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樂蒂依約來到鐵鄖住家大門外,按了門鈴,房門開啟,就見鐵鄖掛著笑臉站在門邊。


    「妳終於還是來了。」他刻意強調「終於還是」四字,但粗線條的樂蒂並沒有聽出來。


    「也把圖帶來了。」樂蒂將手中的圖卷交給他。


    「別這麽急,要不要喝一杯?」他慵懶輕笑,走向酒櫃拿出一瓶xo。


    「我們不是要談公事?喝酒會誤事。」她疑惑地看著他的動作。


    「隻是淺酌,誰要妳牛飲?偶爾小酌一番,說不定還會激出更多的靈感。」又拎了兩個杯子,他走向沙發坐下。「過來坐呀,早上妳不是挺有個性的,現在怎麽又變得這麽客氣?」


    「早上是我失禮了,或許會給你留下壞印象。」經過一天的心靈沉澱,樂蒂想通了,與其這樣與他相處,倒不如忘記雨、忘了騎士,雖然很難,但這已是她唯一能做的。


    「的確印象不太好,但我不會公報私仇。」他綻出一絲笑痕,讓人瞧不出他說這句話的「認真度」有多少。


    樂蒂坐了下來,見他倒滿兩杯酒,雖然還沒接過手,已聞到一股熱辣的酒味。從不沾酒的樂蒂居然有種想暢飲它、來個不醉不歸的衝動,或許現在心思紊亂的她非常需要靠酒精來自我麻醉。


    「這杯妳的。」鐵鄖把酒杯放到她麵前。


    她看著它,就像第一次觸碰電玩的小孩,既期待又怕受傷害……最後她豁出去了,不顧一切地拿起酒杯,小口試飲了一下,那種嗆辣的滋味讓她忍不住輕咳兩聲,「咳咳……」


    「幹什麽這麽急?酒是要慢飲才夠味的。」鐵鄖趕緊遞上一張麵紙。


    「這種東西的確不好入喉,不過那種光聞就醺醺然的感覺似乎挺不錯的。」她撫著額,又試飲了一口,這次好多了,已習慣那種辛辣感。


    「所以我每天都會小酌一杯,腦袋會更清楚。」他笑望著水晶杯上折射出的彩色光影。


    「清楚?!會嗎?」怎麽才兩三口,她腦袋就開始暈眩?


    「是妳平常不喝酒吧?」


    「嗯,我隻喝過啤酒,不過也是以前公司尾牙時被灌過一杯,但感覺還好。」她學著他轉動杯子,卻被那霓彩般的顏色弄得眼睛更花了,「跟你說喔,這兩天我真的很不舒服,不舒服到了極點,或許以後我也會藉酒澆愁。」


    「我不讚成藉酒澆愁這個方法,因為會愈喝愈愁。」他不希望她用錯方法,反而讓自己陷入更難解的深淵。


    「才怪!」


    「因為我試過。」


    「嗬嗬……老板,你那麽有錢有勢,還有個長得漂亮你卻不愛的女朋友,你也會愁呀?」又一杯飲盡,她開始胡言亂語了。


    「妳那是什麽論調?什麽叫作『長得漂亮我卻不愛』?」他瞇起眸,笑睇著她兩頰醺紅的豔色。


    「嗯……就是……就是你眼光太高了,高到讓我不了解你的想法,到底要什麽樣的女人才能滿足你?呃──」她打了個酒嗝,還不滿足地拿著酒杯伸長手臂,「我能不能再要一杯?」


    「不好,妳會醉的。」


    「是嗎?分明是小氣。」她皺皺眉。


    「好吧,今天就暢飲了,不醉到不省人事就不罷休。」鐵鄖為她倒滿酒,自己也同樣倒滿後,才迴答她的問題,「我要的女人很簡單,就是知我心、懂我意。」


    「哇塞!好抽象。對了,我以後可以常常找你喝酒嗎?」不錯不錯,喝過後,所有的壞心情全沒了。


    「妳想白喝?!」他謔笑著,「不過我不是小氣的老板,想來就來吧!」


    「謝謝老板。」她開心的一杯又接著一杯,兩人雖然喝得慢,卻也因為如此,這種烈酒的後勁讓他們都非常難受。


    「不行了,我得走了,可是圖……圖……」樂蒂站起來,下意識還知道自己是來談公事的。可後來怎會變成這樣,卻已經厘不清楚了。


    「那個以後再說吧!」他也站起,打算拿鑰匙,「我送妳。」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很近。」她想往前走,可眼前的他卻一直晃,讓她腦子跟著團團轉了,「天,怎麽搞的,好像天旋地轉的?」


