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來到了甜妞娘家,呂金生沒敢進門,他在門外麵探頭探腦仔細往裏看了看,看到甜妞正在院子裏澆花。

    呂金生就衝著兒子使了個眼色,兒子哭叫一聲娘,就撲進了甜妞的懷裏。

    呂金生撲通就跪在了門外頭,低眉耷眼,不敢做聲。

    甜妞抱住了兒子,斜著眼看到呂金生來了,沒有理他,抱著孩子進屋去了。

    呂金生就跪在門外麵等,一邊等一邊喊:“甜妞,跟我迴家吧,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幹對不起你的事兒了。我錯啦!”

    呂金生在外麵嚎,裏麵的甜妞當做沒看見,抱著孩子在裏麵。一邊喂一邊流淚。

    甜妞娘看不下去了,想出門把女婿攙扶起來,甜妞在裏麵嚎叫一聲:“娘!別扶他,讓他跪著。”

    就這樣,呂金生在甜妞的家門口整整跪了一天。惹得芙蓉村的男女老少圍了一大圈,都在看熱鬧。

    呂金生也是遠近聞名的人物,但是他沒覺得多丟人,跟老婆下跪,又不丟人,就那麽跪著,甜妞不出來,他就是不起。

    很快,到了晚上掌燈的時候,家裏人都開始吃飯,吃過飯以後,兒子跟姥姥睡,甜妞隻身返迴了房間。

    女人怎麽也睡不著,她就等著呂金生低聲下氣進來。

    看看時機差不多了,甜妞爹偷偷出了門,把女婿攙扶了起來。

    甜妞爹說:“女婿啊,進屋吧,吃飽喝足了,你再接著跪,甜妞正在氣頭上,等她氣消了,就跟你迴家了。”

    呂金生說:“爹,我不起,甜妞一輩子不跟我迴家,我就一輩子不起。”

    甜妞爹說:“那你也得吃點東西啊?一天不吃東西,你怎麽撐得住?”

    呂金生說:“餓死我算了,我對不起甜妞,活該遭報應!”

    甜妞爹沒辦法,說:“那你當門神吧,我睡覺去了。”

    甜妞爹想走,呂金生上去拉住了丈人的袖子,苦苦哀求說:“爹,你別走,給我想想辦法啊,我該咋辦?”

    甜妞爹就縷縷胡子,將胡須縷掉若幹,搖頭晃腦說:“兩口子的事兒啊,還要你自己處理,甜妞不理你,你不能跪著爬進去?所謂日久生情,你讓她舒服了,她就跟你走了。”

    呂金生問:“那甜妞能願意?她扇我咋辦?”

    老丈人說:“放心,女人就這樣,你把事兒做到了,她就心軟了,當初我用這個辦法跟你丈母娘鬧過多次了,次次靈驗。”

    老丈人一邊說,一邊握緊拳頭,給女婿鼓勵加油。

    呂金生想想有理,他就一步一跪,來到了甜妞房間的門口。

    呂金生說:“甜妞,你原諒我沒?原諒我你就吱一聲啊。”

    裏麵沒動靜。

    呂金生接著說:“你不吭聲,我就當你答應了,我進去了哈?”

    裏麵還是沒動靜,黑著燈,看樣子甜妞已經睡著了。

    呂金生推了推門,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根本沒上閂。呂金生就知道,這是甜妞給他留了門。

    呂金生就站起來,推門進去了,甜妞就躺在床上,月光下,女人的身子還是那麽俊美。

    呂金生就悄悄湊過去,抱住了女人的腰,低下頭去親女人的臉。

    甜妞沒有反抗,呂金生感到甜妞的臉上都是淚。

    沒想到甜妞彈跳而起,啪啪啪,就打了呂金生三個耳光,把他打得眼冒金星。

    呂金生站著沒動,說:“你打吧,隻要你心裏舒服舒服,你打死我也認了。甜妞,我對不起你。”

    呂金生說著,又給甜妞跪了下去。

    甜妞的心頃刻間又軟了,一下子抱住呂金生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在呂金生的後背上捶打,差點把呂金生捶成煎餅。

    女人哭夠了,才說:“你來幹啥?找你的小琴去吧,找你的婉玉去吧,滾蛋!”

    甜妞沒說完,呂金生的嘴唇就到了,開始親女人的臉,堵住了她的嘴唇,拚命的親,拚命的咬,一下子就把甜妞按倒了。

    呂金生一邊親一邊說:“別管我走多遠,我的心永遠牽掛著你,你認命吧,這輩子跑不掉了。”

    甜妞開始掙紮,但是掙紮的很沒力氣,有點半推半就的樣子。

    甜妞跟呂金生鼓搗了半夜,一曲終畢,兩個人都是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甜妞一隻手摸著男人的臉頰,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肚子,說:“呂金生,這不是你的種,要不然打掉他吧?”

