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村的人驚歎不已,根本沒想到這個貴婦人會是當年的小草。
小草下了車,一路走,一路跟村民打著招唿,村裏人隻好敷衍點頭,誰也沒認出來這丫頭是誰。
直到小草推開了呂家老宅子的門,才有人驚叫一聲:“呀,想起來了,呂青峰的童養媳,趙黑龍的閨女,小草!”
不知道誰在外麵叫了一聲:“小草迴來了?”
小草紅著臉說:“迴來了。”
呂青峰在裏麵聽到小草甜糕般的聲音,立刻迎了上去,抓住了小草的手,關切地問:“天哪,你咋迴來了?”
小草說:“爹出事了,我怎麽能不迴來看看?”
小草激動不已,在老宅子裏轉來轉去。
家還是那個家,房子還是那個房子,可一切都已經物似人非,老宅子經過無數年的風風雨雨,卻屹立不倒,就是在20年前那場大地震中也沒有絲毫破損。
但是再也找不出當年的影子了,呂青峰的家經過無數次裝修,牆壁上都是閃亮的瓷磚,裏麵的牆壁也粉刷過無數次,現在刮上了立邦漆。
當初呂青峰就想把老房子拔掉,重新在老地基上蓋一座新樓,可他爹呂輝煌不讓。
呂輝煌說:“留著吧,這是你爺爺留下的祖產,房子雖然破舊,但非常的堅固,萬一一天小草迴來,我怕閨女找不到家門。”
呂青峰的心裏就酸溜溜的,知道呂輝煌到年老也沒有忘記閨女小草。
小草雖然不是呂輝煌親生,可她畢竟在這裏生活了不到20年。
小草當初睡過的那個西屋還在,但也被裝修過了。
女人推開門,首先聞到的是一股當年熟悉的味道,好像自己做閨女的時候那股體香。
屋子裏還是保留著小草離開時候的原貌,那張小床,那台縫紉機,那張寫字桌,還有那麵梳妝用的小鏡子。
小草坐在鏡子前麵,看著自己的麵龐,又找迴了當初在呂家度過的那段時光。
她想起5歲以前,跟呂青峰在一條炕上睡覺,這邊是他,那邊是弟弟,她娘呂何氏手裏拿著撲扇搖啊搖,為他們驅趕蚊子,給他們講牛郎織女天仙配的故事。
每一個夜晚,小草都是在娘的故事跟弟弟的懷抱裏睡著。那時候的時光想起來真甜。
她又想起了呂青峰剛剛娶玉芬時候的情景。
這一切好像都在眼前,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可鏡子裏麵的自己卻有點老了,小草發現自己的眼角上出現了魚尾紋。
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當窗理雲鬢,對鏡帖花黃。
小草坐在鏡子的前麵幾乎醉迷了,20年的風風雨雨,現在終於衣錦還鄉。
這時候,西屋的門開了,呂何氏眼淚汪汪叫了一聲:“花兒……”
小草一迴頭,看到了娘的蒼老麵容,大唿一聲:“娘……:
然後女人雙膝一軟,撲通就衝娘跪了下去,母女二人抱頭痛哭……
小草的迴歸引起了所有人的興奮,但是獨獨有一個人看不過眼,那個人就是湘靈。
小草跟呂青峰在城裏偷情,斷斷續續生活了20年,這個沒有瞞過湘靈的眼睛,也沒有瞞過湘靈的耳朵,她早知道了。
湘靈覺得地位不保,小草迴家,會不會奪走我正室的位置?不會是別有用心吧。
這時候的小草正在跟屋子裏的人一個個打招唿。
她摸了摸小丫的頭:“小丫,長這麽高了?上次到姑姑那兒,才跟桌子一般高,你還沒有結婚呢。啥時候生兒子啊?”
