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義發現呂青峰軟了,他更囂張了。

    他這樣做是有目的的,呂青峰什麽人物?那可是方圓幾百裏的財神爺,身上掉點渣子,都夠自己享用一輩子的,這次要狠狠敲他一筆。

    吳仁義就添油加醋,把昨天晚上的事兒跟呂青峰描述了一邊,繪聲繪色,跟他自己親眼看到的一樣,他認定薑格強了荷花,把自己閨女給破了,讓呂青峰看著辦。

    呂青峰的眉頭就擰成了一個疙瘩,心裏有點生氣。

    吳仁義說:“青峰,你兒子幹下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你看著辦,咱是私了還公了?私了,拿錢來,彌補荷花的損失,公了,今天咱就上法庭打官司。老子豁出去了。”

    玉芬在旁邊也傻了,薑格雖然不是她親生,可她待薑格特別的親,跟親娘一樣。

    玉芬的臉色也變了,變得曖昧起來,滿麵的帶笑:“新義哥,大家鄉裏鄉親的,又是好鄰居,何必做的這麽絕?具體的事情俺還不知道,不如青峰到家問問,如果薑格真的對不起荷花,俺認罰,認罰行不?”

    吳仁義拉著莉莉站了起來,說:“好,我給你們一天時間,明天早上不給我個交代,咱們法庭上見。”

    莉莉哼了一聲,也站起來,跟著男人迴了家,呂青峰坐在椅子上傻了,他第一次感到了棘手和窘迫。

    呂青峰一世英勇,為了自己的兒子他真的犯了難,如果薑格這兔崽子真把人家荷花給哢嚓了,這事兒該咋辦?兒子快到娶媳婦的年齡了,落個壞名聲可不好。

    玉芬也慌了手腳,抱住青峰說:“青峰,想想辦法啊,薑格可是你兒子,這消息要不要讓香草知道?”

    呂青峰一擺手說:“我覺得這事兒不大可能,薑格不是這樣的孩子,走一步看一步吧,暫時先別告訴香草。我怕她受不了。”

    晚上,吳仁義跟莉莉鑽進了被窩,兩口子高興地不行。終於狠狠擺了呂青峰一道,戰果很豐碩。

    莉莉有點不放心,摸著男人的說:“他爹,咱們這樣是不是玩的有點過了?薑格這孩子那麽老實,不會對咱家荷花怎麽樣吧?”

    吳仁義抱著莉莉的細腰,摸著老婆的咪咪說:“你懂個屁,現在沒事也要當他有事,趁這個機會不敲呂青峰一筆,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

    莉莉說:“這樣啊?……那對咱閨女名譽也不好啊。閨女將來嫁不出去咋辦?真的有點過了。”

    吳仁義說:“放心,我有分寸的,就是要逼著荷花嫁給薑格,你想想,荷花嫁給薑格,進門就是少奶奶,將來呂青峰家的錢還不都是咱的,你傻?”

    莉莉一聽終於明白男人的用意了,使勁揪住男人,用力一拉,讚道:“你真有辦法?不愧是俺男人。”

    吳仁義就哎呀一聲,公雞差點變成死機。

    莉莉往男人懷裏一拱,說:“今晚你來不來?想來就快點,人家等不及了。”

    吳仁義嘿嘿一笑,就翻身抱住老婆,把莉莉壓在身下,兩口子幹了點不三不四的事兒。

    呂青峰迴到了家,發現兒子薑格已經從青崖山上下來了,正在屋子裏睡覺。

    青峰氣勢洶洶走進房間,一下把兒子從被窩上拖了起來,二話不說,掄巴掌就打。

    還好薑格眼疾手快,腦袋一撥拉,閃開了。

    “爹,你打我做啥?”

    呂青峰氣唿唿說:“我打你幹啥?要不是我打不過你,我還想殺了你呢?我問你,昨兒個夜裏你對荷花做啥了?”

    薑格迷惑不解,瞪大了雙眼:“沒做啥啊?就是在山洞裏過了一夜,除了睡覺沒幹別的。”

    “你……你真的跟吳仁義的閨女……睡覺了?”

    “是啊,黑燈瞎火的,不睡覺做啥?”

    “我問你,你有沒有……碰她?”

    “碰她……啥意思?我沒有碰她,昨天她上山找我玩,遇到了白狼王,幾乎喪命,是三條小狼救了她,她崴了腳脖子,不能迴家,我就把他抱進了山洞裏,就那麽睡了一夜。”

    呂青峰心裏一緊,立刻意識到了不妙,怪不得人家吳仁義提著刀子要跟自己拚命,看來兒子真的把人家閨女給睡了,這個小王八蛋,丟人現眼,丟人現眼啊。

    呂青峰暴怒了,脫下鞋底子就打,在薑格腦殼上呱唧,呱唧來了兩下,把薑格攆的滿屋子亂跑。

    青峰打他的時候,薑格一般是不躲的。現在學乖了,躲閃比挨打強,爹老子的巴掌打在身上雖然不疼,但是隻要你一躲閃,他就消氣了,應該配合一下。

    薑格抱著腦袋轉身就要出門,呂青峰卻把他堵在門口,叉著腰說:“今天你說不明白,就別想出這個門,老子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薑格發現爹堵住了門,他隻好扯著嗓子喊:“娘……,爹打我,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香草正在廚房裏做飯,聽到兒子的唿叫,係著圍裙趕緊衝進了屋子。上去奪過了呂青峰手裏的脫鞋,怒道:“打,你打!打死算了,連我也一塊打死吧,反正俺們母子在這兒礙眼,打死我們你再娶個小老婆迴來。”

