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毒蛇吐著唿唿的信子,掛在樹梢上,灰蒙蒙的眼睛,嘴巴張開跟碗口一樣大,好像要把他們一口吞下。

    呂輝煌大喝一聲:“別動,別去挑逗他們,慢慢的走就會沒事,千萬別慌張,要不然他們一定會攻擊你。”

    二子跟金隊長全都縮起了脖子,不去看那些毒蛇,湘靈跟小草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他罵了隔壁的,呂青峰真有福氣,兩個媳婦一個比一個漂亮。要不是現在情況危急,老子就把湘靈也哢嚓掉。

    怪不得二娃被迷得神魂顛倒,湘靈這丫頭就是漂亮。

    恩恩,等找到寶藏以後,老子先把金隊長這廝殺掉,然後把湘靈先奸後殺,再奸再殺,最後領著小草遠走高飛。

    二子一邊想,一邊走,一邊看著湘靈發呆。

    盤蛇穀的那片密林,是半個小時後走過去的。再往前就是百尺崖了。

    呂輝煌走的這條路是捷徑,正是百尺崖的半山腰。

    這條路平時一般人不會走,就是呂青峰都望而卻步,呂青峰才不會去挑逗那些毒蛇的極限呢。

    走出樹林,向前走了三四公裏,終於來到了百尺崖的半山坡。

    向下一看,黑黝黝的一片,一眼看不到底,根本不知道向下還有多深。

    半山腰生長了很多小樹,伸出長長的枝幹,烏壓壓的一片。

    二子是青崖山人,一早就知道,百尺崖千百年來都沒人下去過。

    不用問,呂青堂一定是把寶藏埋進了百尺崖的下麵。

    這裏四麵環山,盤蛇穀是唯一的入口,有毒蛇把守,的確是天然的屏障,他深深佩服呂青堂的老謀深算。

    呂輝煌停住了腳步,向下看了看,說:“二子,把繩子給我解開。”

    二子一愣:“為啥?”

    呂輝煌道:“要想得到寶藏,必須要下到百尺崖去,你捆著我的手,怎麽讓我向下爬?”

    二子問:“需要下到百尺崖去嗎?寶藏真的在這兒?”

    呂輝煌怒道:“相信我就解開,把帶來的繩子,順著山崖卸下去,咱們拉著繩子必須要下到百尺崖的底部,穿過百尺崖,爬上前麵的那個山坡,還要走很遠呢。不單單是我,小草和湘靈,你都要放開。”

    二子用眼向下瞄了瞄,嚇得後退了兩步,百尺崖向下至少還有一千米深,就這麽溜下去,摔死了咋辦?他懷疑地看看呂輝煌。

    呂輝煌說:“你不信我,那我先下,先把繩子固定在一塊石頭上,一根接一根扔下去。”

    二子沒辦法,隻好先放下了小草。金隊長點點頭,覺得呂輝煌不敢耍心眼,於是掏出了所有的繩子,一根一根向下接。

    他們帶來的都是登山繩,非常的粗壯,拉力很強。來的時候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二子把小草放下來的時候,小草的身體軟綿綿的,女人一動不動。

    二子以為小草睡著了,上去推推她:“小草,醒醒,醒醒。”可小草的腦袋卻歪在了一邊。

    二子吃了一驚:“輝煌叔,過來看看小草,小草怎麽了?”

    二子一聲大叫,呂輝煌心裏就是一凜,趕緊靠近了閨女小草。

    這時候的小草雙眼緊閉,臉蛋鐵青,牙關緊咬,已經昏死了過去。

    呂輝煌揭開小草的裙子,用手電一看,頓時嚇得目瞪口呆,隻見小草的大腿上,有兩個淺淺的牙印,那牙印上滲出了斑斑的血跡,小草的屁股腫起來老高。

    呂輝煌苦笑一聲:“不好,小草……被蛇咬了。”

    “啊?”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一驚。

    不用問,剛才路過盤蛇穀的時候,有一條毒蛇忽然襲擊了小草一口,在女人的屁股上留下了兩個牙印,小草昏迷了。

    呂輝煌說:“必須把毒清出來,要不然小草就完了。”

    二子趕緊問:“怎麽清啊?這裏不是醫院,咱們也沒帶血清。”

    呂輝煌說:“用嘴巴吸,把毒素吸出來,然後服草藥,他就會沒事。”

    “吸……毒?你的意思是……用嘴巴去吸……?”

    呂輝煌說:“是,二子,你不是最喜歡小草嗎?那用你的嘴巴幫著小草吸啊?”

    二子膽怯了,說:“輝煌叔,我幫著小草吸毒,那我……會不會死?”