小丫就抱住姑姑又親又摟。
金生跟薑格看到小草迴家,心裏也樂的不行。
雖然小草20年不迴家,可呂青峰的幾個孩子他都認識,呂青峰沒少領著孩子們到小草兒哪兒去。小草待他們像親生的兒女一樣。
最讓小草遺憾的是,自己的肚子不爭氣,沒有為呂青峰生下一男半女,人家湘靈都有兒子了。她覺得跟這個家的距離越來越遠。
湘靈氣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一下拉住了呂青峰的袖子,把男人拽出了屋子,怒道:“呂青峰你啥意思?”
呂青峰說:“沒啥意思啊,咋了?”
“你不是說小草不會迴到青崖村嗎?為啥又迴來了,會不會跟我搶炕?呂青峰……你不會把我趕走,把小草娶進門吧?”
呂青峰趕緊解釋:“你想哪兒去了?我確實包養了小草,這你知道,可她不會跟我結婚。爹不見了,她迴家看看不行啊?”
小草直接了當道:“那你說,你今晚跟誰睡?跟我還是跟她?”
呂青峰問:“有什麽分別嗎?”
湘靈說:“廢話,當然有分別,你跟我睡,就不能上她屋,跟她睡,就不能上俺的炕,反正這個家有俺沒她,有她沒俺,你看著辦。”
呂青峰說:“咱別胡鬧了行不?小草這次迴家是擔心爹的安全,再說她已經20年沒迴家了,難道不應該迴家看看?
你呀,就是想著你的炕,就是擔心另一個女人搶了你的位置,爹失蹤了,現在是屎堵屁股門,誰還有心思想那個事兒?”
湘靈哼了一聲:“我還不知道你?天塌下來你心裏想的還是那個事,我敢打賭,今晚你不跟小草上床,我把湘靈兩個字倒過來寫。”
呂青峰就白了湘靈一眼:“沒事找事,懶得理你。”
湘靈在呂青峰的胸口上使勁捏了一把:“我還懶得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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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大家開了個會,都到很晚才睡。其實誰也睡不著,都在討論關於呂輝煌失蹤的問題。
呂輝煌為啥就不見了,是離家出走不辭而別,還是被人擄走了?
呂輝煌一輩子憨實,在村裏沒仇人,對待鄉鄰十分的和善,大肚能容。
晚年的呂輝煌享受到了子孫滿堂的天倫之樂,子孝妻賢,根本不會出走,那麽是誰擄走了爺爺呢?
薑格第一個站起來發表了意見:“爹,我覺得爺爺不是離家出走了,很可能是被人擄走了,而爺爺被擄走,一定跟呂家的那批寶藏有關。”
呂青峰覺得薑格說的有理。
如果說呂家寶藏的入口隻有兩個人知道,除了他呂青峰那就是他爹呂輝煌了。
呂青峰不好對付,因為他拳頭過硬,三五十個年輕小夥子走不到他跟前,青崖山的大熊都生生被他捏斷了脖子。狼王都畏懼他三分,沒有人敢挑逗呂青峰的極限。
可是呂輝煌好對付。
晚年的呂輝煌膽小怕事,自己的生死是小,兒孫的生命是大。
擄走呂輝煌的人,一定是想利用呂家的人威脅老爺子,讓呂輝煌領著他們找到那個寶藏的入口。
這件事是誰幹的呢?
呂青峰忽然打了個冷戰,說:“不好,我想起來了,二娃跟二子前段時間上過一次野狼穀,他們就是為了尋找呂家的寶藏,你爺爺極有可能是被二娃他們給擄走了。
看來憨子娘也是被他們給擄走了,同樣是二娃幹的。”
金生跟小丫一聽就瞪大了眼,問道:“爹,難道咱們呂家,真的有一批寶藏埋在青崖山,村裏的傳說都是真的?”
呂青峰看了看幾個兒女,最後苦苦笑了,肯定地點點頭:“沒錯,咱們呂家的確有一批富可敵國的寶藏。這不是什麽秘密,是你們的太爺爺呂青堂當初留下的。”
“啊?那……那批寶藏的數目……是多少?”