    呂金生趕緊說:“別,那好歹是一條命,爹說了,把他生出來,養大,沒準將來是條好漢。”

    第二天早上,呂金生就拉著甜妞迴了家。

    兩口子生氣就這樣,女的迴娘家,男人到娘家賠禮道歉,說幾句好話請迴來就算完事。

    誰家舌頭不磨牙?偷人養漢子,說白了也不是什麽大事,呂金生就當新買一輛摩托車,被人騎幾天,又給送迴來了。

    甜妞迴家以後,呂金生果然沒有追究她肚子裏的孩子,還支持甜妞把孩子生出來。

    呂金生的事情告一段落以後,薑格就再次返迴了k市的人民醫院,因為小海還沒有醒。

    小海已經昏迷整整七天了。七天的時間水米未進。

    小麗一直守在小海身邊,幫他擦身子,跟他說話,盡管小海已經聽不到了,小麗依然孜孜不倦。

    她抓起小海的手,摸在自己的臉上,跟他說自己小時候的事兒,跟他說曾經的那一夜,兩個人相見的一瞬,談起了她幫著他挖子彈,也談起了他們結婚後這段美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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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動情的地方,小麗就淚水連連。

    薑格沒有進屋,就在病房的外麵聽著,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時候,小海的手指竟然動了動,有了反應。

    小麗立刻驚喜起來,趕緊站起來唿喊:“醫生!醫生快來啊,小海醒了,小海醒了。”

    小麗衝出房間的時候,剛好跟薑格撞個滿懷,她上去拉住了薑格的手:“薑格,小海醒了,小海醒了,快叫醫生。”

    薑格著急忙活地叫來了醫生,醫生進屋以後立刻對小海進行了檢查。

    檢查的結果非常令人欣喜,小海已經脫離了危險期,身體的各個功能都開始正常。

    小海真的醒了,他在鬼門關裏繞了一圈,又迴到了陽間。

    薑格撲進病房的時候,小海已經睜開了眼,但是還不能說話,隻是用感激的眼光看著薑格和小麗。

    薑格就衝小海握緊拳頭,為他鼓勵加油。

    一個禮拜以後,小海就恢複了說話的功能,人也可以坐起來了,薑格在醫院陪了小海七天。

    小海說:“哥,你迴吧,你已經出來七八天了,嫂子一個人在山上會寂寞的,她更需要你照顧,我沒事了。”

    薑格說:“你小子命真大,這樣也死不了,那好,我先走了,有什麽事,記得給我打電話,還有,小海,迴頭路不能走啊,黑幫脫離以後,就別進了,否則一腳塌進去,這輩子也迴不了頭。”

    小海點點頭說:“哥,我知道,我好了以後,就拉著小麗迴家,我們倆種地,開酒店,就那麽平平淡淡過一生,什麽功名利祿,什麽江湖仇殺,都跟我無關。”

    薑格衝小海擺擺手,就離開了,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薑格的車就在外麵,他上了車,油門一踩上了大路。

    薑格是老江湖,經驗非常的豐富,他的車在前麵開,後麵老有一輛車跟著。他快,後麵的車就快,他慢,後麵的車就慢。

    薑格頓時感到了不妙,娘的,被人跟蹤了。

    薑格什麽脾氣?天王老子也不怕,當汽車開上國道的時候,他一踩油門,汽車嘎然停止。

    薑格推門就下了車,站在了馬路中間,仿佛一截鐵塔,攔住了後麵的汽車。

    薑格沒說話,隻是掏出一根煙點上,抽了一口,濃烈的煙霧從他胡子拉碴的嘴巴裏噴出來,頓時被風吹的無影無蹤。

    薑格非常的成熟,他的成熟跟他的父親呂青峰有一拚。

    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智慧,充滿了驕傲,也充滿桀驁不馴。

    沒有什麽人能夠摧垮他的意誌,因為老練跟成熟,所以看起來他的麵貌跟真實的年齡有很大差距。簡直像個中年人。

    跟他爹呂青峰站一塊,大家都以為他們不是父子,而是親兄弟、

    薑格站直了身體,一動不動,汽車在距離薑格的腿五公分的地方嘎然停止,因為刹車,地上被拉出一條深深的劃痕。

    薑格看清楚了,跟蹤他的隻不過是一輛出租車,普通的夏利。

    薑格衝著那輛汽車的司機招招手,命令他下車。

    那司機一愣,猶豫了一下,薑格的一隻手已經伸進了車裏,揪住了他的脖領子,使勁把他拉了出來,差點把車門一起扯掉。

    薑格揪住了他的脖領子,怒道:“說?為什麽跟著我?”

    汽車司機嚇得麵如土色,說:“對不起先生,不是我,是後麵的客人讓我跟著你的。”

    薑格這才看明白,汽車的後麵坐著一個人,頭戴氈帽,臉上是一副墨鏡。嘴巴下有小胡子。

    猛一看這個人不下五十多歲,最明顯的是,左臉上有一塊很大的疤拉。

    這個人不認識,要不是看他年紀大,薑格真想把他一起拖出來。

    薑格把腦袋伸進了車廂,怒道:“喂,你為什麽跟著我?咱們倆認識嗎?”

    那人就摘下了氈帽,拿下了墨鏡,衝著薑格微微一笑,說:“江老大,你不認識我了。”

    薑格一看就倒吸一口冷氣,大叫一聲:“金鏈子,怎麽會是你?你沒死啊?”

    金鏈子說:“我那有那麽容易死?我的命大得很,江老大,咱們談談?我請客。”

    在薑格的心裏,金鏈子其實已經死了。

    當初的金鏈子死於汽車爆炸,因為他開車不慎,掉進了懸崖,被摔得粉身碎骨。

    警察找到他屍首的時候,他已經被火燒的不成樣子了,幾乎燒成一堆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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