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薑格跟石榴親熱的樣子,荷花發出了怨毒的詛咒:薑格,祝你跟石榴鴛鴦戲水,一塊淹死。比翼雙飛,一塊摔死。洞房花燭夜過不完就掛,石榴會被野狼咬死。阿門!

    終於,三輛汽車開到了青崖山的盤蛇穀,薑格讓汽車停住了,因為再往前就是青崖村了。他怕村裏人看到。

    不能迴家啊,娘會不高興的,姥爺跟姥姥知道了會氣死的。所以薑格就讓大家停下,然後他拉著石榴的手,兩個人歡快地奔上了盤蛇穀的山崖。

    站在這裏,青崖村的全貌一覽無遺,下麵是層層的果園和梯田,青崖山還是一如既往的繁榮,薑格把手搭在嘴巴上,大叫一聲:“青崖山,我迴來了……!”

    石榴也學著薑格的樣子,大叫一聲:“青崖山,我迴來了……!”

    就在這時候,忽然不遠處隱約傳來一聲狼嚎:“嗷嗚……!”

    薑格的身體機靈靈打了個冷戰。

    石榴看到薑格呆呆發楞,問道:“薑格你咋了?”

    薑格說:“我好像聽到一聲狼叫。”

    石榴就撲哧一笑:“你聽斜了吧?青崖山那裏還有狼?狼族都遷徙快十年了。”

    薑格說:“我聽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一條狼,應該是那頭……白狼王在叫。”

    石榴微微一笑,拉住了薑格的胳膊:“別胡思亂想了,你聽錯了,今天是咱們的好日子,你一定是再次迴到青崖山,心裏高興,出現了當年狼的幻覺,你看看天不早了,咱們下山吧。”

    薑格也覺得奇怪,分明就是一條狼在叫嘛?難道石榴沒聽到?

    石榴拉著薑格下了山。

    這時候快要日落日西山。小海在下麵已經準備好了,他領著幾個兄弟,在空地上搭建了一個大帳篷,帳篷裏擺上了紅燭,還有鋪蓋被褥,做了一個小小的洞房。

    因為今天晚上薑格要跟石榴成親,洞房花燭。

    前麵不遠處就是小母狼白雲的墳,現在七八年過去了,白雲的墳上長滿了青草。

    薑格把青草一根根拔幹淨,拉著石榴跪在了白雲的墳前。

    “娘,我迴來了,薑格迴來了,兒子不孝,在外流浪了那麽久,都沒迴來看你一眼,你冷不冷,兒子給你添把土。”

    薑格抓起一把黃土,慢慢灑在了白雲的墳上,迷茫中,他又看到了白雲那優美的身影。

    紅燭擺起來,紅蓋頭也拿來了,薑格就那麽在白雲的墳頭上跟石榴拜了天地。

    一拜,再拜,三拜,三拜以後,薑格又衝著白雲的墳磕頭了三個響頭,說:“娘,兒子成親了,薑格終於長大了,沒有給你丟臉,你可以瞑目了。”

    薑格哭了,這是一段不為人知的婚姻,也是一段掙脫了倫理枷鎖和世俗道德的婚姻。每個青崖山人都會因為這樣的婚姻而覺得恥辱。

    這裏沒有賓客,沒有親人的祝福,也沒有大擺筵席,更沒有鞭炮跟喧鬧的鼓樂,有的隻是秋季的涼風。

    但是薑格卻不以為然,他本來就是個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人,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跟石榴成親,得到石榴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至於什麽倫理道德,村民們怎麽評論,薑格懶得去關心,也讓它見鬼去吧。

    他把石榴抱在懷裏,石榴身穿紅衣,臉蛋嬌紅,非常的好看,薑格說:“石榴,你今天真美,果然是個新娘子。”

    石榴看著一身西裝的薑格也笑笑說:“你真帥,果然是個新郎官。”

    兩個人一笑就擁抱在一起。

    “幹杯!”小海跟幾個兄弟一起撲了過來,他們打開香檳,拿出紅酒開始慶賀,啤酒沫子跟香檳沫子從瓶子裏噴射出來漫天飛舞,小夥伴們打鬧成一團。

    大家在空地上點起了火堆,圍著火堆又蹦又跳,還打開音響唱起了流行歌曲,一起熱鬧到十二點。

    唯一讓薑格疑惑的是,荷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可能是心裏難受,躲在汽車裏哭,眼看著夜越來越深,幾個弟兄非要吵著鬧洞房不可,小海一瞪眼:“鬧個屁!今天是大哥跟大嫂的好日子,誰也不能搗亂,誰搗亂割掉誰的***,滾滾滾。”

    小海拳打腳踢,把幾個夥伴轟了出去,然後他把薑格跟石榴拉進了帳篷裏。說:“大哥,大嫂,祝你們永結連理,白頭到老。兄弟們沒別的表示,這個帳篷就當做你們的新房吧,我們都上車睡,早點休息。”

    小海神秘一笑,上了車,薑格和石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足地笑了。

    薑格拉著石榴溜進了洞房,爬上了被窩。

    剛剛進去,薑格就把石榴壓倒了,開始在她的臉上親吻,石榴也跟瘋了一樣開始親吻薑格,兩個人很快撕纏在一起。

    薑格親了石榴的臉,咬了石榴的唇。

    現在整個世界都是他們倆的,結婚了就等於新車拿到了駕駛證,隻管上路開吧,警察也管不著。

    男人擁著女人,女人抱著男人,他們在帳篷裏翻滾。對撲,裏麵的紅燭一閃一閃,好像兩顆慌亂不定的心。

    就在兩個人親熱的當口,忽然,帳篷的那頭哎呀一聲,一個女孩的腦袋從被窩裏冒了出來。

    薑格嚇得差點陽痿,趕緊問了一聲:“誰?”