呂青峰說:“是一個你們難以想象的數字。
當初,你太爺爺跟著胡雪岩做生意,他開當鋪,經營茶票莊,還有錢莊,紡織廠,生意早就做遍了大江南北,名播天下,我們家是名副其實的大資本家。
他老人家一生的夢想就是貨通天下匯通天下,可是直到他臨死前的那一刻,這個目標也沒有實現。
革命黨攻擊北京城的時候,馮玉祥的部隊也就攻陷了紫禁城,小皇帝嚇得聞風喪膽,最後跑到了滿洲國。
你爺爺知道大勢已去,國家陷入了混亂,在很長一段時期裏,中國不適合生意人東山再起。於是他就收縮生意,最後把剩下的生意全部轉手賣掉了。
賣掉生意的錢,還有呂家的庫存,家業,所有的錢加起來,差不多有一千萬兩白銀。整整拉了20輛大卡車。
最後他毅然隱居了,把這些錢全部兌換成金子,寶石,埋進了青崖山。並且找到青崖山這塊風水寶地,過起了世外桃源的日子。”
“啊?一千萬兩白銀?傳說中的……不是六百萬兩嘛?爺爺從哪兒弄來那麽多錢?”金生跟小丫一起問。
幾個孩子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父親呂青峰,跟爺爺呂輝煌守著一座金山活了一輩子,還顛顛的整天哭窮。
呂青峰說:“一千萬兩也是保守數字,恐怕具體的數目比這個還要多,加上名人字畫,還有古董什麽的,那就更多了。
但是這些銀子不全是呂家的。有很大一部分是當時那些相與的。”
金生問:“爹,啥叫相與?”
青峰說:“所謂的相與,就是生意上的夥伴,也就是咱們呂家生意上的客戶,山西人把這些客戶叫相與,生意人也就攆著這麽叫了。”
“那……既然這些錢都是那些生意夥伴的,那些人為什麽不拿迴去?反而一直放在我們呂家呢?”
呂青峰說:“這也是迫於無奈啊,當時適逢戰亂,很多有錢人根本帶不走那麽多錢,於是就存進了呂家的銀號裏。你爺爺做生意非常的講誠信,隻要銀號還在,那些錢就跑不掉,呂家早晚會還給他們。
小草下了車,一路走,一路跟村民打著招唿,村裏人隻好敷衍點頭,誰也沒認出來這丫頭是誰。
直到小草推開了呂家老宅子的門,才有人驚叫一聲:“呀,想起來了,呂青峰的童養媳,趙黑龍的閨女,小草!”
不知道誰在外麵叫了一聲:“小草迴來了?”
小草紅著臉說:“迴來了。”
呂青峰在裏麵聽到小草甜糕般的聲音,立刻迎了上去,抓住了小草的手,關切地問:“天哪,你咋迴來了?”
小草說:“爹出事了,我怎麽能不迴來看看?”
小草激動不已,在老宅子裏轉來轉去。
家還是那個家,房子還是那個房子,可一切都已經物似人非,老宅子經過無數年的風風雨雨,卻屹立不倒,就是在20年前那場大地震中也沒有絲毫破損。
但是再也找不出當年的影子了,呂青峰的家經過無數次裝修,牆壁上都是閃亮的瓷磚,裏麵的牆壁也粉刷過無數次,現在刮上了立邦漆。
當初呂青峰就想把老房子拔掉,重新在老地基上蓋一座新樓,可他爹呂輝煌不讓。
呂輝煌說:“留著吧,這是你爺爺留下的祖產,房子雖然破舊,但非常的堅固,萬一一天小草迴來,我怕閨女找不到家門。”
呂青峰的心裏就酸溜溜的,知道呂輝煌到年老也沒有忘記閨女小草。
小草雖然不是呂輝煌親生,可她畢竟在這裏生活了不到20年。
小草當初睡過的那個西屋還在,但也被裝修過了。
女人推開門,首先聞到的是一股當年熟悉的味道,好像自己做閨女的時候那股體香。
屋子裏還是保留著小草離開時候的原貌,那張小床,那台縫紉機,那張寫字桌,還有那麵梳妝用的小鏡子。
小草坐在鏡子前麵,看著自己的麵龐,又找迴了當初在呂家度過的那段時光。
她想起5歲以前,跟呂青峰在一條炕上睡覺,這邊是他,那邊是弟弟,她娘呂何氏手裏拿著撲扇搖啊搖,為他們驅趕蚊子,給他們講牛郎織女天仙配的故事。
