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後,又上來了一人,是青陽西宗的一名素衣女修。


    這時,山頂上已經站了八人,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能衝上來了。


    曲蓉師妹、西宗賈純、靈獸穀孟虹,都沒能上來。


    等半個時辰一到,莊玉明顯感覺到周圍的劍靈力,攀升增強了很多,也變得有些紊亂、暴虐了起來。


    山頂八人都不敢托大,紛紛縱身一躍,飛離了劍塚山山頂。


    返迴到碧玉飛舟上後,看到沒能衝上山頂的三十二名道友,都已經在飛舟上了。


    多數都正盤坐在地上,閉眼打坐調息,儼然都已受了些傷。


    曲蓉也在舟上一角打坐調息,臉色頗為蒼白。


    隻有寥寥幾人,還能站著看向飛迴來的莊玉等八人,眼神中帶著些羨慕,也帶著些不服。


    等八人一迴來,郭龍和劉瀟看著依次點頭後,兩人一抬手,碧玉飛舟便再次衝天而起。


    返迴到靈山島,下方等待的碧遊宮弟子,很快就又看出了各自服侍師叔的輸贏。


    俞清帶著兩位師弟師妹,非常亢奮地,將莊玉請上了馬車,一路唿嘯而去。


    一迴到火靈院,莊玉就直接到了地下火室,翻身懸浮到了火脈洞眼上。


    衝頂劍塚山,以六丁神火演化五行火海為盾,雖然隻用了一刻功夫就衝了上去,但對莊玉靈力的耗費,比之在天月棋上還要大出不少。


    隻見,在那火脈洞眼上,莊玉身體緩緩轉動,很快就有大量的赤紅火靈力,浮出了洞眼,纏繞到了他的身上。


    不一會兒,莊玉就像一個蟲繭一樣,被火靈力包裹住了。


    到了第二日,又在那火脈洞眼上,修煉了整整一個上午,莊玉才感覺好了很多。


    正午一過,他從洞眼上翻身下來,便準備去拜訪靈獸穀的孟虹。


    而當他剛走出玉樓,尚未走出前院時,俞清匆匆進來稟報,說靈獸穀孟虹前拜訪。


    聽此,莊玉趕緊讓俞清把孟虹請進來,自己則快步迴到玉樓前廳中,恭候等待。


    很快地,俞清就把孟虹帶了進來。


    隻見這孟虹,生的也頗為清秀,在靈獸穀一眾壯漢虎女中,算是一位雅客了。


    而他此時的狀態,看起來體內靈力還沒有恢複好。


    隻見,兩人對視一笑,隔著約有五步,互相躬身對拜。


    起身後,莊玉便請孟虹在廳中玉桌上落座,讓俞清退了出去。


    一邊笑著倒起靈酒,莊玉一邊說道:


    “我本想這就去拜訪孟師弟,不想師弟確是先來了。”


    “看師弟靈力尚未恢複好,便來我這裏,若是影響到師弟第三場試煉,莊某就真是罪過了。”


    聽此,孟虹朝著莊玉拱手道:


    “莊師兄客氣了,我這點修為,恢不恢複都罷,這築朝會的前三甲,應是不需再考慮了。”


    “倒是師兄,這次真是讓小弟大開眼界。”


    “在天月棋上,輕易就抬起了三黑一白四顆棋子。”


    “昨日劍塚山,又以精純火力為盾,直衝山頂,更是讓人佩服。”


    “並且師兄送我的上品黃廷丹,對我昨日恢複傷勢,也起了大用。”


    “如此之下,若再讓師兄前去見我,那小弟就是不識抬舉了。”


    說著,這孟虹便站了起來,對著莊玉躬身一拜。


    莊玉也立即起身,扶住了他。


    再次請他坐下後,莊玉便端起玉杯,敬了他一杯靈酒。


    隨後,莊玉邊倒酒邊說道:


    “這碧遊宮的試煉,我也隻是湊巧,都能應對一二。”


    “倒是可惜了師弟的一身驅蟲術修為,在這些試煉中,也用不太上。”


    聽莊玉如此說,這孟虹也是歎了一口氣,似乎有所欣慰。


    兩人又喝下一杯靈酒後,孟虹便從腰間取出了一個紅色玉瓶,放在了玉桌正中。


    看那玉瓶上,還刻有一條活靈活現的雙翼飛龍,這應是他飛龍穀的標誌。


    隻見,孟虹又拱手說道:


    “師兄,無功不受祿。”


    “小弟收了師兄的兩瓶上品黃廷丹,便以這瓶三足青炎蛇靈血,作為迴禮吧。”


    說完,孟虹便將玉瓶推向了莊玉一方。


    三足青炎蛇,莊玉也曾聽聞過,築基初期妖獸,這一瓶靈血定是比自己那兩瓶上品黃廷丹,價值高出不少的。


    莊玉便馬上起身,將玉瓶又推了迴去,拱手說道:


    “師弟何必如此,區區兩瓶丹藥,何值這些。”


    “在下不過想結交下師弟,以好日後去靈獸穀時,能有位知心熟人。”


    而孟虹也馬上站了起來,迴道:


    “小弟迴贈這瓶靈血,是仰慕師兄英才,也想結交師兄。”


    “若是師兄不收,便是看不起在下了。”


    “在下當可轉身便走。”