    「我也是。」鐵鄖仰首坐迴沙發上,揉揉太陽穴,本來他是打算從小酌閑談中窺知她更多的秘密,哪知道她一來就狂飲,弄得他不得不陪她。


    「我……我還是要走……」樂蒂直眨著眼睛,想戰勝眼前的迷霧,但是才跨出一步,就絆到了茶幾桌角,朝他身上跌去。


    shit!他暗罵,這小女人知不知道她正好撞上他那兒?老天……希望他不要絕子絕孫。


    「對不起……對……」她想爬起身,可愈是使力卻愈是虛軟,最後她索性不掙紮了,將身子緊緊貼著他的胸膛,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一種酒精摻雜著古龍水的男人味。


    「喂,妳可別睡著了。」他搖搖頭,企圖從她馨鬱的發香中保持冷靜。


    「我爬不起來。」她躲在他胸前咕噥,貪戀這一點點溫暖的感受。


    此刻,她忘了他是老板的身分、忘了他是與她漸行漸遠的騎士、忘了他是眾多女子追求的黃金單身漢、忘了男女授受不親……什麽都忘了,隻想這樣依戀著他。


    「可是妳……」鐵鄖索性將她抱起,搖搖晃晃地走進自己的房間。「我看妳今晚就睡在這裏吧!」


    將樂蒂放在床上,鐵鄖正要離開,卻又聽見她喃喃念著:「不要……不要不理我……騎士……」


    「笨蛋!」他躺迴床上,注視她微紅的醉顏,直想罵她是個庸人自擾的女人。


    這時候樂蒂又動了動,下意識往他懷裏鑽,那柔柔媚媚的小動作,直勾得他心慌意亂,「喂,別亂來,否則我要離開了!」


    可她已醉得不省人事,酒精作祟下讓她渾身不住的發熱,結果被子被她踢了,一雙小手臂卻緊緊攀住他的身子。


    「雨,該不會妳是故意的吧?」他邪魅地望著她,但是她已經醉死,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


    清新的發香、淡雅的體味,讓同樣醺酣的鐵鄖心頭生亂,體內已開始爬滿不該有的情欲因子。偏偏這小妮子還不知道閃他遠點,一雙玉腿就抵在他最要命的地方。


    「醒醒……」他想推開她。


    「嗯……」他的肩窩好軟,讓她忍不住發出一絲呻吟。


    「該死!」鐵鄖再也控製不住了,他翻身壓縛住她,趁她半醉之際含住了她的小嘴,堵住那一聲聲讓他難抑的輕吟,濕滑的舌也放肆地鑽進她芳香的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戲耍著。


    夏樂蒂有了剎那的清醒,掙紮著想張開眼,卻力不從心,但身子早在他狂野的吻中劇烈顫抖。


    突地,他的手放在她微喘的胸口,「別這麽緊張,嗯?」


    樂蒂才微微張開了眼,腦海已暈眩得可以,隻是她還是認出了他,「老板……你……你在做什麽?」


    「是妳迷亂我的,還問我在做什麽?」鐵鄖的理智被她天真的表情給炸得支離破碎,現在他隻想以男人愛女人的方式愛她。


    下一秒,他已狂野的攬住她的腰,近似粗魯地擰揉著她。


    「呃……」這股肉欲般的膚觸與疼意,讓樂蒂飄遠的理智又漸漸飄了迴來。


    當發現他在做什麽時,她用力喊出:「你……你不能……」


    「真的不能嗎?是妳故意把自己灌醉,還不準我離開,不就是要我這麽對妳?」鐵鄖霍地笑出來,以玩味的語氣、迷亂的眼神迴報她。


    「不是,你誤會了,我隻是……」她用盡全力,好不容易推開他。


    鐵鄖體內那股濃濃的欲火已熾烈的燃燒起來,他索性用力將她拉入懷中,舌尖再度探進她的小嘴裏,一次次探索著更深處。


    「妳的身子……真軟……」他的大手從她的小腿慢慢往上移,而舌尖慢慢滑出她的小口,沿著她帶著酒味的頸項,延伸到柔軟的雪峰。


    天,女人最讓男人迷亂的地方,她一點也不遜色,雖然她個子嬌小,但比例勻稱,兩團凝乳更是飽滿圓潤。


    他強肆地分開她一雙大腿,拇指壓在柔穴上,輕輕的探索下又引來一片涓流……


    「啊……」樂蒂尖銳地喊出聲,小手無助的隨處拍動,最後隻能抓住他的發,仰起臉,一聲聲逸出最愉悅又煽情的吶喊。


    這是夢嗎?


    天!她怎麽可以作這麽可恥的夢?夢見他用這種方式掠奪她的清純、賜給她極喜的欲望……在夢裏,她知道自己已經徹底被他侵犯了!更無法想象以往在網路上深交了兩年的男人,會這麽激浪、狂狷,似野獸般讓她難以抗拒。


    叮咚!