每一個夜晚,小草都是在娘的故事跟弟弟的懷抱裏睡著。那時候的時光想起來真甜。
她又想起了呂青峰剛剛娶玉芬時候的情景。
這一切好像都在眼前,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可鏡子裏麵的自己卻有點老了,小草發現自己的眼角上出現了魚尾紋。
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當窗理雲鬢,對鏡帖花黃。
小草坐在鏡子的前麵幾乎醉迷了,20年的風風雨雨,現在終於衣錦還鄉。
這時候,西屋的門開了,呂何氏眼淚汪汪叫了一聲:“花兒……”
小草一迴頭,看到了娘的蒼老麵容,大唿一聲:“娘……:
然後女人雙膝一軟,撲通就衝娘跪了下去,母女二人抱頭痛哭……
小草的迴歸引起了所有人的興奮,但是獨獨有一個人看不過眼,那個人就是湘靈。
小草跟呂青峰在城裏偷情,斷斷續續生活了20年,這個沒有瞞過湘靈的眼睛,也沒有瞞過湘靈的耳朵,她早知道了。
湘靈覺得地位不保,小草迴家,會不會奪走我正室的位置?不會是別有用心吧。
這時候的小草正在跟屋子裏的人一個個打招唿。
她摸了摸小丫的頭:“小丫,長這麽高了?上次到姑姑那兒,才跟桌子一般高,你還沒有結婚呢。啥時候生兒子啊?”
小丫就抱住姑姑又親又摟。
金生跟薑格看到小草迴家,心裏也樂的不行。
雖然小草20年不迴家,可呂青峰的幾個孩子他都認識,呂青峰沒少領著孩子們到小草兒哪兒去。小草待他們像親生的兒女一樣。
最讓小草遺憾的是,自己的肚子不爭氣,沒有為呂青峰生下一男半女,人家湘靈都有兒子了。她覺得跟這個家的距離越來越遠。
湘靈氣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一下拉住了呂青峰的袖子,把男人拽出了屋子,怒道:“呂青峰你啥意思?”
呂青峰說:“沒啥意思啊,咋了?”
“你不是說小草不會迴到青崖村嗎?為啥又迴來了,會不會跟我搶炕?呂青峰……你不會把我趕走,把小草娶進門吧?”
呂青峰趕緊解釋:“你想哪兒去了?我確實包養了小草,這你知道,可她不會跟我結婚。爹不見了,她迴家看看不行啊?”
小草直接了當道:“那你說,你今晚跟誰睡?跟我還是跟她?”
呂青峰問:“有什麽分別嗎?”
湘靈說:“廢話,當然有分別,你跟我睡,就不能上她屋,跟她睡,就不能上俺的炕,反正這個家有俺沒她,有她沒俺,你看著辦。”
呂青峰說:“咱別胡鬧了行不?小草這次迴家是擔心爹的安全,再說她已經20年沒迴家了,難道不應該迴家看看?
你呀,就是想著你的炕,就是擔心另一個女人搶了你的位置,爹失蹤了,現在是屎堵屁股門,誰還有心思想那個事兒?”
湘靈哼了一聲:“我還不知道你?天塌下來你心裏想的還是那個事,我敢打賭,今晚你不跟小草上床,我把湘靈兩個字倒過來寫。”
呂青峰就白了湘靈一眼:“沒事找事,懶得理你。”
湘靈在呂青峰的胸口上使勁捏了一把:“我還懶得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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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輝煌為啥就不見了,是離家出走不辭而別,還是被人擄走了?
呂輝煌一輩子憨實,在村裏沒仇人,對待鄉鄰十分的和善,大肚能容。
晚年的呂輝煌享受到了子孫滿堂的天倫之樂,子孝妻賢,根本不會出走,那麽是誰擄走了爺爺呢?
