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女人多,這是好事,因為我爹長得帥,生出的兒子就帥啊,這都是您的優良基因造成的,所以這事你也有責任。放心,所有的事我都知道該咋做,您就別操心了。”

    呂青峰深深歎了口氣:“呂金生啊,爹想管也管不住了,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情有分寸。甜妞跟小琴那邊,我會幫你解釋,婉晴這姑娘不錯,好好待她,別辜負了人家。

    還有,在k市老實點,別墮入黑道,如果發現你傷天害理,老子立刻取你狗命。”

    呂青峰說完,命令司機:“開車,返迴青崖山!”

    呂青峰老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喜歡爬山的毛頭小夥子了。

    呂青峰今年整整46歲,正是收獲的壯年時代,可他迴首自己的前半生,卻什麽也沒有留下。

    他的理想,他的抱負,他的夢想,好像一件也沒有實現,現在窮的隻剩下錢了。他感到前途渺茫。

    都說人的一生好比一年四季,年少懵懂的年代是春季,雖然對一切充滿了好奇,卻到處都是山花爛漫朝氣蓬勃,對未來充滿了幻想。

    火熱的青年時代是夏季,一切都在忙碌中度過,渾身好像有使不完了力氣。

    而秋天正是成熟的壯年,所有的理想和報複終於有了結論。人種的是什麽,收的就是什麽,時間是個公正的老人,都將一筆一筆記在賬上,等著對你的裁判。

    到了冬天,就是終年垂暮的老人,當你迴首自己走過的一生時,是懺悔,是歎息,還是問心無愧,都已經變成了無可挽迴的過去。

    就算你想重新來過,可惜已經沒有機會了,也許留下的隻是一聲無奈的歎息。

    30年前的那個深秋,青峰第一次有了愛情滋潤,他把玉芬從李慶林的被窩裏抱迴家。玉芬成為了他的第一個女人。

    29年前的那個春天,呂青峰為了拯救香草,把香草從趙森林家的炕上抱迴了家,香草成為了他的第二個女人。

    10年前的秋天,玉芬跟香草雙雙病死,呂青峰又娶了第三個老婆湘靈。

    迴想起自己的一生,青峰是問心無愧的,他對得起身邊的每一個女人,對得起每一個親人,對得起鄰居,對得起養育了他40多年的青崖山。

    呂青峰是問心無愧的,也是坦蕩的,就是有天埋進祖墳裏,也可以偎依在爺爺的懷裏,說一聲:“爺爺,孫子沒有給你丟臉,沒有給青崖山丟臉。我的這輩子……值了。”

    中年的呂青峰把人世間看的很透徹,他徹底的頓悟了。

    按照呂青峰的意思,本來想在城裏多住幾天,跟小草纏綿一下再走。

    可是家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他根本沒心思想那個事,必須趕緊趕迴家,防止家庭的巨變。

    剛剛走上國道,呂青峰的手機就響了,他趕緊拿起來接通。

    沒想到是甜妞打來的,甜妞說:“爹,不好了。”

    呂青峰就怕這個,一說不好,他的心裏就咯噔一下。

    人上了年紀就害怕家裏出事,掙錢多少已經不在乎了,家庭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甜妞帶著哭腔說:“二小子,二小子病了。”

    甜妞口裏的二小子,是呂金生的第二個兒子,到現在為止,呂金生也不知道甜妞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這也是呂金生最近對甜妞冷淡的原因。

    呂青峰眉頭一皺,嚇了一跳,趕緊命令司機加快油門,直奔家裏走去。

    走進家的時候,家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甜妞抱著孩子在哪兒哭,孩子哭很更厲害,湘靈跟小琴都是愁眉不展。

    呂青峰再次被閃電劈中,趕緊問:“咋迴事?”

    呂金生說:“孩子一直哭,不知道哪兒不舒服?”

    呂青峰急得直跺腳:“為啥不找你姨夫看看,你姨夫跟小姨呢?”

    呂青峰說的姨夫跟小姨,就是大寶和竹桃。農村的輩分真他娘的亂。竹桃是呂金生的小姨,當然也是甜妞的小姨了。

    甜妞說:“俺找了,姨夫跟小姨不在家,到城裏幫人手術去了,俺舅舅狗剩也不知道咋迴事,說必須送醫院。”

    呂青峰說:“那趕緊送醫院啊,愣著幹啥?”

    “可是家裏沒車,車你開走了。”湘靈說。

    呂青峰說:“笨,我死了你們就不活了?村裏誰家不能找個車,耽擱了孩子的病,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快,上車,馬上進醫院。”

