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青峰說:“別叫,千萬別叫。”

    “為毛?從前你跟玉芬……香草,不一直都在叫嘛?”

    青峰說:“現在跟從前不一樣了,現在孩子大了,這麽叫……不好,會被孩子笑話的。”

    小草說:“可是人家忍不住嘛。再不叫……我會死。”

    呂青峰說:“那你叫吧,盡量小點聲。”

    於是小草就發出一聲竭斯底裏的狂吼,將心中的舒暢一股腦的發泄。

    小草的嗓音又尖又細,一嗓子吼出來,陣徹夜空,一直傳到劉二傻的豬場。劉二傻豬場的豬就不安穩起來,嚇得一個勁的亂竄,還以為是狼來了。

    劉二傻嚇得驚醒了,但是這種聲音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媳婦傻女就睡他旁邊,劉二傻就抱住傻女的身子,同樣讓女人嚎叫起來。

    呂青峰跟小草的狂吼聲陣徹了半道街,也順著窗戶飄到了巧玲跟長江的床上。巧玲睜開了眼。

    巧玲拉了拉長江說:“長江,你瞧瞧人家青峰哥,白天忙,晚上也忙,一定是把湘靈搞得舒服了,她叫,咱們也跟著叫吧。”

    長江說:“你有病,三更半夜不睡覺,你叫個毛,知道的是兩口子在炕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狼來了。那不是湘靈,是小草姐迴來了,青峰哥跟小草呢。”

    巧玲說:“別管是誰,反正人家青峰哥比你強,咱倆結婚這麽多年,你從來沒有弄得人家叫過。”

    長江的自尊受到了傷害,一下把巧玲按倒在被窩裏,說:“那好,咱也配合一下,大家一起叫。”

    這一夜青崖村的上空很不平靜。不單單是呂青峰家在叫,劉二傻家在叫,長江家在叫,村子裏的其他的村民也在叫。

    叫聲此起彼伏,女人的聲音讓男人醉迷。再加上山裏野狼的狂吼聲,整個青崖山傳出一聲聲好聽的夜曲。

    這叫聲隻有一個人聽了以後很生氣,就是呂青峰現任的老婆湘靈。

    湘靈當然了解呂青峰的那點出息,平時跟小草在城裏偷偷摸摸,這次小草迴了家,兩個人還不弄個夠?

    湘靈就在被窩裏用棉花堵住了耳朵,盡量不去聽,心裏也憤憤不平。

    “呂青峰,你個混蛋?叫什麽叫?殺豬呢?”湘靈狠狠罵了一聲。

    這一年,青崖村的雞又不下蛋了,雞蛋開始減產,價格一路飆升。

    這一年,青崖村的豬又開始掉膘了,豬肉的價格也在飆升。

    這一年,呂青峰很蛋疼,因為小草的迴歸在家裏引起了軒然大波,他不知道怎麽處理小草跟湘靈之間的關係。

    呂青峰是第二天早上返迴到湘靈哪兒的,當時湘靈還沒有起。

    女人躺在被窩裏睡得正香,看著媳婦酣睡的臉蛋,嬌紅的麵容,青峰不由低下頭,在湘靈的臉上親了一口。

    一口下去,湘靈就醒了,睜開眼怒道:“你還知道迴來?我還以為你把魂丟在小草哪兒了呢?”

    青峰不解地問:“咋了?吃醋了?咱倆沒結婚那會兒,我就跟小草好,你知道的,現在怎麽又提這事兒?”

    湘靈怒道:“我才沒有資格吃你的幹醋呢,爹不見了,好幾天不迴家,青峰你還有心思想著跟女人幹那個事,還徹夜的叫,你算哪門子孝子?難道你不著急?”

    呂青峰說:“根本就是兩迴事,爹迴不來,我以後就不跟媳婦上炕了?上炕是上炕,找爹是找爹,兩件事不摻合。”

    “你……?”湘靈無語了,真想不到青峰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她覺得呂青峰變了。

    女人就是這樣,一旦遇到情敵的挑釁,往往會失去理智,湘靈就是看著小草不順眼,因為她拉自己男人進被窩。

    “青峰,咱倆才是兩口子,有結婚證的,你在城裏怎麽跟她廝混,我都不管,可是在家裏,你倆節製一點好不好?街坊鄰居是要笑話的。”

    呂青峰一邊換衣服一邊振振有詞:“怕啥?誰愛說啥說啥?管他們什麽事?小草跟你,在我心裏的位置是一樣的,我不會拋棄任何一個。”

    湘靈一下坐了起來:“歪理,難道你的愛不能全部傾注在俺一個人身上?俺可是你老婆。要不然我走,把炕給你們騰出來,你跟著小草過。”

    呂青峰整理好了衣服,又把湘靈按倒了,在女人的臉上親了一口:“別瞎想了,你跟小草一個都不能少,我喜歡小草,也喜歡你……”

    “呂青峰,你這人就是花心,見一個愛一個。”

    呂青峰說:“別胡鬧了,我要上山了,我走了以後,你要小心,好好帶孩子。”

    “你到山上幹什麽去?”

    呂青峰說:“保密,我已經準備好了一條大布袋,等著二娃,二子他們鑽進去,老婆,我還有一件事跟你商量。”

    湘靈問:“啥事?”