    女孩說:“俺,薑格哥,你應該跟俺睡覺,不應該跟她睡。”

    薑格沒想到從那頭爬出來的人竟然是荷花,鼻子差點氣歪,荷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脫了衣服,鑽進了薑格的帳篷裏頭,女孩子好像等了他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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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榴嚇了一跳,趕緊抓起毛毯,護住了自己最重要的部位,薑格驚叫一聲:“荷花你幹啥?”

    荷花說:“你說幹啥,你就是不能跟她睡,要睡隻能跟俺睡。”

    薑格說:“胡鬧?我們已經成親了,填什麽亂?快穿衣服。”

    石榴嚇得縮在了被窩裏,剛才跟薑格親熱,什麽都被荷花看到了,羞死人了。

    荷花氣鼓鼓道:“你們成親算什麽?三年前咱倆就定親了,俺早就是你媳婦。薑格哥,你答應要娶俺的。”

    荷花沒穿衣服,燭閃爍下,她的皮膚雪一樣的白。

    薑格使勁咽了口唾沫,覺得心裏慌亂慌亂的,說:“妹子,你都看見了,我根本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石榴,石榴啊,你放過我好不好,哥求你了。”

    荷花大眼睛一眨,哇哇就哭:“薑格,你不是人,說話不算話,你忘恩負義,虧我對你那麽好。”

    薑格抓起衣服,嚇得不敢穿,隻好擋在了自己的胸上,遮住了大部分的空間,說:“荷花,咱別鬧了好不好,算我薑格這輩子對不起你,下輩子,下輩子我補償你好不好?”

    荷花說聲:“不好,我要你這輩子就補償俺,今晚你就把俺睡了。”

    荷花一聲嬌喝就撲了過來,一下把薑格撲倒,上去就親他的嘴巴。

    薑格沒防備,被荷花撲了個仰麵朝天,手裏的衣服也掉了,兩個人撲倒在被子上。

    石榴在旁邊哭笑不得,不知道該勸不該勸。

    因為薑格本來就是荷花的未婚夫,全村人都知道,是自己搶了人家的男人,石榴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她抓起衣服,轉身就要離開。

    但是薑格在後麵拉住了她,不讓她走,荷花就去撕扯薑格的胳膊。

    一個帳篷,兩女一男開始撕扯。

    荷花的吻跟雨點一樣,打在薑格的臉上,肩膀上,身子一個勁的往男人的身上貼。薑格掙紮著,但是不敢太用力,荷花那麽小,他擔心自己粗手粗腳會扯壞她。

    這麽好的姑娘啊,零件都是原裝的,扯壞了沒地方配去。

    最後薑格急了,猛地揮起巴掌,一巴掌就扇了過去,重重刮在荷花的小臉上,荷花的臉上就出現了五個蒲扇大小的指印。

    荷花一下子驚愕了,停止了動作,抬手捂著臉,怒視著薑格:“你……你打我?俺爹跟俺娘都沒打過我,薑格,你就那麽狠心?我不活了,我死給你看!”

    荷花氣哼哼爬了起來,光著身子就衝出了帳篷,衣服也不穿。

    一巴掌下去,薑格也愣住了,他沒有打女人的習慣,剛才的反抗隻是自衛。

    他後悔了,看著自己的巴掌呆呆發愣。我怎麽下手那麽重呢,荷花喜歡我,又不是她的錯。

    薑格後悔不跌,看著荷花的身影跑上了盤蛇穀的懸崖。

    女孩子氣急了真的會跳崖自殺,薑格有心追過去,可是又擔心石榴的安全。

    石榴說:“愣著幹什麽,快去追啊。”

    薑格猶豫了一下:“我去追她,你咋辦?”

    石榴說:“我還能飛了?在這裏等你啊?你真想看著荷花從懸崖上跳下去啊?到時候後悔也晚了。女孩子急了,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薑格如夢方醒,喔了一聲,抓起衣服就衝出了帳篷,衝著荷花的身影就追。他真的擔心荷花會出危險。

    荷花在前麵跑,薑格在後麵追,薑格一邊爬一邊喊:“荷花,你給我站住!”

    好不容易爬上了崖頂,女孩累的氣喘籲籲,胸口一鼓一鼓。晶瑩的皮膚在月光的照耀下光鮮亮麗,仙女一樣。

    她胳膊細膩,大腿粉白修長。那是女人從未被開墾的***地。

    薑格的眼睛非常的好使,特別是在夜裏會更加的銳利,沒辦法,他是狼王,想不看也不行。

    荷花的背後就是懸崖,她停住了腳步,衝著薑格大叫一聲:“你別過來,過來就我就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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