    呂青峰怕老婆,遠近皆知,香草這麽一鬧,呂青峰就不敢做聲了。隻是怒道:“看看你的兒子幹點好事,竟然糟蹋人家吳仁義的閨女,你讓我在村裏咋立足啊?”

    香草迷惑不解,問:“糟蹋?你說咱家薑格跟荷花……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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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青峰老臉一紅:“你去問他。”

    香草一聽高興壞了,一下子抱住了薑格:“哎呀兒子,你真有本事,跟你爹當年一樣威武,真是老子英雄兒好漢,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快跟娘說,你啥時候跟荷花好上的?”

    薑格啞口無言,終於明白了爹生氣的原因,搞了半天他原來是懷疑我跟荷花那啥了。

    薑格趕緊解釋:“娘,你別聽爹胡說,我跟荷花沒啥的。人家還是小女孩呢。”

    香草問:“沒啥你就跟人睡覺了?你到底有沒有碰過荷花,為啥你爹那麽著急?”

    薑格沒辦法,隻好一五一十把昨晚的事情跟娘說了,自己隻是救了荷花一命,怕她害怕,就抱著她睡了一夜,確實沒幹別的。

    香草聽完以後,眨巴一下眼問:“你沒有摸她,剝她衣服,順便按倒……?”

    薑格臉騰地紅了:“娘,你想哪兒去了,我是那樣的人嗎?”

    呂青峰在一旁怒道:“那吳仁義為啥說你那啥了她女兒?為啥到廠裏要跟我拚命?還說的有鼻子有眼?你個兔崽子,還死不承認!找打?”

    呂青峰認定了薑格跟荷花睡覺,因為他自己也年輕過,深深理解年輕人的那些青春悸動,一男一女獨處一室,幹柴烈火,不發生點事,誰信呢?“你還不老實交代?”

    薑格一聽就急了,怒道:“爹,我是你兒子,你寧可相信別人也不相信我?你就是看我不順眼,我懷疑你是不是我親爹?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兒子?”

    呂青峰也怒了:“你是不是我呂青峰的種,這個你娘知道,問你娘去,我呂青峰的兒子絕對幹不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

    香草也急了,抓住呂青峰,光光就砸了他兩拳:“呂青峰你混蛋!你的意思是說我偷人養漢了?虧我對你那麽好,俺的天啊……俺的地兒啊……這日子沒法過了,俺沒偷人養漢啊……俺冤枉啊……”

    香草往地上一坐就哭開了,委屈地不行。

    薑格懶得搭理爹,氣哼哼走出了門去,一頭紮進了西屋,鑽進被窩就睡覺。

    他感到自己跟父親之間的距離好遠好遠,這麽多年,自從自己做人以來,父親呂青峰很少給過他父愛,他跟父親之間跟仇敵一樣,青峰隻會用鞭子抽他,沒給過他鼓勵,沒給過他生活的溫暖。

    說來說去爹就是懷疑我是條狼,狼性未滅,沒把我當人看,在這個家裏待下去還有什麽意思,不如走的遠遠的。

    香草在屋子裏哭天喊地,開始跟丈夫撒潑,呂青峰沒辦法,隻好去拉香草:“香草,別哭了,聽話,兒子做了錯事,是咱的不對。畜生就是畜生,永遠變不成人。”

    香草怒道:“畜生也是人,這畜生也是你的種?他是畜生你是啥?你看看他那點不像你?跟你一樣好色,簡直就是一個味兒?”

    青峰怕香草哭壞了身子,一個勁的勸她,香草不依不饒,繼續在呂青峰的肩膀上捶打。

    為了安慰老婆,青峰就好言相勸,最後就親了她,抱起她撲倒在炕上,兩口子纏綿了一陣,香草的氣才消了。

    兩口子地動山搖了一陣,呂青峰喘著粗氣,摸著香草說:“他娘,你說該咋辦?吳仁義再這麽鬧下去,對咱家薑格名聲不好,兒子還沒娶媳婦呢。”

    最近的呂青峰可要麵子了,他是青崖山方圓幾百裏的富豪,門縫裏吹喇叭,名聲在外的人物,當然,也是為了自己兒子的前程著想。

    香草非常的冷靜,說:“既然咱兒子已經跟荷花把生米煮成了熟飯,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幹脆讓他娶了荷花得了,這樣有兩個好處,第一,可以早早抱孫子,第二,他也不對石榴胡思亂想了,豈不是兩全其美?”

    呂青峰一想對呀,這是個好辦法,完全可以斷掉兒子跟石榴在一起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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