    呂輝煌說:“說不定,這種蛇非常的毒,是竹葉青,劇毒無比,用嘴巴吸毒,十有***你也會中毒。”

    “啊?”二子嚇了一哆嗦,首先怵了膽子,後退一步。

    二子看了看旁邊的金隊長,金隊長說:“別看我,她的死活跟我沒關係,我隻關心寶藏。”

    兩個大男人全部退後,呂輝煌又不好意思去吸閨女的屁股。

    還是湘靈踴躍,湘靈鄙視了二子跟金隊長一眼。

    這就是男人跟男人的差別,如果是呂青峰在這兒,一定會毫不猶豫去幫著小草吸毒。

    男人啊,都是這副德行,見便宜就上,見危險就退,像呂青峰那樣的,這個世界上真的少有了。

    湘靈二話不說,立刻撲上去,張開櫻桃小口,去幫著小草吸毒。吸一口吐一口。再吸一口,再吐一口。

    三分鍾以後,小草大腿上的傷口消了腫,黑色的淤血變成了鮮紅色,呂輝煌才說:“可以了。”

    呂輝煌在旁邊的草叢裏嘩啦了一陣,大巴掌蒿了幾根闊葉的青草,放在嘴巴裏嚼碎了,這才交給湘靈說:“淩兒,給小草按在傷口上,天不亮她就會醒。”

    小草的傷口包好以後,湘靈的舌頭也腫起來老高。

    那些毒素果然侵蝕到了湘靈的舌頭,湘靈說話就含糊不清了,問:“爹,俺會不會死?”

    呂輝煌說:“沒事,這種毒不沾鮮血就會沒事的。”

    呂輝煌沒想到,到最後救活小草一命的竟然是湘靈。

    其實湘靈巴不得小草早點死呢,小草霸占了呂青峰那麽久,湘靈恨死她了。

    可一想到小草死了以後,呂青峰會難過,湘靈就顧不得了,她寧可自己難過,也不想心愛的人難過。

    呂輝煌想暫時歇一會兒,等小草醒過來再下山穀,可是二子跟金隊長已經等不及了。兩個人開始拿著槍威脅他:“走,咱們現在就下山穀。”

    呂輝煌說:“那怎麽行,小草怎麽辦?把她扔在這兒?會有危險的。”

    二子想了想說:“我背她下去。你放心,我不會丟下小草不管的。”

    二子的良心還沒有完全抹滅,其實他不想搞出人命,隻想著求財。

    他知道,挖寶貝不會有那麽大的罪,最多坐幾年牢房,可是搞出人命,那就不是坐牢那麽簡單了。

    再說他喜歡小草,根本不會看著她丟在這人被野狼拖走。

    呂輝煌沒辦法,隻好整了整衣服,順著繩子爬了下去。

    第二個下去的是二子,二子果真背起了湘靈,跟著呂輝煌向下爬。

    第三個是湘靈,最後一個是金隊長,他們一個個有順序的一步步向下。

    每個人的腰裏都掛上了減速齒輪,這樣既省力氣,下滑的速度還能自由掌握,不至於摔下去。

    湘靈沒有爬過山,繩子都抓不牢,真害怕一腳踩空,掉下去摔死。

    現在湘靈有點迷惑不解,呂青峰呢,呂青峰哪兒去了?

    這個死人頭,大家商量好的,我做誘餌,把他們引出來,呂青峰緊隨其後,可是到現在為止,呂青峰依然沒有出現。

    是不是這個混蛋把老娘忘了。湘靈的心裏一個勁的罵。

    那麽呂青峰到底到哪兒去了呢?

    其實呂青峰一直沒走遠,就在不遠處盯著他們。

    就在他們順著繩子爬山的當口,呂青峰已經下到百尺崖的底部。

    呂青峰就在旁邊接應著他們,青峰一直想找機會下手,把兩個老婆跟爹救下來,可是二子跟金隊長的手裏有槍。

    呂青峰竭力忍耐著,苦苦尋找著機會。

    小草受傷,青峰也看到了,他真想撲過去,用嘴巴咗住小草的屁股,把毒給女人吸出來,可是害怕自己也會變成二子他們的人質,那樣的話所有的機會就功虧一簣了。

    還好湘靈幫著小草把毒吸了出來,呂青峰的心裏就熱乎乎的,感歎湘靈的大度。

    現在的盤蛇穀跟百尺崖是非常危險的,因為是夏天,不是冬天。

    冬天穿過盤蛇穀,一般都會沒事,因為冬天裏麵的毒蛇全部冬眠了。根本不會被蛇襲擊。

    還有下麵的百尺崖,更是危險。

    百尺崖是個死山穀,裏麵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

    每年的冬天,青崖山上的落葉被風一掃,很多落葉被掃進了盤蛇穀,再加上山穀裏的落葉。盤蛇穀裏就積累了一層厚厚的落葉。

    這些落葉千百年來越積越厚,每天的夏季都會產生瘴氣。

    所謂的瘴氣,就是落葉因為雨水的衝刷和烈日的暴曬,開始腐朽,腐朽的樹葉會產生大量的二氧化碳和甲烷,人跟動物聞到以後,立刻就會昏迷。

    當地人把這種氣體稱作瘴氣,

    呂青峰每次進山往外運金子,差不多都是冬天,夏季進入百尺崖,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出來。

    還好現在是深夜。瘴氣不是那麽厲害,如果呂輝煌他們在上午十點以前走不出百尺崖的這片樹林,一定會中瘴氣造成休克。

    相傳,青崖山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

    幾百年前,有兩隻軍隊在這裏打仗,差不多上千人,其中的一撥就下到了百尺崖,想利用百尺崖的天險作為屏障,跟敵人殊死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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