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微微顫抖的手指向前,直指那名刀疤漢子,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怒聲質問:“你敢說你是真正的老刀疤子嗎?”她那顫抖中透出的堅定,像是刀刃一般鋒利,直逼對方心底。


    老刀疤子身體微微一震,突然間,仿佛受到了什麽神秘力量的召喚,他抬起頭來,眼中閃爍著無盡的警覺與困惑,“你是?”他試探性地詢問,聲音沙啞如同幹枯樹木在風中磨蹭,透著不安。


    他定睛看她,那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麵孔,盡管時光在如煙的臉龐上留下一些少許的痕跡,但在他的記憶深處,如煙猶如那被風吹拂的花瓣,清晰可見。


    他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喃喃自語道:“你是那個小女孩?你沒有死?”這句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迴憶,聽上去驚訝無比。


    如煙的眼中閃爍著炙熱的火焰,她毫不退縮,微微挺胸,理直氣壯:“是的,我終於找到你了。你這個冒充我爹爹的殺人兇手!”她的聲音如洪鍾般轟鳴,直達老刀疤的耳中,字字句句迴蕩在空曠的空間裏。


    老刀疤子的腦海裏浮現出昔日的畫麵,那是一片火光與絕望交織的景象。


    記憶如刀割般刺入心底,他清楚地記得,當年自己為了大哥的名聲,選擇了弑兄之道,他將大哥的血淋漓的屍體掩埋於火海之中,狠心地放火燎原,卻未曾想,這一切都在如煙稚嫩的眼神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如煙在那場火海之中活了下來。


    “用火堆成的輪迴,終於將你我重新捆綁在一起。”如煙冷冷說道,伴隨著陰霾的氣息,在她心底隱隱湧動,今日的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可愛無邪的小女孩,而是一位誓言複仇的女俠。


    其實如煙原本應該喚他一聲“二叔”,然而此刻眼前的老刀疤子,似乎已不再配得上這份尊稱。


    老刀疤子心知肚明,自己的過去無法逃脫,他低聲道:“你想報仇?我倒是好奇,你究竟懂得幾個字的硬氣。”他的冷笑如秋風掃落葉,透著無情和嘲諷,眼神犀利如刃,仿佛在探測她內心最脆弱的部分。


    就在這時,陸衝暗暗把目光投向如煙,他的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這一刻,他看到了如煙身上燃燒著的殺意,仿佛那是滔滔江水,勢不可擋。他心中一緊,清晰的明白她的決心。


    “陸爺。”如煙目光如炬,直視著他,清澈的眼神中革命般堅定,“如煙從來沒有求過你,今天求你給我一個為父親報仇的機會。”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卻掩飾不住那份迫切與堅定,仿佛一把鋒銳的劍,直刺陸衝心底。


    陸衝的神色複雜,心中思緒萬千:她在我身邊這麽多年,從未對不起我,但今天,她已經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裏。他緩緩開口,堅定地道:“好,我給你一個公平決鬥的機會。”


    如煙的神情瞬間變得柔和,那是無盡感激之情,她微微躬身,恭敬地道:“多謝陸爺。”她的聲音如同山澗清泉,流露出無比的虔誠與感激,心中在這一刻與陸衝的情感再度交融。


    陸衝心中卻再無從喜悅,他明白,如煙將要麵對的究竟是怎樣的危險。他想,自己不過是給了她多活一刻的機會,她絕不會是老刀疤子的對手。


    然而接下來的一切卻令他無法預見,萬萬沒想到這一場決鬥,為如煙的一生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如煙站在寒風中,麵色淡然,眼神深邃,緩緩轉身麵對那名老刀疤子。她的心跳逐漸加快,思緒迴蕩,仿佛那一幕幕往事重現——父親的笑容、刀劍相交的瞬間、還有那些意氣風發的日子。


    “竟然多年前讓你活了下來,”老刀疤子的聲音低沉而粗啞,透著不屑與自信。他那滿是刀疤的臉上,似乎有一種老練的奸詐,令他看起來如同多年的戰鬥機遇。


    本來冷酷無情的麵孔,此刻卻如同一座崩塌的山嶽,仿佛一刀便能將所有希望砍得粉碎。“那就讓我今日送你去陪你爹,免得你爹寂寞。”


    如煙微微一顫,心頭一緊。父親的亡靈猶在,時常出現在夢中提醒她,該如何走好接下來的路。


    然而此刻,她已明白,唯有打敗他,才能讓生者與亡者不再孤獨。她深吸一口氣,從腰間緩緩拔出那柄多年來未曾使出的軟劍,在月光的照耀下,劍身泛出淡淡的光澤。


    “隻要有天命在,我便不害怕任何對手,”如煙低聲自語,內心的堅定如同她手中握緊的劍柄。陸衝第一次見她的劍還是第一次與她見麵,他曾說過,她的軟劍在陰柔中透著剛烈,那是她殺敵的最佳武器。


    老刀疤子目光一凜,雖然在名利場上經曆過無數風浪,但他卻似乎沒有把這軟劍放在眼裏,笑著低估道:“把你的本領全部使出來吧!”


    如煙毫不理會他的挑釁,隨著劍身輕輕一抖,她的身影瞬間化為一道殘影,劍光閃爍間,便已逼近老刀疤子。那一劍刺出,仿佛帶著一縷清風,卻又隱隱透出刺骨的寒意。


    “看招!”如煙口中輕喝,劍影如虹,一道劍光直逼老刀疤的心口。


    老刀疤子眉頭一皺,他沒有推敲時間的變幻,馬上舉刀阻擋,意圖化解如煙的勁力。


    然而,他隻聽見“鏗”的一聲脆響,便發現如煙的劍尖竟反向朝他的後背刺去,誤打誤撞間,劍尖已臨近了他的背心。


    慌忙中,他飄身後退,心底卻愈加不屑,目光中透出愉悅的嘲諷,“就這點本事,也敢跟我鬥?”


    不待如煙反應,他揮刀而來。這一刀,重如泰山,兇猛而無暴力之氣。麵對這一刀,如煙沒有後退,眼中閃過一絲絕決。她知道,放棄便是死亡,她的劍法演繹著一種無畏,不再有退意。


    “再來!”如煙大喝一聲,劍如虹,直衝而上。


    這一劍相比剛才,更加淩厲。她用盡全力,甚至可以感覺到身體逐漸被撕扯,她無畏無懼,迎上了那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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