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服待她更衣,沐浴。”

    門外傳來山寨大王的聲音,把菊子嚇了一跳,這大王還沒有走遠啊。

    山寨大王當然不會走遠,因為他不是別人,他就是燕王噲。

    燕國嫁了和親公主,他堂堂一國之君,當然不能再收迴成命。他隻能用另一種身份,那就是殺手冷情,刧了和親隊伍。他直接把花舞帶到了這離燕國都城不到三十裏的地方,這裏是燕山深處,這裏是他作為殺手冷情的黑帝山寨。

    他不能讓別人認出他,所以才戴了銀麵具。

    “我打水,我來打水給姐姐洗澡。”

    菊子連忙走出去,弄水。等一會再和蓬蒿姐姐細說吧。

    菊子弄來水,給花舞洗浴,花舞一直沒有出聲,她的心,亂急了。

    這成何體統,她堂堂公主,居然落到一個卑賤的山賊手裏,他已經在外麵等著她了嗎?

    這個小宮女把她洗幹淨了,就要把她送到那個男人的床上去嗎?

    她還活著做什麽啊!

    她母後的仇還沒有報,她也沒有等到元昊的迴來,她就要成為一個山寨粗人的女人了嗎?她不想死啊,她也不能死啊,她一定要逃出去。

    對了,剛才這丫頭說什麽,她叫她蓬蒿姐姐,那她是這裏的女奴,她一定熟悉地形,如果她要逃,這小女奴一定會幫她嗎?

    “你就是這樣服侍她的嗎?”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啊,不要進來。”

    菊子一個箭步躥到門前,用背死死的頂著門。要是讓門外的那個大冰塊進來,看到了床上的衣裳不整的蓬蒿姐姐,姐姐這迴可真的要死了。姐姐這樣美麗的容顏,可是全天下男人隻要看一眼,都會走不動的。

    “哼。”

    燕王噲冷笑一聲,在這個山寨裏,還沒有地方是他去不得的。何況這裏還是他的寢殿。

    門,沒了響聲。

    窗卻開了。

    沒有預警的,燕王噲就站在了室內。

    “啊。”

    菊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花舞一下子縮進被子裏。隻露一個頭在外麵,惱怒的望著戴著麵具的這個陌生而冰冷的男人。

    有沒有搞錯,自從被他捉來,他就是這樣戴著一個銀麵具,嚇死人了。看身材倒是長的不錯,就不知道臉長的能不能看,看樣子,是不能看的,說不定臉上還不知被劃了多少刀呢?菊子在心裏惡狠狠的想著,不然,怎麽不敢用真麵目見人啊,在自己的山寨裏,還戴著這東西。暈人。

    “你,給她洗。”

    燕王噲冷著臉子,指著菊子。

    “啊,大王,這就洗。”

    菊子跑過來,笑著對燕王噲說。又忙去拿架上的長巾。

    “大王啊,你就?”

    菊子的話沒說完,就被兩淩利的目光逼了迴去。

    “你出去。”

    燕王噲不敢相信的看著床上那個隻露出一個腦袋的花舞。她叫他出去。她膽子不小啊。她不怕被他這個山大王殺了頭嗎?

    “沒有人這樣對我說話。這樣說的人都死了。”

    “那你殺了我吧。”

    窗外下雨了,有落花隨風穿過窗子落入室內……

    落花掉到燕王噲站的地方,那裏已經沒有了人。窗子被一陣風關上了,就像從來沒有人從那裏進來過一樣。

    “我的老天爺。”

    菊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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