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妞就跺著腳說:“俺不嫁,你逼俺,俺就死給你們看!“

    甜妞撲進了屋子,咣當關住了房門,趴在炕上哭啊哭,淚水把被子都弄濕了。

    甜妞到現在還是沒有忘記金生,她可喜歡金生了,可沒料到事情會搞成這樣。

    自己懷孕的時候,被人刮宮打胎,那種痛苦是難以想象的,他對婚姻產生了恐懼。

    甜妞很想嫁給金生,可是現在不行了,第一是金生家是富豪,自己高攀不起。再一個,金生已經考上了大學,一進大學就是四年,四年的時間,城市裏紅男綠女,漂亮姑娘那麽多,一定會有人相中金生的。

    金生應該幸福,娶的應該是豪門女,應該是大學生,自己算個啥?她不能耽擱他的前程?

    思量了很久,既然不能嫁給金生,那嫁給誰還不一樣?是個男人就行。

    她一咬牙,答應了這門親事。

    嫁給憨子的第一天甜妞就後悔了。

    那憨子是真的傻,而且非常的醜,甜妞在洞房裏被人揭開了紅蓋頭,當憨子看到甜妞水靈靈的臉蛋,露出一股邪笑的時候,甜妞差點嚇死。

    男人的臉麵目猙獰,腦袋上淨是扒疤拉,一根毛也沒有,猛一看像個爛冬瓜。

    他左邊眼睛沒眉毛,右邊眼睛嚴重變形,鼻子塌陷,嘴巴扭曲,還露出兩顆猙獰的兔子牙,簡直跟陰間的勾魂無常差不多。

    甜妞嚇得尖叫一聲:“啊……”向後一步暈倒,跌在了炕上……

    甜妞尖叫一聲昏過去以後,孫老四聽到兒媳婦的叫聲,就感到不妙,偷偷摸進了洞房。問憨子:“出了啥事?”

    憨子說:“爹,俺媳婦暈了。不知道啥事。”

    孫老四知道,兒媳婦是嚇暈的,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兒,他就說:“你出去,我來救她。”

    憨子啥也不知道,爹讓他出去,他就出去了。洞房裏隻剩下了他這個公公跟兒媳婦。

    看著兒媳婦紅紅的臉蛋,長長的睫毛,白生生的身子,孫老四忽然就有了衝動。

    他經曆過無數的女人,當初跟憨子娘也是炕上的一對悍將,他偷過村裏的寡婦也不少,可是像水泥這樣完璧無瑕的身子,還是第一次遇到。

    娘的,嫁給自己的兒子那就是糟蹋了,跟著我多好。

    他就猛撲過來,親住了甜妞的嘴唇,在女人的臉蛋上撕咬。

    甜妞是十分鍾以後醒過來的。

    甜妞一下子跳了起來,卻發現眼前的人不是憨子,而是憨子的爹孫老四。她立刻尖叫一聲。

    孫老四嘿嘿一笑:“別叫,別叫,媳婦,俺兒子不會疼你,爹來疼你,咱倆好吧。”

    甜妞嚇壞了,搖著頭尖叫起來:“滾!你滾開!”

    “噓……你小點聲,被那個黃臉婆聽見咱倆就完了,你不知道,俺兒子是殘廢,他不能讓你幸福。

    妮兒,跟爹好吧,我來安慰你,你放心,隻要你能為俺們龔家生下一男半女,我不會虧待你。”

    甜妞明白了,其實這老家夥從說親的那天起,就沒安好心,可是甜妞也不是那麽好惹的,跟頭不聽話的驢子一樣,又踢又咬,瘋狂的尖叫。

    甜妞的尖叫聲終於驚動了憨子娘,憨子娘一個箭步撲進洞房,看到男人紅紅的臉跟兒媳婦,什麽都明白了。

    憨子娘一下子跳起來老高,脫下鞋,衝著男人的臉上就是一陣猛抽:“你個老不死,兒媳婦也敢上,你還是不是男人,你是禽獸,禽獸,你怎麽對得起俺?”

    孫老四是出了名的怕老婆,他老婆也是出了名的母老虎,女人的一頓鞋底子,抽的孫老四縮著身子抱頭鼠竄。一溜煙的跑出洞房就沒影兒了。

    男人跑了,女人就把所有的怒氣灑在了兒媳婦的身上,她覺得是甜妞新婚夜勾引自己男人。

    她怒不可解,一下子撲上土炕,咬著牙擰甜妞的肩膀:“你個臭婊子,狐狸精,公公也勾搭?看我掐不死你,擰不死你,你下賤,你淫蕩,你無恥!”

    女人咬著後槽牙,把甜妞的肩膀上跟胳膊上擰得青一塊紫一塊。

    甜妞嚇得尖叫,一個勁的往炕上縮:“娘,俺不敢了,不是俺,不怪俺啊,是公爹自己爬上俺身子的。”

    “你還狡辯?我還不了解你,你個小浪蹄子,14歲就勾搭野漢子,你還懷過孕,全村人都知道,你要不是個爛女人,能看上俺兒子?我擰死你,掐死你,看你還勾搭不勾搭野男人。”

    憨子娘瘋了一樣,用鞋底子在甜妞的臉上抽,用指甲在甜妞的身上掐,還拿出一根大針,在甜妞的大腿上刺,刺得甜妞的大腿上淨是窟窿眼,鮮血汩汩冒出。

    女人打累了,罵累了,這才鬆了手,氣喘籲籲說:“今天就是給你立個家法,你要是再勾搭公公,再勾搭野男人,我就打死你!”