    呂青峰二句話不說,拉著湘靈,甜妞,抱起孩子就上了車。

    這一夜呂青峰沒睡,淨顧著折騰了,先折騰兒子的事兒,然後又折騰孫子的事兒,來來迴迴跑了一千多裏。

    還好有汽車,如果趕在20年前,村裏沒路那會兒,孩子就真的耽擱了。

    呂青峰抱著孩子,孩子哭得小臉蛋通紅,氣都喘不過來了,四肢來迴的踢騰,而且一個勁的發燒,呂青峰很明顯能感受到從孩子身上傳來的熱量。

    青峰心急如焚,真害怕孫子出事兒。

    青峰現在也不知道甜妞生的這孩子是誰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呂金生的。

    可甜妞一口咬定是張家的種,這讓青峰很糾結。

    現在也顧不得想那麽多了,治病要緊,別管是不是張家的種,那好歹是一條命。

    汽車的速度很快,可青峰還是覺得慢,一個勁的命令司機快點,再快點。

    來到k市以後,汽車直接開進了市第一人民醫院。

    第一人民醫院是k市最好的一家醫院,醫療設備齊全,醫生的技術也高超,可是有一樣,醫療費貴的嚇人,普通人根本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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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青峰不在乎錢,他隻在乎孫子的命。抱著孩子就衝進了救護室。

    孩子進入救護室以後,幾個人才虛了一口氣,坐在了長椅上。

    呂青峰第一時間拿起電話通知了大寶,說家裏出事了,呂金生的孩子病危,你立刻給我滾迴來。

    大寶跟竹桃確實沒在家,呂金生是名醫,也是神醫,工作非常的繁忙,最近各大醫院都在聘請他。

    遇到疑難雜症,附近的醫院都會要求大寶幫忙,大寶也顯然應允。

    掙錢是一方麵,白先生臨死的時候說話,救死扶傷才是醫生的責任。

    大寶聽到這個消息以後,連夜從外地趕到了人民醫院。

    大寶跟這裏的醫生十分熟悉,他換上了白大褂,立刻就進入了救護室。

    呂青峰拉著湘靈的手,安慰哭啼啼的兒媳婦,在外麵等啊等,一個小時以後大寶才出來。

    呂青峰趕緊撲過去,驚慌失措問:“大寶,咋迴事,孩子這是咋了?”

    大寶說:“姐夫,大事不好了,呂金生的孩子先天性肝髒發育不良,肝部壞死,需要換……肝葉。”

    呂青峰說:“那就換唄,還愣著幹啥?”

    大寶說:“不行啊,給孩子換肝葉,必須是孩子的親生父親,要不然就會排斥。嚴重的會斃命。”

    “你說啥?”呂青峰晃了晃,差點暈倒。

    青峰沒暈倒,甜妞卻暈倒了,身子出溜到了地上。

    湘靈趕緊把甜妞攙扶起來,扶在了椅子上,

    甜妞為什麽暈呢?很簡單,因為隻有她知道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就是自己的大伯子哥薑格啊。

    如果這件事捅出來就熱鬧了,呂青峰非被氣瘋不可,呂金生也會被氣瘋。

    甜妞不知道該咋辦,所以就暈了。

    呂青峰急得團團轉,說:“那……爺爺的肝髒行不行?行的話,把我的肝子摘給他,”

    大寶說:“成功的希望隻有百分之20,因為孫子跟爺爺,中間隔著一個環節,就是孩子媽媽的血型,血型不一樣,成功的希望不大。”

    甜妞噌得站了起來,上去拉住了大寶的手:“姨夫,求求你,換我的,摘我的肝子吧,隻要孩子能活,我不在乎。”

    大寶搖搖頭,說:“對不起,隻能是父親,別人的不行。”

    甜妞這次是真的蔫了,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呂青峰又拿出了手機,把電話打給了呂金生,青峰說:“呂金生,你兒子病了,你馬上到醫院來一下,給他做手術,”

    青峰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呂金生還在那兒跟婉晴纏綿。

    呂青峰默許他們在一起,呂金生別提多高興了,每天晚上抱著婉晴日,今天也不例外。

    呂金生接過來電話,氣喘籲籲:“爹,我兒子病了?”

    青峰說:“是,醫生說,孩子是肝髒損壞,隻有把你的肝子拉一塊,給孩子換上,快過來救命。”

    呂金生問:“老大還是老二?”

    呂金生這樣問,就是想證明一下,因為老大是他親生的,老二來曆不明。

    呂青峰說:“老二。”

    呂金生說:“老二,我去了也沒用啊,那又不是我的種子。”

    呂青峰罵道:“你放屁!你媳婦生的,就是你的種,馬上給我拔鳥走人,十分鍾趕不到,我就打斷你的腿!”

    呂金生沒辦法,他最害怕爹生氣,呂青峰一聲吼,呂金生就嚇得尿褲子。

    那就去吧,他從婉晴的身上爬了起來,趕緊穿衣服。

    婉晴問:“咋了?家裏有事?”

    呂金生不好意思把甜妞偷人的事兒說出來,隻是說了一聲:“嗯。”

    婉晴正在興頭上,她對呂金生戀戀不舍,還在男人的身上蹭。

    呂金生顧不得搭理她,趕緊穿好衣服上了外麵的車。

    呂金生的小別墅距離第一醫院並不遠,開車十分鍾就到了。

    呂金生走進醫院以後,大寶立刻給呂金生和孩子驗血。

    血液的檢測結果出來,所有的人全都瞪大了眼,那孩子果然不是呂金生的種,血液跟呂金生的血液完全不一樣。

    大寶有點發愁,問呂青峰:“姐夫,該咋辦?”

    呂青峰一縷袖子,“驗我的血。隨便抽吧,愛抽多少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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