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中的那昏暗石室,很明顯就是在天璣石塔中。


    但影像中薑吾對麵被白光遮掩之人,應該不是自己所見過的胡青,而是另有其人。


    激動了片刻之後,莊玉便強行鎮定了下來,轉頭問道:


    “多問一句,師弟找的這個人,可靠嗎?”


    笑了笑,薑吾迴道:


    “目前,也隻能找到這個人了。”


    “師兄放心,我萬寶樓會全程為中介斡旋,會把風險降到最低的。”


    隻見,莊玉認真想了一會兒,接著便一揮袖袍,兩千靈石又被從儲物袋中取了出來。


    薑吾馬上會意,臉色一喜地收下了那兩千靈石。


    接著,莊玉又問道:


    “師弟多長時間可以給我迴話?”


    略想一下,薑吾便迴道:


    “半個月時間便可,我已經去過了一次,再去很快就可以找到人。”


    莊玉點了點頭,喝下了那杯靈茶,而後就起身站了起來。


    薑吾也站了起來,朝莊玉拱手道:


    “師兄,這件事需要隱蔽進行,我就不送你下去了。”


    “半個月後,你直接來這個房間找我就好。”


    莊玉再次點頭,隨後便走向了房門。


    等他出了萬寶樓,也沒有著急返迴丹霞穀。


    在早上來的時候,已經交上了接下來三個月的丹藥任務,莊玉也不著急迴去,準備先在坊市中住一個晚上。


    直接到了柳家客棧,開了一間上等客房,進入了房間休息。


    盤坐於床頭,莊玉心中迴想著薑吾給他看的影像。


    和薑吾接頭的那人,被一團白光遮蔽,這明顯是刻錄影像時,故意遮掩上的。


    唯一能察覺出的那人特點,便是那人左手上戴著一個,忽明忽暗、忽白忽黑的手鐲,那手鐲讓莊玉感覺頗為邪性。


    莊玉相信,如果自己問薑吾那人是誰,他肯定是不會說的。


    盤坐著思索了一會兒,莊玉心中有了一個想法,他在這坊市中,還認識一個千機門的弟子,便是霍魁。


    而千機門弟子和穹坤老怪的手下,可曆來是死敵,霍魁也許能知道,那戴手鐲之人是誰。


    有了這個主意,莊玉不禁嘴角一笑。


    等夜幕上來,外麵街市上的喧鬧聲響起,他便離開了房間。


    先到了一家靈酒鋪,買了一壺最上品的黃龍酒,隻一壺,便花了二十塊靈石。


    隨後,莊玉便在坊市的街巷中穿梭,走向了東北部的露天攤市。


    到了那處攤市後,便快速搜尋了起來。


    沒花多長時間,就找到了霍魁的符籙攤位。


    隻見,那攤桌前,還是基本沒什麽人,而霍魁還是躺在攤桌後麵的一張靈木躺椅上睡覺,一種鬧市之中我獨睡的情景。


    莊玉穩步走了過去,看了看攤桌上的符籙,還是靈符、符筆、符紙之類,靈符也還是傳音符、疾風符、金剛符、雷蛇符、赤煉符等等。


    正當莊玉想拿起一張金剛符看看時,攤桌後麵的霍魁,一下就醒了過來,一副嬌笑地看了過來。


    隻看了莊玉兩眼,他似乎就認了出來,手點著莊玉道:


    “啊,是唐師弟。”


    “三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笑了笑,莊玉迴道:


    “嗯,正巧又來這坊市中,過來看看霍師兄的生意如何。”


    隻聽,霍魁一歎氣道:


    “哎,還是那個老樣子。”


    “我看這青陽坊市是氣運已盡,一天不如一天了。”


    “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走了。”


    聽此話,莊玉馬上說道:


    “哦?那正好。”


    “我剛買了一壺上品黃龍酒,準備迴客棧小酌,不如就在此處,和師兄對飲一番如何。”


