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喔了一聲,慌亂地跑出房間,直奔呂青峰家去了。

    大寶說的是實話,整個青崖村,隻有呂青峰家有一台冰箱,也隻有呂青峰能買得起。

    荷花一走,莉莉嬸兒的身子就跟二踢腳點燃了引線一樣,幾乎爆炸。欲的龍卷風侵襲著她的神經,

    她太渴望了,就像一個溺水的人看到救命的稻草,一下就拉住了大寶,把大寶給按倒在炕上。

    其實大寶沒來,莉莉嬸子就已經把全身的衣服扯光了,她渾身熱的不行,跟著了火了一樣。

    大寶人雖然長得高大,可沒幹過啥力氣活,就是文弱書生,力氣沒有莉莉大,一下子就被莉莉翻身壓倒。

    大寶嚇壞了,他不敢生氣,知道這病是萬裏挑一的病症,不是莉莉嬸子欺負她,其實根本由不得她自己。

    莉莉將大寶撲到,將男人壓在身下就去親他的臉,跟小雞啄米一樣,很不得撕掉大寶臉上的一塊肉。

    大寶嚇壞了,趕緊躲閃:“嬸子,你別,別呀,俺不是你男人。”

    莉莉說:“俺知道你不是俺男人,可你總是個男人把,是個男人就行。大寶,嬸子稀罕死你了。”

    大寶想把莉莉的身子掙脫,可莉莉這娘們身子重,跟母豬一樣,把大寶壓在身下碾來碾去,跟碾場一樣,要把他碾碎。大寶都喘不過氣來了。

    事情也巧的很,大寶真他娘的倒黴,正在這時候,吳仁義迴來了。

    吳仁義走了半年,在山外打工,最近到了夏季,因為天氣太熱,工地上沒法幹活,他又想自己的老婆,就想趕迴家看看,半年沒見老婆,他也憋得不行,想找莉莉泄瀉火。

    迴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他風塵仆仆,一身的疲憊,但怎麽也壓抑不住將要見到媳婦的那份衝動,

    男人走進院子,靠近水缸,先用水瓢舀了半瓢水,咕嘟咕嘟一氣飲進,水瓢來不及放下,腳步不停就往屋子裏闖,一邊走一邊喊:“莉莉,莉莉,我迴來了。”

    裏麵的大寶嚇了一跳,莉莉也從迷茫中驚醒,知道自己男人迴來了,她又驚又喜。她想從大寶的身上爬起來,找衣服穿,可是已經晚了,吳仁義邁步走了進來。

    新義進門一下子就呆住了,眼前的一切驚得她目瞪口呆,一瓢涼水衝頭頂上澆到了腳心。

    隻見莉莉趴在炕上,撅著個腚,隻穿了一件大褲衩子,女人的懷裏抱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是個小白臉,兩個人抱得那個緊啊,電鋸都鋸不開。

    吳仁義認識大寶,那可是方圓幾百裏最有名的小神醫。

    可他沒想到他是個小色醫,居然跟自己的老婆搞在了一起。

    莉莉比大寶的年齡大不了多少,還不到30歲,而且這個姿勢十分的難看,吳仁義呆住了。

    隻是呆了幾秒,一股無名的怒火竄天而起,他的拳頭就慢慢攥緊了,十跟手指頭的關節啪啪作響。

    大寶嚇得不敢做聲,莉莉也醒了多半,猛地看到男人站在眼前,她首先嚇得魂飛魄散。

    “你……你們……”吳仁義結結巴巴,抬手指著自己的老婆跟大寶,氣的嘴唇哆嗦,幾欲暈倒。

    “你們幹的好事!傷風敗俗,傷風敗俗啊!我殺了你們這兩個狗男女!”

    吳仁義忽然瘋了,暴跳如雷,來迴的踅摸,終於看到了房門背後的笤帚疙瘩,掄起笤帚疙瘩,衝著大寶劈頭蓋臉就打。

    把大寶嚇得跟兔子一樣,滋溜就從炕上翻到了地上,一個勁的求饒:“新義叔,誤會啊,誤會,這不怪我,怪俺嬸子,怪俺嬸子啊,是她勾搭我,她有病,是淫瘋病,其實也不怪她!”

    大寶自己也不知道胡言亂語些什麽,他就怕新義誤會,所以拚命的解釋。

    解釋就是掩蓋,新義已經誤會了,飛起一腳踢了過去,剛好踢在大寶的臉上:“你他娘的才有病,竟然偷我老婆,你是個啥醫生?色醫生,我殺了你!”

    新義手裏的笤帚疙瘩跟雨點一樣,劈裏啪啦落在大寶的腦袋上,大寶被打得抱頭鼠竄,飛身竄出了街門。

    新義想抬腿追出去,可是是腳步沒有邁動,因為他的腿被莉莉抱住了,莉莉開始苦苦哀求:“新義,新義你別生氣,這事不怪大寶,怪俺,是俺勾搭他,可是俺忍不住啊,你不在家,人家憋得不行。”

    吳仁義氣的飛起一腳,踢在了莉莉的臉上,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我先把那小子宰了,迴來再收拾你!”