薑格第一個站起來發表了意見:“爹,我覺得爺爺不是離家出走了,很可能是被人擄走了,而爺爺被擄走,一定跟呂家的那批寶藏有關。”
呂青峰覺得薑格說的有理。
如果說呂家寶藏的入口隻有兩個人知道,除了他呂青峰那就是他爹呂輝煌了。
呂青峰不好對付,因為他拳頭過硬,三五十個年輕小夥子走不到他跟前,青崖山的大熊都生生被他捏斷了脖子。狼王都畏懼他三分,沒有人敢挑逗呂青峰的極限。
可是呂輝煌好對付。
晚年的呂輝煌膽小怕事,自己的生死是小,兒孫的生命是大。
擄走呂輝煌的人,一定是想利用呂家的人威脅老爺子,讓呂輝煌領著他們找到那個寶藏的入口。
這件事是誰幹的呢?
呂青峰忽然打了個冷戰,說:“不好,我想起來了,二娃跟二子前段時間上過一次野狼穀,他們就是為了尋找呂家的寶藏,你爺爺極有可能是被二娃他們給擄走了。
看來憨子娘也是被他們給擄走了,同樣是二娃幹的。”
金生跟小丫一聽就瞪大了眼,問道:“爹,難道咱們呂家,真的有一批寶藏埋在青崖山,村裏的傳說都是真的?”
呂青峰看了看幾個兒女,最後苦苦笑了,肯定地點點頭:“沒錯,咱們呂家的確有一批富可敵國的寶藏。這不是什麽秘密,是你們的太爺爺呂青堂當初留下的。”
“啊?那……那批寶藏的數目……是多少?”
呂青峰說:“是一個你們難以想象的數字。
當初,你太爺爺跟著胡雪岩做生意,他開當鋪,經營茶票莊,還有錢莊,紡織廠,生意早就做遍了大江南北,名播天下,我們家是名副其實的大資本家。
他老人家一生的夢想就是貨通天下匯通天下,可是直到他臨死前的那一刻,這個目標也沒有實現。
革命黨攻擊北京城的時候,馮玉祥的部隊也就攻陷了紫禁城,小皇帝嚇得聞風喪膽,最後跑到了滿洲國。
你爺爺知道大勢已去,國家陷入了混亂,在很長一段時期裏,中國不適合生意人東山再起。於是他就收縮生意,最後把剩下的生意全部轉手賣掉了。
賣掉生意的錢,還有呂家的庫存,家業,所有的錢加起來,差不多有一千萬兩白銀。整整拉了20輛大卡車。
最後他毅然隱居了,把這些錢全部兌換成金子,寶石,埋進了青崖山。並且找到青崖山這塊風水寶地,過起了世外桃源的日子。”
“啊?一千萬兩白銀?傳說中的……不是六百萬兩嘛?爺爺從哪兒弄來那麽多錢?”金生跟小丫一起問。
幾個孩子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父親呂青峰,跟爺爺呂輝煌守著一座金山活了一輩子,還顛顛的整天哭窮。
呂青峰說:“一千萬兩也是保守數字,恐怕具體的數目比這個還要多,加上名人字畫,還有古董什麽的,那就更多了。
但是這些銀子不全是呂家的。有很大一部分是當時那些相與的。”
金生問:“爹,啥叫相與?”
青峰說:“所謂的相與,就是生意上的夥伴,也就是咱們呂家生意上的客戶,山西人把這些客戶叫相與,生意人也就攆著這麽叫了。”
“那……既然這些錢都是那些生意夥伴的,那些人為什麽不拿迴去?反而一直放在我們呂家呢?”
呂青峰說:“這也是迫於無奈啊,當時適逢戰亂,很多有錢人根本帶不走那麽多錢,於是就存進了呂家的銀號裏。你爺爺做生意非常的講誠信,隻要銀號還在,那些錢就跑不掉,呂家早晚會還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