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覺得湘靈就是出來偷漢子的。

    因為最近劉二傻的豬場來了一個俊後生,那後生是南方人,長得皮膚嫩白,跟個小姑娘一樣好看。慌得村裏那些寡婦門還有小姑娘們,一個勁的往劉二傻的豬場跑,大家都想跟那個俊後生說說話,聊聊天。

    湘靈裝作很害怕的樣子:“二娃,你瞎說個啥?誰說俺是偷漢子,俺就是吃飽了,溜溜腿。”

    二娃一聲冷笑:“你以為自己是騾子啊,吃飽了還溜腿?是不是跟其他人一樣,想跟那個小後生親熱,你們女人啊,我最了解了。”

    湘靈趕緊說:“噓……二娃,你瞎嚷嚷個啥?誰找那個俊後生了,俺就是看看。”

    “你看個啥,小心我告訴呂青峰去,讓青峰打你屁股。”

    二娃開始威脅湘靈了。

    湘靈隻好賠笑:“二娃,你別,別告訴青峰,青峰是個醋壇子,他知道了非打俺屁股不可,求求你了。”

    二娃發現奸計成功,就嘿嘿笑了:“不告訴青峰也行,除非……”

    “除非怎麽樣?”

    二娃說:“除非你讓我……那啥一下。要不然我非告訴青峰不可。”

    “你?”湘靈的臉騰地紅了,怎麽也想不到二娃這麽下流,會當麵提出要跟她……

    湘靈做過人民教師,最討厭隱晦的下流詞語,差點吐二娃一臉的唾沫。

    她希望二娃綁架他,然後跟著二娃走,找到二娃藏匿呂輝煌和小草的老巢。

    目前青峰跟薑格隻是猜測,估計呂輝煌和小草的失蹤跟二娃有關係,可惜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誰也不敢貿然下手。

    湘靈心裏盤算著,怎麽才能讓二娃把她綁架。

    湘靈說:“二娃,俺知道你當初喜歡俺,俺問你,你現在還稀罕俺不?”

    二娃不知道湘靈為啥這麽問他,就說:“稀罕,湘靈,其實我稀罕死你了,一直想討你做老婆。怎麽,你想通了?”

    湘靈點點頭說:“想通了,二娃哥,隻要你願意,俺就跟你走,今天晚上就走,咱倆……私奔吧”

    “私奔?你說……要跟我私奔?”二娃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湘靈的突然轉變讓他有點無所適從,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這娘們……不會是忽悠我吧?

    讓二娃猜對了,湘靈就是在忽悠他。

    現在不忽悠二娃不行了,公公呂輝煌已經失蹤接近十天,老人家歲數大了,怎麽經的住折騰,小草雖說還年輕,可畢竟在城裏生活的時間太長,女人細皮嫩肉的,同樣沒吃過苦。

    湘靈顧不得那麽多,把公公跟小草救出來才是王道。

    湘靈說:“二娃,你不知道,其實俺稀罕你很久了。沒跟青峰成親的時候俺就稀罕你,俺好想親你一下,抱你一下,好像摸摸你健壯的胸肌。”

    我暈,二娃差點一步厥倒,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不要說女人,就是平時一條母狗看見他,都會夾起尾巴,繞著道走,湘靈的話說的忒天真,讓人不能相信。

    二娃說:“湘靈,你少糊我,我二娃沒那麽傻,天上掉餡餅的事常有,可不會砸中俺二娃的腦袋,說吧,你到底啥目的?”

    湘靈撲吃一笑:“二娃哥,你咋這樣說啊?妄俺對你一片情誼,你咋好心當作驢肝肺哩?俺是真的喜歡你啊,不信你聽聽,每次見到你,人家地小心肝就撲通撲通地跳,都快到嗓子眼了。”

    二娃狡猾一笑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

    “我不信。”

    “為啥不信?”

    “很簡單,呂青峰什麽都比我好,他有錢,有名譽,有地位,長的也比我好,你會看上我?鬼才相信。”

    湘靈說“二娃哥,你喜歡吃肉不?”

    “喜歡啊,怎麽了?”

    “那讓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吃肉,你幹不幹?”

    二娃說“那怎麽行,肉好吃,可也不可能天天吃啊,否則會傷身體的。”

    湘靈說:“那不就結了,呂青峰是不錯,可跟一個男人天天上炕,日子久了,誰也會苦悶,那有時常換換口味日子過的爽?”

    湘靈的話還是很有意思的,也有道理,一下說到二娃的心坎裏去了。

    但二娃搖搖頭說“我還是不信。”

    “那你怎麽樣才能相信?”

    二娃說:“很簡單,你讓我摸一下,摸一下我就信,要不然你就是忽悠我。”

    湘靈心裏那個氣呀,不由暗暗怒罵,你個死二娃,說來說去就是想占老娘的便宜,讓他摸,還是不讓他摸?

    最後湘靈一咬牙,心說,豁出去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怎麽抓得住流氓?呂青峰對不起了。

    這不能怪俺,俺也是為了救你爹跟你姐出來,你就當舍己救人了,你一定會原諒俺的,阿門。

    湘靈隻好一閉眼說:“你摸吧,但是要輕點。人家怕疼。”

    二娃驚訝了半天,心裏還是綴墜不安,到底真的假的,這娘們現在這麽風騷?

