元喝道。


    孫振傑眼中精光一閃,殺機立現,冷笑道:“果然夠狂,那你就先想好如何自保吧!”


    話聲一落,隻見孫振傑手勢突然一動,他臉上陰狠之色迅速閃現:“死吧!”


    隨著孫振傑的手勢,宇文宙元頭頂,一隻黑色桶狀法器毫無征兆地當頭扣下!


    可宇文宙元卻一點驚訝都沒有,他手掌一開,一柄銀色的飛劍閃現,飛劍一化二,二化四,瞬間,飛劍就密布宇文宙元身周。


    “上!”宇文宙元大手往頭頂一指。


    “當!”的一聲,銀光劍法器毫不費勁地頂住黑色桶狀法器。


    “孫振傑,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演技。剛才我突然出現,你臉上表情豐富,一會吃驚,一會憤怒……可這些都是假的,你做出這一切,不過是吸引我注意力,把法器悄悄移到我頭頂!”


    孫振傑被揭穿,也沒有絲毫不好意思,他冷冷道:“程海鋒,你也給老子少裝正人君子,你跟我不是一樣?人人都知道法器分化口訣複雜,你眨眼就調出來了,還不是跟我說話時就偷偷念口訣了,哼!”


    聽他們兩人對話,王天林不由得後背發寒,剛才自己已經完全沉浸在故事裏了,根本沒想到這兩人都已經開始調兵譴將準備偷襲了。


    看來這兩人都不是好人啊,一個比一個陰,自己自詡智計非凡,如果對上他們,自己還是個雛。


    王天林正在胡思亂想,就聽腦袋裏響起師尊的傳音:“徒兒,這小子來者不善,說不定還有後手,你留在這也是無用,你還是先逃吧!若為師真死了,記得給為師複仇!”


    王天林傳音道:“師尊!可是……”


    “快走!”孫振傑喝道。


    王天林突然土遁離去,這讓宇文宙元沒想到,他訝了一訝,說道:“孫振傑,你徒弟還真跟你有一拚,都是關鍵時刻隻顧自己之人。”


    孫振傑哼道,“那是老夫讓他走的。”


    “嗬嗬,就算他施展了土遁,你以為他跑得了麽?”宇文宙元的那縷神念還在他身上,自然不怕他逃走。


    孫振傑召迴法器,說道:“小子,把五光宗的人叫出來吧,別磨磨嘰嘰了,要打便打,別看我隻是真元期,對付幾個真人老祖還是不費勁的。”


    宇文宙元甩了甩頭說道:“孫振傑,為什麽你老覺得我是會帶幫手呢?難道你不覺得,我一個人想要砍掉你的腦袋,就已經綽綽有餘了麽?”


    孫振傑忍俊不住笑了起來,他道:“小子,也忒狂妄了點,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不過才是真氣大圓滿的小修士,就算老夫是個普通的真元中期真人,你想殺都困難,又何況老夫是體修呢!”


    “體修,你就算不知‘羞’,遇上小爺我,也是必死!”宇文宙元大咧咧地道。


    孫振傑拍拍自己的脖子,笑道:“哈哈!老夫脖頸在此!有本事就來砍!哼,就怕老夫伸著腦袋,你也砍不掉!”


    對於自己脖子的堅硬程度,孫振傑還是很有信心的。脖頸乃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煉體的孫振傑對自己脖子是特別關照,淬煉地堪比萬年鐵精,一般的法器砍裂了,也砍不掉他的脖子。


    可宇文宙元卻冷哼一聲,一拍儲物袋,取出把金光閃閃的物件,笑道:“那你看看此物如何?”


    “金光劍!”看見宇文宙元拿出的上品法器,孫振傑驚叫失聲。


    以這金光劍的鋒利他那堪比法器的脖子還真承受不住這金光劍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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