    就在樂蒂迷亂不已時,有人按了電鈴。


    鐵鄖不打算理會,一徑地想從她的嬌軀中得到滿足。


    叮咚、叮咚、叮咚……


    催命似的鈴聲響個不停,以為自己正在作春夢的樂蒂微微張開眼,無意識地喊著:「開門……有人……」


    「媽的!」鐵鄖隻好離開她的身子站了起來,但眼神仍無法從樂蒂誘人的胴體上抽離。


    瞧她半張著一雙迷醉的眼,柔軟的身子癱在床上,對他不再抗拒……有的隻是迷人的低喘。


    「看來,妳是真的醉了。」拎起被子,他為她蓋上。


    樂蒂一抓到被子,便習慣性的抱緊它,轉向牆邊。


    鐵鄖輕吐了口氣,耳聞還不停響著的電鈴聲,氣得走到外頭將門拉開。


    但他萬萬沒想到會是老爸鐵譽來找他!


    「爸。」他眉心不自覺地一皺。


    「近來很忙嗎?」年近六十的鐵譽走進大門,很自動地坐進沙發裏。


    「你知道的,公司剛搬遷,連這裏也都是前幾天才整理好。」鐵鄖關上大門問:「喝茶還是咖啡?」


    「不用麻煩了,我這次來是有件事想親自與你談談。」鐵譽精銳的眼瞟向鐵鄖微紅的頸子,「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些,不過不妨礙談事情。」鐵鄖還是進入廚房,煮了兩杯咖啡出來。


    鐵譽接過咖啡喝了口,將話題轉入正軌,「俐伶告訴我,你對她非常冷淡!鄖,都快要成為夫妻了,你就不能對她好點?」


    鐵鄖眉心一攏,「爸,我以前說過的話難道要我再重複說一次嗎?」


    「我知道你不喜歡俐伶,可是她們吳家家業龐大,對你會有說不完的好處。」鐵譽仍帶有老人家的舊有思想,隻以利益關係來選媳。


    「我不認為需要靠她,現在我腳踏實地慢慢來,每一樣收獲對我而言都是種實質的鼓勵,我喜歡這種感覺。」鐵鄖說出心底話。


    「你……」鐵譽搖搖頭,「我和俐伶的父母早已親家相稱了,你給我搞這種事,要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掛?」


    「爸,你做的事要我來承擔嗎?從頭到尾,我已經將心底的話表達了不下十遍,你就是不聽!」微醉的鐵鄖氣得將心底的話全吼了出來。


    「鐵鄖,你怎麽可以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鐵譽忍不住也提高音量,「我這麽做還不是希望你的事業能愈做愈順利?」


    鐵鄖輕揉眉心,輕歎口氣,「我知道,但是我絕對不想倚靠裙帶關係。」


    「你這孩子,為什麽就是這麽固執?」


    「這是我最基本的人格堅持。」無論如何,他就是不肯退讓。「你就算再提幾次,我的答案也是一樣。」


    鐵譽深喘了口氣,老眼半瞇地望著自己的兒子,久久才說道:「好吧,我不再逼你,畢竟婚姻是你自己的。」


    鐵鄖很意外地揚起眉,「爸,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但我有條件。」這已是做父親的最大讓步。


    「好,你說,什麽條件?」至少今天父親給了他第二條路走,他再怎樣也得聽聽看是什麽內容。


    「我希望你能夠在三個月後的德國『巴洛克建築大賞』中奪得一席之地。」鐵譽拿出他的專業常識,「現在國內建築外觀已漸漸由美式轉為三十年代的西德建築概念,如果你這次能獲得肯定,相信日後前途必然無可限量。」


    「嗬,沒想到你給我這麽高難度的條件。」想想,這樣的比賽有多少國家參與,總共也隻選出五家代表,可想而知有多麽不易了。


    「對自己沒信心?」鐵譽搖搖頭。


    「我……好,我接受挑戰。」再怎麽難,他也得試一試。


    「如果失敗了,可別怪爸還是會不停催促。」說著,鐵譽看看牆上的時鍾,接著站起身,「已經不早了,我迴去了。」


    「我送你──」鐵鄖趕緊說。


    「不用了,是老王開車送我來的。」他帶著笑拍拍兒子的肩,「好好加油了。」


    「我會的,爸。」鐵鄖送他到門外,直到見他進入電梯,這才迴到屋裏,坐在沙發上仰首輕歎。


    巴洛克建築設計大賞!他該拿什麽案子去參加呢?驀地,他摸到沙發上的一卷東西,打開一看,正是夏樂蒂拿來的室內設計圖稿。


    對了,他記得在這項設計大賞中分為兩部分的比賽,一部分是建築外觀、另一部分是內部設計。


    建築外觀或許是來不及了,但是內部設計倒是可以一試。尤其這小女子一些令人驚歎的點子,更是絕妙呀!