    都說女人一旦經過男人的調教就會變得欲罷不能,平時不偷漢子的,也會變得偷漢子,看來是真的。

    湘靈出嫁以後深受呂青峰的調教,確實跟當初不一樣了,現在十分的操蛋,還跟小叔子鬥嘴呢。

    於是二娃放大膽子,摸了一下。

    湘靈就輕輕哼了一聲,一副享受的樣子。一點也不做作。

    還好隔著衣服,湘靈也沒損失什麽。問:“感覺怎麽樣?逮不逮?舒服不舒服?”

    二娃說:“舒服。”

    “那現在你信了吧?”

    二娃說:“還是不信,總覺得缺點什麽?”

    湘靈問:“缺了什麽?”

    二娃說:“要是能親一口就更逮了,湘靈,既然你樂意跟我,那就讓我親一口吧?”

    湘靈嚇了一跳,怎麽也想不到這小子會得寸進尺,狗日的,讓他親,還是不讓親?摸摸可以,反正隔著衣服,親一口可是臉蛋對臉蛋啊?

    就二娃那張臭嘴,生下來就沒刷過牙,一張嘴滿口的煙臭,能熏死三窩耗子。兩排黑牙就像個十年都沒有刷過的破砂鍋。他舍得親,老娘還會暈呢?

    還是那句話,為了青峰的爹跟姐姐,明知道是吃虧也要做,於是湘靈說:“那好吧,你閉上眼,閉上眼俺就親。”

    二娃說:“為啥要閉眼?”

    湘靈說:“人家害羞嘛。快呀,閉上眼,要不然俺就不親。”

    二娃不知道湘靈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閉眼就閉眼。於是二娃乖乖的把眼睛閉上了。

    湘靈說:“不許偷窺哈,俺開始親了。”

    二娃說:“你親吧,我不看。”

    你還別說,二娃很守信用,眼睛閉很死,果然沒偷看。湘靈趁其不被,伸出食指跟拇指,在二娃的瘦臉皮上輕輕捏了一下,跟親的感覺差不多。

    湘靈的動作很快,蜻蜓點水一樣,二娃還沒有感覺出什麽滋味,她的手就離開了。

    “現在你相信了吧?”

    二娃說:“相信了,但還是缺少點什麽?”

    “缺少了啥?”

    二娃說:“曖昧,不如咱倆就在這裏……親熱一下,你如果跟我親熱,我就徹底相信。否則還是忽悠。”

    湘靈差點氣得怒發衝冠,想不到這個死二娃真不是東西,竟然要跟她在這裏那個。

    這個當然不能辦,湘靈又不是憨子,摸摸可以,親親可以,幹那個事,我去你爺爺的。

    但是湘靈不敢生氣,萬一生氣就搞砸了,豈不是白白被他摸一下?湘靈說:“二娃哥,你看這裏是豬圈,到處髒兮兮的,味道又不好聞,俺那麽幹淨,總得找張床吧?”

    “這裏沒床,你說該咋辦?”

    “那…去你家?”

    二娃說:“不行,我不住家裏。”

    “那你住哪兒?”

    “我最近住山上,如果你不嫌棄,就跟我上山,到山洞裏咱們再親熱。”

    湘靈等的就是二娃這句話,你敢上山,我就敢跟你走,到時候青峰隨後緊跟,非抄了你的老窩不可。

    湘靈迫不及待說:“好啊,那就上山,到山上…隨你。”

    二娃問:“你不用等呂青峰?呂青峰迴來,發現你沒在家咋辦?會懷疑你偷漢子的?”

    湘靈說:“不怕,呂青峰早就上山去了,跟本沒在家。他的心也不在我這兒,一直在小草那個女人身上,我恨死他了。”

    “那孩子呢?你孩子咋辦?”

    “沒事,家裏有保姆,保姆會喂孩子。所有的事都不用我擔心。”

    二娃那個感動啊,這一天他等了太久太久,從湘靈21歲大學畢業那年迴到青崖村開始,二娃就一直想爬上湘靈的土炕,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

    想不到女人有時候為了偷漢子,什麽都舍得,狗屁夫妻感情,狗屁母子情深,都是扯淡,自己先爽了再說。

    二娃上去拉住了湘靈的手,感動地說:“那好,咱們上山,今天晚上我要弄死你。”

    湘靈說:“你弄死我吧,我不想活了。”

    兩個人二話不說,上了青崖山,一路上二娃多了個心眼,就害怕中了呂青峰的奸計。

    你說萬一湘靈是裝的,故意勾搭我,把呂青峰引上山怎麽辦?這丫頭狡猾狡猾地。

    二娃的眼睛開始四處踅摸,跟牛蛋一樣來迴的看,看來看去沒有發現啥不對勁的地方,這才放下了心。

    湘靈在前麵走,二娃在後麵跟,按照二娃的脾氣,真想在這個地方把湘靈按倒,然後哢嚓掉。老子他娘的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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