    說著,孟虹竟是真地作出了轉身的姿勢。


    莊玉隻得一把將其拉住,收下了那瓶靈血。


    再次請其坐下後,又倒上了靈酒,笑著說道:


    “師弟,不瞞你說,為兄仰慕靈獸穀驅獸驅蟲之術已久。”


    “自築基以來,便想買幾隻靈蟲,或買一些靈蟲之血,以作修煉之用。”


    “聽聞師弟所在的飛龍穀,更是靈獸穀靈蟲四穀之首。”


    “所以便想拜訪下師弟,胡亂說上些什麽都好。”


    說完,莊玉便再次舉杯,朝著孟虹敬下。


    孟虹喝完之後,臉色微紅,頗有自得之意,往玉椅背上一靠,便開口道:


    “驅獸驅蟲,更準確來說,應該叫禦獸禦蟲之道。”


    “比之於煉丹煉器、符籙傀儡,更為精妙。”


    “就拿靈蟲來說,可用於修煉,可用於對敵,也可用於做工、煉藥、窺探等等。”


    “敢問師兄,你想要哪一類靈蟲,又具體想用來幹什麽呢?”


    聽此,莊玉微微凝神,小心地說道:


    “想用靈蟲之血,來修煉煉體之術。”


    “不知貴穀在蟬類靈蟲中,可有合適者?”


    這時,孟虹也凝了下眼,看了看莊玉,而後迴道:


    “真看不出,師兄也不甚粗壯,還修煉有煉體之術,小弟佩服。”


    “這蟬類靈蟲,幼時深居地下,青壯之時以力破出,後又經化形,才能為成體。”


    “其形雖小,而實力強。”


    “用靈蟬之血煉體,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在我飛龍穀中,目前共有靈蟬二十七種,培育到築基期的,有兩種,分別是紫翼炻蟬和秋夜寒蟬。”


    “師兄若是煉體,可用紫翼炻蟬之血,此蟬靈血,火力強勁。”


    說著,孟虹便朝莊玉貼過來道:


    “師兄若要,我可以在穀內拿到,靈石都好說。”


    看著孟虹眼神中,略略出現的狡黠之色,莊玉點了點頭。


    而後又舉起酒杯,幽幽問道:


    “敢問師弟,貴穀有沒有修為能達到金丹期的靈蟬呢?”


    聽到這話,剛端起酒杯的孟虹,手猛地一抖,靈酒都撒出來不少,臉色也有些慌。


    但很快地,他就穩住了說道:


    “師兄可真是說笑了,金丹期的靈獸靈蟲,我靈獸穀一共也隻有七隻。”


    “除了那頭天河湟水蟒,修為到了金丹後期,已化為人形,常年跟在我穀黎尤老祖身邊。”


    “剩下的那六隻,不是天生血脈強大,獸性難禦,就是已產生了高度自主靈智。”


    “這六隻,都在我穀內靜秘靈地專門培育,都有專人看顧。”


    “像我這樣剛剛築基,修為淺薄的,都是沒有資格去那幾處地方看顧的。”


    聽此,莊玉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下去,朝孟虹敬下了杯中靈酒。


    隨後,這兩人就開始胡亂聊了起來,孟虹對自家穀內的靈獸靈蟲,也頗為吹噓。


    按照他的說法,若是一種靈蟲,在靈獸穀找不到,在飛龍四穀找不到,就不用在東林修仙界找了。


    不過就算靈獸穀沒有的,隻要主顧方想要,他們也能去黑澤界、九曲界,甚至去中土修仙界弄來,就看能出多少靈石了。


    杯杯靈酒之間,兩人還約定,等築朝會結束後,兩個月以內,莊玉就去一趟飛龍穀。


    到時孟虹帶他在飛龍穀、靈獸穀,好好看一看、挑一挑。


    直到了夜幕時分,莊玉才將孟虹送了出來,孟虹已是一步三晃了。


    俞清駕起黃風駒馬車,將他送了迴去。


    迴到玉樓,到了地下火室,莊玉便盤坐在了下來。


    心中考慮著,靈獸穀有佛門金蟬的可能性。


    從自己問到是否有金丹期靈蟬,孟虹當時的反應來看,他所在的那飛龍穀中,很可能是有的,不然他不會慌亂那一下。


    但那靈蟬是否是佛門金蟬,可就不好說了。


    同時,按孟虹所說,靈獸穀的金丹期靈獸靈蟲,除了一頭天河湟水蟒,其他六隻都深養在一處靈地,有專人看顧,他都還沒有資格去看顧。


    如此看來,就算靈獸穀有佛門金蟬,自己若想弄到那金蟬之血,隻怕也會很費力。


    認真想了想後,莊玉覺得,此事還是要等自己去過靈獸穀後,再做打算。


    到了晚上戌時,俞清給莊玉送來了第三場試煉的靈符。


    靈力注入之後,隻見三個大字:


    “幽冥鏡”。


    看到這三個字,莊玉便感覺這第三場,也不會太容易。


    但經過前麵兩場試煉之後,莊玉已對自己信心頗強了。


    他也已經看出,自己這群同年道友的斤兩,基本都是不過如此。


    自己以六丁神火進階築基,在這群同境界同初期的道友之中,雖不敢說能拔頭籌,但肯定也在頂尖之列了。


    此時,他對於爭奪這築朝會的前三甲,也很是躊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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