    青峰說:“我敢肯定,二娃下一個目標綁架的就是你,所以我想你跟我演一出戲,假意被他綁架,找到爹跟憨子娘藏腳的地方,把他們救出來。”

    “啊,你是意思是,二娃會綁架我?為啥?”

    青峰說:“很簡單,二娃在村裏最喜歡的就是你,一直想娶你做媳婦,他這次是狗急跳牆了,一定會對你下手,所以我想你做誘餌。”

    湘靈一聽就不幹了,舉起一個枕頭,劈頭蓋臉衝呂青峰砸了下去:“呂青峰你下流,竟然用自己老婆做誘餌?你滾蛋!把老娘逼急了,我就真的跟二娃睡了,讓你後悔一輩子。”

    呂青峰跟湘靈定下了巧計,準備引君入甕,把二娃和二子他們引出來。

    就是讓湘靈故意被他們抓走,然後青峰隨後跟蹤,找到他爹跟憨子娘的藏身地點,從而把他們救出來。

    這樣是帶有一定危險性的,萬一失手,那就是徒勞無功,不但失去的兩個人迴不來,還可能會搭上湘靈的一條命。青峰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但是目前為了爹老子跟親家的安全,青峰無論如何也要試試了。

    湘靈本來不樂意,但是看青峰愁眉苦臉的樣子,隻好答應了。

    於是乎女人打扮一番,塗了胭脂摸了粉,故意弄得花燭招展,在大街上溜達了好幾圈。

    湘靈扭動著小屁股,見誰都是笑眯眯的,還一個勁的往人堆裏紮,跟那些小叔子們打情罵俏,說著一些低俗的調情話語,極其的風騷。

    呂青峰就在暗角裏領著黑炭埋伏,可是青峰等啊等,等啊等,等到石榴都謝了,二娃那小子也沒有露麵。

    呂青峰就納悶了,難道爹和憨子娘的失蹤跟二娃無關?自己不會是判斷失誤吧?

    湘靈在大街上跟那些流滿閑漢鬥嘴,有說有笑,還一個勁的挑逗,拍拍這個肩膀,摸摸那個下巴,把呂青峰給氣的,恨不得找挺機關槍,把眼前的混蛋們給突突了。

    湘靈也是故意在氣青峰,一邊挑逗那些人,一邊往呂青峰這邊看,青峰越是生氣,湘靈的心裏越是興奮。

    心說呂青峰,你也有今天?老娘就是要氣死你,看你以後還勾不勾女人?你要是勾搭野女人,本媳婦就勾搭野男人,我氣死你,

    那些流滿閑漢平時沒少踹寡婦門,刨絕戶墳,一看湘靈主動勾搭,一個個跟狗看到紅薯皮一樣,屁顛屁顛的往上蹭。

    湘靈本來長的就好看,自從生完孩子以後,豐滿了很多,小腰越來越細,臉蛋也紅潤鮮滑,他們可喜歡接近湘靈了。

    這些人也很有分寸,大家敬佩呂青峰,也畏懼呂青峰,更加不敢對他老婆擠眉弄眼,隻是願意聽湘靈說話。

    湘靈更加肆無忌憚了,開始跟小叔子們勾肩搭背,嘴巴幾乎親到一個人的臉上。

    剛剛勾搭沒幾下,呂青峰受不了了,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把湘靈從那人的肩膀上扯下來,抓住就走。

    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呂青峰十分的惱怒,氣哼哼問:“湘靈你幹啥?你還知道丟人不?”

    湘靈故作不知:“俺咋了?俺是按照你說的在做啊,你讓俺勾搭人,俺就隻好勾搭人了,有什麽問題嗎?”

    呂青峰說:“勾搭個毛,我讓你把二娃勾搭出來,沒讓你見人就勾搭,你這樣成何體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發騷呢?你讓我呂青峰一村支書的臉麵往哪兒擱?”

    湘靈撲哧一笑:“咋了?吃醋了?你也知道吃醋?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抓不住流氓。

    呂青峰,你現在明白我的感受了吧?你跟小草在床上徹夜叫喚的時候,我心裏的感覺跟你現在一樣?你這叫自作自受。”

    呂青峰知道湘靈在吃醋,說白了是對他跟小草曖昧的報複。

    女人都是小心眼,最惱恨別人搶自己老公。

    呂青峰說:“那還是算了,你迴家吧,別二娃沒勾搭出來,你再被別人來一反勾搭,萬一被人勾搭走,那我呂青峰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呂青峰害怕失去湘靈,也害怕她偷漢子,女人有時候為了扞衛自己的愛情,為了報複男人,什麽事都幹得出來,當初的小麗就是這樣。

    呂青峰把湘靈拉迴了家,不讓她出門了。

    湘靈還是氣鼓鼓的,說:“呂青峰,你記著,現在有我沒小草,有小草沒有我,你要是再跟小草上炕,我抱著孩子就走,你一個人摟著枕頭睡去吧。”

    呂青峰說:“湘靈,你別添亂了行不行?我現在正著急呢。爹下落不明,憨子娘也生死不知,人命關天,你讓我靜靜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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