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傻精神恍惚,哭的暈過去好幾次。

    埋葬傻女的那天晚上,呂青峰在傻女的墳前矗立了很久很久。也想了很多很多。

    他是趟過女人河的男人,經曆的女人無數,他完全可以理解傻女那種苦苦等待的心情。

    傻女埋葬以後,曉康的判決書也下來了,跟金鏈子一樣,終身監禁,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本來曉康是應該槍斃的。可呂青峰賄賂了那些高官,才求他們減了曉康的刑,他不想曉康死,因為他畢竟欠了李家一條命,他想曉康在監獄裏生活完下半輩子。

    可曉康不那樣認為,他自由慣了,根本受不了坐牢的屈辱。

    開始的一個月,在牢房裏他大喊大叫,不吃不喝,再後來就開始絕食。

    呂青峰曾經看過他三次。

    第一次是曉康入獄兩個月以後,那時候曉康非常的頹廢,人瘦了整整一圈,抓著青峰的手悔恨不已。

    呂青峰給他留了一條好煙,給監獄丟了一萬塊錢,讓那些獄警好好照顧曉康的生活。

    第二次去看曉康的時候,是半年以後,因為那時候監獄通知青峰,曉康不行了,得了重病,眼看朝不保夕。

    那一次青峰進了牢房,曉康躺在床上,發著高燒,誓死不上醫院,他說話也開始迷糊了。

    呂青峰問法醫:“他得的是什麽病?”

    法醫說:“是心病,憂鬱症,他已經對生活失去了信心。”

    呂青峰說:“無論想什麽辦法,花多少錢,一定要把他救活。”

    第三次去看曉康的時候,青峰是接到監獄通知書去的,那時候曉康已經死了,死在了監獄的病床上。

    臨死以前,他瘦的像把幹柴,一陣風就能吹走,胳膊細的像跟火柴棍,大腿跟小腿跟高粱杆子差不多。

    他是活活餓死的,最後的幾天不吃不可,對食物看也不看。呂青峰不知道是應該難過還是應該慶幸,他隻是覺得曉康可憐。

    曉康的屍體拉迴來以後,也被埋在了青崖山,跟他爹江海和他娘春娥埋在了一起。他的喪禮是狗剩跟小霞主持的。

    小霞目前是曉康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她是他的親姐,狗剩是他的姐夫。

    呂青峰看著盤蛇穀一個個孤零零的墳頭,他的心裏感慨萬千,這裏的墳頭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邊。

    這些人有從青崖山上摔下來死的,比如,玉芬的爹,還有趙黑龍家的老三春林。

    有在大地震中被砸死的,比如四寶哥。

    有在文革的時候被批鬥死的,有在大熱病中被折磨死的,也有老死的和病死的。

    每一個人都有一段慘烈的人生,每一個人都是一段感人肺腑的故事。

    呂青峰矗立在盤蛇穀很久很久,抽了一袋煙,然後默默下了青崖山。

    這些人他都看著他們生存過,也看著他們死去過,死了以後,青峰都為他們穿過衣服,淨過麵。並且抬著喪架一步一步送他們上路。

    他經曆在生死之間的事情已經太多太多,對於死人,他變得有點麻痹。

    他打算發揮自己的餘熱,讓活著的人生存地更好,因為死者已矣存者偷生。

    透過落日蒙蒙的餘暉,青峰看到了青崖山的希望……

    青崖村的流氓事兒依然不斷,並沒有因為曉康的死而終結。

    小海終於再次跟小麗結婚了。

    這場大病奪取了傻女的生命,小麗卻奇跡般地活了過來。不久以後女人恢複健康,神情也恢複了不少。

    小海非常留戀青崖村,2011年的夏末秋初,小海拉著老娘,拉著小麗落戶青崖村,成為了青崖山的一份子。

    呂青峰給小海在村裏修建了房子,安排了工作,並且為他們辦了喜事。

    小海跟小麗的喜事非常的排場,及其***,讓一輩子沒有見過世麵的鄉下人大開了一迴眼界。

    一排紅色的奔馳車開道,後麵是兩頭低的勞斯萊斯小轎車,小轎車後麵除了寶馬就是奧迪,拉著女方陪嫁的彩電、洗衣機和電冰箱。

    婚車從小海的老家出發,綿綿延延好幾裏地,浩浩蕩蕩地在k市繞了一圈,迴來後便在青崖村的大隊部大擺酒席。酒席擺了一百多桌,全縣,全鄉有頭臉的人都去了。

    小海的那幫子朋友也全部到場,大家紛紛祝賀。

    讓小麗想不到的是,狗剩也去了,還穿的非常時髦。

    狗剩是小麗的第一個男人,自從跟小麗分手以後,他就娶了小霞,現在小霞的孩子有三歲多了,他跟小麗的感情也漸漸淡漠了很多。

    出於禮貌,他還是參加了小麗的婚禮,並且祝福她跟小海白頭偕老,小海也非常殷勤地給他敬酒,還把狗剩灌的酩酊大醉。

    一時間猜拳聲、吆喝聲,零星的鞭炮聲此起彼伏,整個青崖山的村民都停止了工作,投入到這場轟轟烈烈的婚禮中。

    晚上,月光透過窗欞瀉了進來,滿滿地鋪了一床。小麗終於堂而皇之躺在了小海的懷裏,兩個人竊竊私語,說不完的知心話。

    小麗說:“海,俺老家還有個老娘,還有個孩子,你說該怎麽處理?”