    聽到黃龍酒,霍魁眼中一亮,旋即手指一點,一張黑木桌、兩張黑木椅,就憑空出現在了攤桌後麵。


    那木桌和木椅,看起來竟自帶靈性,會根據位置自動調整大小方寸。


    仔細一看,發現那竟然是傀儡造物。


    這千機門的弟子,曆來是喜歡用此類稀奇古怪的東西的。


    等莊玉走到攤桌後麵,坐在木椅上,霍魁已經取出兩個極為精致的青玉酒杯了。


    莊玉也取出了黃龍酒,倒上了兩杯。


    兩人一起端起酒杯,互相一敬,便對飲了下去。


    隻喝下這一杯,莊玉就感到頭有些懵,這黃龍酒力道非常大,遠比自己以前喝的靈酒要烈。


    幾杯下去之後,兩人的話就開始多了起來。


    霍魁也隨手設置了一個落音法陣,將兩人和酒桌罩在了裏麵。


    這霍魁很是不客氣地,數落了一頓青陽坊市,說其是東林五派最差。


    接著又奚落了一頓青陽東宗,說早晚會被西宗徹底趕出青陽坊市,會被西宗給吞並掉。。


    莊玉無心在這方麵和他爭論。


    等酒喝到一半時,霍魁已頗有醉意了。


    而莊玉忽然壓低了聲音,幽幽地問道:


    “師兄,都說你們千機門,在符籙、陣法、傀儡、煉器方麵,均能執東林修仙界之牛耳。”


    “我前些時日,見到了一件法器,不知是何物,請師兄看看可好?”


    霍魁臉上馬上露出得意,爽快道:


    “好,讓我千機門天符殿霍家老二,瞅上兩眼。”


    隻見,莊玉馬上抬起右手,掌心一動,以個手鐲的影像便出現了。


    這正是他根據薑吾給自己看的影像中,天璣石塔那人左手上的手鐲,複製出來的。


    那不大的手鐲影像,在莊玉手心中,忽明忽暗、忽白互黑,顯得頗為詭異。


    霍魁剛開始還不以為意,但很快眼神就謹慎了起來。


    稍遲後,霍魁吸了口氣道:


    “這影像不太清楚,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這應該是陰陽魂環,一種很邪門的法器,比較少見。”


    說著,霍魁又獨自喝下了一杯酒,繼續道:


    “這種法器,是專門用來奪取修士的元神的。”


    “這麽說吧,如果師弟被這東西困住了,不出三個唿吸,你的本命之火就能被抽走,你的生命之力也會被抽走,你會稱為一具幹屍。”


    聽霍魁如此說,莊玉愣住了,感覺天璣石塔那人,不是什麽好人呐。


    低頭喝了一口,莊玉又問道:


    “師兄,這種法器的等級如何?”


    舔了下舌頭,霍魁迴道:


    “陰陽魂環,應當是一種築基初期的法器,但在煉氣十層以上就能使用。”


    “如果築基修士來用,對付我等,就是一兩個唿吸。”


    “如果是煉氣修士來用嘛,那咱們可以比劃幾下子。”


    莊玉點了點頭,心頭思緒頗多,將杯中之酒喝完,又給霍魁和自己都倒上了。


    很快地,莊玉眼神一動,繼續問道:


    “師兄,散人山的穹坤老怪,是從你們千機門中叛逃出去的。”


    “那老怪向來視千機門為死敵,千機門也想除之而後快。”


    “我想師兄作為千機門弟子,對那老怪手下之人,應當也有所了解吧。”


    聽此,霍魁點了點頭,但也沒太明白莊玉的意思。


    莊玉便又直接道:


    “敢問師兄,可否知道,那穹坤老怪的手下,誰有這陰陽魂環?”


    說完,莊玉便認真看向了霍魁,希望能從他這裏得出一個清晰的指向。


    但不想的是,霍魁凝眉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出來,拿起酒杯幹下去之後道:


    “這個…,師弟啊,師兄是想不起來了。”


    “不過這沒有關係,這陰陽魂環,也有克製之法。”


    “有一種靈符,便能有效將其製住,那便是大名鼎鼎的焚輪烈風符,以狂風烈火之力,克製住其奪神之力。”


    “師弟,你有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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