    吳仁義甩脫女人的糾纏,撲進了院子,路過廚房的時候,他扔掉了笤帚疙瘩,順手抄起一把菜刀,大踏步的追了出去。

    無端的受辱激起了他衝天的憤怒,非把大寶宰了不可,要不然自己的男人臉麵往哪兒擱?

    大寶連滾帶爬,跑出了莉莉的家門,嚇得瘋狂逃竄。

    雖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事實勝於雄辯,所有的一切都會引起吳仁義的懷疑。

    無辜的睡了人家老婆,還被人捉奸在床,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都怪莉莉這個浪娘們,你得啥病不好,非要得個淫瘋病,這不是坑人嗎?現在老子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大寶不敢迴家,順著村口的河堤一溜煙的往村外跑。小河上有個獨步橋,隻要穿過這個橋,就算是出了青崖村,前麵就是盤蛇穀,逃進盤蛇穀吳仁義就不敢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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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大寶滋溜一下,身子快如猿猴,從獨木橋上溜了過去,剛過去就跟一個人撞個滿懷。大寶的腦袋頂在了那人的肚子上,幾乎把他頂個四腳朝天。

    “哎呀,要了老命了,大寶,你跑啥?”

    大寶一看,撞到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周二刀。

    周二刀剛從地裏鋤紅薯迴來,天晚了,準備迴家吃飯,沒想到會被大寶撞一個趔趄。

    大寶嚇了一跳,趕緊把二刀爺給攙扶了起來,說:“二刀爺爺救命啊。”

    周二刀問:“咋了?”

    大寶說:“吳仁義打我,我說強他老婆,要殺了俺。”

    “啊,有這事兒?”周二刀氣不過了。

    如果說莉莉那娘們跟別的男人好,偷村裏的流氓閑漢,周二刀深信不疑,可是跟大寶那不可能。

    大寶啥能耐?那可是青崖山最出名的小醫師,人品好得很,村裏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看著眼熱啊?而且喜歡自己閨女竹桃,就莉莉那樣的,大寶會看得上?根本不可能。

    周二刀還沒有老糊塗,腦子一轉就明白了,不用問,莉莉勾搭大寶,被吳仁義發現了,吳仁義這才要跟大寶拚命。

    周二刀胸一挺,一拍肚子說:“大寶,你先走,我來對付他,。吳仁義這個兔崽子,還反了他了,敢殺人?”

    現在的大寶嚇壞了,看到二刀爺為自己撐腰,非常的感激,說聲:“謝謝二刀爺。”

    這時候,不遠處的吳仁義已經提著菜刀順著河堤追了過來,一邊追一邊罵:“狗日的大寶你別走?過來讓我砍一刀!”

    周二刀說:“快走,我來頂著。”

    大寶嚇得不敢停留,風馳電閃一樣跑了。周二刀整整衣服,扛著鋤頭走上了獨木橋。

    那頭的吳仁義也衝上了獨步橋,兩人走了個麵對麵。

    獨木橋上隻有一根橫木,下麵是滔滔的河水,河水很深,掉下去不會遊泳的就沒命了。連個轉身糾錯的地方都沒有。

    周二刀停住了腳步,盯著吳仁義怒道:“狗日的吳仁義你幹啥?”

    吳仁義一看是二刀叔,就說:“二刀叔,你閃開,沒你的事,我找大寶算賬。”

    二刀叔問:“大寶咋了,你要找他拚命?”

    吳仁義本來不想說,可是無法忍受內心的屈辱,就說:“他……他偷我老婆,正好被我瞧見,我要殺了他!”

    周二刀一瞪眼說:“你放屁!大寶根本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你老婆勾搭他。”

    “我都瞧見了,二刀叔,你別為他狡辯。”

    周二刀說:“你瞧見啥了,你看到他剝你老婆衣服了?”

    吳仁義說:“那到沒有,我進屋就看到他們抱在一起,莉莉身上的衣服已經光了。”

    “喔。”周二刀問:“當時誰在上麵,誰在下麵?”

    “這個……?”吳仁義隻好實話實說:“我看見莉莉在上麵,大寶……在下麵。”

    周二刀鼻子哼了一聲:“那不就結了,你老婆在上麵,大寶在下麵,那就不是大寶強你老婆,是你老婆強大寶,大寶就是冤枉的,該拿刀子捅人的是他,不應該是你。”

    我暈,周二刀把吳仁義駁的啞口無言。

    莉莉那點事周二刀最清楚不過,整天在村裏勾搭野男人,有時候老少通吃,地球人都知道。隻有吳仁義一個人不知道。

    吳仁義說:“可是他在俺家炕上,為啥會去俺家?”

    “你廢話,你老婆病了,他是醫生,幫你老婆看病不行啊?”

    吳仁義不幹了,知道二刀叔袒護大寶,就說:“二刀叔,你為啥袒護他?”

    周二刀說:“不是我袒護他,大寶這孩子我清楚,人品好得很,你就是不能殺他!”

    吳仁義不甘示弱:“那如果我非要殺了他呢。”

    周二刀怒道:“你敢,你試試看,想殺他,你就從我身上趟過去。”

    “那我就連你一塊殺!”

    周二刀猛地舉起了手裏的鋤頭,氣勢洶洶道:“你敢?試試看,小心我把你當豬給譙了,你沒殺我,我女婿青峰首先擰掉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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