    想著她,鐵鄖又想起她躺在床上的水媚模樣,為了不讓自己再次亂了理智,他決定今晚就在客房度過一夜吧!


    翌日,天色微白。


    夏樂蒂伸了個懶腰,突然覺得身子又酸又麻,好像被人拆了骨頭似的。


    想睜開眼看看自己究竟怎麽了?可上下眼皮就像被快幹膠黏住,怎麽都張不開。她到底是怎麽了?為何會累成這樣?


    好不容易,她用力張開眸,呆呆地盯著天花板半天……數秒過後,她才發現這裏不是她住的地方!


    猛地坐直身子,但接下來發現的事實,更讓她難以承受地尖叫出聲,「啊……」


    看著自己半裸的身子,以及已褪至小腿的小褲褲,她的小臉赫然轉紅,倉皇無措地拉起它,又發現上衣也敞開了。


    「怎麽了?」好夢正酣的鐵鄖在聽見她的尖叫聲後,立刻衝了過來,推開房門所見的就是她驚惶失措的表情。


    「你……老板?!」她抓著被子慌亂的直往身上掩,小臉盡露不可思議的神情,「怎麽會這樣?我們昨晚是不是?」


    「我們沒發生什麽。」他沒扯謊,要不是他老爸臨時出現,或許答案會有所不同。


    「真的?可是我的衣服……」樂蒂雖然暗戀著他,可是這種事發生得如此莫名其妙,要她怎能接受?


    對了,她記起來了!昨晚她好像喝多了,然後多多少少夢到一些情欲纏身的夢境,她一直以為是自己作著春夢。


    「如果妳要更正確的答案,那就是我們隻做過半套而已。」他爬爬頭發,出現了被她吵醒的疲累模樣,「昨晚我們都喝多了。」


    「喝多了就可以這樣嗎?」聽他這麽說後,樂蒂更慌了,「還有,什麽叫……半套?」


    鐵鄖魅惑的眼神瞟向她,薄唇略微一勾,「也就是最重要的沒做而已,其他的全都做了,像是親吻、愛撫、甚至──」


    「別說了!」樂蒂趕緊捂著耳朵,心髒不停跳動著……經他一提,隱約中她想起了不少畫麵,老天……那全是該死的羞人呢!


    「成熟男女有性行為是理所當然的,妳也不用這樣反應。」他瞇起眸又說:「好吧,如果妳要我負責,我可以負責。」


    反正他也不是對她沒意思,說穿了,他對她……早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心儀,否則不會天天上班累個半死,還蓄意上網陪她,隻是她什麽都不知道,就隻會自我逃避。


    「不用。」她抬起臉,認真的說:「你說得對,你我都是成年人了,我也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不該全都怪你。」她更不相信勉強而來的感情會幸福,或許他會因為如此而恨她吧!


    騎士已經恨雨了,她不能再讓鐵鄖恨夏樂蒂。


    「這是真心話?」他瞇眼瞧著她。


    「嗯。」她重重的點點頭,委屈地看向他,「有件事我想要求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忘了這件事?」


    「妳要我忘了?!」該死的,這女人八成又往死胡同裏鑽。


    「對,就忘了……我不想影響我們日後相處的感覺,那會很尷尬。就算你想負責,我也知道那絕對無關於愛,這又何必?」她指著門,「現在你可以出去了嗎?我想穿好衣服。」


    鐵鄖直望著她,眼神有著無奈。看來他得好好想個辦法,讓她知道她錯得有多麽離譜。「好,就忘了,妳換好衣服,我送妳上班去。」


    「上班?!」對呀,今天星期一,她怎麽忘了?


    「要不然妳以為今天是星期幾?動作快點,那張圖我們得重新研究。」鐵鄖的語氣轉硬轉強。


    「重新研究?」她愕然地問道,「不行嗎?」


    「可以是可以,但仍跟我想象中差了一截,妳必須重新來過,這次我要完全不一樣的味道。」鐵鄖瞇起眸說。


    「不一樣的味道?」這很難呢!


    「妳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嗎?」此刻的他頭發淩亂地貼在額前,更加深了一股狂野男人味。


    樂蒂看著這樣的男人,不禁想象著昨夜他是怎麽愛撫、親吻著自己,那些朦朧如霧的畫麵已令她腦充血了,讓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想起所有,她會如何的無地自容、難以麵對他?


    「我當然相信,請你快出去吧!」這房間雖不小,但四處飄浮著他的氣味,讓她思緒又漸漸亂了。


    「妳喲,全身上下都讓我看透了,還害臊呀!」他搖頭肆笑,但沒再逼她,慵懶地退了出去。


    夏樂蒂的小臉更加爆紅,隻好躲在房間慢吞吞地整理衣服,遲遲不敢走出房門,再麵對他那張肆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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