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如此功名的武鬆,也準備了些禮物,來到梁師成府上報喜。他知道、這次能得榜首,多少也得了這位隱相一些幫助。


    來到梁師成府上的武鬆,得到了下人們地熱情招唿。這一看便是:梁師成跟這幫人打過招唿了。


    上一次自己過來的時候,吃了閉門羹,這次、卻是有點熱情異常了。


    可畢竟前次的自己、隻是個舉人,這次卻是皇帝老兒欽點的榜首會元,這是個人都知道:隻要下麵的殿試不出意外,自己很有可能便會是狀元郎了。


    如此前途無量之人,這幫下人、包括梁師成這個閹人,如何能不熱情地招唿著呢!


    “學生見過老師。”見到梁隱相,行者還是一如往日地對著梁師成拜道。


    “哎呀,老夫真沒看走眼啊!你武行者真是好樣的,那一手瘦金體,完全調動了當今聖上的胃口啊!”


    梁師成急忙上前迎接,將武鬆拉入了座椅。


    “還是老師慧眼識才啊!學生若是沒有老師的發掘,怎能有今日前程。”


    落座後的行者依舊謙虛道。


    梁隱相得意地點了點頭:“今日喜臨門,老夫與你小酌幾杯,順便給你補補之後的殿試。”


    梁家下人們迅速擺上了酒宴,量大的行者起身連敬了隱相三杯。


    “武鬆啊!你的文筆、皇上是很喜歡的,若是在殿試時再發揮的好,那這狀元便不成問題了。”


    “還請老師指教。”武鬆拱手。


    “嗯、當今朝堂有新舊兩黨勢力,已經鬥了多年了。但皇上卻懶得管這些!因此、你在殿試時,隻需盡情的發揮便可。不管什麽問題,都如實的說,求真求實,隻有切合實際的道理,才能經得起別人的推敲,切莫以為目下新黨勢力更大,便偏向維新。”梁隱相緩緩地說著。


    “老師、學生今日受教了。”聽完這話的武鬆,立刻站起來拜謝。


    這次中得進士之人,有很多過來拜見梁師成的,隻不過、能夠得到隱相如此相待的,卻隻有武鬆一人。


    在這個相輔相成的社會,如梁隱相這般地位的人,一般地進士也隻是能見個麵而已。根本入不了他的家宴!


    能上他的佳宴,還能如此坦誠相待的,也隻有武鬆一人了。


    “坐下說話,坐下說話。”梁隱相擺擺手,接著便小聲地對武鬆說:


    “殿試想要高中,不僅要對答如流,還得揣測聖意。雖然當今天子看似放蕩不拘、望之不似人君,但腦子卻靈光的很。隻是貪圖享樂、風華雪月、好吃懶惰罷了!”


    聽得隱相這麽一說,武鬆深深地感到:難怪古代當紅太監、能成為皇帝好基友呢!


    這梁師成分析的:妥妥地非常對!


    如果一個天子腦子不靈光,那麽這皇家的教育不是成了擺設?如果天子不聰明,那如何能夠詩詞歌賦、書法藝術樣樣精通?搞的寫個字、都得被後世之人不住地研究!!


    但有才之人並非就是有能之人!


    像那漢高祖劉邦,大字不識幾個!一代天驕成吉思汗‘文盲’一個,蒙古當時沒有文字。明太祖朱重八要飯的和尚。這些都是無才之人,卻偏偏做事能力非常地強。


    偉人還總結:往往那些大老粗能夠幹大事!文豪卻幹不了大事。


    這宋徽宗熱愛畫花畫鳥,自成‘院體’,是古代少有的藝術型皇帝。


    如此有才的皇帝,能夠落得廢材皇帝頭銜,不正如他的好基友梁師成所說地這般:放蕩不拘——整日跟高俅蹴鞠!


    貪圖享樂:在汴京修建‘艮嶽’,搞出了花石綱!萬歲山!大建宮觀,還自稱‘教主道君皇帝’。


    風花雪月:常常逛雞院、約會李師師!


    至於這好吃懶惰,倒是沒有鬧到天下皆知,名垂青史的地步,不過、好吃懶惰者必貪生怕死!


    他被金國俘虜,連個自殺的勇氣都沒有!


    被金國一路像牽狗似的遷到了北方,一路上北宋皇族女子,首都富貴美媚,被金人淩辱、不時地有人自殺,就連他的女兒、妃子,都羞的自殺無數!他卻一路忍到了金太宗麵前。


    被金人搞了個牽羊禮,女兒妃子十再受不了,自殺的自殺、瘋了的瘋了,忍辱偷生的、也懷了不知是哪家雜種地孩子。他被金國仍在了‘五國城’坐井觀天,這般羞辱下,他還死皮賴臉地活了八年!


    這種人、如南唐後主李煜是一個德行,有名的:有才無能!


    當年南唐後主李煜,趙匡胤為他在開封蓋了豪宅,將他請去當富翁。整的後來自己媳婦、被禽獸的趙匡義給硬上了!


    野史還說:金國滅宋,俘獲宋室女人銀亂,正是天道輪迴!蒼天饒過誰!!!曆史報了他宋家當年欺人太甚之仇。


    經過皇帝的好基友奴才‘梁師成’這麽一說,武鬆對這位弱宋皇帝更加地了解了。


    兩人聊著聊著,便有下人來報:“隱相,門外蔡羽求見。若是隱相無空,某這便打發走他。”


    梁師成摸著他那沒有下巴的胡子、思索了片刻:“見見吧。”


    管家走後,梁師成便對行者言道:“武鬆、你有所不知,這蔡羽也是這次的進士。其父蔡卞乃是安石公女婿,其伯父蔡京更是權傾朝野。”


    武鬆點點頭:“看來、這蔡羽也是一等一的人才啊!”


    “嗯、虎父無犬子,此子確實才高八鬥。”梁師成笑著說道。


    “當年其伯父蔡京被貶,當今皇上即位後,因酷愛書畫藝術,這蔡相便憑著一手蔡體,還有自己的畫藝,博得了當今聖上的青睞。”


    聽著梁師成這麽一說,武鬆也知道:這蔡京的一手蔡體絕貫古今。且是個有名的小人!


    北宋有‘蘇黃米蔡’四大書法家,分別指蘇軾、黃庭堅、米芾,至於‘蔡’,其實原指蔡京,可後世以其‘人品奸惡’為由,逐改為其師蔡襄。


    當時的人們談到他書法時,使用的詞匯經常是‘冠絕一時’、‘無人出其右者’。就連狂傲的米芾都曾經表示,自己的書法不如蔡京!


    有一次蔡京與米芾聊天,蔡京問米芾:“當今書法什麽人最好?”


    米芾迴答:“從唐朝晚期的柳公權之後,就得算你和你的弟弟蔡卞了。”


    蔡京又問:“其次呢?”


    米芾說:“當然是我。”


    可見連狂妄的大書家米芾,都甘願屈居蔡京之下!


    一會兒的功夫,蔡羽便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了兩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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