    小海說:“把咱娘接過來,我養她的老,孩子也接過來,願意跟狗剩,也行,不願意跟狗剩,還是我養。”

    小麗抱著小海的脖子說:“你真好,當初如果選擇的是你,不是曉康,那咱倆該多幸福啊,也不會出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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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海說:“這就是命,命該如此。”

    “你真的不在乎俺做過妓女,不在乎俺被那麽多男人捅過?不嫌俺的身子髒?”

    小海說:“過去的事情了,在乎那個幹啥?以前的一切我都不在乎,我隻在乎你跟我以後的日子。”

    小海的大度讓女人感動不已,小麗就來了性趣,抱著小海赤裸的身子磨啊磨,噌啊噌,兩根纖細的手指在男人的如頭上拚命地夾。

    小海被弄得渾身癢癢,他輕輕地拉上了窗簾,燈泡的顏色很暗,小屋沉浸在一片朦朧的光暈裏。

    兩個人今天都洗了澡,心情也十分好。雖然在模擬新婚之夜,畢竟對各自的身體已經很熟悉,沒有第一次的激動和緊張了,兩人顯得都很輕鬆。

    朦朧的燈光下,小麗像一朵盛開的竹桃,竹桃帶雨,人麵芙蓉,欲遮還羞……雖然經曆了這麽多的男人,可小麗還是那麽漂亮。

    小海有點把持不住,就把小麗抱在懷裏,兩隻手握著女人的大奶子,還是拚命地揉磨。

    小麗在小海的身下呻吟,小海在小麗的身上忙活,她感覺自己像漂浮在驚濤駭浪裏的一隻小船,任憑大浪在自己的身上拍擊,一種麻酥酥的,熱辣辣的感覺,無邊無岸,無止無盡,時間在這裏已經失去了概念,兩人渾身都濕透了……

    小海這輩子就經曆過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小麗,他為了小麗繼而不舍,小麗雖然經曆了那麽多男人,可最後還是找到了真愛,最終跟小海結合在一起。

    小海親她的眉頭,親她的臉蛋,吻她的嘴唇,還用兩排小鋼牙在她的如房上咬來咬去。咬咬左邊,再咬咬右邊,那股麻酥酥的感覺順著胸脯就襲擊上全身。

    小麗呀呀怪叫著,扭曲著,把小海越抱越緊,任憑男人在她的身上放縱,一陣酒後眩暈般的驚悸,肌肉在一陣陣地收縮,她感到自己要化成粉末了!

    不知過了多久,潮水慢慢退去。小海想從她的身上下來,女人緊緊地箍住他。

    她喃喃說:“小海,你那東西在我裏麵再待一會兒,我想為你生個孩子,或許這次就有了呢。”

    小海就笑笑,那話兒在小麗的身體裏停留了很久。就那麽軟軟伏在她的身上進入了夢鄉……

    小麗跟小海結婚以後是幸福的,日子很舒心,小海對她一如既往的好,但是小海娘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婆婆是兒媳婦跟兒子結婚以後,才知道小麗做過妓女的。

    跟小海離開的那段時間,女人一直在被男人捅。小麗接客無數,數以百計,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得那個什麽不幹淨的病。

    雖說現在不幹淨的病好了,可婆婆還是心有餘悸,就怕小麗有天病發,把不幹淨的病傳給兒子。

    而且小麗到醫院檢查了一下,她已經患上了不孕症,就是說,她那個地方被男人捅爛了,子宮糜爛,已經切除,根本不能懷孩子了。

    開始的幾天還好,再後來婆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好聽的和不好聽的都說了出來。

    雖然小麗對婆婆很孝順,可是小海娘這老娘們整天喋喋不休,

    婆婆說:“我養豬能下仔,養雞會生蛋……你能幹個啥?你白白活在這世界上了,還要害我家小海!……你想絕我家的後呀!”

    小麗也不甘示弱,她說:“生兒育女是雙方的事,你兒命裏沒有娃,讓我怎麽辦?是你虧心事做多了,沒有積德,你家才絕後的,管我個屁事。”

    小麗跟婆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誰也不讓誰。

    小海非常的忙,他在呂青峰的工廠做銷售經理,廠子裏的那些事兒就夠他受的了,迴家以後還整天聽娘跟媳婦吵,煩的不行。

    小麗哭哭啼啼跑進了屋子,拉開了小海的被子,怒道:“小海,你帶俺走吧,咱進城去,你娘的氣俺一天也受不了,哪怕掃大街也行。”說完便嗚嗚地哭了起來,十分傷悲。

    小海沒辦法,隻好勸:“小麗啊,娘就是想要個孩子,沒別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給她弄個孩子,她就不嚷你了。”

    小麗說:“俺又不是不生,是不能生嘛,你說咋辦。?”

    小海眨巴一下眼想了想,說:“你四川老家不是還有一個孩子嘛。把孩子接來,娘就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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