    女人甩了一下鼻涕,走出了洞房,發現他的傻兒子正在門外麵哆嗦。

    女人說;“你個沒用的東西,看著你媳婦被你爹糟蹋也不做聲,你算個啥?沒用的東西。”

    憨子說:“娘,那可是俺爹,俺能咋辦?”

    “咋辦?進屋子,把你女人衣服脫了!”

    憨子說:“娘,俺不會。”

    女人就歎口氣,心裏就一酸,說:“算了,還是抱著你媳婦睡吧,實在不行,她以後就給你當姐。”

    憨子娶媳婦,說白了就是個樣子,麵子上好看,其實他啥不會,也沒那功能。

    憨子娘疼兒子,就讓兒子進了屋子,指著媳婦的鼻子罵道:“好好伺候俺兒子,伺候的不周到,我還打你個浪蹄子。”

    咣當一聲,門關注了,憨子娘還在外麵上了鎖頭。

    甜妞委屈極了,也十分的害怕,憨子一點點向她靠近,卻沒有挨她。

    憨子說:“姐,別哭了,咱睡吧。你放心,俺跟娘不是一條心。”

    甜妞怯怵地問:“那你……跟誰一條心?”

    憨子說:“俺跟你一條心,你是俺媳婦,俺以後對你好。”

    憨子雖然傻,卻十分的善良。他知道甜妞害怕,就讓甜妞在炕上睡,自己在地上打了地鋪。

    孫老四也是造孽,壞事做多了,老天報應在了兒子身上。不但毀掉了兒子的智商,也毀掉了兒子的身體,但是慶幸的是,沒有毀掉兒子的善良。

    甜妞新婚的第一夜是在慌亂和恐懼中度過的,她一夜未眠。蜷縮在炕上,傷口很疼,心裏一直在念叨著金生。

    金生,你在哪兒,你知道不知道有人在欺負我?你快來救俺啊。

    那時候金生已經進了大學的門,金生已經跟別的女人睡在一起了。

    甜妞一夜沒睡,一直哆嗦到天明。

    憨子對甜妞非常的好,早上洗完了臉,憨子還把飯菜端進了洞房,讓甜妞吃,甜妞不吃,憨子就勸她:“姐,你吃點吧,俺知道你跟青崖村的金生好,等金生迴來,你就去找他,”

    甜妞的心裏開始感動了,覺得憨子心眼很好:“你真的這麽想?”

    憨子點點頭:“嗯,俺啥也不能給你,金生是個好人。你就暫時委屈點吧。”

    憨子不是傻,就是心眼慢,說白了就是太老實。甜妞說:“那你說話算話?”

    “俺說話算話,你吃點吧。”

    現在的甜妞已經感到了後悔,自己不是嫁人,是進了狼巢虎穴,早知道孫老四這麽流氓,自己當初就該跟著金生走。

    在以後的日子,孫老四還是對甜妞虎視眈眈,一直想跟甜妞上炕,看到兒媳婦就流哈喇子,跟夏天樹蔭裏的狗那樣吐著舌頭。

    但是憨子很有心眼,就寸步不離跟著甜妞,不讓爹得逞。

    再一個,憨子娘也看得很嚴,根本不給孫老四機會,四年的時間,孫老四沒有得逞。

    這天晚上,孫老四再也睡不著了。

    一曲終畢,兩口子喘著粗氣,孫老四還是抱著老婆的腰不鬆手。

    孫老四說:“他娘,這樣下去不行啊?”

    憨子娘問:“咋了,你又憋啥壞水?”

    老四說:“咱家就憨子一個兒子,太孤單了,而且兒子已經廢了,我想再要個兒子。”

    憨子娘說:“這都怪你,虧心事做多了,老天報應你,咱憨子多好的兒子啊,被你給糟蹋了。”

    孫老四說:“這咋能怪我,管我個屁事?”

    憨子娘說:“如果不是你當初貪汙大隊那麽多錢,不是你亂偷人,管不住自己,跟村裏的女人亂睡覺,咱憨子也不會搞成這樣,這叫報應,報應懂嗎?”

    孫老四不信邪,她老婆已經不能生育了,其實在20年前,計劃生育最緊張的那幾年,孫老四就把媳婦拉進鄉衛生院,讓人給一刀譙了。做了絕育手術。

    因為那時候孫老四已經是大隊的村委,為了響應政策,他必須帶頭做表率。

    再後來,憨子出事了,孫老四才明白,被計生委那幫子鳥人給坑了。

    隻有憨子一個,出了這事兒,連個候補的兒子也沒有,豈不是要讓老龔家斷子絕孫?

    所以每每想起這件事,孫老四心裏就暗暗罵計生委的那幫子混蛋。

    他一邊安慰老婆,這才把話題進入主題:“他娘,你不能生了,難道要看著俺家絕後?”

    憨子娘問:“你啥意思?”

    孫老四說:“我的意思是,兒子不行了,一個活生生的兒媳婦就那麽糟蹋了,如果我去跟兒媳婦睡覺,讓她幫咱生個兒子,以後就當孫子養活,有了孫子,咱也有個盼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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